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爱占便宜的妈妈，小时候让我去骗人，长大了逼我去碰瓷
屋里悄悄话
2024-10-15 17:15四川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妈超级爱占人便宜。
家里吃的、用的，不是捡的就是骗的。
明明有手有脚，可以吃穿不愁。
她却依然坚持坑蒙拐骗，只为给啃老的哥哥好的生活。
我几次劝说，她都当成耳旁风。
直到过年，妈妈捡回来的炮仗炸了。
1
大年初一，醒来就看到令我窒息的场景。
妈妈穿着我给她新买的衣服，抱着一堆堆烟花爆竹的残渣。
我慌忙冲上前去，想轻轻接过来。
走至跟前，就被突然溅起的灰尘扑了一脸。
看着瞬间失去生气的红色大衣，我对新年的期待降至冰点。
妈妈总是这样，在我充满希望的时候，迎头扔来垃圾，将我砸醒。
“妈，大过年的，你能不能消停点，别捡垃圾了！”
“再说了，炮仗是有安全隐患的，万一里面有哑炮……”
一连串的抱怨没有唤醒母爱，唤醒了沉睡中的哥哥。
“嚎丧呢？！还让不让人睡了。”
听到哥哥不满的声音，妈妈无声地瞪了我一眼，完全不听劝告地将炮仗拿进了厨房。
重新收拾过衣服，打理好自己，我赶去厨房帮忙。
妈妈还记着刚才的事情，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少乌鸦嘴，从小到大你嘴里就没句好话，要不是亲生的，真想打死你。”
“你哥哥那套房不就是靠我捡垃圾捡出来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什么都拿钱买。大手大脚的不会过日子，活该嫁不出去。”
从小到大，这样的嘟囔我听过上百遍。
什么捡垃圾？
说得好听，就是出去各种占人便宜。
吃的、用的，能开口问别人要的，绝对不会花一毛钱买。
说到底，就是妈妈一刻不停地想要给自己的好大儿攒点家底。
我哥哥有这样精打细算的亲妈，可算是享了大福。
勉强念完高中就蹲在家中啃老。
跟妈妈细细挑选出来的嫂子结婚后，也不动弹。
生下儿女就扔给爸妈带，自己成天里除了吃睡，就是玩游戏。
就这，在妈妈口中，还是乖巧的好大儿。
“你哥哥身体不好，哪里能出去受那些闲气。”
“他在家上网玩游戏怎么了？顶多费点电，哪里像老孙家那小子，赌博赌得家都败了。”
我懒得与妈妈争辩哥哥啃老的问题，只埋头干活。
看我不理人，妈妈开始冷嘲热讽。
“我年年都去捡炮仗，几十年都没出过事，你少乌鸦嘴。”
“还记仇呢？陈泽那事不能怪我吧，要说还是你自己不争气。要是早早能怀上孩子，还怕赖不住一个男人。”
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已经快30岁还没成功嫁出去，我的婚事早已成为全家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本来有份还不错的姻缘，就因为我妈捡垃圾的事情。
黄了。
她倒是好意思拿这来开玩笑。
2
大学里，多的是向往爱情的学生。
因为妈妈捡垃圾的事情，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人际交往。
我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配不上那样美好的事情，所以一门心思放在学习和挣钱上。
陈泽，恰恰是在这时闯入我的生活。
他与我是校友，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父母都是体制内，如无意外，未来都是坦途。
唯一一次违逆父母，就是想与我结婚。
但在见过我爸妈后，陈泽却义无反顾地选择放弃。
家里什么情况，我太清楚了，所以提前一月就请假回来收拾屋子，嘱咐妈妈千万保持好。
别捡垃圾进屋，免得到时候引起误会。
家里人答应得干脆利落，实际上无人在意。
所以我带着陈泽回来，就看到满屋子的纸壳子、五颜六色的塑料瓶子，还有一堆说不清是什么的垃圾……
陈泽脸色当即就变了，却坚持安慰我。
“叔叔阿姨太会过日子了，老一辈人就是挺节俭的。”
我脑子都是发懵的，完全不知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可还是隐隐约约觉得，不止如此。
果然，饭桌上妈妈就开始大肆宣扬自己的捡垃圾理念。
“小陈啊，今晚就睡家里，那些被褥啊、睡衣啊什么的，都是阿姨从好小区的垃圾桶里找到的，晒过太阳的，很干净。”
“我们小溪，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我从垃圾箱捡回来的，是不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哈哈哈嗝。”
