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公公的葬礼上被刺死，丈夫亲手摔碎了骨灰，却又跪下了
戎安鸽
2024-11-02 19:35北京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公公将遗产做了公证，要全部留给老公顾阳和他前妻的儿子。
顾阳宽慰我：“我爸只是怕孙子有了后妈受委屈，给他留点家底好放心。”
随后又信誓旦旦地给我保证：“老婆你放心，我一定对你和女儿更好！”
我虽然替女儿感到委屈，但觉得人心都是肉长的，总有一天婆家会认可我。
直到公公的葬礼，我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婆婆不仅让她做了收礼的账房，所有的亲戚还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我心存疑惑，但出于礼貌也没多问。
直到道士做法，孝媳那栏上写的竟然是女人的名字！
1
“顾阳！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道士写的孝子孝媳，情绪激动。
老公顾阳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婆婆瞬间停止了嚎哭，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嫌弃，变脸的速度让人瞠目结舌。
“苏倩倩，你别在老头子的葬礼整那些吃醋的把戏。人家白玲是我家孙子的亲妈，入门也在你前面，写她名字怎么了？”
原来那个陌生女人叫白玲，是顾阳的前妻，我早该猜到的。
白玲一扭一扭地走过来，亲昵地扶上婆婆的肩，娇声道：“妈，妹妹不懂事，你别生气。你本来就有高血压，气坏了可不值得！”
婆婆对她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她的手：“还是你懂事，葬礼你都赶来了。”
顾阳皱着眉看向我：“倩倩，别闹，这么多亲戚看着，把葬礼举行完，我再给你解释！”
我指着他的鼻子：“顾阳，这不是解释不解释的问题，如果她才算你们家的孝媳，那我嫁给你的这五年算什么？”
顾阳表情有了不耐烦：“倩倩，你这就是无理取闹了，这只是一个风俗！不能代表什么！”
婆婆面目狰狞，对我吼道：“你非要在他爹的葬礼上闹是吗？你算什么？自己生不出儿子，名字上不了幡，怪我吗？”
我爸看不过去，老实的庄稼汉子又不会争论，憋红了眼大声质问：“亲家，当年你们上门提亲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家黄花大闺女嫁给你二婚的儿子，怎么就成赔钱货了呢？”
婆婆眼皮轻抬，嘲讽道：“哎哟，黄花大闺女愿意嫁给我儿，那是我儿子有本事！再说是你们愿意贴过来，这可不就是不值钱？”
我不敢相信这是婆婆说出的话，眼睛发酸，强忍着不哭。
白玲双手环胸，嘴角勾笑地看着这一切，时不时挑眉向我发出挑衅。
2
五年前，离婚后的顾阳对我发起猛烈的追求，可我对他离婚有孩的身份很是顾虑。
婆婆亲自带着顾阳来到我家，当着我爸的面哭诉，白玲是如何嫌贫爱富、抛夫弃子地跟人跑的。
顾阳又是下跪又是发誓，说一定会把我当作自己的命去爱。
可事实呢？如今欺辱我的，都是他们！
周边的亲戚开始起哄：“顾阳，你这是找的什么媳妇？这么大的事摆着，她还要争风吃醋，这要是在古代，把她打死都不过分！”
“是啊，法事还做不做了，闹得老爷子死了都不放心！”
顾阳觉得丢了面子，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往屋里面扯。
爸爸想要阻止，却被一群亲戚拦住。
“亲家，人家两口子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你一个长辈就别插手了。”
爸爸使劲往里面闯，嘴里还在喊：“我家一个姑娘，怎么拧地过他一个大男人！你们快放我进去。”
刚把我扯进休息室，顾阳就猛地甩了我一巴掌，他怒吼：“苏倩倩！你就这么不懂事？死者为大不知道吗？非要在葬礼上闹事，让别人看笑话，你就开心了？”
我捂着脸，双眼通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中为这五年感到不值。
结婚五年，为了照顾癌症晚期的公公、高血压的婆婆，我鞍前马后地伺候他们一大家子。
公公最后卧床不起，为了方便给他擦身，我厚着脸皮请来了自己爸爸帮着照顾。
结果最后却只换来一句，我不懂事！
忍了许久的眼泪夺眶而出，我心如死灰地问：“顾阳，那我这五年算什么？”
顾阳语气冰冷：“苏倩倩，你有完没完？一个名字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你想写，以后让你名字在上面写个够！”
我气急，一巴掌甩在了顾阳脸上。
3
“顾阳你个混蛋！你他妈才想名字天天挂幡上！”
顾阳看我的眼睛越发冷漠，像看一个癫狂的精神病人。
他淡淡吐出几个字：“你也打了我一巴掌，我不欠你了。”
不欠我？你欠我的是一个巴掌就能还清的吗？
说完这句，他又抓着我的手，面无表情地往外走，嘴里警告：“苏倩倩，等爸的法事做完，你想干什么我都依你，但是你现在最好给我乖乖地呆在一边，把女儿看好！”
“都依我是吗？那我要离婚！”
