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为了救白月光,竟把我的肝源移植名额偷偷让给了她
风月故事汇
2024-09-09 22:07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
丈夫为了救白月光,竟把我的肝源移植名额偷偷让给了她。
后来,白月光手术顺利,他还为此在医院到处发喜糖庆祝白月光的康复。
可是他白月光是装的,我是真的。
而我却因为肝功能失常离开了人世。
丈夫知道后,在我的墓碑前哭了三天三夜,可是已经晚了。
……
深夜,林森办公室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我安静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门被打开了,我知道是林森做完手术回来了。
林森打开门的那一刻,我突然开口,“林森,手术结束了?”
林森被我吓了一跳,打开灯就冲我吼。
“顾茉,你是有什么毛病吗?大晚上的不回家,非要坐着装神弄鬼!我才做完手术回来,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了!”
我抬头看着他,目光空洞。
“林森,我们离婚吧。”我的声音很是平静。
“顾茉,我真搞不懂了!你怎么总是意气用事,每次动不动就要跟我离婚,你是想用离婚来换我对你的在意吗?我不就是把你的手术延迟了一点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尽管还在医院里,林森的声音还是很大。
“再说了,我是医生,我肯定知道这中间的利害关系。我之所以要把安然的手术提前,这是因为目前是她治疗的最佳时期,你看她现在恢复的多好,这不也证明了我的判断没有错嘛!退一步来说,你看你现在精神状态可比她好太多了,所以你还在闹什么!”
没错,安然是他的白月光。
听完他这些推脱的借口,我没开口。
我知道,我目前状态好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主治医生已经告诉我,我错过了这次肝源,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我依然固执地重复那句话,“林森,我们好聚好散。明天九点,民政局见,记得带上身份证。”
林森见劝说我无果,直接把我从沙发拉起来。
“顾茉,你听你说的什么话,你每次总是这么意气用事,什么事情只要不顺着你的心,你就要用离婚来威胁我!”
“而且,你怎么一点同理心都没有啊!你没看到安然都病成什么样子了吗,我直说了,她比你更需要这次手术,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你为什么要针对她呢?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够了!林森,你闹够了没有!我只想离婚,房子财产都留给你,我什么都不要。”
我转过身去,呆呆望着窗外。
没一会,我听到办公室门被打开又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我猜,他应该又去找他白月光了。
我独自回到家中。
夜不能寐,我把家里跟林森的所有合照都烧掉,就好像我们俩从来没有遇见过。
这也算是跟他划清界限了。
第二天,我准时来到民政局外,却迟迟不见林森的身影。
我拨通了林森的手机,手机那头传来的却是安然的声音。
“请问有什么事吗?森哥还在洗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转达的吗?”
安然的声音还带着刚起床的鼻音,我想他俩应该才睡醒。
我的声音听不出来任何喜怒哀乐,哀莫大于心死,我已经不再在意这些了。
“请帮我转告林森,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他,等到他来为止。”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林森才赶过来。
我看到林森的副驾驶上坐着那个熟悉的面孔。
“顾茉,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不就是要离婚吗?如你所愿好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还要来求我跟我复婚!”他指着我鼻子骂,神情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
我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了民政局。
2
走进民政局的下一刻,我手机突然响了。
是林森妈妈打过来的。
林森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笑意。
他不会以为搬出他妈这个救兵就能打动我吧?
我按下接听键。
“妈,有什么事吗?”
尽管我跟林森要离婚了,但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
“小茉啊,小森都把事情跟我说了,这点小事也不至于离婚对吗?你再好好考虑一下,离婚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在一晚上就考虑清楚呢?”
