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4月5日,黎明时分,中国人民银行沈阳分行的门开了。一位阿姨看上去五十多岁。虽然她对自己的行为很谨慎,但她无法掩饰眼中的喜悦。工作人员一开始不觉得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直到阿姨把一块沉甸甸的金子放在柜台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阿姨,你一定有三斤金子吧?”售货员管凤坤掂了掂分量,忍不住往心里咂了咂嘴,她必须是个有钱人才能拿出这么多金子。叫黄淑珍的阿姨敷衍地笑了笑,然后催促关凤坤办理手续,把黄金换成现金。
这么大的一块金子,从称重登记到兑换现金,一套流程下来,厚厚的一摞现金很快就出来了,一共两万三千多!在那个时候,一分钱就能买到一个鸡蛋,那可是一大笔钱。面对这么一大笔钱,半生没有享受到多少幸福的黄淑珍,只觉得自己后半生就要衣食无忧了。业务员管凤坤也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她建议黄淑珍把钱存入银行,这样她就可以得到利息。
1、
于是,这位长相诚实的阿姨拿出存款单,用六个名字存了定期存款和活期存款。最后,她又拿出65元钱,打算回去后给家里买点菜。办理完手续后,黄淑珍想要离开,银行内部工作人员却出来热情地请她喝水。
他们一边询问她的地址和姓名,一边高度赞扬她对国家财政事业的贡献。这时,黄淑珍只觉得很放松,于是就坐下来和工作人员聊天。她不知道的是,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她的生活将发生巨大的变化。
另一方面,在称量黄金时,银行工作人员觉得黄金纯度过高,有些不对劲。如果不是用提纯的专用工具,就得不到这种高纯度的金。普通人根本制作不出来。而且,从黄金的切割位置和未完全熔化的模糊笔迹来看,更像是工业用途。
带着深深的疑惑,银行立即联系了公安局,很快沈阳市公安局副局长就带着人来了。仍在和工作人员聊天的黄淑珍看到民警很惊讶。她起身准备离开,但她还没走几步就被拦住了。
在李广军副局长和同事的询问下,黄淑珍犹豫了一下,想蒙混过关,但李广军没有让她走。如果黄金的来源说不清楚,就不能走。见事情败露,黄淑珍闭上眼睛,揭发了一起发生在19年前的盗金案。
2、
事情发生在615造币厂,也就是沈阳造币厂的前身。当时,沈阳615厂除制作钱币外,还负责将民间采集的黄金冶炼成高纯度工业黄金。但后来由于经营者管理不善,丢失了八百两黄金,在那个艰难时期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整个工厂的损失可想而知。
黄金
如果抓到凶手找回黄金,对于工厂里的所有人那就是谢天谢地了。问题就在于八百两黄金失踪后,现场几乎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因此很难展开调查。由于数额巨大,窃贼没抓到,这一事件甚至一度震惊了周总理和李副总理。中央也对沈阳警方施加了巨大压力。
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警方只能从工厂内部着手,将615工厂的员工和干部列为嫌疑犯,并鼓励员工互相通报。在那个时候,所有的嫌疑犯都将被单独监禁。后来,为了查清小偷,工厂专门成立了“检查组”,负责对员工进行“检查”。
此外,各种起诉会、抗争会也层出不穷,不仅严重干扰了员工的正常工作和生活,也让人紧张。在高压的气氛中,全厂的员工都如履薄冰,但小偷却找不到。直到19年后,在前面开头所讲到的黄淑珍开始出售黄金时,罪犯才浮出水面,案件才曝光。
那么黄淑珍一个普通的妇女,怎么能进入到工厂的内部,还把重达八百两的黄金一个人运出来的呢?虽然黄淑珍跟盗金案的关系不浅,但真正的主谋却是她的丈夫关庆昌。那个时候中国进入“三年困难期”不久,中央从全国征集了一批金银用于冶炼,准备用于偿还外债和购买物资。
这个重要的任务被分配到615工厂。615厂的领导很清楚这项工作的重要性,他们把这项工作当作一项保密工程。为了达到保密的效果,不引起外人的注意,黄金在工厂里叫“100号”,白银叫“200号”。不久,金银冶炼完毕,仓库里堆满了成堆的黄金。
致命的是,仓库只是用简单的木头做的。如果遇到别有用心的人,想拿点走,这是相当容易的,但工厂一直相信员工的意识,所以没有采取预防措施。然而,没有人想到这种工厂上下的信任会被背叛。随处可见的金银就激起了生产部主任关庆昌的贪婪。
黄淑珍和丈夫关庆昌都在这家工厂工作。当时,所有认识他们的朋友都说黄淑珍是个居家好女人。黄淑珍因为会过日子在厂里很受欢迎,她家境贫寒,所以生活节俭,是那种把吃冰棍剩下的棍子,都要带回家当柴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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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在丈夫关庆昌的怂恿下,一开始,黄淑珍只偷偷带了一些碎金回家。慢慢的也攒了一斤左右,这在当时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慢慢的,关庆昌开始滋生了邪恶的念头,并不满足这些小黄金,他一直想干一票大的,直接逆袭走向人生巅峰。
