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继续说我义父的故事,龙山乡的乡长齐云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县里带走调查,区里让我义父去暂时替代齐云的工作,在安抚群众、整顿村干部的基础上,继续进行镇反运动,同时征兵,把根正苗红的年轻人送去部队。

那个时候抗美援朝,地方上除了征兵,还要积极征收粮食等物资。

我义父的工作态度很踏实,不像齐云那样,坐在办公室里听下面的人汇报,而是深入到群众中去,这也是区长器重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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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做的是安抚群众整顿村干部,我义父组织了人手,亲自带队去村里做工作,对村干部进行批评教育,甚至还抓了几个,以平民愤。

每个村派驻两个工作队员,组织群众检举揭发,同时对地主乡绅们的家眷进行思想教育,另外按照人口,酌情分配给一点田地,让那些以前养尊处优的太太小姐少爷们参加劳动,也能养活他们自己。

1951年9月份,龙山乡总共镇压了三个,都是群众检举的;一个旧县长的亲戚,皖南的那场变故,有一支新四军残部逃到了这里,此人一面接济新四军,一面派人去县里报告,县里派军队来了,追击那支新四军的部队,后来的事情大家都不清楚。

另外两个,都是在外地十几年,49年6月份逃回来的人,说是在外做生意,可是家里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做过什么,他们回来之后,暗中游说几个亲戚和工作队对着干,被怀疑是国民党潜伏特务。

两个人听到风声后逃上山,我义父还组织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抓特务行动,过程中还抓到一个地主婆与村干部做苟且之事。请关注我,下一节写特务的经过。

镇反运动到后期,都选择慎杀,不再像开始那样雷厉风行。快要过年的时候,区里传下来上级的指示,开展“三反五反运动”。

前“三反”是针对革命干部队伍的,有些革命干部以为坐稳了江山,就放松了阶级斗争,思想开始腐化。1952年4月,我义父还去县里学习,听说刘青山张子善那样的高级干部,都因腐败而被枪毙了。

中云区和龙山乡也查出了几个干部,都是贪腐,克扣了粮食卖钱,被判了刑丢了公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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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小队这边被检举出两三个,从地主乡绅家里查抄出来的那些金银古董,在帮忙搬运上车的时候,有两个人偷偷藏了几块大洋。

我义父庆幸那批金银古董堆在区里办公室的时候,没有偷藏一些,否则被人检举出来,就犯下大错了。

区长对我义父很好,见我义父一心扑在工作上,有心帮着我义父介绍对象,起初介绍了女医生和女干部,都看不上我义父,主要是我义父的外貌,光头,一身脏衣服,还瘸腿(因伤致残)。

既然女医生和女干部看不上我义父,区长找我义父谈了话,让他自己在贫下中农中间寻找合适的姑娘,好歹也成个家。

可是那些贫下中农的姑娘,都是干农活出来的,一个个皮肤黝黑粗手粗脚,我义父也看不上。

他经常做梦,梦见那个在凉亭里上吊的乡绅家的女儿,虽然脸色惨白,但细皮嫩肉眉清目秀,长得真漂亮。

县里有消息传来,齐云被判了12年,我义父感叹像齐云那样的干部,糟蹋了那么多漂亮的女人,还没有被枪毙。

对于区长吩咐的那个任务,我义父也努力去办,安排了一些地主乡绅的小老婆和女儿,与荣军医院的伤残军人们见面。

尽管有些未嫁过人的大姑娘被齐云糟蹋了,成了残花败柳,只要她们愿意,有些伤残军人还是愿意娶她们,不管怎么样,总比打光棍好,还能留个后。

当年参加革命队伍,不就是希望将来自己的子孙后代们,能够过上好日子吗?

而区长要我义父那么做的目的,其实也是基于好几起地主乡绅女眷的自杀事件,她们的男人被镇压之后,她们接受群众的监督和改造,遭人滥骂和鄙视,还被一些男人威逼糟蹋,活得没有尊严,便用一根麻绳上了吊。

这样一来,既能解决部分伤残军人的个人问题,也能出于人道主义,给家属一些优待政策,解决一些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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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下旬的一天,我义父和几个乡干部从孔村回乡里,经过豸峰村,这个村里也是姓潘的,明清两朝同样出过不少大官,村里的祠堂很气派,有钱的地主和士绅不少,都被镇压了。(作者注,豸峰村现在成了旅游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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豸峰村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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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一个路口时,看到一个姑娘在锄地,那个姑娘与普通的农村姑娘不一样,没有梳大辫子,而是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抡锄的动作也很生涩,但每一下都很用力,偶尔伸手撩一下鬓边的头发。

我义父经过的时候,这个姑娘伸手撩发,抬头看了我义父一眼,便急忙低下头继续锄地,就这一眼,使我义父的心“咯噔”一下。

这个姑娘的相貌,依稀之间与吊死在凉亭里的那个姑娘,有几分相似。

“是地主家眷吗?”我义父问跟在身后的乡干部。

乡干部回答说:“是潘天佑的女儿,叫潘沐芳,解放前和县里一个局长的儿子定了亲,还没有结婚呢,就解放了,该镇压的已经镇压了,婚事就耽搁了下来。她性子烈,齐乡长几次想……都没得逞,村里有个40岁的贫农想娶她,她不答应,听说村干部几次通知她去乡里,与伤残军人见面,她都没去……”

潘天佑曾经在旧政府做事,已经在一年前被镇压。

就在乡干部说话的时候,听得一声“哎呦”,只见潘沐芳扔掉锄头,蹲下身子捂着左脚。

我义父和几个人走过去,见潘沐芳左脚鲜血淋漓,是锄头伤到了脚。

那年头,村里还没有赤脚医生,只有乡里有卫生站。我义父正要吩咐人帮忙送潘沐芳去乡卫生站,却见潘沐芳一个劲的躲闪。

我义父说:“这位女同志,受了伤就要及时医治,就怕落下残疾,你看我,弹片打进了胯里,没及时处理伤口化脓,坏了一根神经,才变得这样……”

简单包扎了一下之后,潘沐芳被送去了乡里卫生站。

我义父的工作很忙,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几天后,潘沐芳来乡里找我义父,带了一只鸡,说是她自己养的。

那阵子正在“三反”呢,我义父坚决不要,还以革命干部的纪律,对潘沐芳进行了教育。

也不知潘沐芳哪里来的执拗劲,直接进屋帮我义父拆被子收拾脏衣服,装了一大桶去溪边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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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隔三差五地,潘沐芳就来帮我义父洗衣服,还缝缝补补的,我义父身上的衣服不再脏兮兮的,还有一股皂角的香味,人也显得精神多了。

在与潘沐芳的接触中,我义父也心动了,虽然她的相貌比不上那个已经死了姑娘,但在这种地方,也算是上等,最重要的,没有被齐云侮辱,还是一个大姑娘。

潘沐芳也有那种意思,要不然也不会来得那么勤快,望着我义父的眼神,温柔中含着羞涩。

一天晚上,我义父回到住处,见潘沐芳坐在床边,望着桌子上的那盏美孚灯发呆,见我义父走近,便起身羞涩地一笑。

我义父问:“没回去啊?”

“没呢,等你!”

“有事吗?”

“没事!”

“那你睡在这里,我去……”我义父说完之后,转身要走,不料潘沐芳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

我义父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女人抱着,由于是夏天,穿着一件衬衣,明显感觉到从背上传递过来的那种坚挺和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