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易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愤怒,委屈,痛苦的情绪涌在胸口,让他彻底疯狂。
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了,摔了筷子,一把将桌子掀翻在地。
桌上的海鲜散落一地,碟子碗筷摔得粉碎。
“你们总是让我忍忍,我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
“爸妈,你们知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就海鲜过敏,根本就吃不了海鲜,喜欢吃海鲜的是江砚舟!
“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要让着他,他喜欢我的房间,我就要住更偏更远的客房;他喜欢我的宠物,因为我不肯给,他便悄悄把它溺死;我发烧的时候,你们在陪他上钢琴课;开家长会,你们永远会选择做他的家长,而让我一个人应付老师的质问;他讨厌猪肉的味道,自从江砚舟来了我们家以后,你们就再也没有做过我最爱吃的红烧肉了!"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你们是我的爸爸妈妈,是我的姐姐,是我的未婚妻?"
他崩溃大哭,恨不得把心中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
可众人蹙眉看着他,犹如看着一个发疯的陌生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才纷纷开口。
他的爸爸说:“楚玄易,你拥有的够多了,就这一次让让砚舟怎么了。"
他的妈妈说:“楚玄易,砚舟是你姐姐,你连这种肚量都没有吗?"
他的姐姐说:“楚玄易,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他的未婚妻说:“楚玄易,我们已经决定好了,你就再忍一下吧。"
这一刻,看着这一桌最亲密又最陌生的人,楚玄易的心彻底死了。
他终于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挣扎,也始终摆脱不了江砚舟带给自己的阴影。
他的父母,他的姐姐,他的爱人,早就已经成为了江砚舟最坚强的后盾,在面对他人的攻击,反而会给上致命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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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苦涩的摇头笑了一下,像在笑他们,又像在笑自己。
之后,众人果然没有再管楚玄易的感受,开始给傅南希和江砚舟筹备起了婚礼。
楚家人格外上心,不仅聘请了国外的知名设计师为其设计礼服,连彩礼也比之前楚玄易的足足多了一倍。
他们说,江砚舟是养子,愈发不能让人小瞧了他。
这原本是场假婚礼,却每个人都入了戏,筹备得比他的真婚礼还要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