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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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出车祸大出血，只有熊猫血才能救公公的命。
　　慌乱中，我拨通了老公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他小青梅的声音。
　　“嫂子，叶大哥正在忙着找我们的儿子豆豆，晚点我让他给你回电话。”
　　我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哀求她不要挂断电话：“公公出车祸大出血了，急需熊猫血，快让渣男来医院，人命关天！！”
　　却听到渣男暴怒又厌恶的声音：“你踏马故意的吧，你没听到娇娇说豆豆丢了，不要拿生命开玩笑！”
　　电话传来一阵冰冷的嘟-嘟-嘟,再拨过去手机已经关机。
　　最终公公被活活气死在抢救室中。
　　而造成公公惨死的正是渣男的小青梅。
　　1.
　　“你好，是叶忠的家属吗？这里是湘南第二附属医院，叶忠在十分钟前出了车祸，目前正抢救室抢救，因出血过多，急需输血救助。”
　　我的脑袋像是被重物击中，嗡嗡作响。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掉电话，又是怎样颤抖着手把医院地址记在本子上。
　　等清醒过来，才想起公公是熊猫血，而家里只有老公和他血型一样。
　　我赶忙拿起手机给老公打电话，以前电话铃三声之内必接的他，今天却迟迟没有接听。
　　突然鼻子酸酸的，眼睛也像进了虫子，痒痒的，止不往外渗水。
　　原来昨天那个电话是他的小青梅打来的，他还是放不下她。
　　我耸耸肩膀，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用平静的语气将公公情况告诉小姑子，还安慰她公公不会有事。
　　在赶往医院的路上，我不停地播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大拇指按的有点发红。
　　终于那边响起声音，“你好，请问你是谁？”
　　我把手机拿到眼前再三确认电话号码，没有打错。
　　“我是叶凡的妻子，你是谁？为什么拿着他的手机？”
　　字字质问，却心虚不已，我知道这个声音，廖娇娇--叶凡的小青梅。
　　果然，廖娇娇夹着嗓子，柔柔弱弱的喊道。
　　“嫂子，我是娇娇啊，阿凡正忙着找我们的儿子豆豆，这会儿没空接电话，一会儿我让他给你回过去。”
　　儿子？他们的儿子？
　　那我算什么？一个笑话？一个多余的笑话？
　　这几个字仿佛一把利剑刺进我的心脏，痛得我动弹不得。
　　愤怒和悲伤一同在我胸腔里暴动，绞得我久久不能安宁。
　　可我一想到那个怕我爱吃外卖，早早起来买菜给我做便当的小老头；
　　那个知道我爱吃洋葱，哪怕忍着流泪也要给我做凉拌洋葱的小老头；
　　那个为了让我冬天能穿一件好看羊毛衫，而偷偷熬夜给我织毛衣的小老头；
　　我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仅剩的一丝倔犟，让我逼着自己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吧，只要能把小老头救过来，儿子就儿子吧。
　　我也不是非要做叶凡的妻子不可。
　　电话那头好像不满意我没有发出咆哮的声音，又娇滴滴地问。
　　“嫂子，你没事吧，那我先挂了？”
　　听到那头要挂断电话，我忙喊道。
　　“别~别挂电话，我公公出车祸大出血了，急需熊猫血，快让叶凡来医院，人命关天！”
　　却听到叶凡暴怒又厌恶的声音：“你踏马故意的吧，你没听到娇娇说豆豆丢了，不要拿生命开玩笑！”
　　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冰冷的嘟嘟声。
　　我和叶凡认识十年，相爱五年，他知道我从来不说假话，以前我说什么他都相信。
　　原来不爱一个人，连理智和思维都会选择说谎！
　　我呆呆得看着手机，仿佛刚刚出现的点点星火又被一场寒雨给浇灭。
　　这时，手机铃声又响起，是叶凡打来的。
　　我的眼里又燃起希望的火苗，心想就算叶凡再恨我，他还是爱公公的。
　　我兴奋地说：“叶凡，爸在湘南……”
　　还没等我报完医院名称，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叶凡鄙夷的嘲笑声。
　　“周可，你还有完没完？你不就仗着爸爸把你当做亲生女儿，成戏精了，我告诉你，就算今天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回去！别再打我电话！”
　　说完就挂断了，等我再拨过去已经关机。
　　我的嘴巴里蔓延着一股腥苦味，对着无人回应的电话哽咽。
　　“叶凡你一定会后悔的！”
2
小姑子先我一步赶到医院，她正在抢救室外，来回踱步，眼泪糊满了整个脸颊。
　　见我来了，忙上前一把抱住我，随后朝我身后望了两眼。
　　见我身后没人，着急得带着哭腔。
