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陈蓉

故事来自生活中的琐事,部分情节虚构处理。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过度理解。感谢!

婆婆6年前中风,瘫痪在床。如今并发症严重,什么治疗手段都用上了,但还是撑不下去了。不忍心婆婆辛苦,而且婆婆自己也同意,于是大家商量之后,就出院回到了家里。婆婆口齿不清,但还是坚持和儿子还有女儿都说了几句贴心话。随后就一直看着门口,半天之后,婆婆走了。沉默了一会儿,大伯哥终于开口,开始商量婆婆的后事。

其实知道这次可能撑不过去的时候,家里就想着要早一点为后事做准备。但大家伙又认为,只要不准备,婆婆可能就能多坚持一段时间。所以,很多事情,都只是开了一个头。这么一来,眼下就会各种忙碌。就在大家各自忙碌中,我老公忽然问自己哥哥,要不要和李华说一下。大伯哥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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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是我的小叔子,是婆婆的幺儿。见自己哥哥愣住了,我老公着急催促,大伯哥缓过神来,脸色不好,语气不善。大伯哥说:“为啥要和他说,他和这个家还有关系吗?你也是多事。”我老公苦着一张脸,说:“唉,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亲兄弟。我不说你也知道,咱妈其实心中一直都有牵挂,所以我才想着让弟弟来一趟,算是成全了这份心意。”

大伯哥还是不同意,理由也很有底气。婆婆这次住院,情况不妙,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一开始就托人和我小叔子说了,甚至为了保险一点,大伯哥还拉下脸皮,主动打过电话。但在医院的一个多月里面,小叔子一直都没出现。想到婆婆到家之后,还一直看着门口的方向,我心中也不是滋味。所以大伯哥这么说,不告诉小叔子,确实没毛病。

小叔子和家里的矛盾,我是知道的,毕竟他倒插门结婚的时候,我已经和我老公结婚了。公公在小儿子出生后不久,意外去世了。3个儿子1个女儿,婆婆一个拉扯4个孩子长大,很不容易。要说后来随着大姑姐和大伯哥还有我老公,慢慢长大,家里的经济条件也慢慢变好。小叔子作为婆婆的幺儿,其实“占尽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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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婆婆有没有后悔,小叔子如果不去念大学,说不定就不会和他的老婆互生情愫,因为压根就可能不会碰面。但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弟媳妇是家中的独生女,家里条件也不错,人又漂亮。父母是不满意这个女婿的,但女儿坚持,实在没办法,就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让李华倒插门,当上门女婿。

我婆婆肯定不同意,虽说倒插门,也不能说就不光彩,但在我婆婆眼里,就不算什么好事。当初家里条件不好,大伯哥和我老公都没有倒插门。眼下条件好了起来,小儿子又念了大学,怎么可能还会同意让他倒插门呢?但婆婆不同意没有用,小叔子被爱情冲昏了头,不管自己的老母亲和哥哥姐姐,还是爱情至上。

婚事到底还是成了,但因为是倒插门,所以小叔子的户口,在领了结婚证之后,就迁去了女方家里。因为心中有气,所以小叔子的这场婚礼,婆婆和我们,都没有参加。人没去,钱也没给。不过家里人也都知道,婆婆放着当初给小叔子准备的老婆本,多年来都未曾动过。换一句话来说,这笔钱,我们都默认是留给小叔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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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能小叔子也心中有气,他追求爱情,家里为什么不给他台阶下。于是结婚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一次都没有。如果说一开始,因为婆婆不肯低头,也不准备儿子和女儿和小叔子有来往,所以小叔子一次都不回来。那么后来呢?后来婆婆生病住院呢?尤其是6年前,婆婆中风,当时是晕倒在家门口的。

谁都不知道婆婆还能不能醒过来,所以大伯哥也不管我婆婆说过不准和弟弟来往的话,直接找到了弟弟。但小叔子说啥都不肯来,说当初结婚,婆婆没有去,我们也没去,就已经不要他了。说是我们先放弃他的,所以他也不要我们这些家人了。大伯哥气坏了,但也没办法,小叔子就是不来。

后来婆婆出院回家,兄弟姐妹商量怎么照顾,后来决定轮流照顾。我老公不死心,又跑去找自己弟弟。老公说不用我小叔子照顾,也不用承担任何开销,就有时间回来看看老母亲,多回来几次,陪老母亲说说话,宽一下心。但没用,小叔子还是不肯,我老公红着眼眶回来。我也不知道,小叔子怎么就能这么狠心,一次都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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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的葬礼,小叔子终于出现了,我看了我老公一眼,老公撇了撇嘴。我知道大伯哥虽然口口声声说不用告诉小叔子,但到底还是不想婆婆去世之前的心愿也落空,所以他还是告诉了小叔子。要是知道后来大家会吵起来,我想我老公肯定不会开口和自己哥哥说这件事情,大伯哥也肯定不会去告诉小叔子,婆婆去世的事情。

但就算不告诉,小叔子早晚还是会知道。这场闹剧,终究还是会发生。家中房子,是公公去世之后,婆婆盖起来的,在婆婆名下。年初开始拆迁,拆迁款在1个月前,刚打到婆婆的账户,房子也在婆婆名下。后事办好之后,兄弟姐妹坐下来商量,大伯哥说自己虽然也生气,但看在老母亲的面子上,家中的房子和钱,多少还是要分给弟弟一点。

换一句话来说,家里的房子和钱,小叔子能分到一点,但肯定不会和原来一样多。你们认为合理吗?我认为是合理的,毕竟这么多年,小叔子一次都没回来过,他没有孝顺过母亲。而且大伯哥也不是针对自己弟弟,大姑姐作为嫁出去的女儿,大伯哥都算上了一份,又怎么可能会针对弟弟,完全是因为弟弟自己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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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都知道,我们主动给,和被别人强迫我们给,是两码事。还没等大伯哥想好怎么说这件事情,小叔子主动开口了:“家里的房子和钱,都属于遗产,有我一份。房子和钱,都分成三份好了,早点算清楚,早点结束。”小叔子理直气壮,没有为这个家出钱出力,在分遗产的时候,却没算上为这个家出钱出力的姐姐。

似乎还觉得和自己两个哥哥平分,已经很给面子了。小叔子这话一出,我老公和大伯哥都气坏了,直接就和小叔子吵了起来。我也隐隐意识到,婆婆去世,小叔子回来,是为了房子和钱,而不是来送自己的老母亲一程。吵到后来,小叔子说如果我们不愿意和气生财,那他就去告我们,然后摔门而出。

老公和大伯哥都红了眼眶,大姑姐哽咽着说:“要么就听小弟的吧,我家里的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我放弃我的份额好了。咱们一家人,总不能因为房子和钱的事情,闹上法庭,让别人看笑话。”但大伯哥和我老公,都不肯。我老公说:“让他去告,到时候让亲朋好友都去旁听。就算要给,也要让他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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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作为儿媳妇,我没法开口说什么。老公又在气头上,事实上,小叔子又不在我们这边生活。和我们这边的亲戚,也早就没了来往,他不在乎在亲戚中的名声如何。所以老公嘴里的让小叔子在亲戚中抬不起头来,估计没法实现。也是奇怪,我婆婆为人很好,大伯哥和大姑姐也很善良,很好说话,怎么小叔子这么凉薄呢?

唉,就小叔子这个样子,别说大伯哥和我老公不甘心,我也不甘心。你们说,如果小叔子真的去告我们,他是不是真的能分走四分之一?可明明他就一点都没孝顺婆婆,一点都没有为原生家庭付出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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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