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社会里,陶器似乎微不足道,一般并不为人看重,但从历史长河中看,陶器出现的意义极其重大,属于人类创造出来的第一种人工材料,改变了古人的生活方式和生存状态,是人类社会进程中的重大事件,也是人类文明发展的重要标志‌。

更为重要的是,制作陶器的“陶轮”,是“车轮”的技术基础,烧制陶器的炉温是金属冶炼的基础,制陶过程中发现红烧土、进而发明建筑材料“烧砖”等等。可以说,相当部分的现代人类科技,最初起源于制陶或其衍生发明。

问题在于:既然陶器如此之重要,那么世界上最早的陶器始于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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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又一考古造假?

1925年,在捷克下维斯特尼采地区,考古发现女性、动物等陶瓷塑像,以及2000多个陶球,其中女性塑像被称为“下维斯特尼采的维纳斯”,当时考证该遗址年代为距今2.7万—3.1万年。以迄今为止的考古发现看,“下维斯特尼采遗址”无疑是世界上最早的陶器产地。

问题是,该遗址出土的陶器极其“诡异”,那么可不可信呢?

首先,“下维斯特尼采的维纳斯”不是一般的陶器,而是精美的陶瓷或黑釉陶。想要烧出这种陶器,炉温至少达到700°—900°,烧出的属于低温陶瓷。如果是“黑釉陶”的话,那么炉温要求会更高一些,湖北荆门屈家岭遗址中的黑釉陶烧造温度达到900°至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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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燃烧木材,温度上很难达到要求,更重要的是受热不均匀,会导致陶器颜色斑驳,常常出现红色、褐色、灰色或杂色陶器‌‌,更别谈烧出陶瓷了。既然不是露天,难道2.7万年前捷克人已经制造高效陶窑,越过烧陶阶段直接烧制陶瓷,都能确保炉温达到700°—900°?

其次,该遗址出土的不是雕塑、就是陶球,没有一件日用陶容器。狩猎时代,为了祭祀、为了信仰,不是不能有陶器艺术品出现,但全部出现此类遗存,的确有悖于常理。更重要的是,这与西方诸多考古可谓一脉相承,都是出土一些莫名其妙先进的遗存,却缺少日常生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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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与古埃及、苏美尔、古希腊突然断绝一样,该遗址的制陶术也“光荣”断绝了。2012年在克罗地亚“考古”发现陶瓷碎片,距今1.5万—1.75万年,西方学者声称这一发现“填补欧洲陶瓷发展历史空白”,但该遗址陶瓷是动物造型,依然没有日用陶器。莫名断绝又莫名出现,奇哉怪哉!

除此之外,还有陶瓷过于精美、越过了越过粗陋阶段、也超出了当时审美与制作水平,以及断代问题(碳十四之后,此前西方考古断代没有什么变化,以前更主观的判断竟如此精确,因此下维斯特尼采陶瓷断代有无问题)等,都让该遗址出土的陶瓷显得“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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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陶器在中国?

上个世纪,在江西万年县大源乡,考古发现“仙人洞遗址”,其中不仅出土1.4万年以上的人工栽培水稻,还出土了距今2万年以上的陶罐,属于日用陶容器!需要注意的是,仙人洞考古以及检测,是中美合作进行的,“出土2万年以上陶罐”不是中国一家说的,而是中美共同研究的结果。

在其之后,中国还考古发现一些距今2万—1万年间的陶器,到了距今万年时期,随着农业发展,浙江上山文化遗址出现彩陶,距今万年之后中国陶器就更丰富了,比如仰韶文化、红山文化、屈家岭文化等都是烧陶高手,炉温也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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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中国陶器与西方不同,中间没有出现断绝,更重要的是古人一步一个脚印的探索,在前人的基础上、在漫长的时期内技术不断升级。总之,从技术演化看,中国陶器符合正常规律,无疑是可信的。

问题在于:仙人洞的这件陶罐,在世界陶器史上该如何定位呢?项目参与者之一,美国国家科学院外籍院士、哈佛大学的考古学家欧弗·巴尔·约瑟夫断言:“这是世界上最早的陶器。意味着时代更早的陶器可能会在中国南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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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不知道下维斯特尼采遗址的陶瓷吗?显然不可能!既然如此,为何还这么说?答案已经非常明确了,就是下维斯特尼采遗址的陶瓷不可信,只是没有直接说出来而已。

至于西方何时出现陶器,学者韩建业曾在《再论丝绸之路前的彩陶之路》中考证指出“西亚最早陶器的出现才不过在公元前6900年左右”。西亚制陶术后来再西传,东南欧及中欧陶器出现于约7000年前。所以,欧洲学会制陶术的时间,应在距今7000年左右。

综上,世界上最早的陶器在中国,或者说中国才是世界陶器起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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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关于本文话题,还有三点值得一谈:

首先,仙人洞陶罐是中美合作考古结果,后续又合作检测,结论显然是可靠的。欧洲下维斯特尼采的陶瓷,或其他“异常”遗存,能否让中国检测一下?前些年,中国检测了西亚考古发现的黍和欧洲黍,结果发现西方断代出现重大错误,西方将西亚黍、欧洲黍的年代高估了至少1500年。

其次,西方历史造假可谓层出不穷,比如英国梅拉特在加泰土丘造假史前壁画与碑文,英国“辟尔唐人”造假案,古希腊阿特米多鲁斯莎草纸作品造假案,“文兰地图”造假案,“死海古卷”造假案,古希腊盖蒂青年雕像造假案等等。那么,还有多少没被发现的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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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下维斯特尼采陶瓷遗存的真伪,基于目前考古发现下的世界陶器起源,其实已经非常明显了,但奇怪的是,不少文章仍在宣传下维斯特尼采陶瓷,连些许质疑都不敢说出,这种唯洋是崇的心理,至今还如此根深蒂固,显然是一个值得思考的话题。

参考资料:《再论丝绸之路前的彩陶之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