　　“姐，哥怎么没来？你告诉他爸在医院吗？”
　　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10岁那年小老头开始资助我。他总喜欢给我带来甜甜的糖果，好看的书本，让我觉得世界竟然可以这么多姿多彩。
　　15岁那年，为了让我读更好的学校，小老头将我接到家中上学。
　　我和叶静的关系一直很好，哪怕后来我嫁给叶凡，成了她的嫂子，她还是憨憨的喊我姐姐。
　　她说嫂子这个称呼是哥哥的妻子，而姐姐却只是她的姐姐。
　　想到这些往事我又暗暗觉得自己不争气，连个人都带不过来。
　　脸不由自主地埋到地上，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让小姑子看出来。
　　支支吾吾，半天也想不出怎么回答。
　　小姑子一眼就看出我情绪不对，连忙拉过我，半蹲着帮我擦拭着眼边的泪水。
　　“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怎么这么大了还不懂事，爸爸出车祸了，他还在闹情绪？真是猪狗不如！”
　　看着小姑子失望又愤怒的神情，我不受控制的地说。
　　“他在和娇娇找儿子。”
　　小姑子瞬间愣在原地，眼睛里充满了怒火，掏出手机用力的按了几个键。
　　电话那头仍旧传来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赶忙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廖娇娇，你快让我哥接电话，家里出事了！”
　　电话那头叶凡依旧觉得是我和小姑子故意找事。
　　“小静，是不是她又在你面前说什么了？你别信她，她那样的人就喜欢演戏！”
　　“哥，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爸出车祸现在在医院急需输血，你快来救爸！”
　　电话那边传来廖娇娇夸张的尖叫声：“阿凡，有人说在五一路看到豆豆……”
　　电话又被匆匆掐断。
　　这时医生急匆匆地拿着小姑子的血液匹配结果走了过来。
　　“叶小姐，你的血型和你父亲的不匹配，你刚刚说你哥是熊猫血，他来了吗？”
　　我和小姑子张了张嘴，想解释，话到嘴巴又说不出声来。
　　想来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儿子不愿意救父亲！
　　算了，要是让小老头知道，不知道他该有多伤心。
　　我摸了摸小姑子的后背，安慰道：“小静，别担心，我去找叶凡，今天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把他带过来！”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冲出医院。
3
五一路离医院不远，这时候又是搭车高峰期，我一路疾跑赶了过去。
　　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每个店门前寻找那对狗男女的身影。
　　问了十几家店主，才打听到他们的踪迹。
　　可我每次赶到发现他们已经走了，希望一次次燃起，又一次次浇灭。
　　就在我绝望地想要放弃时，我终于听到有人在喊豆豆。
　　豆豆，这不是他们儿子的名字吗？
　　我又喜又悲的朝着那个声音跑去。
　　远远地我看见廖娇娇双手抱着一条白色的比熊，亲密的依偎在叶凡怀中，不停地亲吻叶凡，还兴奋的喊道。
　　“老公，我们的儿子找到了，你看豆豆多乖！多可爱！”
　　原来他们的儿子是一只狗。
　　果然狗男女和狗崽子，多么般配的一家。
　　我突然就替小老头不值起来，替我这五年的感情不值起来。
　　原来我们输给了一条狗。
　　我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们。
　　叶凡转过身发现了我，他原本想骂我，可看到我满脸都是泪。
　　不知道是善心大发，还是为了掩盖偷情被抓的尴尬。
　　上前跟我解释起来：“可可，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们之间没什么，我只是帮娇娇找狗，要是你也会不忍心这只小可爱走丢吧！”
　　我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脱口而出：“不，我忍心，狗命哪有人命重要！”
　　站在一旁的廖娇娇眼角露出一丝杀意，转瞬又变得柔柔弱弱，拉扯着叶凡的衣角。
　　“阿凡，可可就是讨厌我，所以才这么说豆豆，她怎么这么不善良？这些年你在她身边一定很难过吧！”
　　叶凡先是愣了一下，又在廖娇娇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娇娇最善良，娇娇就是我的小太阳。”
　　原本我应该觉得难受，可这一刻我却十分清醒，甚至觉得恶心，不想再看他们郎情妾意，我站出来说。
　　“叶凡，狗也找到了，你快跟我去医院救爸爸吧，他快要不行了！”
　　廖娇娇故作惊讶的捂着嘴巴，眼睛里泪光闪闪，拉着叶凡不肯放手。
