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毛主席的专列在前往杭州的路上,遭到了一次特殊的“袭击”。在当时的国内外氛围下,这一事件在第一时间成为被高层十分重视的事件。最终,在公安干警经过五天的排查后,“凶手”被“捉拿归案”。
但是,奇怪的是,当毛主席得知“凶手”的身份后,毛主席主动为“凶手”求情。这无疑让人深感奇怪:难不成,“凶手”是一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或者和毛主席有什么特殊的渊源?然而,真相让人感到唏嘘不已。
这一切,还要从当时的国际国内的局势说起。1949年年初,解放战争进入了最后阶段。虽然此时,蒋家王朝还掌握半壁江山,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蒋家王朝的垮台和崩溃,只是时间问题。并且,随着解放战争在之后的深入,到了1950年,祖国大陆基本上完成了解放。老蒋所掌握的,不过是一些岛屿而已。
面对正面战场的无能,老蒋想到了通过特务活动的手段来阻挠解放战争的胜利。于是,在老蒋的授意下,国民党政权先后进行了以下的一系列操作。首先,国民党在败退的时候,在大陆留下了大量的特务。
并且,由于旧中国的治理不善,在全国各地,都存在土匪武装。而人民政权早在红色瑞金时期,对于土匪问题就有过表态:那就是对祸害人民群众的土匪武装,绝对除恶务尽,毫不姑息。
虽然国民党对土匪的态度也不友善,但相对来说,还是纵容为主。因此,随着解放战争的深入,全国各地的土匪武装也对这个现象痛恨不已。在这时候,国民党留在大陆的特务,开始对土匪进行了招抚,甚至还授予了这些土匪少将甚至中将的军衔。
在小说《林海雪原》、《亮剑》里,都存在这样的细节描写。特务和土匪,以及成立的非法道门,多股势力沆瀣一气,准备破坏新中国的建设。
因此,从1950年开始,随着祖国大陆的基本解放,公安部门开始成为最受最高层关注的部门——因为不论是打击成立的非法道门、特务,还是消灭山林里的武装特务和土匪,都需要公安部门负责完成。
经过公安干警的艰苦奋斗,最终,这项工作取得了十分圆满的成绩。不过,残余的敌特势力,在50年代的时候,依旧有一定数量的潜伏,并且,在老蒋的唆使之下,这些敌特时刻准备伺机而动,危害、破坏人民政权的建设——当然,这期间,特务的工作重心,早已经集中到了对最高层领导人的关注方面。
其实,对我党高级管理者的有力打击,并不是始于50年代。早在红军时期,老蒋就有过类似这样的手段。
当时,老蒋出动大量军队进攻苏区,都被红军将士粉碎。于是老蒋想到了一个非常拙劣但看上去又好像十分有效的办法:那就是通过暗杀红军高级领导人的手段,来对付我军。比如红军参谋长朱云卿,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敌特杀害的。
解放战争期间,老蒋也多次派遣特工前往延安针对领导人进行暗杀活动。甚至有时候,老蒋还指派空军配合地面上的特务针对延安的领导人进行暗杀,不过,这些活动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新中国成立后,由于老蒋在军事上一败涂地,因此,老蒋直接把特务活动视为自己翻盘的唯一希望,因此,老蒋不断指派特务在国际国内制造事端。
比如著名的“克什米尔公主号”事件,就是典型的老蒋准备危害我方领导者而制造出来的事件。虽然这些特务活动大多数都被我方粉碎,但是,敌特也有得手的时候——比如李发少将在主持福建沿海地区防务工作的时候,就被老蒋派来的特务给暗杀了。
可想而知,50年代的社会氛围,尤其是领导人的安全问题,是丝毫不允许有任何的马虎和懈怠的。而毛主席专列遇到袭击,正是发生在1955年的时候。
话说那时候,中国在外交领域取得了空前的胜利——虽然新中国早在1949年就成立了,但是,之后多年时间里,除了东欧各国宣布承认新中国以外,其余的国家依旧和老蒋那边保持外交关系——这在一定程度上,和美国、老蒋的妖魔化宣传有着直接关系。
1955年7月,周总理在印尼参加了著名的万隆会议,在会议上,中国代表团展现了新中国的风采,因此,很多国家表示打算派遣外交使团来中国进行访问,中国的外交实现了前所未有的突围。
苏联方面也表示打算派遣外交使团前往中国进行参观访问。虽然早在新中国成立第二天,苏联就和新中国建立外交关系。但是,当时苏联作为社会主义阵营的老大哥,苏联外交使团的来访,自然引起了毛主席等人的高度重视。为此,毛主席专门邀请苏联代表团坐着自己的主席专列,前往全国各地进行参观。
其中,在到达杭州地区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当时,毛主席和苏联代表团负责人马林科夫正在列车上交谈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比较尖锐的响声。这突如其来的响声让毛主席和苏联代表没有任何防备。因此,本来正在进行的交谈也被打断。
车厢里的警卫人员也听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响声。训练有素的警卫们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可能是一起非常严重的事件,因此车厢内外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起来。
尤其是当时担任浙江省公安厅长的王芳,更是意识到了压力所在和职责所在——毕竟,浙江省的治安和安保,都是他负责的,如今,在自己的辖区内如果真的出现对毛主席不利的事件,那他自己可能会被视为领导不力。
而且,针对列车下手,其实之前也有过先例——辽沈战役期间,罗荣桓元帅奉命前往东北地区和林帅一起掌握东北地区的局势。在路上,就有敌特针对列车射击,准备对罗帅不利。后来,在罗帅身边警卫员的掩护之下,罗帅才得以安全地抵达东北。不过,罗帅的警卫员也在掩护罗帅的过程中牺牲了。
所以,当警卫人员听到那突如其来的响声以后,立刻在第一时间进入戒备装备,并做好处理突发问题的准备——毕竟,车上除了毛主席,还有苏联使团。被敌人伤害到任何一个人,都会给新中国带来十分不利的影响。
随后,王芳立马组织列车内的安保人员,开始检查列车的每一个角落,并且王芳交待警卫人员: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更不能遗漏任何蛛丝马迹。王芳和警卫人员也都针对刚才的响声,产生了一个共同的初步判断:那就是刚才的响声,很可能是枪击的声音。
但如果真的是枪击的声音,那事情可就严重了——因为这样一来,寻常老百姓手里哪来的枪支可言?即便是有枪支,偏偏对着主席的专列射击,这动机很明显,案子的定性也可以视为敌特破坏的性质。但是,如果敌特破坏的说法成立,那么,更可怕的事情在后面:毛主席的行踪是保密的,敌特是怎么掌握得那么清楚?