明眼人都以为是她妈舍不得我这个孝顺的媳妇,事实上,只有我知道,她只是舍不得我的钱。
每个月林森他妈都会找我要钱,说着她有多么不容易,现在儿子成了家,不能不管她,碍于林森的面子和同情心,我大部分的钱也都进了他妈的口袋。
而我爸妈,每个月只能靠自己的养老金过活,从结婚到现在,我拿给父母的钱可谓是用双手都数得过来。
我冷笑对着电话那头说,“妈,不用劝了,我心意已决。”
说完就坚决挂掉电话。
林森见他妈也劝说无效,就又开始转变脸色哀求我,死活不肯签字。
“顾茉,你扪心自问,我对你难道不好吗?非要因为这些事跟我闹离婚!”林森恼羞成怒。
我平静地说,“林森,我不想闹得太难看,就这样吧。”
最后我们还是签下了离婚协议书。
“顾茉,你一定会后悔的!”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阳光洒在我脸上,我好像解脱了。
这一夜的心力交瘁让我再也没有力气,我拖着最后的力气跟好闺蜜吕晓打了电话,还没说出一句话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周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原来我在医院。
吕晓坐在我病床旁,她没有说话。
显然是知道我将不久于人世。
“小茉,林森知道你…”
“我跟他离婚了,刚离,热乎的离婚证还在我包里。”我用调侃的语气想要缓解压抑的气氛。
吕晓愣住了。
我起身拉住她的手,“想啥呢,我现在是孑然一身,什么都没了,还落得个轻松自在!果然啊,还是单身好啊!”我装作没事人一样。
“吕晓,我买了明天回家的票,这次我回家之后,估计咱俩就再也见不到了,你要好好的!”我扯出一个微笑。
吕晓听到我这话,抱着我没说话。
那个下午,我跟吕晓在病房里聊了很多,从大学到工作,从家庭到婚姻,这应该是我为数不多很轻松的瞬间。
第二天,我办了出院手续,吕晓把我送到车站,想要带着我一起回家。
我拒绝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开始变得多愁善感,竟然开始害怕离别。
“回去吧,我没事!”我扯出一个微笑给她。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跟她挥了挥手,就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站在家门口。
爸妈出来迎我,妈妈拉住我的手,爸爸接过我的行李。
“小茉,怎么回来了?小森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我笑着抱着我妈说,“哎呀,妈,我都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我饿了。我要吃你做的粉蒸排骨!”
我把话题转移开。
“好好好,妈这就给你去做,闺女想吃什么,妈都给你做。”
说完妈就到厨房忙活去了。
3
我爸似乎看出我在隐瞒他们。
“顾茉,怎么突然回家来了?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性子,对我们只报喜不报忧。放心,我跟你妈在家一切都好,只要你跟小森好,我们也都好。”我爸摸了摸我的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爸居然已经没我高了,白头发也慢慢冒出来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喊住他,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唯独我生病的事。
他坐在凳子上,抽着烟,“顾茉,你从小到大都是有主意的好孩子,爸相信你,你做出这个决定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爸和妈都不会怪你,只要你做的决定不让自己后悔就行。”
被诊断出来肝衰竭的时候我没哭,跟林森离婚的时候我没哭,可是到了这,我却忍不住哭出来。
原来只有在父母面前我才能像个任性的小孩,才能去释放自己的情绪。
妈妈在门外也听到了所有事情。
她进来摸着我的头,“顾茉,不怕,你还有我们,还有家。不就是离婚嘛,我闺女这么优秀,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吗?”
说完,我们三个都开始大笑起来。
只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
看着我日渐消瘦,爸妈似乎也猜出来了。
“闺女,你怎么回事?怎么整个人精神气都没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便没想着再瞒他们。
我把自己的病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他们。
那一天他们装作没事人一样在我床头坐了一整天,跟我聊了好多小时候的趣事,说我小时候不听话,老是挨打,看着又可怜又可恨。
还说我争气,是家里唯一的大学生,还去了大城市发展,那些在背后说三道四的亲戚都羡慕得很。
那一夜,我们聊了很多。
可我还是没能挺过那一晚。
人们都说,人死之后最后丧失的是听觉。
我依稀听到耳边传来妈妈的哭声。
睁开眼,我回到那个熟悉的家里。
妈妈和爸爸穿着黑色衣服,手臂上别着白布。
妈妈脸上的泪痕,爸爸一头白发以及在桌子上的我的灰色照片。
一切都在证明着我的确已经死了。
可是我怎么能看到这些场景呢?
难道我还有一丝灵魂停留在这世间?
