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张睿
发电厂里，智能巡检机器人正在检查仪表管道，完成日常巡检；
园区里，清洁机器人正在自主打扫，还能捡起地上的饮料瓶；
仓库里，物流机器人正在搬运货物，再重的货物也不在话下……
越来越多的机器人出现在我们身边看得见或者看不见的场景，得益于核心技术不断创新，高端制造加速发展，中国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机器人市场，覆盖65个行业大类、206个行业中类，2022年营收超过1700亿元，工业机器人装机量全球第一，制造业机器人密度达到每万名工人392台。
目前，中国机器人领域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273家，制造业单项冠军10家，无论是机器人之本体，还是脑、眼，这些企业产品形态各不相同，但他们向行业客户输出智能产品和技术的同时，也面临类似的内部挑战：敏捷生产、知识管理、项目协同、全球合作……
中国机器人企业的成长路上需要数字化管理工具的支持，就像淘金者的掘金路上需要卖水者。钉钉这样的数字化平台，正在成为具身智能乃至更大的机器人行业里的那个“卖水者”。
01
AI科学家创业，要跨越几道坎?
对于年轻的机器人公司来说，管理工厂是第一个绕不过去的难题。
挑战首先来自非标准化。在成熟的制造业、比如汽车工业中，高效生产来自标准化流水线，以及背后的MES生产执行系统，但这套方法机器人企业并不能直接搬过来用。
“工业移动机器人行业还在摸索和寻求标准化的阶段，”优艾智合信息系统总监常玮珈说，“我们现在的生产过程没有那么标准化，不算是真正意义上流水线作业，很难用市面上已有的MES系统搭建一个标准化流程，也没有太多硬件设备能去跟MES系统做对接。”
2017年成立的优艾智合是一家移动机器人及解决方案提供商， 在湖州有一个工厂，工人70多个，负责核心零部件的生产、整机组装和测试。优艾智合的另外一个筹建中的工厂位于合肥，将在8月份开工。
优艾智合产品
生产的非标准化源于客户需求的复杂性。优艾智合的两条产品线——工业物流，由机器人完成工厂里物料流转搬运，主要面向半导体行业；智能巡检运维，例如由机器人完成仪表仪器装置读取，主要面向能源行业。
“客户在筹建工厂的时候并没有考虑移动机器人怎样通过，有的过道可能很窄，所以每一个工厂布局不同，对洁净度、精准度等的要求不同，硬件部分我们需要根据实际场地布局和需求点单独做一些设计，这就会造成我们生产过程无法完全标准化。”常玮珈说。
另一方面，挑战还来自从实验室到工厂的跨越。对此，有鹿机器人深有体会。
“我们是一个以AI科学家为主团队，创业第一年突然要搞制造，要上线MES管理系统、进销存管系统，团队能力也有限，所以在生产管理流程过程中吃了很多亏。”有鹿机器人联合创始人谷祖林如是说。
有鹿机器人成立于2023年2月，由前阿里达摩院机器人实验室负责人陈俊波博士创立，团队成员也主要来自于阿里巴巴达摩院。有鹿机器人瞄准的方向是具身智能大脑，内置自主研发的LPLM大模型，可以即插即用于扫地机、挖掘机、叉车等设备，让这些设备像人一样感知、决策。
有鹿机器人最初的商业模式设计是将具身智能大脑软件卖给扫地机公司，但是发现客户的付费意愿并不强，所以做了一个软硬一体的通用智能大脑“打个样”，并落地了一个场景——室外清扫机器人AI130，这款产品在今年3月份的上海CCE世界清洁博览会上推出，吸引了不少客户，创造了约三百万收入。
有鹿室外清扫机器人AI130