“吃饭呢，烦不烦，一直吵吵啥。”
哥哥不耐烦地打断妈妈的唠叨。
惹得妈妈赶忙道歉。
“大宝乖乖，都是妈妈不好，你快吃。”
身边坐着再熟悉不过的人，我却全程连头都不敢抬。
根本不知道是怎么熬过那顿饭的。
只知道陈泽在饭后就义无反顾地选择离开。
也是，没人会接受这样的家庭。
没人会愿意关注生活在垃圾中的我。
我没有怪罪过陈泽。
至少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学到了很多受益终身的东西，体验过纯粹的感情。
可家里人却不这么想。
张口闭口就是说陈泽嫌贫爱富，太物质了。
明明是他们的错，却被修饰为一场对人性的试探。
多么可笑。
若非有血缘的羁绊，我真的很想离开这个窒息的家。
从小到大，因为妈妈爱捡垃圾。
我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的唾骂和白眼。
可每次提个话头，都要被父亲说是白眼狼，其他人会数落我，忘了老本。
连后来的嫂嫂，也觉得是我的错。
真不愧是妈妈亲自细细挑选出来的人，在我家适应得很好。
连垃圾都能包容。
说到底，妈妈捡垃圾全是为了自己的好大儿，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
3
小时候，我还不懂。
看着妈妈辛勤出去捡垃圾，我主动要求帮忙。
妈妈本来不想带我，觉得累赘，但很快她就发现，一些叔叔阿姨会主动把东西给我。
甚至运气好的时候，里面还夹杂着没有拆封的巧克力，和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裙子。
看着甜甜的糖果，我流着口水提出建议，“妈妈，怎么不让哥哥出来捡垃圾，那样不就有双份糖果了。”
原以为会被夸奖，不想妈妈瞬间变了脸色。
“你哥哥当然不行，他将来是家里的顶梁柱，出来捡垃圾要被笑话的。”
所以呢？
我一个女孩子就可以没脸没皮？
和她一起打着捡垃圾的旗号，做着坑蒙拐骗的事情。
尝到了甜头的妈妈，就更不愿意放手了。
从被动等待别人给，演变为主动出击，强行碰瓷。
还没上学前，我是没有三观的，只觉得刚开始碰到的人会爱怜地摸摸脸蛋，后来他们眼中就只剩下冷漠和无奈。
连同情都没有。
上学之后，念了书，懂了礼义廉耻。
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做了多么荒谬的事情。
那会在学校里，我的名字无人知晓，但若提起“小骗子”，大家就会默默看过来。
即便我成绩多么优秀，也没有一个朋友。
老师曾公开在课堂上表态，“有些学生，除了成绩一无是处。”
回家后，我跟妈妈哭诉，拜托她不要再出去捡垃圾，却被果断拒绝。
后来，即便是被硬拖着出门，我都开始不言不语，以此来抵抗。
慢慢地，倒也不会被逼着去捡垃圾。
可我知道，自己吃的、用的都来得不那么光明。
明明妈妈有手有脚，脑子灵活，可以通过做工养活得起我们兄妹，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占别人便宜？
当初我高考成绩出来，可以上更好的学校。
但妈妈听说有免费师范生，用跳楼逼着我改了志愿。
她还笑着四处宣扬，说我上大学又省钱又占了便宜。
丝毫不考虑我的未来。
就像现在，非要去捡存在隐患的炮仗。
从没出过事，不代表不会出事。
4
吃过早饭，我就被嫂子拉着出去相亲。
本来按着规矩大年初一是要出去拜年的，但因为妈妈经常将捡回来的垃圾当作节日礼品送出去，搞得亲戚们都不愿意和我家来往。
谁晓得收到的东西从哪里来的？
自从我大学毕业，自从和陈泽分手。
逢年过节就固定成我的相亲日，可今天还没等到人，妈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苏小溪，你是衰神转世吗？好的不灵，坏的都能成真。”
“乌鸦嘴，一大清早就诅咒我，这下好了，如愿了吧！”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当初就应该扔到垃圾场，叫野狗叼走……”
不清不楚的埋怨，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莫不是炮仗真的炸了！
这时，电话中传来小侄女的尖锐的哭叫声。
念儿自懂事起就很乖，从来不会闹成这样。
“妈，到底怎么了，你能不能先说正事！”
我迫不及待打断那边喋喋不休的声音。
妈妈停顿了一会，似乎看到了什么，才神经兮兮地小声说。
“炮仗炸了，念儿…念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