应该是吧。
在家里,还有一个人,是吕晓。
她站在我的照片面前,拉着我父母的手说,“顾茉,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爸妈的,你爸妈就是我爸妈!我会把爸妈带回城里,用你偷偷塞给我钱给他们开一间小卖部,你安心去吧。下辈子,我们还要做好姐妹!”
那天和吕晓告别的时候,我悄悄塞了一点钱放在她口袋里,我知道她也不容易,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
我跟吕晓是大学同学,她大学时候妈妈身患重病。
我当时因为成绩优异,拿了很多奖学金,就把所有钱都借给了她。
虽然最后她妈也没能抢救过来,我们却因为这件事成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所以她才会把我的爸妈当作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对待。
“顾茉,你好好走,这辈子你受了太多苦,我跟你妈都会好好活下去,你放心!你要记得多找孟婆要几碗汤,这辈子你太苦了,你要把这些苦都忘掉,下辈子要做个快快乐乐的人。”
4
我爸说完这些话,又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我看着他们,忍不住也哭了出来。
爸妈这边已经安排妥当,我也想看看林森那边的反应。
我的灵魂飘到了我和林森之前的家里。
刚到家里,门就被钥匙拧开了。
“然然,刚好我今天休息,我们今天可以在家做饭,要不做一个粉蒸排骨,我记得你最爱吃。”
林森和安然提着一大包东西走进厨房。
“可以,你做的我都爱吃。”安然回应着。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林森是会做饭的,我跟林森结婚三年,从来都是我下厨房,因为他总说男人进厨房像什么样子。
到今天我才知道,他不是不想进厨房,只是不想为了我进厨房罢了。
这一刻,我心如死灰,原来一切都是我在一厢情愿。
我看着他们吃着饭桌上的粉蒸排骨。
林森忘了粉蒸排骨也是我最爱的菜。
可是他只记得安然爱吃,却忘了我这个老婆的喜好。
在饭桌上,安然突然提起我,“森哥,最近顾茉怎么样?”
林森夹菜的手突然顿了顿,“不知道,没消息,估计又去哪里旅游了,潇洒的很!”
我听到这都被气笑了,怎么在我死后还要污蔑我,林森我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你。
如果林森知道我已经不在人世了,会后悔吗?会惊讶吗?
第一次知道安然,是在林森大学同学聚会上结束后的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我正出门丢垃圾,就看见林森的车刚进小区。
他车上走下来了一个女人,我上前打招呼。
当时林森还大大方方跟我介绍,说安然是他大学同学,因为都在学生会担任干部,自然关系亲近,再加上安然家就住在我们小区,就顺便把她送回家。
在这之前,我是相信他俩是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的。
直到一周后,我打算送林森结婚纪念日的礼物,可礼物挑来挑去都没挑好,于是就打算看看他的购物车。
趁他去洗澡,我翻了他手机。
偶然间点开了他的微信界面,我发现他居然把安然置顶了,而且还开启了消息免打扰。
我知道夫妻之间也需要有各自的私人空间,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打开了他和安然的聊天框。
原来自从他们聚会之后就一直有联系,虽然聊天没有任何露骨的话,但是他们的聊天记录上下总是衔接不起来。
我总觉得,他们一定有事瞒着我。
等他洗完澡出来,毫无疑问,我们展开了激烈的争吵。
“你一天没事干,就去找个班上!我跟安然就是正常的交流,她们公司是做医疗器械生意的,我们医院刚好要进一批医疗器材,我跟她多交流怎么了?你怎么连这种醋都要吃!”
他还把医院要进器材的通知给我看。
我一时间哑口无言,只好当作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后来我才托朋友打听到,原来林森和安然在大学就谈过恋爱,更甚的是,他们都是彼此的初恋。
基于此,我对他俩的关系还是保持了怀疑的态度。
后来,我跟林森每次要准备出去吃饭约会,都会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现在回想起来,来电应该就是安然。
我们也总是会有意无意遇到,每一次相遇都好像是安然故意为之。
他们俩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我只能一人在旁边默默听着他俩攀谈。
饭桌上,林森手机突然响了,打断了我的回忆,是医院有紧急手术需要他主刀。
我也跟着他到了医院。
手术结束后,他在回办公室的路上遇到了吕晓。
林森拦住吕晓,质问她,“吕晓,顾茉为什么电话不接,手机讯息也不回,是想玩失踪,想让我满世界疯了的找她吗?她可真是会演戏!家里还有一堆她的衣服,记得让她自己回来收拾!”