谷祖林说：“这就是一个典型科学家团队PMF（Product Market Fit，产品市场匹配度）的心路历程，调整产品、调整商业模式，为我们后面做其他品类打造了很好的样板。”
在技术不断迭代的过程中，公司内部知识管理与协同也是一个难题。
以有鹿机器人为例，据谷祖林介绍，虽然公司成立时间不长，规模也不大，但是部门却很多。“一个软件公司该有的前台开发、后台开发、UI设计、产品经理，我们都有；AI团队该有模型训练、感知、规划、决策、数据基建、数据清洗、云端运维，我们也都有；我们还有生产公司那一套，硬件的造型设计、硬件总布置、底盘、电气、切入式这些传统硬件研发，生产又涉及到供应链管理。”谷祖林说，“因为我们这个业务链条太长，这个人跟那个人不是一个专业上的，无论组织架构上是不是一个部门，中间就是有一个鸿沟，就是要协同。”
他举例说，假如算法突然有了进步，机器上的摄像头可以取消一个，但这意味着外观造型得改，硬件要少一个支架，采购得少买一个摄像头，模具和生产流程也得改，“后面一长串事情，不小心就是事故。”谷祖林开玩笑说，“但算法总得进步，还要参加国际比赛，要发论文呢，所以后面的生产销售怎么办？所有部门要开始一系列调整。”
如果是规模更大一些的机器人公司，还会面临更复杂项目管理难题。
成立于2013年奥比中光，是一家机器人视觉及AI视觉科技公司，拥有自建生产基地，百万级量产能力，为全球超过1000家客户与开发者提供“研发+制造”的一站式产品和服务。
奥比中光的客户比如服务机器人、仓储物流机器人，会面临很多恶劣多变的突发环境，如强光环境、反光地面、雨水雾气等，干扰“眼睛”正常工作，导致故障急停、货物掉落等，需要奥比中光协调硬件、光学、算法等不同部门技术人员共同处理。
AMR机器人工作环境
今年，奥比中光在全球化上更进一步，设立了全球业务部、全球营销管理中心，并且引入了海外资深销售团队，包括来自前英特尔、微软3D相机业务的成员，分布在美国、欧洲、亚太等不同国家地区，全球团队的协同重要性突显。
由于机器人行业的产业链长，技术浪潮迭代快，对团队复合能力要求高，一个机器人的诞生，要跨越的坎还有很多。这个时候，离不开数字化工具的支持。
02
拥抱钉钉，以数字化灌注生产力
无论是生产管理、知识管理，还是项目管理，一个高效的组织一定是一个数智化的组织。钉钉，成为了这些机器人企业的共同选择。
优艾智合是用钉钉实现生产管理的典型案例。正如上文所言，由于行业的发展阶段以及企业自身的业务特点，传统的MES系统并不能适配优艾智合的需求。因此，优艾智合自2023年开始，使用钉钉宜搭低代码搭建生产执行系统，他们将其称为“MES0.5”。
优艾智合MES0.5工作界面
据常玮珈介绍，这套系统可以收集生产过程数据，实现流程闭环、信息透明、问题可追溯，“总部的供应链计划组通过MES发起需求，把生产需求、生产工单给到工厂，工厂接到需求，按照生产节奏一步一步执行，最后质检结束后把信息传递给系统，供应链计划组再进行后续安排。”
低代码搭建MES最大的好处是以足够的灵活性，在非标准化的生产中实现产品敏捷交付。常玮珈说：“举个例子，这次的生产节奏是5个节点，但是下一次可能是4个，因为我们业务在高速发展，业务形态也在不断调整，低代码平台能够不断地以低成本试错和验证，而且我们可以根据需求不断迭代它。”
优艾智合低代码工作界面
成本也是不容忽视的考量。采购一套MES系统大约数百万，而优艾智合的MES 0.5的成本远低于这个数字。据常玮珈介绍，优艾智合大约由40多人、两个月时间，梳理了业务流程和关键数据指标，完成了全部系统的搭建，后期的运维成本与传统MES系统相比也更低。
