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当着所有人的面,秦雪纵容她的竹马把热汤泼了我满身。
甚至还要求我道歉。
只因为我说了她竹马一句重话。
我问她:“我连他的一根发丝都比不上吗?”
她冷笑看着我:“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气,被泼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1
周延清把那一盆热汤泼到我身上时,我愣在了原地。
剪裁完好的西装上全都是葱花和黏腻的汤水,浓厚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寂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站在一边捂着嘴,却挡不住她们眼里看好戏的神情。
我独自站在原地,像一根路边的狗尾巴草。
我转头看着秦雪,她不在意地在一旁整理她的裙摆,满脸地不耐烦。
“易时,跟阿清道歉。”
无助的情绪占据了大脑,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对着秦雪大声说话。
“我才是你男朋友,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被外人欺负,还要我道歉?”
秦雪啧了一声,拿起了镜子看了眼她精致的妆容。
“要不是你先骂了阿清,他怎么会泼你?还有,阿清从来就不是外人。”
周延清坐在一边擦拭自己被溅到的衣袖,挑眉朝我说:“雪儿,阿姨选的人也不过如此啊,在公共场合大喊大叫,真是丢尽了秦家的脸。”
秦雪眼中的冰冷好似要刺穿我一般。
“易时,你怎么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我满身狼藉,看着眼前人冷漠的神情,还有周延清挑衅的神色,忍不住苦笑。
“是不是哪天周延清要我的命,我也不能反抗?要不然就是你嘴里的没有绅士风度?”
秦雪扯开嘴角笑了一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气,被泼一下而已,你会死吗?”
服务员进来上菜,看见了我的模样。
她没忍住到我面前来:“您好,请问需要帮忙吗?”
秦雪那些姐妹们也都跑来我面前和稀泥。
“姐夫,雪儿一直都这样,你消消气。”
“姐夫你知道的,雪儿从小就这样。一旦是周延清的事,她脾气就更差了。”
我看了这满屋子的人,包括秦雪。
从头至尾,甚至没有一个人给我递过一张纸。
我的女朋友,甚至没有一个素不相识的服务员对我关心。
我将手上的玉扳指拿了下来,放在了秦雪面前。
“秦雪,这秦家的女婿,我不当了。”
服务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带着我到了隔壁空包房,递给我条湿毛巾。
擦拭着身上的污浊,我想起第一次见秦雪的情景。
我和她的见面,是她妈妈撮合的。
秦家是本市有名的钟鸣鼎食之家,发家早,底蕴深。
秦母热爱调香、闻香,经常特意请我上门为她制香。
某次离开时,秦雪从门口大步走进来,我躲闪不及和他对撞上去。
盒子里的香水打翻,浸湿了我和她的衣料,我仓皇抬起头。
秦母闻声跑出来看,眼里带着笑意。
“雪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带小易去换身衣服。”
秦母很喜欢我,跟我提过好几次,说要介绍我和她女儿认识。
我看了看面前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娇俏可爱。
下一秒,她朝我笑了笑说:“这个味道真好闻,前调是雪松吗?”
我瞬间对她有了些好感,点头说:“要是秦小姐喜欢,我改日送您一瓶正装。”
她温声回答:“那多不好意思,不如我请你吃饭吧。”
这么一来二去,我与她熟悉起来。
秦母也乐见其成,总是借着品香的名头将我叫到家里,再让我与秦雪单独相处。
在外面确定关系那天,我如约送给秦雪一瓶香水,叫“念恋”。
我紧张地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这是我独自调制的第一款香,名字叫“念恋”,不对外售卖。许多人说我应该用更加馥郁的花香或甜腻的果香,但我更偏爱干净的木质香。”
“你是第一个读懂我的人,我想问你,愿不愿意成为我下一只香的灵感?”
