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无情。一个曾经风光无限、横行乡里的大地主最终病死,他的姨太却在多年后被捕入狱。当被问及丈夫时,这位年迈的妇人心存感激,竟说出"他很好,很爱我"的感人之语。这份出人意料的爱意,竟蕴含着怎样的故事?这对怪异的夫妻又经历了怎样的命运际遇?一切的谜底,都将自她口中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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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贵女入豪门

四川大邑安仁镇内,素有蔡家老场的美称。这里群山环抱,溪水淙淙,民风淳朴。其中万延村稚气未消,却已是闺阁之秀的王玉清自幼便体现出不凡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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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于1911年,家中为普通农户,略富于一般乡亲。父亲王六福不仅有数十亩祖传土地,还在镇上经营一家糖果生意,生计颇为殷实。因此,王玉清虽未曾读过太多书,却也受教于私塾,识得丁点文墨。

及笄之年,王玉清靓丽的容颜早已令乡野闻名。然而,出身寒微,个中盘桓也实在寻常。谁知1936年春,一场说亲的好事击垮了她平静的生活。

那一年,安仁镇上的大户人家刘文彩打算重寻芳馻,适逢他的伙计赵践庭在王家有一位堂妹,便将机会牢牢抓住。然而,赵践庭的主意却遭到长辈们的反对,他们只眼馋王玉清那出尘的姿色。

赵践庭不得不将王玉清领上了门,朝夕相待间,刘文彩果然一见倾心。为确保一切万无一失,两家甚至上演了一出"偶遇"的戏码。1937年老广寺庙会上,二人于花街柳巷间相遇,顿时火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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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祖宗的眷顾下,这对怪异的夫妻结合在一起了。王家的小女儿一夕之间,摇身一变成为豪门贵女。婚礼自是冷冷清清,没了什么热闹,但聘礼、婚书却是一应俱全,实在是"三媒六证"的名门正派。

值得一提的是,对王玉清的相好之心,刘文彩可谓是闻所未闻。当朝游牧民族公主入主豪门,受到的礼遇也不过如此了。他为了迎娶这位清丽脱俗的佳人,可谓是煞费苦心:

珍馐山珍,但求满足王氏口福;轿车减震,也为她的体贴;更有那过于铺张的生日宴,仿佛比高丽朝贡还要隆重。于是,王玉清悠闲自在的贵妇生活就这样开始了,锦衣玉食,享尽荣华。

穷兵黩武横行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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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王玉清一朝风云际会,过上了锦衣玉食的豪门生活,但丈夫刘文彩的背景却是黑暗肮脏的。

刘文彩祖籍安仁镇刘家墩子,出身于一个小地主家庭,田产不过区区几十亩。然而,他的弟弟刘文辉却曾一度做到了川军旅长的军阀要职,借助这一"权力加持",刘文彩开始了他疯狂的掠夺之路。

首先,刘文彩担任了川南烟酒公司分局长、护商处长等一干腐败要职,尽享特权已是囊括巨资。更有甚者,他还摇身一变成为叙南清乡中将司令,虽无真正兵权,但实际操纵着一方军阀。

一旦尝到了权力的滋味,欲壑难填便成了刘文彩的通病。他首先对老百姓动手,反复横征暴敛,无所不在的苛捐杂税压迫四方。单单叙府一县,就制定了高达四十余项杂税,从田赋到锄头税,应有尽有。更可怕的是,从乐山到叙府不过百里路程,刘文彩竟然也在沿途设立几十处征税关卡,旨在榨干过路的行商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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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杂税之猛烈,远不及刘文彩禁烟所为的罪恶。作为禁烟查缉处长,他却逼迫民间改种罂粟,并严厉征收烟头税。就连没钱种罂粟的农户,也要被征收所谓的"懒税"。总之,在他的统治下,四川广大农民陷于苦难的深渊,生存日益艰难。

更有甚者,刘文彩竟也挥起了屠刀,对党派残酷打压。1927年,党在屏山发动反帝反军阀斗争时,刘文彩率军前去血腥镇压,死伤党人无数。次年,党在叙府杨柳镇发动武装起义,刘文彩再度出手,悍然镇压,使得数千党员和农民付出惨重代价。

面对百姓的苦难和同胞的牺牲,刘文彩视若无睹,反而酗酒纵欲,过着腐朽放荡的生活。有一年夏天,为了招待朋友,他竟连杀两百多头猪羊,编了一支"排骨军"以供作酒肴,简直令人发指。

夫妻反目成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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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刘文彩对王玉清宠爱有加,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呵护,但这份温情最终还是走向了终结。

作为一方霸主,刘文彩的所作所为早已惹怒了党人和民众。1935年,中共四川省委召开了扩大会议,直指刘文彩是"四川最大的反动军阀",必须予以严惩。

从这一刻起,刘文彩的命运就注定了。仅仅两年后的1937年,国民党军队开始了"围剿共匪"的行动,刘文彩第一个成为了靶子。遭到国民党的狙击,刘文彩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不得不逃亡成都。

在成都,刘文彩仍然逍遥法外,但已经无法像从前那样为所欲为了。他开始了断断续续的反扑,试图夺回失地。可惜最终仍以失败告终,不得不在1940年彻底撤退到老家安仁,过起了暗无天日的阴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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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刘文彩对王玉清的态度开始出现了转变。曾经的宠爱无度已然不复存在,相反,王玉清反而成了一个提防和羞愧的对象。

按照当时的传闻,刘文彩竟将王玉清囚禁在家中,对她百般虐待。不仅不准她离开卧室,就连用餐也要单独在屋内进行。更糟糕的是,刘文彩常常酗酒大醉,那时就会变本加厉地殴打王玉清。

