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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讲述的第4405真人故事

我是平成强,今年48岁,这是我找妻儿的第15个年头。

2009年,我和妻子陈博恩带着3岁的女儿平艳回云南红河县探亲,不料女儿生病,妻子抱着女儿去镇上买药,从此便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找不到她们的踪影。

当地有人告诉我,他曾亲眼看见她带着孩子,和她的妹妹妹夫一起坐客车走了。等我找到妹妹时,妹妹却说不知道姐姐去了哪里。

后来,云南红河县的民警打电话告诉我,说我的妻子没有失踪,也没有被拐,而是和另一个男人又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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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陈博恩和女儿平艳)

我的老家是山东省临沂市郯城县李庄镇路庄村,5年前,因房屋拆迁,我和家人搬到了李庄镇上的李庄社区。

我的妻子叫陈博恩,出生于云南省红河州红河县洛恩乡,是哈尼族人。她的表姐嫁到我们村多年。2003年,在表姐的介绍下,我与陈博恩相识。

陈博恩出生于1980年2月3日,脸圆圆的,身材微胖。她的老家比较贫困,家里除了爷爷和父母外,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她是家里的长女,从小没有读过书,不识字。

我比陈博恩大四岁,有四个姐姐和一个妹妹。二十多岁时,我一直在家附近的铸造厂上班,家里条件还算可以。

经过两年的相处,我发现陈博恩不仅性格温柔,而且勤劳能干,是个持家的女人。

2005年7月28日,我和陈博恩登记结婚了。按照习俗,我给了博恩家里2万元彩礼钱。结婚后,博恩没再出门打工,而是一心一意地操持一家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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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博恩的婚礼)

2006年4月13日,女儿出生了,我们给她取名为平艳,乳名为云梦。女儿的到来,让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也让一家人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温暖。

2008年5月份,博恩得了脊椎结核病,在市胸科医院做了手术,脊椎的两块骨头被摘除,填上了2块骨胶,花了3万块钱才治好。

不过,此后她的脊椎不能受力,干不了重活。为了照顾好博恩,家里的大部分事情,包括带孩子基本交给我父母来做。

2009年10月,博恩的爷爷去世,我和博恩带着女儿一起回云南奔丧。当时正值哈尼族的大年,按照习俗,出嫁的姑娘都会带着酒、肉、粑粑回娘家祭祖拜年。我和她准备过完大年再回山东。

11月2日早上8点左右,女儿身体不舒服,博恩说要带着女儿到乡镇上去买药。由于乡镇离她家只有5分钟的路程,当时我没多想,也没有跟着一起去。谁知,从早上8点多,一直等到天黑,她和女儿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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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妻子陈博恩)

我和弟弟一起去乡镇上去找她。我们打着手电筒,找遍了镇上的每个角落,仍旧没有看到她和女儿的踪影。

后来,村里有人告诉我,说看见她抱着女儿和妹妹妹夫一起坐客车走了。妹夫在四川个旧的一个矿上打工。我以为博恩可能只是想和妹妹出门走走,散散心,也买了一张火车票去个旧找她们。

然而,当我找到妹妹时,她却告诉我,陈博恩那两天的确和他们在一起,但后来她不辞而别,不知道去了哪里。说话时,妹妹的眼神有些躲闪,好像有事隐瞒。当时我没有多想,也许博恩已经回娘家了。于是,我又打道回府去了她的娘家。

这次,岳母并没有问我是否找到她女儿,也一反前几天着急的态度,反而劝我说:“你不用找了,找了也没用,她不会回来了,你还是早点回山东吧。”

岳母难道知道她们的下落?虽然我一再追问,但她一口咬定自己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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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艳6个月大)

洛恩乡并不大,全村只有三十多户人家,我挨家挨户地找,不信找不着。我还去乡上和州上的派出所报了案。警方做了记录,但没有立案,只是让我再找找。

在洛恩乡没找着,我又去了建水县。我提着行李箱,在路上遇到了一帮小混混,他们威胁我,如果不给200元过路费就不让我走。

穷山恶水,保命要紧,交完钱,我在红河州足足找了三个月,就像大海捞针,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她们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无奈之下,我只能回到山东临沂,打算一边上班,一边找机会再去找。2013年,《齐鲁晚报》听说了我的遭遇,有两名热心的记者打算帮我去云南找妻女。父亲不放心我一个人去,就叫上两个姐夫陪我一起去。

两位记者打头阵,坐飞机从山东去了云南,先和当地的警方取得联系。由于机票比较贵,我和两个姐夫选择坐客车去。

从临沂到红洲,全程约有三千多公里,我们坐了三天的客车到达昆明后,又从昆明转客车,一路颠簸着到了红洲洛恩乡俄崩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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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恩带着平艳玩耍)

虽然跋山涉水,但我满怀期待,希望这次能找到失踪了三年的妻子和女儿。

那天,在乡派出所民警的引导下,两位记者和姐夫陪我到了博恩的娘家。当时家里只有岳母在,其他家人都出门打工了。岳母一眼就认出了我,但并没有和我打招呼。她看到陪同来的民警和记者,开始忙里忙外地端茶倒水,搬凳子,招呼着客人。

岳母不大会讲汉语,她讲的大部分哈尼语由当地民警帮忙翻译和转述。她告诉记者,2009年那次回家时,博恩曾和平成强发生过激烈争执,到了动手的地步。

“我和博恩动手打架?这怎么可能!我和博恩的感情一向很好,疼她都来不及,怎么会吵架?”