对于调香师来说,这是一件极其亲密的事,也是一个堪称直白的请求。
她笑了笑,接过那瓶香水,说了句“也好。”
低头用红唇吻住了我。
那一刻,雪松和檀木的香气包围着我们,我以为我找到了此生的独一无二。
我一直没有理解他说的那句“也好”是什么意思。
直到一个月前,周延清从国外回来。
在他身上,我闻到了我送给秦雪的,独一无二的味道。
2
早在付母口中,我便知道秦雪和周延清从小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般的亲密关系。
但每当付母提及许清,眼中所含却是满满的不快。
她述说着周延清的身世,满脸都是厌恶。
“周延清是我家原司机的孩子,从小便和秦雪结伴成长。他六岁那年,她父亲载着秦父外出办事,却遭遇了车祸。”
秦母颇为无奈地说道:“他失去母亲从小便寄居于我家,我一直视如己出。”
“但是他竟然想攀我们家的枝头,志在接管秦家,甚至是秦氏的总裁位置!他眼中,还有我这位老太太的一席之地吗!”
秦母不想影响秦雪,将周延清送到国外留学。
秦雪得知此事后,与秦母大闹一场,日日颓废沉溺,流离在酒吧这些地方。
直至遇见我,才稍有收敛。
秦母将传家的玉扳指交予我时,抚摸我的手背道:“易时,是你帮了秦雪,也帮了秦家一个大忙。”
当时,我也以为是这样的。
直至一个月前某日,秦雪却毁约了。
她向来不会这样,对我也备至体贴。
可偏偏那日,我们商定共进晚餐,她却迟迟未到。
我多次拨打电话,也都始终无人接听。
直至餐厅打烊,我只能独自打车回家。
车内,我接到她简短的短信,字里行间透着些许淡淡的不在意。
“有事在身,耽搁了。”
我想她可能是因为有什么突发事件而匆忙离开,所以我没有过多询问,只是嘱咐她不要着急。
然而,当我打开朋友圈时,却看到了一个她好姐妹发布的朋友圈。
照片中,秦雪的朋友们围绕着一个男人。
男人的容貌棱角分明,面朝镜头微笑。
而秦雪则静静地坐在他身旁,用一双温柔的桃花眼注视着他。
配文写着:“某人思念已久的小竹马回来了,非拉着我们接风。”
我关上手机,仿佛一刹那间心头涌起强烈的恶心感。
那天,我没有对秦雪发脾气,甚至提前为她准备好了醒酒汤。
深夜,她回家已醉醺醺,浓烈的酒味掩盖了雪松的香气。
我端来一碗醒酒汤,却被她猛力抓住手腕。
她朦胧地看着我,手里紧握着我手上的玉扳指。
口中喃喃自语:“这是阿清的,给阿清,不给你……”
我看着她失去意识的样子,心如刀绞地问道:“秦雪,我是谁?”
无人回答。
在那宽敞空旷的客厅里,我晃地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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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二天,我搬进了工作室。
秦雪关心地询问我最近的情况,我只含糊地回答说工作忙,需要赶一份紧急的比赛。
事实上,我确实被一场比赛所困扰。
曾经的老师推荐我参加,为了参赛作品,我整日忙碌,沉浸在创作的世界里,顾不上其他事情。
比赛结束的那一天,一个陌生的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是周延清。
他邀请我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当我坐在咖啡厅的座位上,周延清的整个人散发着与秦雪一样的疏离和高贵的气质。
他微笑着,仿佛是在向我宣战。
“易先生,如果你明智的话,就尽早放下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逼我亲自去夺取。”
周延清说话间,透露着一种总裁般的气派。
我不愿屈服,反问道:“不属于我的,难道就一定属于你吗?”