这说明内部很可能发生了泄密事件。而敌特破坏事件和反泄密事件,不论是在任何时候,都是头等的大事儿,容不得任何马虎。
终于,在警卫人员的检查之下,在主席专列的第六节车厢的一块玻璃上,找到了一个破洞。这个破洞是圆形的,大约大拇指大小。结合刚才的响声和破洞的形状,枪击导致的破洞,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定论。
因此,王芳立刻派人通知当地萧山地区的公安局,要求萧山公安局尽快破案。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甚至因为这件事情,公安部的副部长许建国,还专门从北京赶往浙江萧山,监督当地公安机关办理这个案子。
许建国到了萧山地界以后,片刻没敢耽误,急匆匆奔向发现弹孔的那一节车厢。许建国仔仔细细研究了一番那个弹孔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工作人员记得,起初在赶往列车的途中,许建国眉头紧锁,但随着研究完弹孔以后,许建国明显轻松很多。随后,许建国告诉浙江省公安厅的副厅长吕剑光:这玻璃上的小孔,其实不是子弹造成的。
许建国的这番话让在场的工作人员很惊讶,惊讶的同时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放松:惊讶的是,许建国是如何知道这个小孔不是因为子弹射击而造成的?稍微放松的原因是:如果确定不是子弹射击造成的,那么这个案子的性质也就相对没那么严重了——最起码,不至于是敌特破坏问题,也更不会涉及到泄密这个问题了。
许建国也知道大家非常想知道自己的判断依据。于是许建国给大家讲:子弹射出以后,存在着弹道规律。子弹的速度快,并且还具备很强的穿透性。如果子弹射穿玻璃以后,在玻璃对面,也肯定会留下另一个弹孔。但是,整个列车车厢里,既没有找到另一个弹孔,也没有发现子弹射击留下来的其他痕迹,更没有发现子弹头。这一切都说明:玻璃上的小孔,不是因为子弹造成的,更大的可能性是被小石头砸的。
不过,如果不是敌特想对领导人不利,那么,又会是什么人,因为什么样子的动机,向列车投掷了小石头?这个问题解答不了,这个案子也就不能结案。所以,工作人员还是没有任何松懈,而是继续调查这件离奇事件背后的真相。
工作人员首先想到的就是缩小调查范围。在调查过程中,工作人员确定:列车出现奇特声响的时候,列车正处于一个叫曹家桥村的地方。因此,调查的范围,首先要从曹家桥村进行调查。于是公安干警奔赴曹家桥村进行调查。
曹家桥村的村民们平日里过着日出而作、与世无争的生活。因此,当村子里突然来这么多公安干警的时候,村民们虽然不知道干警们为何来到这里,但也模糊意识到: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因此,在干警提取口供的时候,村民们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汇报给了干警。就这样,干警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那天对着主席的专列丢石头的人——这个人,名字叫曹文生。于是公安干警找到曹文生,询问其当天向列车丢石头的动机和经过。
说起这个曹文生,其实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民,而且为人特别憨厚老实。他对公安干警表示:那天傍晚,参加完一天的劳动以后,他和几个村民在铁路旁聊天。
结果看到一辆列车路过。曹文生这辈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因此见到主席的专列以后,变得激动起来。在激动之余,也产生了无聊的心理,于是随手就把手里的石头丢向了专列。
而这块石头具体砸到了哪里,曹文生也不知道,毕竟,列车太快了,而且,当时他也没在意。当然,对于列车里的乘客是什么人,曹文生更是一无所知。
从这个案子发生,到公安干警破获这个案件,前后历时五天以后。曹文生的情况被公安干警掌握以后,负责安保的工作人员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继续办理——比如,对“凶手”曹文生,应该如何处置?
于是许建国返回北京,向毛主席递交了办案材料,并汇报了案件的情况,同时向毛主席请示:应该如何处置曹文生?
毛主席在了解案情的真相后,顿时笑了笑:人家一个农民,没见过什么世面,看见专列丢了块石头,而且,也没有导致什么严重的后果发生。这事儿情有可原,你们啊,教育教育这位农民老大哥就行了,可别难为人家。
不过,虽然毛主席求情,但是,毕竟曹文生对着列车丢石头,也确实是违法行为。所以,当地公安部门以破坏铁路交通的名义,拘留了他23天。就这样,这件离奇但又普通的案子,落下了帷幕。
参考资料:《许建国纪念文集》
《政府法制》期刊,2011年卷
《毛泽东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