究其原因,除了刘文彩自身的嗜暴之外,还在于他对王玉清身份的羞愧。毕竟王玉清原本是一个小姨太,而如今各路亲朋都曾见证了他对她的宠爱和溺爱,这自然让坠落到谷底的刘文彩颜面尽失。

更可怕的是,在这一时期,王玉清生下了一个男婴,但却无法确定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传闻此婴为地主子嗣,但也有说法指出他其实是刘文彩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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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论孩子是否为刘文彩所生,他都对婴儿爱莫能助。有一次,婴儿在摇篮中啼哭不已,刘文彩竟大发雷霆,对王玉清拳打脚踢,最终导致那可怜的孩子被活活打死。眼见孩子惨死,王玉清却连哭都不敢哭一声。

从此之后,王玉清就彻底销声匿迹了,至于后来的遭遇却是一片迷雾。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刘文彩对她的虐待只会越来越严重,王玉清注定要过上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日子。

逆境中淬炼真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文彩的权势确实一落千丈。曾经锦衣玉食的日子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贫如洗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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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刘文彩迅速成为了党的攻击目标。他那些横行乡里、欺男霸女的勾当早已为党所知晓,很快就被当局通缉并拿下。

作为一方狼籍的旧军阀,刘文彩理所当然要受到严惩。起初,他被关进了大邑县监狱,遭到严厉审问。在这个过程中,王玉清也不知所终,但传闻她受到了党的拘捕,或许也是予以审问。

直到1952年,刘文彩才获得了重新审理的机会。在随后召开的审判大会上,他的罪行被一一列举:包括剥削老百姓、残酷镇压、贪污受贿等等。最终,刘文彩被判处了无期徒刑。

如此严苛的判决,对一个曾横行乡里的恶霸来说,也算是宽严有度了。不过在服刑期间,刘文彩仍然备受艰辛和屈辱的折磨。有一次,他因拒绝劳动被狱警殴打,当场就掉了一颗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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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刘文彩仍有幸在1960年刑满获释。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一个家毁人亡的惨状:王玉清和孩子的下落不明,家中的田产也早已被没收充公。一贫如洗的刘文彩只能在村边租下一间破屋,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尽管生活窘迫,刘文彩最后几年却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温情。也许是因为命运的无情打击,让他开始反思和懊悔;也许是因为对王玉清的眷恋,使他意识到原来的错误。无论如何,在这最后的阶段,刘文彩对王玉清的感情似乎又重新燃起。

据当时的村民回忆,刘文彩常常喃喃自语,反复叨念着王玉清的名字。有时他甚至会把自己关在屋里,对着王玉清的旧照片呆望几个钟头。偶尔也会有游手好闲的人去嘲弄他,他却从未动怒,只是默默流泪。

直到1966年,连年的贫困和疾病终于夺去了刘文彩的生命。临终前,有村民听到他在呼救王玉清的名字。村民们都被他的举动深深震惊了,因为在他们看来,刘文彩根本就不配对王玉清如此眷顾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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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份临终前的真挚情感,倒也算是为这对怪异的夫妻画上了一个略显温情的句号。

五、旧伤未平心有余恨

尽管刘文彩在临终前对王玉清展现出了某种怀念和眷恋,但王玉清对这位昔日凶残的丈夫,却并未如他所愿地给予宽恕和原谅。

1976年的一天,已年过六旬的王玉清被安仁镇的警卫员拘捕,原因竟是她在村中大骂刘文彩是"昔日恶霸""劫掠乡民的地主""破坏革命的罪人"。面对审问,王玉清镇静自若,字字诘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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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太坏了!当年他是如何穷凶极恶,你们也是知道的。可不止是我一个人受他的虐待,整个大邑县的老百姓都遭了他的殃及池鱼!要是让他再活过来,定还会为非作歹。也幸亏人民政府把他绳之以法,不然我们都不得安生啊..."

面对激愤的控诉,警卫员也显然为难起来。毕竟,王玉清所言非虚,刘文彩当年确实是一方困苦乡里的祸害。况且时过境迁,王玉清已年届古稀,却还对昔日旧伤念念不忘,心有余恨未平,这份不满又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警卫员决定先将王玉清扣留起来,以作进一步的审理。在拘押所中,王玉清终日叹息不已,甚至还高声朗诵起了自己那首气壮山河的绝命诗:

"烽火狼烟漫长路,逆贼横行剥富夫。不幸良媳命运裙,蒙受百年酷刑殊。君侯既往加虐害,妾身屈辱堪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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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对于刘文彩那段婚姻和遭遇,王玉清确实是怀恨在心。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曾是何等的落魄:被囚禁在家,遭到殴打,活活打死了亲生儿子,怨恨可谓是无可宽恕了。

令人诧异的是,王玉清对刘文彩仍存有一丝感激之情。面对警卫员百般的审问和讯问,她却突然转口,竟为刘文彩开脱和洗白了:

"他其实也不算太坏,只是迷失了方向。你们知道的,他最后几年是真心对我很好的。可惜我一直没能原谅他,直到他去世也不曾见过他最后一面。真是疚恨交加啊......"

于是,警卫员对王玉清的指控不了了之了。毕竟作为昔日地主家的妻室,她所遭受的痛苦和委屈又有谁能完全体谅?况且时过境迁,令她原谅昔日的加害者也未免太过苛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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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一切似乎都平复了下来。只是不知这位饱经沧桑的老妪,还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到儿孙满堂的好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