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通知书什么时候能到啊？"周小满又一次翻看信箱。

父亲背着手走过，脸上露出一丝她看不懂的神色。

那天傍晚，院子里升起一缕青烟，带走了她十八年的梦想。

十年后的清晨，一封尘封的家书，揭开了所有的秘密。

青山村的老槐树依旧，只是再也等不到那个为她遮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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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小满，你说你能考上清华不？"弟弟周阳趴在姐姐的书桌前，眼里满是崇拜。

"肯定能！"周小满正在翻看试卷，笑着揉了揉弟弟的头发，"你也要加油，争取明年跟姐姐一个学校。"

青山村的夏天，蝉鸣声此起彼伏。周小满的房间里堆满了复习资料，墙上贴着一张清华大学的照片。那是她的梦想，也是全家的希望。

"小满啊，你这次考得真好！"林巧梅端着一碗绿豆汤走进来，"村里人都说，咱家要出个大学生了。"

周小满抿嘴一笑。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山村里，能让女儿读到高中已经很不容易。可她的父母不一样，从小就支持她和弟弟读书。

"妈，我听说录取通知书这两天就该到了。"周小满放下笔，"爸今天去镇上，能不能顺便去邮局看看？"

"你爸说了，这几天天天去查。"林巧梅笑着说，"你放心，有消息他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可是那天晚上，父亲周玉山回来时脸色异常。

"爸，有我的信吗？"周小满迫不及待地问。

"没有。"周玉山头也不抬地走进了自己房间。

周小满觉得奇怪。按理说，以她的分数，不说清华北大，至少也能上个重点大学。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消息？

"姐，你别担心，"周阳安慰她，"可能是邮递员送漏了。"

那天傍晚，周小满在院子里发现了一些烧焦的纸片。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拾起一片。在残破的边缘，她依稀看到了"录取通知书"几个字。

"爸！"她冲进屋里，手里攥着那片焦黑的纸，"这是什么？"

周玉山脸色一变，随即恢复平静："一些旧报纸。"

"骗人！"周小满的声音颤抖，"这明明是录取通知书！你为什么要烧掉它？"

屋里一片寂静。林巧梅和周阳都惊呆了。

"你胡说什么？"周玉山突然提高了声音，"我怎么会烧你的通知书？"

"那你解释这个是什么！"周小满将纸片摔在桌上。

周玉山看都没看："我说了是旧报纸，你非要胡搅蛮缠！"

"爸，你告诉我实话，"周小满哭着说，"是不是因为我是女儿，所以你不想让我上大学？"

"你！"周玉山猛地站起来，"你这是什么话？我周玉山什么时候重男轻女了？"

"那你为什么要烧掉我的通知书？"周小满歇斯底里地喊道，"为什么要毁了我的梦想？"

周玉山沉默了。良久，他才低声说："你没考上，就是没考上。认清现实吧。"

02

那个夜晚，周小满收拾了一个小包袱。

"姐，你要去哪儿？"周阳站在门口，眼里含着泪。

"我不知道，"周小满的声音很平静，"但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姐，再等等，也许还有别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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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了，"周小满苦笑着，"我这辈子最信任的人，亲手毁了我的梦想。"

月光下，周小满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身后传来母亲的哭喊声，弟弟的呼唤声，唯独没有父亲的声音。

她坐上了驶向杭州的长途汽车。车窗外，青山渐渐远去，带走了她十八年的所有期望。

杭州很大，大到能让一个十八岁的女孩轻易地消失。周小满先是在餐馆洗碗，后来做服务员，再后来去工厂打工。

"小满，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去读夜校？"工厂的刘姐问她。

"我不想再读书了，"周小满低着头，"那些都过去了。"

可是每到深夜，她还是会梦见自己穿着学士服，站在清华的校园里。梦醒后，枕巾总是湿的。

时光飞逝，转眼十年过去。周小满从工厂的普通工人做到了销售经理。她租了一套小公寓，过着独来独往的生活。

这些年，母亲和弟弟偷偷给她打过电话，但都被她挂断了。每年过年，她都会收到一封家书，可是从未拆开过。

"姐，爸生病了......"某天，周阳的电话打来。

"嗯。"周小满应了一声。

"他一直在找你......"

"我很忙。"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半年后的一个清晨，周阳又打来电话："姐，爸走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传来一声轻轻的"嗯"。

"姐，你要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