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宋朝之所以打不过辽国、金国,连西夏也打不过,是因为赵家没有收复燕云十六州,所以没有好马场,也养不出好战马,这就是胡说八道了:朱元璋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开始的时候只有一只要饭的破碗,还不是把蒙元骑兵打得溃不成军?

宋朝并不缺马,我们看宋朝史料就会发现,宋朝的战马数量远比辽国金国数量要多,因为先后与金结盟灭辽、与元结盟灭金,所以他们东南西北都可以买到好马,完颜宗翰在宋徽宗赵佶的“上驷院”一次缴获三万多匹战马,还感叹跟那些膘肥体壮的神骏战马相比,自己骑的就是兔子。

宋朝不差钱也不缺马,但是边军很缺马,这是由赵匡胤的“强干弱枝”遗训决定的:为了避免再有大将黄袍加身,所以要对军队的将士关系、武器装备进行严格控制,能打老百姓就行了,千万不能强大到跟朝廷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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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军弄出的“以步制骑”战术其实就是一命换一命,甚至三五个步兵去换一个骑兵,这样一场大战打下来,领赏钱的将士就少了——古代并没有完善的抚恤制度,只有活着走下战场,才可能报功请赏。

我们看《水浒传》就会发现,梁山马军五虎将的地位都很高,他们统帅的骑兵,装备主要来自高俅给双鞭呼延灼调拨的战马和铁甲、长枪,像玉麒麟卢俊义那样的高级头领,在没有明确座次的时候,也没有战马长枪,他生擒史文恭是用朴刀步战,所以一刀戳在了史文恭大腿上。

马军虎将和骠骑都算梁山一流或准一流高手,不管是玉麒麟卢俊义还是没羽箭张清,在豹子头林冲统领铁甲骑兵冲杀过来的时候,不是抄小路钻林子,就是被横推下水,水浒原著对卢、张二人的窘态描写得很有趣:“吓得卢俊义走投没路,看看天色将晚,脚又疼,肚又饥,正是慌不择路,望山僻小径只顾走;林冲引铁骑军兵,将张清连人和马都赶下水去了,张清便有三头六臂,也怎生挣扎得脱。被阮氏三雄捉住,绳缠索绑,送入寨中。水军头领飞报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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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兵器时代,骑兵对步兵有碾压性的优势,但是事情也不能一概而论,在攻城战中,轻装步兵比重甲骑兵更管用,即使是平川旷野,步兵也不是没有对付骑兵的办法,比如三国时期诸葛亮发明的绊马钉,那就是曹魏虎豹骑的克星,宋朝名将岳飞和余玠部队的麻札刀,也曾把金军铁浮图砍得人仰马翻,这在《宋史》中是有记载的:“兀朮有劲军,皆重铠,贯以韦索,三人为联,号‘拐子马’
,官军不能当。是役也,以万五千骑来,飞戒步卒以麻札刀入阵,勿仰视,第斫马足。拐子马相连,一马仆,二马不能行,官军奋击,遂大败之。”

金兀朮的拐子马,跟呼延灼的铁甲连环马差不多。除了麻札刀,宋朝步兵还有对付重甲骑兵的办法:“官军以枪标去其兜牟,大斧断其臂,碎其首。”

梁山好汉中的飞天大圣李衮“使一面团牌,牌上插标枪二十四根”,有人怀疑他原先也是宋朝军人,真正算得上宋军的东昌府花项虎龚旺“马上会使飞枪”,混战的时候“龚旺心慌,便把飞枪摽将来,却摽不着花荣、林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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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衮的兵器是宝剑而不是金箍棒或哨棒,也没见他单挑打赢过哪位骑将,倒是不被很多人看好的黑旋风李逵,一双板斧在步战中砍倒过两个重量级敌将。

跟随潼关征讨梁山的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曾与双边呼延灼大战一场,看林冲枪挑了洳州兵马都监之后才逃走(怕被林冲夹攻),但是跟李逵交战,一招就输了:“李逵直砍入马军队里,把段鹏举马脚砍翻,掀将下来,就势一斧,劈开脑袋,再复一斧,砍断咽喉,眼见得段鹏举不活了。”

