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12月7日,联邦德国总理威廉·布兰特的“华沙之跪”,让犹太人原谅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纳粹德国的暴行。如今,
抗日战争过去已经77年,作为饱受战火蹂躏的国家,中国为何仍不能原谅日本?
这个问题,是来自推特上一名日本网友的疑问——中国素来讲究“以德报怨”。如今,抗日战争已经过去70多年,为何时至今日大部分中国人民仍不能原谅日本呢?
造成日本今日局面的,主要有以下三点原因
。今天,本期节目就为您讲述:
为什么今天的日本,不配得到中国人民的原谅。
原因一:侵华日军惨无人道的战争暴行
1931年开始的中国抗日战争,不仅仅是中国人民救亡图存,反抗侵略的战争,更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一部分。在中国人民长达14年的斗争中,
中国人民付出的惨烈牺牲,和日军在华夏大地上的暴行,为世人所共睹。
在1946年5月3日始至1948年11月12日的
东京审判
中,负责审判日本战犯的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总结了日本侵华期间,在华夏大地上的三大罪行:其一
是“三光”政策
,其二是
731细菌部队
,其三是
“慰安妇”制度
首先来说日本的第一大罪行:“三光政策”。所谓“三光”,指的就是
“烧光,杀光和抢光”
。1940年,抗日战争陷入战略相持之际,日军为消灭中国人民军队的有生力量,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多田骏提出了著名的“三光政策”,而他的继任者
冈村宁次
,则将
“三光政策”进一步推向顶峰。
日本军事文件
《三光目标及其办法》
,明确记载了日军实行“三光政策”的具体措施:
“凡是15——60岁的敌对民众,杀死”
“凡是敌人弹药、武器和粮草,能抢走则抢走,抢不走则烧掉”“敌对性质的村落,烧毁、破坏”。
《三光目标及其办法》这一文件虽仅有只言片语,但每句话的背后都有一个惨遭日军血淋淋屠戮的村落和家庭。
据在山西作战的日军历史文献记载:1940年9月4日,日军在攻打寿阳县郭家庄时,将80名村民关入窑洞,用机枪扫射和手榴弹轰炸
,其中共有76人死亡,4人压在尸堆下得以幸存。
同年9月19日,
日军在寿阳县头崖村杀死村民216人,20户村民被悉数杀绝。
同年9月22日,
日军在盂县活川口杀死105人,占据全村人口四分之一
,全村四百余户房屋被悉数烧毁。
而这些惨案,还仅仅是日军侵华期间制造屠杀的冰山一角——早在“三光政策”提出的三年前,日军就在南京制造了空前绝后的大屠杀,
集体屠杀28案,零散屠杀858案,死亡人数累积高达30万。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这一出现在战争小说中的情景,竟成为了日军侵华时的真实写照。
在东京审判中,侵华日军的第二大罪状是组建“731”等细菌作战部队。
1931年,日本发动九一八事变,仅用三个月侵占中国东北三省。
1932年,日本高级军官石井四郎于哈尔滨城郊的背阴河建立“东乡部队”
,秘密抓捕中国东北居民进行细菌试验,这支“东乡部队”就是后来臭名昭著731细菌部队的前身。
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国际联盟、红十字会等组织就呼吁严禁研究和使用生物、化学武器,然而当时的日军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秘密进行各种惨无人道的生化武器试验。
1940年,731细菌部队正式组成后,
进行了冻伤、低温、灭压、毒气、细菌弹爆破等各种各样惨无人道的试验。其中,日军的毒气试验设立在透明的玻璃试验室中,
日军会将大人、小孩和各种鸟类关在一起,再从中释放不同的毒气,隔着透明玻璃来观察人们和鸟类痛苦死去的状态
,其残忍程度比纳粹德国更甚。
令人发指的是,日军还将这些“研究成果”投入于实战当中。在1941年8月11日的常德战役中,日军对国民党军队阵地和周边乡村投放大量携有致命病菌的老鼠和跳蚤,导致瘟疫传播。在此期间,
造成有名有姓的死者就高达7643人。疫情波及的地区高达10个县,30个乡和150多个村。
时至今日,在中国东北等地,仍偶有传来施工队发掘日本细菌弹残骸的新闻
——今天中国的部分地区居民,仍活在当年日军细菌战的阴影之中。
日本侵华的第三条战争暴行,就是日军大肆推广的慰安妇制度。
慰安妇制度最早始于
1931年11月日本海军在上海租界经营的4家风俗场所,
随着1937年日军全面侵华,强迫中国等国家妇女沦为日军军妓的慰安妇制度,随着日军的侵略步伐蔓延开来。
据远东国际军事法庭
《远东审判案》
备用资料第103册51章342页的记载,部分日本军官记载了日军全面树立慰安妇制度的原因:
通过让日本士兵“征服”中国女人,来进一步刺激日本士兵“征服中国”的决心。
然而,这样的“征服”,不仅仅是对女性权利的剥夺,更是对一个国家和民族尊严的践踏——
1937年12月,日军第18师团攻陷芜湖,大量未来得及逃走的妇女都沦为了“慰安妇”
。在日军对这些沦为“慰安妇”的女性进行强暴后,还对她们进行了集体屠杀。
沦为“慰安妇”的女性,不仅在身体上遭到了极大的摧残,心理上也承受了莫大的压力
,她们中的许多人在战争结束后,都很难重新回归社会,甚至无法生育。据上海师范大学的统计数据显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
被迫沦为“慰安妇”的中国女性至少为20万。
日军侵华战争期间的三大暴行,不仅是中国近代历史上的伤痛和屈辱,在世界历史上也十分罕见。如果将日军的暴行轻易遗忘,甚至原谅,
那么这不仅仅是对那些惨遭日军屠戮同胞的第二次伤害,更是对流血牺牲抗日先烈的背叛。
