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军的传奇篇章里,许世友是一抹极为独特且鲜明的色彩。
他八岁就进了少林,练就了一身好功
夫,飞檐上房对他来说很轻松,撼地
拔树也不在话下。
在他的生涯里,他凭借着高超的武功,自己创立了螳螂刀法,被称作“功夫将军”,并且因为特别喜欢喝酒还成了“酒神将军”。
就在 1985 年,许世友知道自己得了肝癌,可他拒绝所有的检查和治疗,还把扫把倒挂在墙上,这到底是为啥?
得了肝癌,却拒绝医治
1980 年,声名远扬的“功夫将军”许世友调到了北京,出任中央军委常委,这充分表明对他军事生涯的高度肯定。
仅仅过了两年,他就在中共十二大上当选为中顾委常委、副主任,这意味着他慢慢离开了政治舞台的核心,退到了二
线的幕后位置。
通常来说,许世友身为北京的高级官员,按道理应该把家搬到北京去,可他却坚决按照自己的想法,非要留在南京。这个决定,很明显让家里起了些风波。
许世友的老婆田普对这个决定特别生气,连着好几个月都没去南京看他,孩子们也表示不满。
面对家人的不理解,许世友很淡定地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城里长大的孩子眼光高,不适应我的生活方式,咱们谁也别强迫谁。”
打那以后,他就一个人在南京住着,一门心思写他自己的回忆录,他家里人倒是选了在北京安家。
另一方面,许世友对酒那是喜欢得不行,几乎都控制不住自己。
就算到了古稀之年,他还是一直喝酒
,妻子田普劝他,他老是不当回事,还说:“等百年之后再注意吧!”田普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接着喝。
许世友一直对自己的身体特别自信,就算到了晚年,还觉得自己身体很棒。
可是呢,1985 年春节快到的时候,许世友觉得腹部时不时不太舒服,不过他老是硬忍着疼,不想让身边的工作人员还有家人晓得,就怕他们操心,或者觉得他“身体不好”。
然而在 3 月的常规体检时,他被查出得了严重的肝硬化,接着就被确诊是肝癌。南京军区很快做出决定,把许世友送去北京 301 医院进行医治。
对于治疗这件事,许世友很不情愿,根本不想住院。
后来呀,301 医院的医生刘贤庭,原
本是许世友的老部下,问他为啥不愿意去北京治病,许世友半打趣地说:“北京人太多,我跟他们吵架吵不赢。”
当许世友被确诊得了肝癌的消息传来,他好像选了一种和别人不一样的办法来应对这个残酷的状况。
他谁的建议都不听,啥检查和治疗也不接受,就把自己关在南京的家里头,好像想用这样的办法跟外界隔开,去对抗那厉害的病。
在好多人眼里,这种行为好像既执拗又顽固。
就这种情形,许世友干了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儿:他将一把扫把倒挂在卧室的墙上。
在他家乡有这么个风俗,觉得倒挂扫帚能把邪气扫掉、把小鬼赶走,能让主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这种做法虽说传统,可在现代医学看
来,好像没啥实际用处。
可是呢,许世友的身体情况不但没变好,还越来越糟。面对疾病的折磨,他凭借着自己所有的意志力跟病魔抗争。
一辈子争强好胜的他,既没在日本鬼子的枪下倒下,也没在蒋介石和美国佬的炮火中倒下,就算碰到病痛,也要凭借自己的意志力硬扛。
最后的对酒的瘾头
许世友有着英雄般的大气魄,还特别爱喝酒。
他对于酒的见解特别有哲学味道,他曾经这样形容酒:“酒看着像水,性子却像火,实际上是阴阳里的阳、乾坤中的乾、刚柔中的刚。”