说到关庆昌,不得不提到在他看似诚实的脸下,那颗狡诈而不安的心。他进厂时,隐瞒了解放前在假抚顺市警察部队的经历,并多次给自己贴上“廉洁奉公”、“诚实忠诚”的标签。因此,就算他的过去被调查时,不仅没有得到相应的处罚,因为同事的宽容仍然受到重用。但是,关庆昌并不感激这些,背地里依旧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1961年3月18日,是星期六,工厂的员工都在盼望着周末的到来。下班后,每个人都在浴室好好洗澡。只有关庆昌洗了个简单的澡,穿得很匆忙,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头也没回就走出了卫生间。确认没人看见后,关庆昌溜进办公室,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手套和羊角锤,悄悄走进车间。
关庆昌对车间的情况很熟悉。不费吹灰之力,他撬开仓库的木墙,然后撬开装黄金的木箱,取出两块黄金。回到办公室后,关庆昌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两块金子重800两,拿在手里很重。很明显,要轻易地运送这么重的东西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犹豫了一会儿,关庆昌把金子绑在绳子上,塞在裤子里,把绳子挂在脖子上,赶紧回家。即使他身强力壮,依然气喘吁吁。幸好当晚下雨,关庆昌穿着雨衣,而且已经很晚了,所以没人注意到他脸上奇怪的汗水和僵硬的脚步。
成功偷金回家后,关庆昌夫妇非常害怕。毕竟偷黄金可是重罪。然而,富贵险中求,关庆昌夫妇终究抵不过金钱的诱惑。他们什么也顾不上了,把金藏在篮子里后,然后关庆昌赶紧洗脸,拖着身体来到厂里的会所。他的想法很清楚,去俱乐部广场跳舞,以便制造他的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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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周来临了,负责保管黄金的包装组长郭家惠像往常一样去了办公室,但一进门,这位年轻工人就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嘴唇颤抖着说:“100号…100号被偷了!”
这个消息对郭家惠来说就像晴天霹雳。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什么?”
这时,不少员工听到消息后,郭家辉坚强冷静,迅速带着包装集团的工人赶到现场查看。看着实际的盗窃现场,郭家慧感到既痛苦又恐惧,并迅速向工厂报案。当时,人们常有这样的误会,报案人肯定与案件有关。郭家辉自然陷入了这种“误会”,加上他是包装组组长的身份,容易拿到黄金,很快他就被请进厂长办公室,并被当成窃贼审问。
面对一双凝重的眼睛和一些严峻的问题,郭家慧很委屈。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当了狱卒。虽然有想过不可避免地会被视为怀疑的对象,但从未想过会作为一个囚犯被直接审问。郭家慧因“拒不招供”被拘留反省。
同时,最先发现盗金案的高兴贵也被视为嫌疑对象。他们还作为同伙配对,一起关了起来。幸运的是,后来证据排除了这两名嫌疑人的可能,但他们仍被拘留了三个多月。
在对郭某和高某的审讯失败后,公安意识到小偷可能是别人,于是对郭某和高某进行监视,并在工厂组织了一次斗殴会,威力很大。当时,每个公安干警负责10多名工人,并采取背靠背的方式互相报案。在每个工人说出他认为可疑的东西后,工人们仍然需要按指纹,这让每个人都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经现场勘查,公安人员发现数枚布鞋印,确定作案工具为羊角锤,列为重点线索。在掌握了这两条线索后,侦查员命令工作人员将自己所穿的布鞋和家中的羊角锤交上来,并准备进行比对,作为关键证据。然而,这一切关庆昌早就料到了。
偷金的当晚,他让妻子连夜给他换布鞋鞋底,他作案时用的羊角锤在周末被扔进学校厕所。加上案发当晚他在俱乐部跳舞有不在场证明,他坚信自己不会成为嫌疑对象。