顾阳脚上一顿，僵硬地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神里透着狠戾：“苏倩倩，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了吗？因为一个名字你要和我离婚？”
我甩开他的手，颤颤巍巍地向外面走去，根本懒得看他。
有时候，对一个人死心，真的就是一瞬间。
看见我出来，爸爸担忧地赶紧冲过来，将我上下打量一番。
看见我红肿的脸，爸爸气得捏紧了拳头，对着顾阳吼：“你凭什么打我的女儿！我要撕了你！”
婆婆气势汹汹地拦在顾阳面前，指着爸爸怒骂：“你家姑娘也打了我儿子，老婆还打老公了，这不是翻了天吗？”
白玲又小碎步地跑到顾阳跟前，当着我的面，手抚在了他的脸上，顾阳并没有躲。
我看向他们的眼神凝结成冰，说不清心里是恨还是痛。
很好，今天既是公公的葬礼，也是我和顾阳婚姻的死期。
我站着不动，我爸却忍不了让我受委屈，猛地推开身前的亲戚，向顾阳冲过去。
“你这个畜生！我女儿还在这呢！你就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4
婆婆一边尖叫一边让人拉住我爸，嘴里叫嚣：“什么别的女人，那是我孙子的亲妈！”
白玲柔弱地躲在顾阳身后，嘴里啜泣：“顾阳，我怕，我今天是不是不应该来，害得你们吵架，也害得爸的葬礼走不下去！”
白玲是故意的！
顾阳一听她这样说，气急败坏地对我爸吼：“爸！倩倩不懂事，你也是老糊涂了吗？你看着我爸尸体躺在那不能下葬！你也愿意？”
我爸不会反驳，只知道一个劲地喊：“没你们这么欺负我女儿的！老头子瘫痪那几年，是她一个姑娘家端屎端尿地伺候着！那女的做什么了？我要撕了她！”
我环抱住我爸的腰，哭着说：“爸！算了吧！就当我和顾阳离婚了，我们走，别为他们脏了自己的手！”
我这一抱，我爸分了神，两旁的亲戚趁机稳稳地抓住他的手臂。
就在这一瞬，一直站在一旁的顾哲，握着一把不知道从哪拿来的水果刀，突然冲向了我爸。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刀子就已经深深地扎进了我爸的腹部。
爸爸惊恐地倒在我怀里，眼里还挂着担忧和不甘。
血不停涌出，就这样浸满了我的双手。
顾哲吓得松开了手，哆哆嗦嗦地往白玲的方向跑。
“爸！”我不知所措地看着，惊慌地大喊。
顾阳显然也被吓到了，赶紧冲过来蹲下来查看情况。
婆婆过来搂住他孙子，捂住他的眼睛，嘴里还念叨：“不怕不怕，孙儿不怕，你才8岁，警察来了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一把抓住顾阳的手，声音带着哭腔，一个劲地哀求：“快救救我爸啊！”
顾阳蹙眉，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又轻轻说了声：“倩倩，顾哲还小，他还不懂事，你别怪他，爸的医药费我出了。”
我嘴角勾起了讥讽，伸手将眼泪胡乱地擦掉，推开顾阳，直到120把爸爸拉走，我都没再说一句话。
爸爸被抬上救护车，顾阳并没有跟来，他发来信息解释：“倩倩，你爸在医院就不会有事了，我这里先把我爸的法事做完就过来。”
我孤独一人一直跪在手术室门口磕头，求求老天不要带走我爸。
我好恨自己为什么要抱住爸爸，也恨自己为什么要去争论一个名字，既然他不爱我，那一个名字又能代表什么呢？
直到手术室的灯熄灭，顾阳也没有出现。
医生摘下口罩，抱歉地对我摇摇头。
“刀插进了肝脏，伤者的肝好像几年前做过手术，导致这次血止不住，我们尽力了。”
5
熟悉流程，只不过这次我是为了自己的爸爸！
而且爸爸的灵堂和公公比起来，冷清得让人唏嘘！
我跪在灵堂前给顾阳拨去电话：“顾阳，我爸死了，咱俩还没离婚，按情理你还是要过来一趟。”
顾阳声音低沉：“苏倩倩，不过一刀而已，怎么可能就死了呢？你就是再生气也不能拿老人的命开玩笑啊！我会带顾哲过去道歉的，你别吓唬他了。”
我冷冷地回：“好啊，来道歉啊，不过得快点，再晚一些，灵堂就撤了。”
挂断电话，正好看见婆婆更新的朋友圈。
白玲一身孝衣领着顾哲答谢宾客，婆婆配文：“他们在一起，我跟着老头子走也放心了。”
我目光阴冷，对着爸爸的照片说：“爸，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魂，你怎么不带走他们！”
我爸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我舍不得他还在这个世界受苦，节省了一切做给别人看的流程，只想早早地让他安息。
等顾阳到的时候，我已经捧着爸爸的骨灰盒了。
顾阳脸上露出怒意：“苏倩倩，这你就做过分了，为了恶心我们，你都给自己爸爸办起葬礼了。”
我脸上阴冷：“顾阳，如果你不是来道歉的，就请滚出去。”
我本来没这样对过顾阳，他有些懊恼，抬手就抢过骨灰盒，用力地摔了下去。
我怔在原地，哭嚎着跪下来一把一把地将骨灰捧回去。
我的爸爸，被他当作亲儿子对待的女婿，挫骨扬灰！
真可笑，我怎么会嫁给一个这样的人渣！
旁边的白玲嫌弃地捂住鼻子，嘲讽道：“妹妹，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们好心来看叔叔，你不领情就算了，还玩这些把戏吓唬我们，这些破玩意真呛鼻！”
我猛地站起，双眼猩红地瞪着她，用了全身力气将她推倒在地。
顾阳急忙过去扶她，看她的眼里还透着一丝心疼。
然后转头又狠厉地看向我：“苏倩倩，你想死吗！弄这些骗人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