原因二:逃避审判的日本战犯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日本确立的国家法西斯体制,是促成日本开战长达14年的罪恶侵华战争的重要原因。日本法西斯体制的确立,是
日本的一些战犯需要承担的历史责任——然而,有相当部分战犯,逃脱掉了战后的审判。
首位逃脱战后审判的日本战犯,就是当时的日本天皇:裕仁。在1936年
“二二六兵变”
爆发后,日本法西斯迅速掌控日本朝野,大权独揽,而日本天皇裕仁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天皇裕仁不仅仅是日本法西斯为日本军官树立的“精神效忠”象征
,他本人更是批准叔父朝香宫鸠彦王进行南京大屠杀,是这起惨案的主谋之一。
然而,由于冷战格局中美国扶持日本的需要,日本的天皇制度被美国有意保留了下来,裕仁因此逃脱了战犯审判。
直至1989年1月7日后,日本天皇裕仁才因病逝世,终年88岁。
从侵华战争爆发到结束,裕仁天皇从未出面给侵华战争中的受害人民作出公开而诚恳的道歉。
他非但未能经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东京审判,反而在晚年得以善终,
这不仅让中国人民因此愤愤难平,更对饱受日军侵略之苦的韩国、朝鲜、菲律宾等各国人民而言,也是一种伤害。
另一个逃脱审判的日本战犯,就是将“三光政策”推向顶峰的冈村宁次
。1945年9月12日,作为侵华战争主要战犯之一的日军军官冈村宁次被蒋介石的南京国民政府软禁在南京。
但是,这名在中国犯下滔天罪行的日本战犯非但没有在牢狱反思自身,反而在蒋介石的好生招待下秘密“保外就医”,到上海秘密居住,
为蒋介石发动内战献计献策。
1949年1月26日,眼见国民党军队大势已去,
蒋介石急令国防部审判战犯军事法庭宣判冈村宁次“无罪”,
并将其释放回国。曾造成数万中华儿女惨遭屠戮的恶魔,在蒋介石的姑息纵容之下,就这样安然无恙地返回了日本,并且安度晚年。
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错综复杂的冷战局势,以及日本自身对这些战犯纵容和暧昧的态度,
让许多本应受到惩罚的战犯,未能得到历史的审判
,而这也是为何包括中国在内的许多国家,时至今日都对日本的战争暴行无法原谅。
原因三:日本暧昧的历史态度
前后长达14年的抗日战争,不仅让中国人民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也让日本人民付出了沉痛的代价。常言道: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日本应当深刻牢记战争给两国人民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然而,日本从始至终暧昧不清的历史态度,让今天的中国人民确实难以原谅日本的行径。
从1946年5月3日的东京审判时起,
日本军界等人士就在刻意回避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应当承担的历史责任,有意无意将日本侵华战争所犯下的罪行淡化。
在日本的历史教科书中
日本将造成中国至少30万人遭遇毒手的“南京大屠杀”,轻描淡写地称作“南京事件”
,并且多次大放厥词认为“南京大屠杀”是一起子虚乌有的历史事件。
不止是历史上的南京大屠杀,日本右翼政客甚至一度在为臭名昭著的“慰安妇”制度做辩护。东京审判期间,当远东国际军事法庭询问日本的战犯为何要确立慰安妇制度时,日本战犯冈村宁次狡辩声称:“这是为了避免日后日军更多强暴民女行为的发生,防止性病在日军中的扩散和传播。”而今天
日本右翼政客给出的观点更为雷人,声称成为“慰安妇”是中国等国妇女的“自愿行为”
日本右翼政客此言一出,
立即引发了中国、韩国、朝鲜、菲律宾等各国人民,尤其是慰安妇幸存者及其家属的激烈反对。
但是,日本的右翼政客却丝毫不顾及他们自己和日本的颜面,他们只想让日本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争责任撇清关系。
即便是日本表示愿意承认历史中所犯下的错误,多数日本高层的态度也十分地扭捏和暧昧
。1971年田中角荣访华期间,以田中角荣为首的日本代表团就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给中国人民造成的伤害表示“抱歉”。
然而,在田中角荣最初的“道歉致辞”中,却将日本侵华的累累罪行,轻描淡写为“给中国人民添了麻烦”。后来在毛主席等人的严辞拒绝下,田中角荣代表团才重新更正了外交辞令。
更加令人担忧的是,日本对历史采取的暧昧态度,非但让日本的年轻一代难以培养正确的历史观,而且还很有可能将日本在错误的道路上越推越远,重蹈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历史悲剧:
2012年,日本公然否认《波茨坦公告》等历史文件,在钓鱼岛上演了一起“购岛”闹剧;
2013年,日本内阁会议通过“国家安全保障”战略,为日本修宪,努力摆脱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战败国枷锁铺平道路
——此举不仅破坏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历史成果,更对当今世界和平构成了严峻挑战。
日本想要获得中国人民,乃至世界人民对日本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战争罪行的原谅,
不仅仅需要让世人看到日本深刻反省的历史态度,更需要看到日本在今天维护世界和平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