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艺术家才旦卓玛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是党和人民造就了她的新生,她后来也一直在用自己几乎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去回报党和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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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晚年回忆起自己的一生的时候,才旦卓玛有自责,有悔恨,也有愧疚。

她的一生到底经历了什么?

从农奴女到人民艺术家

不了解旧社会的西藏是什么样子,就很难真正理解解放军解放西藏的伟大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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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社会时期的西藏,95%的人都是农奴,只有5%的人是农奴主。但是这些农奴主却占据了当时西藏几乎所有的财富,农奴一天到晚不停劳作,却仍然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农奴们的日子简直暗无天日。农奴主们将农奴视为自己的私产,随意鞭笞凌辱,甚至是断手断脚也没有人为他们主持公道,他们生下的子女不是他们的,而是农奴主的小农奴。而当农奴们老了之后,农奴主也不会念在他们辛勤劳作一辈子的份上留下他们,而是会直接赶出家门,让它们自生自灭。

才旦卓玛就是出生在这样一个农奴家庭。在才旦卓玛只有六七岁的时候,狠心的农奴主就开始让她放牛放羊,参与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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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奴主们为了防止农奴们逃跑,经常会给农奴们戴上沉重的锁链,就连孩子也不例外。他们可不会针对孩子们推出什么“儿童款”,就算是只有六七岁的孩子身上的锁链和大人的也一样重,因此才旦卓玛不到十岁就要拖着自己体重两倍重的锁链劳作。

农奴主的锁链可以锁住农奴的身体,锁不住农奴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才旦卓玛的父亲通过自学学会了一些藏戏,才旦卓玛的母亲平时最喜欢哼的是藏族小调。

在耳濡目染之下,才旦卓玛年纪轻轻就喜欢上了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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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解放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了西藏的旧社会秩序,西藏的百万农奴从此获得了自由身,才旦卓玛也开始勇敢去追求自己的歌唱梦想。

才旦卓玛的嗓音条件不错,在决心走上艺术的道路之后很快就被当地的文工团招收。文工团的领导觉得才旦卓玛的条件不错,在唱歌上也很有天赋,不愿意埋没人才,于是又把她推荐到了陕西继续学习。

刚到陕西半年的才旦卓玛又被上海音乐学院民族班的招生老师选中,被带到了上海音乐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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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音乐学院的招生标准非常严格,不仅要求考生有优秀的艺术天分,还得有一定的知识储备,懂乐理。

才旦卓玛之前只是农奴的女儿,哪里有机会识字和学习乐理呢?在得知上海音乐学院的招生标准之后,才旦卓玛一度以为自己的艺术之路就要从此断绝了。

她不知道的是,党和国家早就考虑到了像她这样的少数民族考生的特殊情况,放宽了民族班的招生标准,才旦卓玛受惠于党和国家的政策,顺利考进了上海音乐学院的民族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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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进上海音乐学院民族班以后,才旦卓玛受到了被邓颖超同志誉为“声乐民族化的好园丁”的王品素老师的指导。

在王品素老师的悉心指导下,才旦卓玛一一纠正了自己之前不规范、不正确的地方,充分发挥出了自己嗓音高亢的优势。

后来才旦卓玛参加“上海之春”音乐会,用一首《唱支山歌给党听》引起了全国性的巨大轰动,才旦卓玛因此也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人民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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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人送黑发人

在成名之后,才旦卓玛深知是党和人民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如果没有党的军队解放西藏,如果没有人民的支持,她会一直是那个给农奴主家放牛放羊的农奴女,而不是站在镜头前和舞台上尽情展现自己的人民艺术家。

于是她经常对别人说,“我的艺术道路是党开辟的。”才旦卓玛对党和人民的感激不是作伪,在成名之后,只要是党和国家有需要,她一定就会出现在党和国家需要她的地方一展歌喉。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事业也逐渐取得了成就,才旦卓玛的婚姻大事也逐渐被提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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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朋友的介绍下,才旦卓玛认识了她的丈夫南加多吉。

南加多吉是青海藏族人,比才旦卓玛大6岁,曾经是解放军,在转业之后响应国家的号召,投身到了西藏的建设之中。

才旦卓玛对南加多吉的第一印象很不错,认为他为人诚恳,谈吐风趣,最让才旦卓玛感到动心的是南加多吉非常支持她的歌唱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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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情投意合,感情的进展自然也是非常迅猛,很快就登记结婚了。

在结婚之后,南加多吉才知道才旦卓玛究竟有多么喜爱她的歌唱事业。

当时才旦卓玛作为家喻户晓的人民艺术家,几乎是全国每一个地方都盼望着能够听到她的歌声,但是当时的传播手段又不发达,于是才旦卓玛只能跟随演出团队去到全国各地演出。这就导致结婚之后南加多吉经常是一个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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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来,才旦卓玛怀上了他们的女儿,她的工作强度才开始降下来。

但是女儿的出生并没有改变才旦卓玛的信念,她仍然认为是党和人民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因此她随时等待党和人民的召唤。

到了女儿出生之后的第三个月,才旦卓玛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心安理得的在家中闲坐了,于是不顾女儿只有三个月,狠心给女儿断了奶,又开始天南海北地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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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才旦卓玛自己回忆起来,都愧疚于自己那段时间缺少对家人的关心和陪伴,自己亏欠他们太多。但是丈夫南加多吉和女儿从没有没抱怨过才旦卓玛,每一次才旦卓玛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之后,都能看到丈夫和女儿发自内心的笑容和饭桌上热乎乎香喷喷的饭菜。

就连才旦卓玛的同事都羡慕才旦卓玛能有这样的丈夫和女儿,说才旦卓玛家里有个“后勤部长”。

然而,女儿的突然去世彻底击垮了这个“拼命十三娘”。女儿在36岁的时候突发脑溢血,因为抢救无效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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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才旦卓玛才知道自己对家人亏欠太多,尤其是对自己的女儿,更是缺少了太多关心与母亲应尽的责任,但是女儿从来没有抱怨过自己。

在女儿死后,才旦卓玛很长一段时间都以泪洗面,后来还是在丈夫的宽慰之下,才旦卓玛才逐渐走出了这段至暗时刻。

后来才旦卓玛不顾家人的反对,坚持要把女儿的照片放在收藏的画册之中。她知道家人是害怕自己看到照片之后再伤心流泪,但是她表示这是自己表达对女儿的爱和思念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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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值得一提的是,才旦卓玛演出了一辈子,除了自己的工资之外从来没有拿过一分钱的出场费。

在她晚年的时候,当地政府见他们老两口的生活过于清贫,于是专门送过去5000块钱,却被才旦卓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才旦卓玛说:“如果拿了这些钱,这全心全意就彻底改变了。”

参考资料
才旦卓玛:从农奴到人民艺术家 光明网
传承西藏文化的“半边天” 滕云 中国妇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