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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不觉中,2024年已经发生了很多的变化。

在过去的十年中,民营经济经历了一场市场与舆论的双重洗礼;无论是市场的大洗礼,还是舆论的大洗礼,都在2024年短短的一年,出现了新的闪光点;并且触及到了中国经济的深层问题,这就是中国经济自改革开放以来一直存在的三个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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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三个悖论?

第一个悖论:理论与现实的悖论

《共产党宣言》对私有制做了一个终极审判:“共产党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论概括为一句话:消灭私有制。”

七十年的实践却告诉我们要想发展经济,在世界的丛林中一骑绝尘,不建立一个能够融入全球化的开放的、充分竞争的市场经济,只能是乌托邦式的幻想。前苏的命运不幸被哈耶克言中,现存的单一公有制的国家,没有一个真正成功的案例,这与市场经济为主导的经济体形成了对比,市场经济主导的经济体不全是成功的案例,但非市场经济主导的经济体没有一个成功且可持续的案例。我们不能永远在理论与现实的冲突中纠缠,不能永远活在黑板经济学中,无视理论与现实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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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谈民营的信心,其实问题很简单,我们不是在打造一个平等竞争、充分竞争的法治经济,而是开始偏离市场经济主导资源配置的轨道,一直在通过投资与财政赤字的扩张回归所有制锚定的非市场化干预,从而引起了资源错配,也出现了许多怪圈:供应端表现为胀,需求端表现为缩;财政的行政管理性开支在膨胀,居民收入在GDP中的占比在缩小;财政要依赖发行超长期特别国债才能正常运行,而企业的利润却已经到了边际。景区人山人海,消费却降级了。

但是,历史的江河波涛汹涌,全国1440家马列学院,一百多个博士点,却坐在平静的图书馆千篇一律地给经典理论做注脚,谈不上有什么建树,典型的中世纪经院哲学的学风,我们把理论宗教化,忘记了经济学必须是一个可以证伪的学科,否则毫无真理性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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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我们还是在争论二百年前的古老话题,在批判资本对劳动的剥削,无法走出塞纳河畔;然而,现代科技的突飞猛进,一个智能机器人的出现,通过无人工厂足以推翻《资本论》中剩余价值的公式,因为可变资本消失了,所有的关于价值的结论都不再具有原理性,实际上它也从来没有实行过。

第二全悖论:市场经济中的所有制悖论

市场经济的规则本不存在两种所有制的冲突,尤其不存在公有与私有安全性问题,发达的经济体军工、航天、石油、通讯等都是私人投资,在竞争性领域中,不管你是什么所有制,都要以法治为市场灵魂,遵循同一个规则,正如奥运会,不能说你是国家队,就可以打破规则,抱着球冲入足球大门,而民营队就只能用臀部顶球,这样的市场是玩不下去的;如果是公益性领域也一样,国家可以补贴,但不管是公有还是私有,也要一视同仁。但是,我们却在宣传对私有的仇恨,仿佛每一个生命不是个体,不是私,如果是私就成了原罪,就成了剥削,文化如此扭曲,又谈什么在创新领域中遥遥领先?

在同一竞争性领域中,今年有了一些新的表述,以《民营经济促进法》为法理依据,允许在“负面清单”的范围内,适度平权。这是一个进步,但也意味着没有从根本上解决悖论。那么,就不可能是一个充分竞争的市场;民营经济的生存环境也难以得到根本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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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悖论:体制成本与居民收入的悖论

我们的经济越强大,居民收入在GDP中的占比却越低,这也是一种背离。这当然不能解读为一种老胡说的“意图”,却有它的必然性,这种必然性在中国历史中反复出现过。当国力增强时,忽视了财富积累与收入的平衡法则。社会的文化心理也好,经济的可持续性发展也好,绝不是经济在高速发展,而居民收入依然停留在樊纲教授定位的“不闹事”的界标内。

现在负债率越来越高,主流媒体解释说,负债的背后依托有优质资产,比如广厦千万间,问题是市场要有对广厦需求,居民要有钱去享受“大庇寒士尽欢颜”的获得感;如果居民收入水平追赶不上GDP的增速,就通通成了异质资产,进入不了交换领域,在经济学上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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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是分配制度决定的。财政主导的分配制度缺少纳税人的监督,是办公室精英拍脑袋决定的,正如去年底一篇赞美地方财政节流”过紧日子“的报导,公务员出差,每人每餐费用不得超过一百元,谁给办公室精英的这种权力?不知道,更不知道以前没过紧日子时又是怎么报账?

悖论的炼成是缺少约束。

全会提出要以人民为中心的经济,张维为说全民所有就是人人都有,前提是谁来约束?如果没有约束力,就会出现悖论。

而所的悖论都是自己做的”业“,都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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