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子东边,新开了一家“福满家”超市。

这超市啊,说是新,其实也就比旁边那几家杂货铺洋气了点,货架上摆得满满当当,从油盐酱醋到日用百货,应有尽有。

老板娘姓李,人称李姐,四十好几的年纪,一双眼睛精明得很,说话办事那叫一个利索。

这天傍晚,夕阳懒洋洋地挂在天边,把整条老街都染上了金黄。

王婶,正提着个旧布袋,慢悠悠地走进了“福满家”。

“老板,来包薯片,还有那边那个果冻,小孙子爱吃。”王婶边说边往货架前挪步。

“哟,王婶啊,您来啦,东西给您挑最好的。”李姐笑眯眯地应着,手脚麻利地从货架上取下商品,往收银台一放,“一共十二块五,零钱不用找了,您常来照顾我生意。”

王婶笑着摇摇头,“那怎么行,一码归一码,我这儿有零钱。”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皱巴巴的纸币,一张张数着。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王婶手里的袋子没拿稳,一个趔趄,正巧撞上了旁边的一排瓷碗。只听“哐当”一声脆响,一只精致的瓷碗应声而落,摔成了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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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可咋整!”王婶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蹲下身子去捡碎片,手却被锋利的瓷片划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

“王婶,您没事吧?”李姐见状,脸色也沉了下来,快步走过来,一边查看王婶的伤口,一边嘀咕:“这碗可是从景德镇进的,贵着呢!”

“对不住啊,老板,我不是故意的。”王婶疼得直吸气,但还是强忍着道歉,“这碗我赔,多少钱?”

李姐叹了口气,从柜台下抽出一张单子,“您看看,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这碗原价八百八,算上运费损耗,咱们得按两千算。”

“啥?两千?!”王婶一听,眼睛瞪得老大,手里的碎片差点没拿稳,“就这么一个碗,两千块?我…我…”

“王婶,我也是按规矩办事,您也知道,我这小本生意不容易。”李姐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但语气还算平和。

王婶心里那个急啊,两千块,对她来说可不是小数目,顶得上家里几个月的开销了。

她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行,我赔,我这就去取钱。”说完,转身就往外走,背影显得有些踉跄。

李姐看着王婶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正想说些什么,却见王婶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没多久,王婶站在收银台前,手里紧握着沉甸甸的钞票,心里像是压了块大石头。

她抬头看了看老板,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老板,这是两千块,你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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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接过钱,手指轻轻捻过每一张钞票,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王婶见李姐接过钱,转身就往超市门口走去。她的步伐很快,甚至有些急促,仿佛害怕自己一旦停下,就会失去所有的勇气。

“王婶,您等等!”李姐见状,突然喊了一声,但王婶已经拉开了超市的门,一阵凉风吹进来,带走了她的声音。

李姐愣在原地,看着王婶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她低头再次看了看手中的钱,突然,她发现了一张钞票的边缘似乎有些不对劲。她急忙将钱一张张摊开,仔细查看起来。

“这怎么可能!”李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猛地抬头,望向门外空荡荡的街道,心中大骇,“惨了,快追!”

她顾不上多想,一把抓起桌上的钥匙,冲出超市,朝着王婶离开的方向追去。

她没想到,一向老实巴交的王婶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转念一想,王婶的家庭条件她是知道的,或许这背后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她加快脚步,终于追上了王婶:“王婶,您听我说,钱的事我们可以再商量,但您不能拿假钱来糊弄人啊!”

李姐喘着粗气,边说边抓住了王婶的手臂。

王婶被李姐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转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李姐:“什么假钱?我不知道啊!”王婶的声音里充满了无辜和惊讶。

李姐见状,连忙把手中的假钞递到王婶面前:“您看,这就是您刚才给我的钱里的一张。”

王婶接过钱,仔细看了看,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这…这怎么可能?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假的啊!”王婶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泛起了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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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微微一笑:“王婶,谁还没个难处呢?这事儿不怪你,怪就怪那假钞太害人。咱们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王婶点点头,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一半。

她开始细细回想自己借钱的经过,试图找出那张假钞的来源。

原来,是王婶在向一位不太熟悉的邻居借钱时,不慎收到了这张假钞。邻居得知此事后,也深感愧疚,主动提出赔偿王婶的损失。

事情至此,总算有了个圆满的解决。王婶握着失而复得的真钞,心中充满了感激。她看向老板,眼中满是敬意与感激。“老板,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老板拍了拍王婶的肩膀,笑道:“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以后有啥事,尽管来找我。”

从那以后,王婶和老板的关系更加亲密了。

王婶经常在超市里帮忙,而老板也时常给王婶家送去一些生活用品和零食,说是给孙子的。小镇上的人们都说,两个人最终成了好朋友,真是让人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