在他看来,酒不单单只是一种喝的东西,更是代表着刚强和热烈。
他表示,长期喝酒的人里男性占多数,原因是“阳加阳,刚加刚”,这体现了饮酒者的刚强和激烈。
许世友对待烟草和酒的看法完全不一样。他觉得烟草根本没啥好处,只是暂时满足了对尼古丁的需求,实际上对身体还有害。
就因为这样,他在 1953 年下了决心戒烟,一直到 1985 年他去世,总共戒了 32 年,那时候能这么做可太少见啦。
不过,在他看来,对酒有别样的想法,觉得“喝多了不好,喝少了有益”,起码是“好处多坏处少”。
对于“多”跟“少”的标准,许世友有着独属于他自己的见解。他特自豪地讲:“我只是喝多过,可从没喝醉过。”
有人估计,许世友这辈子喝的酒,要是用解放牌卡车来装,起码得三四车。就因为这么大的量,他被称作“酒神将军”。
在他生命的末尾时期,就算身体情况越来越不好,许世友还是对酒感情很深。
他那喝酒的量还有对酒的喜欢,可不单单是个人的一种习惯啦,都变成了他性格里缺不了的一块,就连到临终的时候,他心里头还念着酒呢。
1985 年 9 月,邓德金,那会儿是中国人民解放军 178 师医院的院长,冷不丁接到个紧急通知,让他马上到南京军区
总医院去报到。
军令大如山,邓德金火速奔向目的地。到了那儿,他方才清楚是咋回事:许世友司令的肝癌病情变严重了。南京军区总医院赶忙成立了特别医疗小组,驻扎在中山陵 8 号,对许世友予以全面监护。
被病痛折磨着的时候,许世友猛地想起了 1968 年在安徽城西湖军垦农场的邓德金,那人背着医疗箱,话不多,个头矮矮的,却让他印象特别深。
虽说他们偶尔能碰上面,可许世友一直都没记住邓的名字。
在病得很重的时候,许世友跟身边的人讲:“把小邓叫来!我要小邓!”他觉得有女医生和护士在不方便,坚决要邓德金来照料他。
应许世友的要求,邓德金很快就被调到了他那儿。
一开始,许世友的女儿跟女保健医生都在呢,可没多会儿,许世友就下令只让邓德金陪着。他还让女儿和女医生每天去捡麦穗。
在许世友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提出了
两个特殊的请求:别火葬,要睡楠木棺材。楠木从越南运到南京,得 24 小时用火烘烤来防止变形。
可是,病魔太残忍,许世友最后还是躺在了病床上。尽管他承受了好多痛苦,一句怨言都没说,可到底还是没能熬过去。这可把邓德金心疼坏了。
1985 年 9 月 30 日,在军医的紧密监护中,许世友将军的病况严重到了极点。
他好多时候都昏迷着,身体机能衰退得很厉害,连大小便都控制不住,双腿还多处有出血淤斑。
医疗小组碰到这种情况,只得又下达了《病危通知书》,这意味着将军的生命就像风中那快要灭掉的蜡烛,随时都有可能没了。
疼痛稍微减轻些的时候,许世友总是叫身边的邓德金:“小邓,把瓶子给我拿来。”
这位一辈子都跟酒有着深厚缘分的老
将,就算躺在病床上,也放不下对酒的念想。
自从病情变重以后,许世友按照医嘱,表现出了特别强的自制力,一滴酒都没喝,不过他心底的酒瘾老是缠着他。
每当这种时候到了,邓德金总会赶紧依照许世友的指令,拿来一只啥也没有的“茅台”酒瓶。
许世友总会满含深情与怀旧,轻轻地摩挲着那个空瓶子,慢慢地拧开瓶盖,把瓶口凑到鼻子跟前,使劲儿地闻着里面的酒香味儿。
在那一会儿,他的脸上好像透露出对过去那些不平常日子的怀念,对曾经在酒桌上的豪迈的回想。
尽管瓶子里一滴酒都没了,可那留下的香味好像变成了他跟过去时光交流的唯一桥梁。
为国家尽忠,为母亲尽孝
那天,许世友将军的病况迅速变得糟糕。
他一整天都处在昏迷状态,身体机能紊乱,大小便都不受控制,两条腿上满是出血的淤斑。
情况很紧急,军区司令员向守志马上说道:“赶紧把人送到军区总医院,别的事先不管!”
