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用废弃已久的QQ小号刷到老公昨晚发的说说。

“五年了,终于得到你。”

配图是一捧花,一张房卡,还有一双交握的手。

照片上的女人,是他肖想已久的初恋白月光。

我默默地关上手机,走到窗前。天凉了,该让人渣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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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按灭手机,将验孕单紧紧地攥在手里。

深吸了几口气后,才勉强把翻涌而上的恶心感压下去。

孕早期的反应在这一刻格外剧烈。

怀孕的喜悦,在发现老公出轨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我和许哲盼了这个孩子五年。

之前,许哲总是一边抚摸我的肚子一边说:

“然然,我也没有问题啊,为什么你就是怀不上呢?”

闲暇的时候,他格外喜欢逗邻居家的小孩。

我愧疚极了,私底下找了很多偏方。

整整五年,一碗一碗的苦药灌下去,才终于求来了这个孩子。

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本来宝宝是我给他准备的惊喜。

现在,我摸着尚未隆起的小腹,默默给肚里的宝宝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

可我根本抑制不住其中的哭腔。

我和许哲,认识六年,结婚五年,最终败给了初恋。

我猛然想起许哲这段时间的反常。

衣着得体,早出晚归,与我连亲吻都没有一个,更别说其他。

有这个孩子,也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

这两个月,他压根就没碰过我。

他跟我说是因为要跟一个大单,天天忙的昏天黑地,实在没有精力。

是啊,精力都用在了别人身上。

我心中郁气难消,将验孕单扔进垃圾桶,回卧室躺下。

既然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也没必要让许哲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关门声,接着被一阵剧烈的摇晃震醒。

许哲见我睁开眼睛,攥住我胳膊的手,变做抚摸,语调轻柔:

“然然,今天怎么不等我回来就睡了?”

我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望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自己之前是那么的眼瞎。

一个爱我的男人,怎么会在我熟睡的时候,只为问一句话就把我喊醒?

以往,不管他回来多晚,我都会等着他一起休息。

只有这一次,心情烦闷下没有等他就睡着了,却被他强硬摇醒质问。

我想起照片里许哲与林月交握的双手,将搭在胳膊上的手甩了出去。

“等你?等你快活完再伺候你一遍吗?”

许哲猛然坐直了身体,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从我嘴里说出的话。

“宋安然,你什么意思?”

我冷声道:“没什么,只是看到某人和初恋去开房了而已。”

房间里骤然安静。

片刻后,一个枕头劈头砸了过来。

接着,传来了许哲气急败坏的吼叫声。

“宋安然,你监视我!”

“你以为你是谁,看看你那副样子,拿什么和月月比?”

“当初要不是你死乞白赖的求着,你以为我能看上你,不想过就离婚!”

许哲吼了一通,也不等我说话,将门砰的一声摔上。

寂静的房间里,传来许哲轻飘飘的一句:“你自己反思一下,看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吵不了两句就提离婚,动不动就让我反思。

可我又有什么错呢?

我将砸在头上的枕头抱在怀里,号啕大哭。

许哲不过仗着我爱他,而已。

可这么多年的冷待,再深重的爱都消磨干净了。

我呆坐在床上,蓬头垢面,眼泪一滴一滴的从指缝中溢出来,觉得自己狼狈的像条狗。

02

一早,许哲的手机就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

他当着我的面,将林月发给他的语音一条一条播放出来。

“哥哥,昨晚回去,嫂子不会和你吵架了吧?”

“都是我不好,不该缠你那么久。”

“哥哥,今晚的接风宴你带嫂子来吧,我给嫂子赔个罪。”

娇滴滴的女声从手机中传来,我看到许哲半眯着眼睛,似乎颇为享受。

他抖了两下腿,朝我扬起手机。

“听见没,月月让你去一趟。今天好好收拾一下,别丢了我的面子,你男人可是很抢手的。”

我干呕一声,将嘴里的食物吐进垃圾桶。

许哲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我总觉得没有孩子愧对于他,从来不会说什么。

现在想来,只觉得这张嘴脸真的恶心。

我实在不想看到这般碍眼的存在,抄起餐桌上的半盘土豆盖在了许哲的脸上。

残羹冷炙,也就我当年把他当成宝,不顾父母的反对下嫁过来。

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至于林月的接风宴,我会去的。

毕竟——

我要看看我的亲亲好老公,给小三花了多少夫妻共同财产。

也看看这段婚姻有没有挽回的必要。

晚上,接到许哲电话的时候,我还很意外。

按许哲的性子,早上吵成那样,两天不理人都是轻的,怎么还会打电话来?

