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俗话说,夜半三更敲门鬼。我张德明这辈子是不信鬼神的,可那天晚上的事儿,真真儿把我吓了一跳,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后背发凉。

那是1992年的秋天,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那年我刚从县医院辞职,在朱家角镇上开了间小诊所。说是诊所,其实就是租了个老屋子,收拾出来一间看病的,一间存药的,再加上我睡的小屋,就这么三间破瓦房。

那天晚上,我刚躺下没多久,外头就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这敲门声来得突然,把我吓了一跳。我哆嗦着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穿鞋一边嘟囔:“哪个缺德鬼,半夜三更的来敲门?”

我打开门,抬头一看,差点没站稳。门外站着个高大的身影,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连脸都用围巾蒙着,就露出两只眼睛。那眼神幽幽的,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大。。。大爷,您这是。。。?”我结结巴巴地问。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用低沉的声音说:“腿疼。”

就这么两个字,听得我心里一紧。这大晚上的,来了个蒙面的,就说腿疼,搁谁谁不怕啊?要搁平常,我肯定二话不说就把门关上了。可我转念一想,我是大夫啊,救死扶伤是本分,这要是真有个好歹,我不就成了见死不救的白眼狼了吗?

想到这儿,我咬了咬牙,侧身让开:“那。。。您进来吧。”

那人点点头,慢慢地走进了诊所。我赶紧把灯拧亮,这才看清楚,这人走路一瘸一拐的,看来是真疼。

“大爷,您坐,我给您看看。”我指了指诊疗床。

那人坐下后,我蹲下来要帮他卷裤腿。谁知道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吓人。我抬头一看,只见他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复杂。

“大爷,您这是。。。?”我又开始结巴了。

他松开手,轻声说:“我自己来。”

说着,他慢慢卷起裤腿。我定睛一看,差点叫出声来。他的小腿上有一块胎记,形状像个歪歪扭扭的“福”字。这胎记我见过,而且印象特别深,可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我一边给他检查,一边绞尽脑汁地回想。这胎记到底在哪儿见过呢?我翻遍了脑子里的病历,可就是想不起来。

“大爷,您这腿是怎么回事啊?”我一边给他按摩,一边问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老毛病了,前些年摔的,一到阴天下雨就疼。”

我点点头:“嗯,看着像是老寒腿,我给您开点活血化瘀的药,再配合按摩,应该能好些。”

说着,我就要去开药。谁知道他又一把拉住我:“不用开药,你就给我按按就行。”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一边按摩,我一边偷偷打量这个神秘的老人。虽然看不见脸,但从他的眼神和动作,我能感觉到他很紧张,好像在害怕什么。

按了大概半个小时,我觉得差不多了,就停了下来。那人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腿,点点头说:“好多了,谢谢。”

说完,他就要走。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大爷,您贵姓啊?”

他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说:“姓李。”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个姓李的老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

回到屋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那个“福”字胎记一直在我脑子里转悠,我总觉得这事儿没完。

睡不着的时候,人就爱胡思乱想。我躺在床上,脑子里不自觉地开始回想起二十年前的事。

那时候我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刚到县医院实习。记得那天晚上,我值夜班。秋夜的风有点凉,吹得人直打哆嗦。我裹紧白大褂,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想着怎么熬过这漫长的夜晚。

突然,急诊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中年男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他的裤腿上全是血,脸色苍白得吓人。

“大夫,救救我!”他喊道,声音里带着痛苦和恐惧。

我赶紧跑过去扶住他:“别急,我这就给您看看。”

我把他扶到病床上,小心翼翼地卷起他的裤腿。只见他的小腿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血还在往外冒。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伤口可真够吓人的。

正当我手忙脚乱地给他止血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他腿上有个奇怪的胎记,形状像个歪歪扭扭的“福”字。

“这伤口是怎么弄的啊?”我一边给他包扎,一边问道。

那人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不小心。。。不小心摔的。”

我心里觉得奇怪,这伤口看着可不像是摔的,倒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的。但我也没多问,专心给他处理伤口。

包扎好后,我问他要不要通知家人。谁知道他一听这话,脸色突变,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说完,他就要走。我拦住他:“您这伤口挺重的,最好住院观察几天。”

他摇摇头,塞给我一沓钱:“不用了,谢谢你小伙子。”说完,一瘸一拐地就走了。

我拿着那沓钱,愣在原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忘了那人长什么样子,可那个“福”字胎记,却一直印在我脑子里。

想到这儿,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终于想起来了,那个蒙面老人腿上的胎记,不就是和二十年前那个神秘病人一模一样吗?

这个发现让我睡意全无。我坐在床上,脑子里一团乱麻。那个老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蒙面?为什么二十年前和现在,他都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我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兴许只是巧合呢?可那个“福”字胎记,又怎么会这么巧?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后,我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对劲,就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醒来后还沉浸在梦里。

我摇摇头,试图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今天还有一大堆病人要看呢,可不能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影响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蒙面老人还会再来。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等待一个谜底揭晓。

俗话说,事不过三。我还真没想到,那个蒙面老人真的又来了。

这回是在一个雨夜。外头雨哗哗地下,我刚打算关门睡觉,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我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

果不其然,门外又站着那个蒙面老人。这回他浑身都湿透了,看起来狼狈极了。

“大爷,您怎么又来了?”我问道,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腿又疼了。”

我赶紧把他让进屋,给他倒了杯热茶。他接过茶,手有些发抖。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躲闪,好像在害怕什么。

我给他检查腿的时候,故意问道:“大爷,您这胎记挺特别的,像个‘福’字。”

他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然后慢慢说:“是啊,从小就有。”

我鼓起勇气,又问:“大爷,您是不是。。。二十年前来过县医院?”

这话一出口,那人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你。。。你怎么知道?”

我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赶紧解释:“我。。。我那时候在县医院实习,见过一个腿上有这种胎记的病人。”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坐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是瞒不住了。”

说着,他慢慢摘下了蒙面的围巾。我定睛一看,差点没叫出声来。这张脸,我太熟悉了。

“李。。。李主任?”我结结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