　　“阿凡，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找你帮忙。我知道叔叔痛可可，但她怎么能诅咒叔叔？昨天我看见叔叔还好好的，她怎么能用人命来开玩笑？”
　　说完对着我露出一副得意的笑脸，似乎像是在挑衅我。
　　我冲上去推了她一把，又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廖娇娇，我说得是真的，我怎么可能拿爸的性命来争宠？”
　　话还没说完，叶凡抓着我的头发，朝着我的胸口重重一踢。
　　“你真是不可理喻，你自己爱死就去死，没人拦你，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快滚！”
　　我捂着胸口，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又用手理了理被抓狂的头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看样子，叶凡我是劝不回了！
　　就在这时，我看着那双清澈的狗眼，脑子里来了主意。
4
好吧，就是你了。
　　我奋力冲到廖娇娇面前，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豆豆，嘲叶凡喊道。
　　“还要你的狗儿子吗？要的话就跟我到医院去！”
　　然后，风一般的朝着医院方向狂奔。
　　身后传来叶凡的怒骂声和廖娇娇的尖叫声。
　　可是我紧紧的搂着这只狗，心里不停地喊着。
　　“小老头，你看，有时候不讲理才能救人命！你一定要撑住！你说过要我和小静陪你去爬泰山，看日出，你可不能食言！”
　　终究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刚跑出百米开外，我就被叶凡从身后踹了一脚，远远地飞出一米开外。
　　差一点就撞在一辆小车上，司机赶忙上前查看我的情况。
　　而那对狗男女却抱着他们的狗儿子在一旁落泪。
　　真是好笑，十年的相识，五年的夫妻，竟敌不过一只畜牲！
　　司机看到我又哭又笑，以为我脑子出了什么问题，非要带我去医院检查。
　　可是我怕小老头等不及，我丢掉自己的自尊和骨气，慢慢地爬到叶凡身前，朝他磕头。
　　他愣了一会，想上前扶我。却被廖娇娇一把抓住，挡在身后。
　　“你是在向豆豆道歉吗？你看你把他吓得，他不会原谅你的，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我顾不得她的冷嘲热讽，可能是哭的太久，又或是我真的受伤了，我的声音变得虚弱、嘶哑。
　　“求求你，你快跟我去医院吧，爸真的不行了，只要你去我什么都答应你。我跟你离婚，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叶凡像是听不见我说的话一般，上下打量着我。
　　眼里还闪现出一丝不可置信，这么多年，他只要一说离婚，我就会无条件地迁就他，今天却破天荒的说愿意离婚。
　　旁边的路人们也劝了起来。
　　“小伙子，你快把你老婆扶起来吧，看她这样子不像在说谎！”
　　“快去医院看看吧，看这样子肯定很严重。”
　　一旁的司机也上前劝道：“小伙子，是真是假，你去医院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叶凡动摇了，他缓缓将我拉起，准备和我一起去医院。
　　哪知一旁的廖娇娇，突然跑过来，哭喊着指着我的鼻子。
　　“阿凡，豆豆跑了，肯定是被这个疯女人给吓跑的。豆豆还那么小，你怎么敢？
　　阿凡，我好害怕，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娘俩……”
　　叶凡挣脱我的双手，毫不犹豫地跟着廖娇娇去找他们的狗儿子。
　　我瘫坐在地上，瞬间觉得天旋地转，口中喃喃说道：“小老头，我还是没办法帮你找到熊猫血！”
　　边说边丧气地抱头痛哭起来。
　　突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姑娘，你是要熊猫血救人吗？”
　　我抬头一看，发现是刚才救我得那个司机，我连连点头。
　　司机大叔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巧了，我就是熊猫血，快带我去救人吧。”
5
我和司机赶到医院时，公公刚刚醒过来，正在四处找我和叶凡。
　　我知道他是放心不下我俩，忙上前握住他的手。
　　“小老头，你别担心，叶凡马上就到，你要坚强，不会有事的，我们说好了下个月要去泰山，你可不能食言！”
　　小姑子也在一旁附和道：“对对对，你看爸这精气神，都不用一个月，再过五天，就又生龙活虎了。”
　　公公脸上终于挂起笑容，可是眉眼之间总还藏着淡淡的忧伤，像是想说什么，可看了看我，又止住了。
　　很幸运，司机师傅的血刚好适配！
　　就在这时，叶凡和廖娇娇抱着狗儿子站在护士台边咨询着什么。
　　小姑子马上上前哭着对叶凡说：“哥，你怎么才来呀。”
　　还没等叶凡开口，廖娇娇就拉着叶凡往外走。
　　“阿凡，护士说这边没有宠物科，让我们去隔壁医院看看，快走吧，你看疯女人把豆豆吓出病来了。”
　　眼睛恶狠狠瞪着我，像是要把我拆骨食肉一般。