周延清淡淡地喝了口咖啡,毫不在意的模样。
“你从小父母双亡,在孤儿院长大。十岁时被收养,继父是个赌鬼。”
周延清掏出一段我曾刻意遗忘的过往,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愤怒和恐惧。
我怒火中烧地站起身来,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咖啡。
周延清却一脸淡定地递给我几张餐巾纸。
在他离开的那一刻,我闻到了她身上“念恋”的香水味。
我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留下最后一句话:“如果你还有一丝幻想,明晚芷洲餐厅308包房,你可以亲自来看看。”
第二天晚上,我拖着疲惫不堪地来到芷洲餐厅308包房的门外,却看见周延清用手托着一只汤匙,轻轻吹凉后递给了秦雪。
而秦雪,毫无拒绝地接受了下来,让我心如刀绞。
这一幕让我心头涌起了无尽的痛楚和无助。
旁边的朋友轻轻调笑:“雪姐这么多年的洁癖,也只有清哥能驯服了。
”那一刻,记忆如电光火石般闪现。
当时秦雪发着高烧,苍白无力地蜷缩在被窝李。
我煮了一锅热粥,端着碗想要亲手喂给她。
可她却带着鼻音,避开我的手,婉拒道:“我自己来。”
当时我误以为是她的教养使然,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
却原来,她是嫌弃我不干净。
我推门而入,不顾礼节地质问秦雪:“既然那么爱周延清,为何却答应我,给我希望?”
我犹如坠入冰窟,苦笑着看着她:“这么长时间,你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让我误以为你的真心,这有意思吗?”
周延清手拧成了拳,抵住我的肩膀,将我推开。
“你凭什么这样说她?她爱的是我,而你这条从阴沟里爬出的臭虫,有什么资格和我争?”
我来不及反驳,便遭到一盆热汤的浇灌。
周延清得意地笑着,而秦雪微皱眉头看向我。
“易时,该醒醒了。”
那一刻,我仿佛听见心碎的声音。
4
回到工作室,我彻底清理了自己,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刚换好,秦母的电话打来,要我回老宅一趟。
我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下来:“好,我也有些话要对付阿姨说。”
秦母姓付,年轻时是秦氏的得力助手,业内人士称她为“秦氏王牌”。
我与她都是直爽的人,喜欢当面沟通。
我驾车回到老宅,付阿姨早已在门口等候。
我下车,她笑盈盈地走来,拉着我的手。
“好孩子,听说你在忙比赛,累坏了吧?”
当她摸到我空空如也的手,脸色骤变,皱眉看向我身后。
“小雪呢?她没跟你一起来吗?”
我扶着她坐下,正色道:“阿姨,我和秦雪分手了。”
付阿姨顿时板起脸,昔日的干练一览无余。
“是周延清找你了吧?他最近回国,必定又在捣乱!你等着,我会好好教训他!”
说着,她就拿起的旁边的电话。
我赶紧伸手拦住,心中忐忑不安。
“阿姨,周延清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关键是秦雪。也许她早就不爱我了,甚至可能从未爱过我。”
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却被我强忍着。
“如果我们继续勉强在一起,对双方都是折磨。不如及时止损,分手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我站起身来,直面付阿姨,坚定地说道。
“我已经将您的扳指亲手送还给了秦雪。请放心,我会继续把您当作尊贵的顾客对待。但如果您只是想来打听我和秦雪的感情问题,那么请您见谅,我先告辞了。”
我不敢再看沈阿姨的眼神,转身离开,拿出了烟盒。
“小易,秦雪可能只是一时冲动,她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你能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阿姨真的很喜欢你。”
付阿姨苦苦哀求着,我却心如死灰。
“阿姨,您了解我的性格。我从不轻率做出决定,这已经是我反复思考一个月后的结论。”我坚定地迈出步伐,走向茫茫夜色。
第一次,秦雪将我扔在餐厅五个小时。
第二次,她抓着我的手说要将扳指送给周延清。
第三次,她将我送她的香水喷在周延清身上。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我已经给过她机会了。
回到工作室,深夜的寂静笼罩着整个空间。
我习惯性地点了上香,回头却惊见一个人影在阴暗处若隐若现。
我心跳加快,立刻打开灯光。
那熟悉的身影显露出来,妆容明媚。
“易时,你去了哪里?”
她的声音轻柔温暖,我却不愿理睬,径直进入房间。
她紧随其后进来,“你是不是看到了他喂我,吃醋了?那只是个习惯,你明白的,我和他——”
我打断了她的话。
“秦雪,现在你应该在和周延清亲昵,享受甜蜜的时光,而不是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很累,不想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