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李巧珍,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每次跟孙子孙女们唠嗑,说起我和他们爷爷的那段姻缘,孩子们都听得津津有味。今天我就跟大伙儿说说,我和他们爷爷张富贵的故事。

这事得从1985年说起。那会儿我19岁,刚从县里的缝纫学校学成回来,在村里开了个小裁缝铺。我爹常说我,"巧珍啊,你这手艺就是你的金饭碗,可得好好珍惜。"我心里头也明白,这年头能有门手艺不容易,更何况我还有个在县城师范上大学的哥哥,家里的担子可不轻。

我们大田村地处偏僻,离县城还有二十多里地。村里人大多务农,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好在那几年开始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大伙儿的日子也慢慢有了起色。我家承包了五亩地,种些水稻、红薯,再养几头猪,勉强能维持生计。

村里有个叫张富贵的后生,比我大一岁,是村支书的儿子。富贵长得高高大大的,黑黑的脸庞,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憨厚老实得很。他家的条件比我家好些,不光地多,还在村口开了个小卖部。那会儿村里能开小卖部的可不多,大伙儿都羡慕得很。

记得那是1985年的春天,村里刚通了电,家家户户都忙着拉电线。富贵他爹张叔买了台14寸的黑白电视机,整个村子轰动了。每天晚上,村里人都挤在张叔家看电视,热闹得很。我也常去看,一来是喜欢看电视,二来嘛...其实是偷偷瞄富贵几眼。

那天下午,我正在铺子里缝一件衣裳,富贵背着个麻袋进来了。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巧珍,能麻烦你帮我缝条裤子吗?我这条干活时不小心划破了。"

我抬头一看,可不是嘛,他那条蓝布裤子膝盖那儿开了道大口子。我忍不住笑道:"富贵哥,你可真是的,裤子都破成这样了还穿。快脱下来,我给你缝补。"

富贵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这...这不太好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哎呀,你别误会。你先回去换条裤子,把这条拿来我给你缝。"

富贵如释重负,连连点头:"成,那我这就回去换。"说完,一溜烟跑了。

没过多久,富贵又来了,手里提着那条破裤子。我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心想这补起来可得费点功夫。我对富贵说:"你先坐会儿,我马上给你缝。"

富贵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坐下,看着我忙活。我低着头专心缝着,时不时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缝纫机"哒哒哒"的声音。

"巧珍,"富贵突然开口,"你的手艺真好。"

我抬头冲他笑笑:"那是,我可是村里缝纫班的好学生呢。"

富贵憨憨地笑了,接着说:"巧珍,你说咱们村里的姑娘,哪个最漂亮?"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我故作镇定地说:"这我哪知道,你问这个干啥?"

富贵挠挠头,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就是好奇。我觉得你最漂亮。"

我感觉脸上一阵发烫,低下头继续缝裤子,心跳得厉害。富贵又说:"巧珍,等我们长大了,我娶你好不好?"

我一听这话,手一抖,差点儿扎到手指。我抬起头,看到富贵满脸通红,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又甜又慌,一时不知道该说啥好。

正巧这时候,村里的广播喇叭响了起来,播报着今年的春耕任务。我赶紧转移话题:"富贵哥,你听,村里在说春耕的事呢。你家地多,准备种些啥?"

富贵似乎也松了口气,开始跟我聊起了庄稼的事。我一边听一边缝,不知不觉就把裤子缝好了。

"喏,富贵哥,你的裤子缝好了。"我把裤子递给他。

富贵接过裤子,仔细看了看,笑着说:"巧珍,你的手艺真好,缝得跟新的一样。"

我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说:"哪有那么夸张。对了,收你一毛五分钱,别嫌贵啊。"

富贵掏出钱来,说:"不贵不贵,值这个价。"说完,他又看了我一眼,脸上泛起红晕,匆匆向外走去。

看着富贵的背影,我心里头像小鹿乱撞。我知道,这个憨厚的大男孩,已经悄悄住进了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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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水,悄悄流逝。转眼间到了夏天,村里到处都是繁忙的景象。田里的秧苗长得郁郁葱葱,水浇得正欢。我和富贵常在田间地头碰到,有时候还一起帮邻居家干活。

记得有一次,我们一起去帮刘大娘家插秧。那天太阳火辣辣的,我们在田里忙活了一上午,累得直不起腰来。中午歇息的时候,富贵从他家小卖部拿来两瓶汽水,递给我一瓶。

"巧珍,喝点汽水解解渴。"富贵笑着说。

我接过汽水,心里甜滋滋的。那可是五毛钱一瓶呢,在我们村可是稀罕物。我小口小口地喝着,生怕一下子就喝完了。

富贵看我这样,忍不住笑道:"慢点喝,不够我再去拿。"

我摇摇头:"够了够了,这么金贵的东西,可不能糟蹋了。"

富贵突然正色道:"巧珍,你在我心里,比这汽水金贵多了。"

我一听这话,差点把嘴里的汽水喷出来。我红着脸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富贵见我不说话,也有些尴尬,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巧珍,你听说了吗?村里准备办个夏收文艺晚会,你要不要一起参加?"

我抬起头,惊喜地说:"真的吗?太好了!我可以给大伙儿表演一个绣花的节目。"

富贵眼睛一亮:"那太好了!我...我想朗诵一首诗,你愿意听听看吗?"

我点点头:"好啊,你说说看。"

富贵清了清嗓子,有些腼腆地开始朗诵: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不信世间无真爱,犹如蝴蝶穿花间。"

我听得入神,没想到平日里木讷的富贵,朗诵起诗来竟是这般动人。等他念完,我由衷地鼓掌:"富贵哥,你念得真好!这首诗是谁写的啊?"

富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是我自己写的。"

我惊讶地看着他:"真的吗?富贵哥,没想到你还会写诗呢!"

富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算啥,就是闲来无事瞎写的。"

我认真地说:"我觉得写得挺好的。你要是在晚会上朗诵这首诗,肯定能博得满堂彩。"

富贵犹豫了一下,说:"那...那我就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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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约定一起参加村里的夏收文艺晚会。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常常一起排练。我教富贵怎么站姿,怎么用声音;富贵则帮我设计绣花的动作。日子久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在悄悄滋长。

村里的王大妈是个热心肠,她似乎看出了我和富贵之间的那点小心思。有一天,她把我叫到一边,神秘兮兮地说:"巧珍啊,我看你和富贵那后生挺般配的。要不要大妈给你们牵个线?"

我连忙摆手:"哎呀,大妈,您说啥呢。我和富贵哥就是普通朋友。"

王大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哟,脸红啦?行,大妈不说了,你们年轻人自己处。不过啊,富贵这娃娃老实,你可得主动点。"

我听得面红耳赤,连忙找借口溜了。

终于到了夏收文艺晚会那天。村里的大喇叭从早上就开始广播,号召大伙儿晚上都来参加。天还没黑,村口的打谷场就挤满了人。

我穿着自己缝的新裙子,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现场。远远地,我就看到了富贵。他穿着一件白衬衫,显得格外精神。我们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笑了。

晚会开始了,大伙儿你一个,我一个,唱歌的,跳舞的,热闹非凡。轮到我表演的时候,我拿出自己平日里绣的手帕,在台上一针一线地绣着。台下的乡亲们看得入迷,时不时发出赞叹声。

等到富贵上台朗诵诗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只见富贵站得笔直,声音洪亮地念着: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