　　小姑子眼睛渐渐暗了下来，一巴掌扇在叶凡脸上。
　　“你来这不是救爸的？你有没有良心呀，爸爸刚刚还在病床上找你，你倒好，陪着这个绿茶在玩狗，真是一对狗男女。”
　　叶凡挣开廖娇娇的手，有些愧疚的看着我和小姑子。
　　“我不知道爸出事了，原来周可说的都是真的，快，快带我去抽血……”
　　谁知廖娇娇上前一把抱住叶凡，嘤嘤嘤地哭起来。
　　“阿凡，你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听说有人输血后，抵抗力会变差，半年发烧5次，还得了急性喉炎。”
　　“中医也说，不要输血，对身体不好。”
　　“还有，谁知道这医院正不正规，新闻说有人输血得了艾滋病，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豆豆可怎么办……”
　　我的拳头越握越紧，指甲掐进肉里，刺骨疼痛，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巴掌扇在廖娇娇的脸上，她被扇得退后几步，见叶凡看着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用手紧紧捂住被打的脸颊，哭的撕心裂肺，嘴里不停地哽咽着。
　　“阿凡，她打我，我不活了……”
　　叶凡想也没想就重重一拳打在我的心口，满腔的腥甜填满我的嘴巴，我想压住口中的液体，却怎么也压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眼前忽明忽暗，我强撑着扶着一边的凳子，不让自己摔倒。
　　突然，我觉得身后一整混乱，又听到小姑子在喊着爸爸。
　　我想睁开眼睛看看，可眼皮像是被水泥封住了，怎么也睁不开。
6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小姑子守在我的床前，眼睛红彤彤的，布满了血丝。
　　我的心咯噔一下，爸，爸爸，难道是小老头他……
　　不，不会的，就算叶凡不输血，司机大叔也能救爸，不可能的。
　　小姑子看透我心中的想法，瞥过头去，颤抖着说。
　　“爸去了，是被叶凡气死的！”
　　我仿佛被人抽干了全身血液，浑身冰凉，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叶凡从门外进来，跪在地上，不停地扇自己耳光。
　　“是我害死了爸，我不是人，我不孝。”
　　接着又跪挪到我病床边，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可可，我不该不信你的，你从来不说谎话，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小姑子忍不住回过头，反手就给了叶凡一耳光。
　　“你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你是个畜牲，你怎么可以为了廖娇娇几句话就犹豫了，你又怎么敢对可可下那么重的手，你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叶凡哭着求小姑子原谅，可他竟还不忘帮廖娇娇辩解。
　　“娇娇她不是故意的，她是为了我好……”
　　我从手边拿起水果篮朝他砸去，见他还不走，我顺手将刚倒好的开水泼向他，该死的人是他！
　　叶凡忍不了烫伤，颤颤巍巍的走了。
　　我抱着叶静大哭了三天三夜。
　　小老头，你不要我了，我又成了孤儿了。
　　我又是孤零零一个人了，不，我还有小静。
　　我这才想起，我太自私，小静也会难过，我却只顾着自己伤心。
　　我抹了抹眼泪，努力朝小静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七天后，我和小静给小老头办了葬礼，参加的人不多，司机大叔也来了。
　　他说他有错，不该来得太晚。
　　可是，他是来救人的，他又怎么有错？
　　叶凡带着廖娇娇一起来参加葬礼，我想小老头不会想看到他们，就用扫把将他们扫了出去。
　　叶凡说我心真狠，居然连公公的葬礼都不让他参加。
　　说我不该让他动怒，害的他没有输血救公公！
　　廖娇娇见叶凡动怒，本有的一丝小心翼翼也瞬间收了起来。
　　“都怪你命硬，孤煞天星，克父母，要不是你叶伯伯也不会死。”
　　我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嘴角微微上扬，提起身边剩下的白油漆朝他们身上泼去。
　　我想小老头不会怪我吧。好吧，怪就怪，就让我任性一下吧，谁叫你不陪我和小静了。
　　葬礼后我把离婚协议书签好字寄给叶凡，此生不复相见。
　　葬礼之后，司机大叔又来看了我一次，他说车祸那天早上，他见过我公公。
　　公公搭了他的车，说要去儿子公司帮儿子送一份重要文件，可是到了半路接了个电话就下车了。
　　这几天，他回想起那天的情况总觉得有问题，本来想死者为大，不想我再被打扰，可终究还是忍不住告诉我。
　　送走司机大叔后，我看了看摆在桌上的手机，那是公公的遗物。
　　点开后发现，那天公公只跟一个号码通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