正如他所料,公安的排查没有引到他头上,但是因为他,厂里很多无辜的人却受到牵连,甚至受到了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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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员工提供的可疑物品中,615厂保安科的厂长贾清吉因为曾经指责该厂存在安全问题,被很多人怀疑。原来,在黄金被盗之前,贾清吉意识到工厂的保安工作不好。为了引起上级的注意,他带着几位厂长到锁着的金银仓库大门前演示如何轻松开门,但没有得到重视和回应。
这原本是贾清吉的心血,但他没想到,金案发生后,这一心血竟成了他犯罪的“证据”。一般认为,盗金的时机恰逢其时,这显然是贾清吉的“自导自演”。正是通过这种行为,他麻痹了公众,借机报复领导。
果然,贾清吉之所以成为关键嫌疑人,是因为他胆子大、力气壮、动机明显。贾清吉是共产党员,因为他的正直,这种怀疑无疑是对他的侮辱。但是,他的抗议和正直的言辞没有任何效果。
结果,贾清吉被冤枉了,甚至他的档案上都刻着“百号案重大嫌疑犯”的可怕字迹。之后,他一路被调到四川,人生轨迹被彻底改写。然而,天性乐观的贾清吉并没有丧失对生活的信心。虽然他受了很多苦,但他坚信有一天,他会恢复清白的。
带着这个想法,他在努力工作中甚至发明了一种铣土机(加工零件的机床)。这项发明大大提高了工厂的生产能力。他可以在两天内完成一个月的工作,这被称为“一土顶八洋”。
不得不感叹,贾清吉真是个英雄。他虽然委屈,却以自己的方式证明了自己对党的忠诚,这与可恨的关庆昌形成了鲜明对比,扭曲许多人命运的无耻恶棍关庆昌依然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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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祖先早就告诉我们,“君子为义,恶人为利”。关庆昌的所作所为显然不是出于道德和正义,所以他的目的非常明确,是为了为自己获取资本和政治资本。他依旧隐藏在面具下,最终,正如关庆昌所想,工厂里的人对他没有意见。他在大家眼里是个好人,没有什么坏事能牵扯到他身上。尤其是金案之后,人们举报可疑物品时,没有人写他的名字。
值得一提的是,在工厂的斗争会上,关庆昌的“良好表现”也让他获得了足够的信任。特别是他还是特别督察“督察组”成员。小偷抓小偷,这样的案件都可以说是千古奇谭了,更别提破案了。
因为迟迟不破案,传到了中央,甚至周总理、李副总理亲自过问。1964年,在国务院的指示下,中共中央办公厅专门派出工作组赶赴沈阳,决心查清第100号案件的真相。
得知惊动了中央,关庆昌着实感到震惊。他担心自己会有不利的线索,于是铆足了劲观察工作组的一举一动。然而,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关庆昌松了一口气,因为工作组此行只是对那些此前被列为重大嫌疑人的人的一次重新折腾。
他知道“雨点”不会落在他身上。经过这次“复检”,工厂里召开的“斗争会”越来越多,被怀疑的人也越来越多。除了已经被“处理”的郭家慧、贾清吉,就连当时的厂长李榆也被查出重大嫌疑。
7、
李榆是一位老革命家。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一辈子都在努力工作,但他却无缘无故地遭受了这场灾难。看着无辜的人卷入此案,一位抗美援朝的老兵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直接站起来承认偷了金子。
但是工厂里很多人都很了解他,所以没有人关心他承认了什么。这只是一些被关庆昌伤害的普通人,他们因此受到了身心的折磨。一群人怀疑李榆把金子埋在母亲的坟里,不顾李榆的怒吼,把他母亲的坟挖了出来。但当他们看到棺材里的场景时,却目瞪口呆。棺材里的金子呢?只有一具干瘪的尸体。
得知这一消息后,李榆挣脱了人群的控制,就冲向一辆辆车呼啸而过的马路。不管他是不是无辜的,他一心求死。最后,他在跑向马路时被拦住了。不仅李榆的母亲,他的保姆也卷入了这场漩涡。
有人怀疑,这名保姆在偷金案发生前两年离开,仅仅是因为他受到了李榆的指使。就这样,一轮又一轮针对李榆的指控和理由轰炸,在之后让真正的凶手浮出水面后,李榆只是淡然说了一声“哦”。
专案组仍在坚持不懈地开展“斗争会”,并“教育”工作人员认错、主动上缴黄金,争取宽大处理。至于真正的小偷关庆昌,由于“表现突出”,他不仅保住了自己的位置,还多次被评为模范人物。
案件终于“了结”,关庆昌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但在随后的日子里,他发现这块金子渐渐变成了烫手山芋,他既不能扔掉,也不能卖掉。因为工厂成立了长期的金案团队,这让关庆昌觉得自己头上随时都挂着一把剑,他应该时刻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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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换鞋垫、扔锤子不同,在这个群体的阴影下,关庆昌10多年来一直在尽力取悦老板,关注身边员工的特点和爱好,生怕被发现和举报。很多人会疑惑,为什么在面对如此的危险下,关庆昌依旧把黄金留在自己腰包,并不去变现呢?因为关庆昌虽然拿到了黄金,逃避了制裁,但讽刺的是黄金并不能立刻给他带来想要的生活。因为他偷的金子太难卖了。