我按下接通,许哲的话就像连珠炮一样突突过来。

“宋安然你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是不是不想去了?今天你不去也得去,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没等我答话,电话已经挂断。

听筒那边,还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娇笑声。

原来是怕我不去。

这么多年,吵架后都是我给许哲找台阶。

现在他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主动找我破冰。

也许人家这才是真爱吧。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委屈自己经营一段已经破碎的婚姻呢。

我化了全妆,将口红抛在桌子上,推开上面的零零碎碎,从床头柜中拿出一个盒子。

这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一套首饰,算是陪嫁,价值一百多万。

一打开,原本规规矩矩放着的首饰,不知道什么时候缺了一条钻石手链。

不用想,都知道丢失的这条手链被谁拿走了。

婚后,许哲说财不露白,让我不要总带着这些首饰招摇过市,像个暴发户一样。

我身上只带了他买给我的一个素戒。

我还记得,那时候他拿出戒指戴在我的手指上,眼神真挚热烈,誓言烫耳深情。

他说:“然然,我会爱你一辈子。”

那是他对我最认真的一次,是他筹备了好久的求婚仪式。

一枚戒指,圈住了我的一生。

现在看,当初的深情都喂了狗。

我将余下的首饰带在身上,望着镜子中似乎年轻了好几岁的自己,只觉得恍如隔世。

许哲来接我时,林月就坐在副驾驶,她朝我歉疚地笑了笑,“对不起啊嫂子,我晕车只能坐前面。”

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会心里不舒服。

但现在意外得知许哲和林月的事情之后,无论他们再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

好像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甚至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因为他们的离谱而生气。

我拉开后座的车门,微笑着回了声,“没关系,我不习惯坐前面,出了车祸容易死。”

03

宴会是小型自助餐的模式,我们到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有不少人。

放眼望去,基本都是男人。

我走在许哲后边,看着林月挽上许哲的手,毫不避讳的往大厅中央走去。。

一个男人举起酒杯站在了许哲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

许哲略显僵硬的抽回了被挽住林月的手。

许哲转头指了指我:“这是你嫂子。”

那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恭维许哲。

“哎呦,嫂子真是个大美人啊。还是许哥你有福气,坐享齐人之福。”

我扯着嘴角对那个男的点点头,转头坐进角落里,看林月像只白蝴蝶似的,在众人之间飞来飞去。

一会儿和这个喝个交杯酒,一会儿又让另一人搂腰摸腿。

关系看着就不简单。

也就许哲眼瞎,认为他的初恋是纯洁无暇的白月光。

两个月前她回国,许哲排到三天前才吃上肉,还觉得自己是通过了女神的考验。

许哲眼瞎,心里只有林月。

我也眼瞎,看上了许哲。

好在我现在清醒了过来。

许哲罕见的没有跟在林月后面。

但是我却在林月手腕上,看到了首饰盒里那条丢失的钻石手链。

果然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我将一块糕点送进嘴里,盘算着是不是该请个律师走离婚诉讼。

突然,手腕被紧紧攥住,我被扯离座位。

一抬头看到了满脸怒气的许哲。

“宋安然,这是月月的接风宴,你打扮成这样是想抢月月的风头?”

我将手腕抽出来,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平静地看着他。

“这样不好看吗?你多有面子啊”。

我这话说得嘲讽,许哲的声音却诡异的软了几分。

“然然,我知道这段时间忽略你了,你别这么小心眼。月月刚回国,人生地不熟,我得多陪陪她。你大度一点,别耍小性子,等她安顿好我在开车带你去兜风。”

我揉着被攥疼的手腕,只觉得他脑子有病。

林月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出趟国,就人生地不熟了,她是什么脸盲路痴吗?

许是听到我们的争执声,林月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插在了我和许哲中间,柔柔的对着我说。

“嫂子,都是我不好,这两天打雷,我实在有点怕,才叫哲哥来陪我,你要是介意,我以后不让他来了。”

她声音轻柔,但勾起的嘴角却满是嘲讽,她将带着粉钻手链的手腕举在我面前。

手链闪着璀璨的光芒,就像林月无声的炫耀。

察觉到我的眼神,林月又用戴着手链的那只手拢了一下头发。

“哲哥说,这个颜色粉嫩,我年轻,戴着正合适。嫂子你觉得呢?”

我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许哲,他不自然地避开了目光,手在底下扯了一下林月的手腕。

林月没理他,继续看着我。

我看着得意洋洋的林月,语调平静:“钻石挺漂亮,可惜配了个肮脏的贱人。”

我说罢转身想要离开,不准备和这两个贱人有无谓的纠缠。

既然事情已经明了,就没什么好打探的了,回去直接告吧。

但是许哲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我,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厉声道。

“宋安然,给月月道歉!”

林月也反应过来,收起刚才流露出来的怒气,满脸委屈,弱弱出声。

“嫂子这话就太过了吧……”

我被林月突如其来的绿茶表现恶心到,刚想说话,大厅里就忽然响起嘈杂的尖叫声。

“啊——杀人了。”

随后,一声怒喝让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下来。

“林月,老子要杀了你!”

我慌乱的抬头,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拿着刀朝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林月就站在我旁边,周围都是刚才来看热闹的人,许哲还抓着我的手腕。

宴会厅不大,男人速度又很快。

头顶的灯光晃得我双眼发晕,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芒,危险在快速逼近。

我此刻正站在林月前面,男人的刀距离我的肚子,只有两三步的距离。

我用力想要挣脱许哲的手,企图离林月远一点。

刀并不是冲我来的,速度快的话我完全可以避开。

可是我刚有所动作,手臂处便传来一股巨力。

许哲狰狞的脸,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

下一秒,天旋地转——

我被重重甩到林月跟前。

一截寒光闪闪的刀尖,直直的插进了我的肚子。

“噗嗤!”

刀子入肉的声音与身下的剧痛一起传来。

我趴在地上,疼得眼前发黑,嗓子紧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捂着肚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