就这样,始终守在中山陵 8 号的许世友,在那天晚上由担架抬上了救护车,被送去了军区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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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里,许世友大多时候都昏睡过去,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又遥远。
深夜的时候,许世友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眼神发直地瞅了瞅周围的人,接着又有气无力地瞧了瞧那个陌生的地方,不过他啥也没说,只是慢慢地把眼睛合上了。
在这艰难的时候,他妻子田普跟孩子们轮着守在床边,心里满是忧虑,爱也没有尽头。
10 月中旬,军委副主席杨尚昆代表主席专门到医院探望许世友。
在这位贵宾跟前,许世友使足了劲儿把眼睛睁开,嘴里含混地冒出了几个音节。
杨尚昆、田普还有在场的同志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许世友讲:“我快不行啦!”这么简短的一句话,表明了他清楚自己
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
10 月 22 日下午 4 点 57 分,开国上将许世友的心脏停止了活动。这一年,他刚满 80 岁。
在生命的末尾,许世友费力地张合着双唇,时断时续地说出了自己最终的心愿,那就是想要回故乡进行土葬。
他讲:“自古呀,人生里忠和孝很难两全。我打小就离家去参加武装斗争了,对老母尽孝不够。活着的时候全心尽忠给祖国,死了以后就好好尽孝给老母,希望能和老母合葬。”
回想往昔,就在抗日的号角快要吹响的时候,许世友对着他心爱的母亲,泪水弄湿了他那坚毅却又带着忧愁的脸。
他跪在母亲跟前,声音都哽咽了,眼里满是愧疚与不舍,说道:“娘,儿子我没尽好孝道,让您独自承受生活的苦。”
许世友的眼神里满是深深的自责,他的心仿佛被好多好多根绳索拉扯着,一方面想留下来好好孝敬母亲,另一方面又受到国家危难时召唤的驱使。
在即将离开的时候,许世友猛地一转身,情感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他满脸是泪,声音里带着近乎绝望的坚决说道:“娘呀,儿子这一走,啥时候能回来,谁知道啊!”
他嘴里说的全是对未来没啥把握,心里还一直惦记着母亲。
紧接着,他就跪在地上,既好像在跟母亲深情倾诉,又仿佛在向天地表明自己的决心:
“我许世友,要是能活着回来,肯定会为国家尽忠;要是战死了,也得把我埋在母亲身边,让我那看不见摸不着的魂儿,陪着您老人家。”
说完这话,许世友站了起来,轻轻地帮母亲把脸上的泪水擦掉,又轻轻梳理她的发髻。
接着,他转了个身,一步一步地离开了家,头也没回一下,就留下了一道孤独又坚定的背影,钻进了那波澜壮阔的历史大流里。
如今呀,许世友将军真就像他自己讲的那样,为国家尽忠,葬在了母亲身旁。将军一辈子征战沙场,从来没违背过自己说的话。
1985 年 11 月 9 日早上 6 点,在河南大别山腹地的山腰那儿,正进行着一场鲜为人知的庄重仪式。
天空阴沉沉的,大雨哗哗地下着,好像在给这时候增添庄重和哀伤的气氛。一辆解放牌卡车慢慢开过来,车上装着的,是一口特别沉的楠木棺材,差不多有 1000 公斤重。
在大家的注视之下,又被雨水浇着,这口棺材先是缓缓地被吊起,接着又慢慢地挪进提前挖好的墓穴里头。
棺材里头,躺着个将军叫许世友,穿着老式的军装。他静静地躺在那已经褪色的黄色军被上面,就跟睡着了似的。
他身上盖着一面鲜艳的中国共产党党旗,这代表着对他一生忠诚于党和国家的无上敬意。
在棺材两边的空当里,安安静静地摆着好几瓶茅台酒,这算是对他生前的最爱一种默默的致敬。
这时候,现场满是深深的历史感和悲伤。大雨哗哗地下,好像老天都在给走完一生的这位老将送别。
在场的人,不管是军人还是普通百姓,在这个既庄严又简单的场合里,都深切体会到了生与死、荣誉和平凡是相互交织的。
许世友的一辈子,就像在大别山腹地举行的这场低调又庄重的葬礼一样,既有波澜壮阔的英雄气概,也有平凡生活里的深厚情谊,最后成为了这片雨中山腰的一段佳话。
资料参考:
徐利华等人编著的《一代名将许世友》[M],出版于 2006 年
“酒神将军”许世友 金冶、胡居成、胡兆才
许世友 最后的酒瘾 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