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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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葬礼当天，儿媳非要同天为孙子办满月宴。

更是不允许我儿子随我去参加参加，说是会沾染晦气。

儿子选择站在儿媳那边，直言我毕竟是个外人，没有儿媳和儿子重要。

「妈，外婆葬礼那么多人少一个我也没关系，但我儿子满月宴我得在。」

我看着我妈原本交给我处理的遗产，气笑了。

「既然我是外人，那从今天起就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1.

「妈，辰辰的满月宴日期定了，在后天。」

我整理东西的手一顿，那天正好是我妈的葬礼。

我妈是生病离开的，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

而我妈的葬礼时间在前几天就定了下来，并且我已经通知了所有亲戚。

眼下儿媳选择在同一天举行她孙子的满月宴。

我皱着眉问：「那天是我妈的葬礼，日期是不是弄错了？」

儿子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指着日历上的字讪讪开口：「那天不是个好日子嘛！而且晓瑾已经看过了，已经订好了酒店，应该不能退了。」

儿媳轻啧一声，打断了儿子的话。

她看着我手里拿着的东西，有些不耐烦。

我转头盯着她，她又假装低头哄孩子：「哎哟我的乖宝宝啊！你奶奶居然不想给你办满月宴，你说她什么意思呢？」

我没理会她，问儿子：「为什么非要那天？你明明知道那天是外婆的葬礼，非要在那天办吗？更何况你难道不参加外婆葬礼吗？」

儿子没说话，儿媳先生气了。

一把扯过我手里的东西撕成碎片：「去什么去？那是你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她活着的时候又没给我们什么东西，死了还要我们去干嘛？再说了，我儿子还是孩子，要是去了葬礼那岂不是都是晦气！」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看被撕碎的东西。

想不到自己平时到底哪里有惹到儿媳，会让她如此不满意。

我打量的眼神看向儿子，希望他能说出句人话来。

但没想到这个平时与我同床共枕的人竟是一点也没把我放在眼里。

他尴尬地笑笑，说出话却异常冰冷：「妈！这我就得说你了，辰辰满月宴的日子当然是要高高兴兴的了，但是你妈葬礼上哭哭啼啼的我不喜欢，你又何必非要我去呢？」

「你跟我不是一个姓，但我儿子却是跟我姓的。外婆葬礼少一个人没有关系，但辰辰的满月宴可不能少了我！」

我憋着气，揪着他的耳朵：「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外婆以前有多喜欢你你不知道吗?现在她走了你还故意选择这个日子，你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连忙来拍打我的手，瞪着我的眼睛全是不满。

那个眼神就像是隔壁养的狼狗在看小偷一般，恨不得能把我撕碎。

「比起一个外人的葬礼，当然是自己亲生儿子的满月宴更重要了！我们又不要她什么东西！反正满月宴你在不在也都一样，我们河水不犯井水！」

当初儿子结婚的时候，我给了十八万彩礼，并约定如果要买房的话可以再给十万。

但儿媳一家并没有准备嫁妆。

儿子说儿媳的钱以后留着给新家装修，我也便随着他们去了。

但直到今天，他们依旧住在我的房子里，没有买房的打算。

我气炸了，捞起一旁的东西就砸了过去：「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口口声声说是外人，你自己就跟他们一个姓了吗？」

儿子见不得我骂他媳妇，一把拉住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再说。

我看着眼前突然变得陌生的人，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以后别想让我再给你们一分钱！从今天起我就当不认识你们！」

说完，我拿起被撕碎的东西进了屋，没再理会他们。

好在撕碎的只是没字的一页。

这些纸是我妈留下来的遗产，她要我帮忙处理。

我本来想把这些分一半给儿子，但现在都没必要了。

看着眼前因为病重扭曲的字，我突然鼻酸。

2.

儿媳怀孕的时候，她爸妈没有来看过一次。

总是喊自己身子疼，我也尽可能地答应她的要求。

但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来折磨我们，更是半夜将我们叫起来去买蛋糕。

但是当蛋糕买回来后又一口不吃。

一旦表现出任何不满，她就以肚子里的孩子威胁。

那段时间我妈也跟我们住在一起。

她也心疼儿媳怀孕被孩子折磨，天天换着法子给她做吃的。

那天，我妈发了高烧，烧到了三十九度。

我妈身体本就不好，一点小病都会全身疼。

所以我格外紧张，我急坏了想送她去医院，但是儿媳只是冷眼看着。

更是在我提出去医院后，说：「发个烧就要去医院？怎么这么脆弱，家里又不是没有药，我这么不舒服都没去医院，她去医院不还是浪费钱！」

她说着从箱子里掏出一堆药，我一看基本都是过期的。

她却一点也不在意：「过期了又不是不能吃了！一点小病去医院一趟又要花一两百，这些钱你省下来到时候给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吗？」