对民间来说,黄金的最高纯度可以达到99.9%,也就是我们常说的“999金”。然而,关庆昌偷来的黄金是优质工业黄金,其纯度远远超过民间黄金。关庆昌也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拿到黄金后并不急于出手。
相反,他准备找到一种方法,自己熔化和铸造黄金,先降低纯度。然而,如果黄金不及时卖出,放在国内无疑是一个隐患。关庆昌总是担心被人发现。毕竟,这样的财富放在任何地方都不安全。
偷金两年后,关庆昌决定搬家。他申请了一间有院子的破旧小屋,并用“两水两气”取代了平房。这种行为无疑是当时人们难以理解的。毕竟,当时能住上“两房两厅”的人很少,这无疑是一笔亏本生意。对此,关庆昌宣称要“给别人方便”,但只有他和妻子明白其用意。
搬到新家后,关庆昌把金子放进罐子里,埋在院子里。之后,他每天都去看,以确保黄金的安全和发财的梦想。然而,自从藏匿黄金后,关庆昌夫妇每天都害怕被邻居发现。结果关庆昌特地盖起了院子的围墙,大门一整天都是锁着的,所以他几乎不和邻居沟通。
即使儿子结婚了,家里的门也关上了,一家人冷冷清清地举行了婚礼。当时妻子怕邻居猜疑,于是关庆昌在锁着的门上贴了两个“高兴”字,声称儿子举行“革命婚礼”是为了掩人耳目。
虽然有人怀疑关某的异常,但没有人将其与盗金案联系起来。人们只把这个家庭看作是奇闻轶事。这样的生活,关家持续了17年,而在这17年里,关庆昌也尝试了无数的铸金方法,但都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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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关庆昌偷金已经19年了。在这19年里,关庆昌夫妇不仅没有享受到财富带来的快乐,却天天活在恐惧之中。同年3月,国家宣布提高金银收购价格,并开放金银销售条件,无需任何凭证即可交易。得到消息后,关庆昌夫妇喜出望外。他们盼望了多年的繁荣似乎终于实现了。
为了证实这一消息,关庆昌夫妇还到银行去了解。结果是正确的。银行“认钱不认人”。随即,这对夫妇计划出售黄金。他们决定先卖掉一小部分黄金,看到情况后再制定计划。
当晚,关庆昌挖出一个埋了17年的罐子。他拿出一块之前锯了6斤多的金子,然后锯了一半给了妻子。其余的藏在手提箱下面的两个大箱子里。第二天早上,妻子带着黄金去银行,而他则正常上班等待消息。
但关庆昌没想到的是,妻子一把黄金卖掉,就发生了最开头时讲到的场景,在公安机关的逼迫询问下,最终是把所以都招了。对于这个结果,关庆昌还没想到,此时的他还在急切地等待妻子的消息,准备回去庆祝。然而,当他听到保安科科长的传唤时,他才知道一切都泡汤了。
后来在庭审中,关庆昌也果断承认。根据他的指认,所有的黄金都找到了,基本上没有丢失。后来,据法院审理,关庆昌本来被判处死刑,但是因为新刑法实施后改为无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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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历时19年的盗金案终于破获。得知消息的那一刻,615工厂全体员工欢呼雀跃,大家纷纷买酒庆祝。据说工厂附近商店里的酒都被抢购一空。可见,盗窃对员工的影响不言而喻。
纵观这起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大的盗金案,罪犯关庆昌的贪欲最终伤害了他人和自己,最令人遗憾的时候导致了许多无辜家庭改变了一生。大家都说关庆昌从死刑到无期徒刑是捡回了一条命,甚至于在后来关庆昌终于能够正视当年犯下的错误,改革后,鉴于表现良好,连续减刑后出狱。
其实,只有关庆昌知道这个过程的苦涩。在过去的19年里,他没有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他每天都很害怕,连他自己的父亲都死了。关庆昌虽然拿到了黄金,但赃款一分钱也没花,还在恐惧中白白活了19年,最后家破人亡人人喊打。仔细想想,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爱钱没有错,但要用恰当的方式,不要贪心、别犯法。否则,只会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