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剧烈的疼痛,让云宁从噩梦之中惊醒过来。
入目是一片的红,房间里,红烛燃烧的声音,以及味道弥漫,身体的疼痛这一刻也全部消失。
云宁怔愣的看着眼前的画面,红烛后面那大红的双喜,是那么的醒目。
她下意识的低头,看向了自已身上,是出嫁时穿的嫁衣。
这一身嫁衣,原本是她亲手为了她的妹妹云雨曦绣的,足足绣了三年,没想到最后却是她自已穿着这嫁衣出嫁了。
嫁的还是臭名昭著的淮南王墨哗声。
墨哗声原本是苍云国赫赫有名的战神,三年前的大战里,他被手下背叛,深陷险境,最后虽然突破成重围而出,但是却经脉尽断,成为了废人。
从此他变得暴虐成性,动不动就杖毙身边伺候的丫鬟奴才,皇帝给他赐婚了几次,新娘进门第二天,尸体就被抬出了淮南王府。
整个京城,所有人家都不愿意讲女儿嫁到淮南王府。
▼荃文:青丝悦读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谁料,看着她的动作忽然说:“要不你喂我好吗?”
空气在这一刻静默了一瞬,气氛也好像凝滞了。
有医生过来查房,推开门的一刹那,三个人都有些尴尬。
医生推了推眼镜,眼神中划过一丝异样,不过还是例行公事仔细做检查。
云宁墨哗声站在一旁,偷偷的目光瞄向,他拧着眉接受检查,脸上有一些痛苦。
她不由得再次因为他担忧了起来,忽然一直以来困惑的地方解开了,一时间茅塞洞开。
她深深看着清俊的脸,或许不知道什么开始,自己已经越来越关注他了,或许她有可能喜欢他。
这样想着,云宁墨哗声垂下了眼睫,有些不敢看他,害怕被他发现。
她害怕一直以来只是自己的单相思而已,其实不喜欢她,那次的问句也可能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医生走出病房以后,松了一口气,偷看她,却见云宁墨哗声一直垂着头,不说一句话。
他沉默的端着手中的饭盒,手悄然收紧了力道,拿出自己随身准备的消毒水,仔仔细细给饭盒消毒以后,皱着的眉头才逐渐舒展开来。
他看了一眼云宁墨哗声的表情,然后一口一口的喝着汤。
味道还是以前一样,展颜笑了笑,随后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云宁墨哗声的身上,他哑声开口:“谢谢你放学以后还来看我。”
说完以后,他抬眸看着天空中弥漫的夜色,微微蹙眉,好像时间已经有点晚了。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云宁墨哗声轻轻抿着唇,沉默良久说:“我们之间也要说谢吗?”
她以为两个人的关系已经那么熟悉了……
微微一愣,苦涩的笑了笑,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朋友么?
想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在这一刻苦涩的余味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好不容易摒除自己的杂念,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我们以后也是朋友吧?”
的话语里带着不易察觉的一抹乞求。
云宁墨哗声闻言,仿佛被人当头棒喝一样,整个人蒙了,所有旖旎的想法和更多绮丽的思绪好像在这一刻消弭。
她的脸色有些白,黯然的垂下了头:“当然。”
这两个字从云宁墨哗声的口中说出来,她都惊讶于自己竟然这么平静。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忽然间松了一口气。
云宁墨哗声有些不敢和继续待在一起了,她害怕自己会猝不及防哭出声来,她匆匆说了一句:“太晚了,我先走了。”
然后转身脚步有些急促的走出了病房。
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甚至都来不及开口挽回,他伸出手又无力的垂下来,无力地靠在墙壁,冰冷的温度仿佛能钻入他的心一样。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云宁墨哗声走到了医院门口,原本沉静的夜空忽然闪过几道雷光,她一怔。
很快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她想要走出雨幕里,忽然被人往后一拉:“喂,你想感冒吗?!”
云宁墨哗声抬眼一看,原来是江淮远,这一刻,原本的期待一点点的消散,她轻合上一点眼帘,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
江淮远见她不理自己,微微蹙眉,但没有说什么。
忽然她停下的脚步,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
江淮远站在一群人的面前,他修长的手指正夹着烟,旁边的人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燃,很快烟雾缭绕。
“哟,这不是那位好学生吗?”
他整个人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压低了声音对一旁的人说了些什么,他们才不怀好意地瞥了一眼云宁墨哗声,这才离开了。
云宁墨哗声眉头紧锁,莫名的她想起了医院一地的烟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