岳母的话听起来有些荒谬,让我不敢置信。然而,岳母还声泪俱下地向我们诉说,博恩离家出走的这三年多,从来没有和家里联系过,一家人也都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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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艳1岁多)

经过上次手术后,博恩的身体元气大伤。这次来洛恩,我只想见博恩一面,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如果她现在过得很好,不想和我过了,我们可以走法律程序离婚,孩子的抚养权可以通过法院来解决。如果她过得不好,我愿意倾尽所有,带着她和女儿回山东,好好过日子。

然而,岳母始终不愿透露博恩的真实情况。我们只能向村里的人打听。有一个姓王的大哥说对这件事有些印象,因为他是一个包工头,经常在各个村子干活。

半年前,他曾在俄崩村见过我的女儿平艳,孩子当时背着一个书包,不会说哈尼话,和当地孩子与众不同,当时他还逗孩子玩。他听别人说过,陈博恩并没有失踪,而是嫁到了妹夫家的那个村子——台安村,还生了一个孩子

这个消息让我深感意外,我从心底相信博恩不会这么做。她是不是被人拐卖蒙骗?或受人威胁?如果真的不想和我过,她可以当面向我提出离婚,或者走法律程序也可以。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或许只有见一面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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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艳2岁多)

去台安村要翻越几个山头,都是泥巴路,寸步难行,没有车愿意拉着我们去。最后,在记者的劝说下,一个村民终于愿意开面包车送我们去。

到达台安村后,妹妹和妹夫都不在家,妹夫的哥哥杨扎周告诉我们,他们俩在昆明打工,有一年多没有回家了,他也没有妹夫的联系方式。

那个和陈博恩再婚的同村男子,也带着博恩在外面打工,他们也不知道去向。

就这样,我们又一次扑了个空。无奈之下,我们几个只能到红河州红河县公安局报案。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刘警官询问了博恩和女儿平艳失踪的全过程,并进行了备案。他们会联系洛恩乡派出所,尽快去辖区找寻陈博恩和我的女儿。

民警带着我们在红洲县找寻了一周,没有找到陈博恩和女儿。

是留在云南继续寻找妻女,还是回山东临沂老家?一时间,我不知道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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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三岁左右)

想到家里还有两位年迈的双亲,母亲这三年多因为想念孙女,经常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时不时生病,我放心不下,只能踏上了返回山东老家的列车。

在回家的列车上,我接到了公安局刑侦支队刘警官的电话。他告诉我,派出所民警已查明,陈博恩在2010年,确实与台安村的村民杨干础结婚了,并于同年生下一个孩子。陈博恩目前是在台安村还是已随丈夫外出打工,民警还在进一步核实之中。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在没有与我解除婚姻关系的前提下,陈博恩又嫁人生子,有重婚罪的嫌疑。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陈博恩本人,只要找到本人,一切问题就水落石出了。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就像晴天霹雳,心里特别难受。但我始终有个念想,那就是必须和博恩见一面,我十分想念女儿。如果她不愿意跟我回家,就让女儿跟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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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博恩的结婚证)

回家后,我始终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父母,怕两位老人受不了。2016年农历六月二十六,80岁的母亲在想念孙女的绝望中过世,老人家临终前唯一的愿望就是看一眼她从小拉扯大的孙女平艳。

父亲今年已是九十高龄,老人家经常会问我,为什么平艳还没回来?时隔15年,当时的小女孩如今应该已长成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了,不知她是否还记得爸爸和爷爷奶奶。

借助网络,我非常感谢红河公安局和洛恩乡派出所,还有相关媒体记者以及许多热心人士曾给予我的帮助。虽然素不相识,但是他们都在全力帮助我找妻子和孩子。

有生之年,我希望能再见妻子陈博恩和女儿平艳一面,这是我和老父亲最大的心愿。也恳请广大的热心网友,帮我扩散找陈博恩和女儿平艳的信息,也请大家能帮忙留意下长得像我妻子的人。

如果有疑似线索,麻烦及时联系我的账号,再次感谢社会各界爱心人士的帮助和支持!

【口述:平成强】

【撰文:墨斐】

【编辑:晓柒】

该案例故事已获当事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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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章根据当事人口述整理,真实性由口述人负责。本账号友情提醒:请自行辨别相关风险,不要盲目跟风做出冲动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