李逵发起疯来,还真不好对付,破辽国之战,李逵板斧再次建功:“李逵正迎着贺云,抢到马下,一斧砍断马脚,当时倒了。贺云落马,李逵双斧如飞,连人带马,只顾乱剁。”

方腊手下四大元帅中的石宝堪称梁山克星,他一连杀死五位梁山好汉,却在李逵的板斧下吃了大亏:“李逵是个不怕天地的人,大吼了一声,直奔到石宝马头前来。石宝便把劈风刀去迎时,早来到怀里。李逵一斧,砍断马脚,石宝便跳下来,望马军群里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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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的砍马腿功夫,仅次于行者武松,武松的雪花镔铁双戒刀不但能砍马脚,还能断马头,辽国御弟大王耶律德重、方腊三弟方茂,都是被武松砍得马倒头丢,悍将贝应夔,也被武松抓住枪杆拖下马来按照割了脑袋。

武松和李逵都是步军头领,上梁山前可能都没骑过战马,所以宋江也很小气地让他们仅靠两条腿冲阵,这二位也都毫不客气地斩杀了好几个骑在马上的大将。

武松李逵可以步战斩骑将,鲁智深就更不用说了,在梁山一百单八将中,马上步下武功都数一流的,也就是玉麒麟卢俊义、花和尚鲁智深、豹子头林冲、青面兽杨志等寥寥数人,但卢俊义显然是在马上的武功更高:步战的时候,李逵、鲁智深、武松与卢俊义单挑,都是半真半假地打了三回合就走,使出全力的卢俊义也拦不住他们,卢俊义骑上战马,就能同时对付耶律四小将并刺杀其中一个——耶律四小将跟关胜、呼延灼、徐宁、索超单挑可都是不落下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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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义擅长马战,步战功夫似乎一般,他生擒史文恭虽然没骑马,但也有晁盖帮忙——史文恭已经被晁盖英魂缠得五迷三道,就是鼓上蚤时迁,也能拿把铁片刀戳他屁股。

卢俊义步战没有打赢李逵、鲁智深、武松,也没能将结伙出战的朱仝雷横、刘唐李应穆弘拿下,如果卢俊义当时有战马长枪,可能也就是鲁智深、武松能跟他大战若干回合,李逵可能用不上十招,就被戳出透明窟窿了。

不管怎么说,李逵是有步战斩骑将本事的,他斩不了超一流的卢俊义,杀几个准一流或二三流高手,还是绰绰有余的,而鲁智深武松即使面对一流、超一流高手,也同样有可能将对方或砸或拉弄下战马干掉。

除了鲁智深、武松、李逵,梁山一百单八将中的步军十头领、十七将校中,还有哪两位能战胜骑兵头领?

说到步战高手,读者诸君肯定会想到拼命三郎石秀,据施耐庵描述,石秀骑在马上,武功也不低于病尉迟孙立,步战水平远高于病关索杨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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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秀绰号拼命三郎,他拼起命来,斩杀骑将完全有可能,八臂哪吒项充和飞天大圣李衮可能就差点意思了——他们的团牌扛不住一流骑将刀砍斧劈,遇到关胜林冲那样的高手,可能连抛标枪和飞刀的机会都没有,倒不如他们的老大混世魔王樊瑞,步战斩骑将可如探囊取物。

要评选梁山综合实力十大高手,混世魔王樊瑞是极有可能入选的:樊瑞法术仅在入云龙公孙胜之下,物理攻击也不弱:“江湖上学得一身好武艺,马上惯使一个流星锤,神出鬼没,斩将搴旗,人不敢近。”

樊瑞当了步军将校,他的流星锤却是骑兵克星,再加上只有公孙胜乔道清等少数几人能挡住的法术,斩杀骑将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这样算起来,能步战斩骑将的梁山好汉,已经有了黑旋风李逵、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拼命三郎石秀、混世魔王樊瑞等五人,笔者读书不精,盘点的时候难免挂一漏万,所以最后还有两个问题请教读者诸君:这五个能步战斩骑将的梁山好汉,按综合战力应该如何排序?除了这五位好汉,还有谁能像李逵武松一样三两招把骑在马上的敌人大将弄下来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