“林森,现在你才想起来顾茉!你知不知道,顾茉她已经死了!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听完吕晓的话,林森显然愣了一下,转眼又恢复平静,冷笑说,“你这拙劣的演技,还想骗我?我不会为她浪费一点我的感情!你不就是想骗我她死了,让我活在内疚之中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这样!”林森说完转头就走。
听到这,我无奈摇了摇头。
也许林森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我。
林森走到办公室,犹豫着要不要按下手中的拨号键,最后还是按下了。
“李医生,是我,小森。我老婆最近身体状况怎么样?”
“是小森啊,你老婆身体恢复的很好,没有任何排异情况!下一次来复查,只要血常规正常就没什么大问题了!放心吧,小森!”
林森听到这似乎松了口气,“好,谢谢您,李医生。”
“你跟你老婆真是恩爱!真是羡煞旁人呢!我们科室里好多小姑娘都在嗑你和你老婆的CP呢!年轻人都在说这个词,我没说错吧!”李医生笑着说。
林森尴尬地干笑几声,回应了几句。
恩爱?什么恩爱?只不过是林森演出来的罢了!
电话挂断后,林森开始发脾气,“我就知道吕晓在骗我!顾茉,你这么大个人了,还给我玩失踪!”
听到李医生的话,我却陷入了疑惑。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5
为什么李医生还要这么说?
于是我便跟着李医生来到了食堂,恰好遇到之前安然的主治医生王哥。
李医生问王哥,“王哥,安然恢复得还不错吧?刚刚小森还打电话过来询问安然的恢复情况呢!”
王哥笑着回应,“非常不错啊!这安小姐年轻,身体恢复得快,只要好好休养就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王哥表面上笑着,脸上却闪过一丝惊恐。
这惊恐被我捕捉到了。
听完他们的对话,我才知道原来他们认错人了!
他们以为安然才是林森的老婆。
而我呢?算什么?
我只是一个被丈夫带了绿帽还被瞒在鼓里的大冤种。
也是,在我住院期间,林森从来没看过我。
连我的病情她都不知道。
就算他从我的病房门口经过,也不会想着要进来关心我。
同时,我也很疑惑,为什么王哥会有那样的表情?
难道他在隐瞒什么事情吗?
我摇了摇头,决定还是跟着林森。
林森手术结束之后,接到了安然的电话。
“森哥,手术结束了吗?今天是我们重逢的第五个月,我们出去吃个饭吧,我在医院楼下等你。”
“好的,然然,我收拾一下。”
林森把头发梳得整齐,又把衣领整理了一下。
我想,林森之前每次见我都是蓬头垢面的,见安然却很在意外表。
果然爱与不爱一眼就能看出来。
在林森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我恍惚听到他说了一句,还是蓬头垢面舒服一点。
医院楼下,我看着林森与安然开着车远去。
安然把车开到了一家西餐厅门口。
服务员带着他们来到了提前预定好的座位。
我冷笑,还是你们懂浪漫,还搞个双人烛光晚餐。
晚餐途中,安然还专门请了小提琴手为他们演奏。
待演奏结束后,安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礼盒,里面是一个胸针。
“森哥,这是我专门为你定制的胸针,希望你能喜欢。”
林森看到后,恍惚了一下,随即笑着收下礼盒。
我知道他为什么恍惚,因为这个胸针,我也送过,一模一样。
那是我专门托朋友从意大利带回来的,全世界仅此一个。
是送给林森的结婚纪念礼物。
我在想,林森看到胸针的那一刻,会不会突然想起我?
我想应该是不会的,不然他怎么能坦然接受这个礼物?
而且安然根本就是在骗他,这个胸针根本就不是真的!
可是林森却充耳不闻,好像他白月光送的就是最好的。
随便他吧,被骗了也不关我的事,我还有什么立场去想这些?
晚餐结束后,安然把车开到了一家酒店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