我妈本就是一个敏感的人，也听出儿媳口中对她的不喜。

她扯出一抹笑，却是比哭还难看。

一个快七十岁的人，却为了后辈的一句话一退再退。

强忍着身体不舒服，只为以后我能在这个家里舒服点。

她强撑着身子冲我摆摆手：「我没关系，随便吃点药就好了，你别担心。」

我扶起她，坚持着要送她去医院。

还没走出门，儿媳却开始撒泼：「她都说没事了，你还去医院浪费钱干什么？发烧而已，谁没发过，过一晚就好了，干嘛非要去医院？」

儿子也顺着儿媳胡闹，看着我忙前忙后的身影：「妈，我妈也是为我们考虑，我们今天上了一天班了，这大半夜的也怪折腾人的。况且说不定过会就好了呢？」

我气到发抖，手指着他们，喉咙却突然跟说不出话来一样。

儿媳见我这副模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宝宝你可别跟你奶奶学，一点小事就浪费钱！我们要监督奶奶，毕竟这些钱以后都是宝宝的！」

我心底苦涩，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重新开口：「半夜让我们去买蛋糕的时候怎么不为我们着想？手破了个口子就要去医院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省一省？能不能不要对不属于你的钱控制欲那么强？」

儿媳大抵也没料到我会旧事重提，面上神情一僵。

「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们家的根！你们当然应该满足我的要求了，一个老了的人拿什么跟我孩子比？」

她说出的话实在是有些伤人，我心里的火也压不住：「你孩子怎么了？我又不是他爸妈，难不成全世界都要围着你孩子转，能不能要点脸！」

儿子拉拉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再说，我一下就打掉了他的手。

或许是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儿子又开始劝儿媳别跟我计较。

我当时懒得理会他们，带着我妈就去医院了。

或许从很早开始，儿媳从心底就没把我当成一家人。

3.

儿子和儿媳在家平静了好几天。

等到了葬礼那天，我早早就起了床出门，一切都相安无事。

结果下葬完到了酒店，我才发现儿子和儿媳所选的位置就在我定的对面。

亲戚看见愣在原地的我，有些埋怨地开口：「佳燕，你这事做的不厚道啊！怎么能让自己孙子的满月宴跟你妈葬礼放同一天呢！」

我刚想开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儿媳一脸谄媚地加到我们中间。

「大叔，你要不要来参加我们辰辰的满月宴？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才有趣！今天我爸妈也来了！」

亲戚看我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满含失望。

我也没想到儿子和儿媳居然会做到这个地步，将我和我妈的脸放在地上踩。

我憋着一肚子火，看向儿媳的眼神萃着冰。

儿媳妇却看不懂我的脸色，还在那里抱着孙子，一脸得意。

我没有时间去理会她这些小把戏，转头走进了我的包间。

我妈不希望我弄得太复杂，所以一切都是从简的。

下一秒，包间里的头屏开始播放视频。

我皱着眉，仔细回想自己并没有安排这一环节。

投屏上，儿子一家的脸突然出现，正中间围坐的正是孙子。

他们围坐在一起，开心地笑着，与我们这边的气氛截然不同。

我本想关掉投屏，没想到儿媳突然说话了。

「辰辰，来对镜头笑一个给大家看！让大家也感受一下喜气！我们辰辰宝宝今天抓阄抓到了一块黄金，等回去了让奶奶给你买！」

周围人的议论声都传入了我的耳朵，不少人说今天葬礼没有看到我儿子一家。

服务员急匆匆地跑进来，说这是隔壁安排的放映，我们俩是一起来的。

我再也憋不住火，冲进了隔壁。

隔壁包间里的气氛正火热，见我进来儿媳兴致冲冲地说：「你看妈妈没骗你吧，奶奶这不就来给你送礼物了吗？」

送礼物？我轻喝一声，确实是要送一份大礼给他们。

我端起桌子上的饭菜从儿媳头上倒了下去：「别急，我这就把礼物送给你！长这么大没人教过你怎么尊重人吗？你觉得自己生了儿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儿媳大概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去。

在场所有人都看着不敢上前，不少人还是我今天本来请过却没有来参加的人。

她们的头低着，不敢看我。

儿子上前拉我：「妈，你干嘛这么生气？你孙子满月宴你不高兴吗？」

我甩手就是一巴掌：「我高兴？他生日是今天吗？你们不就是故意在今天办来想让我在他们面前丢人吗？」

「既然今天你们这么做了，那就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你们不配住！」

我端起另一盘菜，又扣到了儿子头上。

一听我说到房子，两人脸色立马变了。

儿媳更是厚着脸皮说：「你凭什么让我们走？那房子你不给我们你还给谁啊？辰辰可是你唯一的孙子啊！」

我看出她眼里的贪婪，不愿再多说，转身就走了。

4.

本想赶紧回家洗澡睡觉休息一番。

站在门口半天，才发现他们已经将门锁换了。

任凭我叫唤，都没有人应答。

邻居揉着眼出来：「张姨，你这是做什么呢？早上你一走就有人来换门了，我还以为是你换的，你儿子他们没有给你配新钥匙吗？」

我这才发现，他们今天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拿走这套房子。

大概是他们笃定我不会把事情闹大，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我。

我老公去世的时候儿子还很小，我一个人顶着各种压力将他拉扯大。

当时我们住在老破小的房子里，后来因为赶上了风口我买了套新房。

在这里一住就是快三十年。

他小时候最喜欢说的话就是长大后我要买大房子给妈妈。

但现在他早就忘记了自己以前说过的话，竟要把我从这家里赶出去。

我笑了笑，突然就对这个儿子真的死心了。

透过门缝，我看见里面的灯亮着。

我问邻居要来了电锯，没有丝毫留念将门锁据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