有鹿机器人也在使用宜搭低代码管理生产流程，其需求和反馈是类似的。谷祖林说，“因为公司流程总是在变，宜搭非常灵活，我们用了一点时间自己搭建，跟研发管理、数据平台打通，内部流转非常丝滑。”
有鹿机器人低代码工作界面
18个月内完成研发到产品落地，有鹿机器人还有一个秘密武器——“文档文化”。在技术与模式快速迭代中，以钉钉文档为基础的知识管理支持了有鹿机器人的快速发展。用陈俊波的话说：“先有了钉钉文档，然后才有了有鹿这家公司，才有了有鹿所有技术和产品。”
创立之初，陈俊波在钉钉文档中创建了一个叫做“有鹿机器人”的文件夹，里面又创建了三个子文件夹：产品、技术、算法，对应三位联合创始人的工作，三位联合创始人继续往下创建文件，规划公司产品、团队、价值观，艾特直属负责人。
有机器人钉钉文档
“从公司创立第一天起，所有工作都是文档先行，比如开周会，先把周会文档先建好，想讨论什么事情，开会直接过，遇到的问题直接在文档里艾特负责人，这个问题变成一个任务安排进他的日程里。所以钉钉文档是一个非常高效的工作内容收敛管理的工具，不仅仅是文档层面的协同，而是公司所有任务安排的协同。”谷祖林说，“现在公司里每一句话有价值的话都在文档上，而且全员开放，文档是我们的命脉。”
管理复杂项目，奥比中光则选择了Teambition：相关产品项目负责人收集各类运行故障信息，将问题记录到钉钉知识库，并请硬件、光学、算法等不同部位的技术同事，在知识库中不断补充见解，提出解决方案；再通过TB分配任务给对应技术人员，最终解决问题。
奥比中光Teambition管理界面
据介绍，近半年来，奥比中光的一位项目负责人通过TB处理了约240个左右泛机器人售前技术问题，这些问题有的来自AGV、AMR客户，有的来自人形机器人客户，内部处理问题的效率提升了30%。
奥比中光的全球业务推进也有钉钉的助力，研发、制造以及营销体系的全球团队之间的协同，全球客户项目的服务，离不开集成会议、OA审批、知识库、人事、即时通讯等模块的统一移动办公系统的支撑。
值得一提的是，上述企业将钉钉作为数字化管理工具，并非仅使用某单一功能，事实上，它们的人事管理、OA审批、会议通讯、文档管理、项目管理等多项需求都已经由钉钉满足。尤其是，钉钉AI助理与企业知识库结合，扮演了各自领域的“专家”：优艾智合的“机器人技术专家”可以为为一线人员解答技术产品的疑难杂问，提高现场交付效率，奥比中光的“技术专家小奥”可以为销售提供技术答疑，提升销售的客户服务效率。
“这个赛道的客户具有高知识密度、高研发强度、高增长速度的特点。”钉钉全球商业总裁杨猛说，“所以这块儿我们跟他们一起共创，就是包括我们的文档协同能力，我们的TB的项目的管理能力，我们的低代码的开发能力，是可以快速地提升他们的效率、降低他们的成本。”
03
具身智能机器人，感知物理世界
2022年，工业和信息化部等15个部门发布的《“十四五”机器人产业发展规划》提出，到2025年，我国成为全球机器人技术创新策源地、高端制造集聚地和集成应用新高地。
过去几年，技术进步推动机器人产业高速发展，硬件方面，材料、传感器、控制器不断革新，软件方面，算法、模型、人工智能技术日新月异。能够感知环境、与环境互动的具身智能机器人，是当下备受关注的新方向。而机器人企业与钉钉的合作，在具身智能方向也打开了另一层合作空间。
比如有鹿机器人与钉钉共创了AI助理，清洁员可以直接用大白话发送指令，比如“清扫1号楼外侧道路”，远程遥控清洁机器人完成相应工作。
宇树科技也在同钉钉共同开发AI助理，可以控制宇树四足机器人和人形机器人，比如员工发送“帮我预定明天上午10点的会议室并准备投影设备”，AI助理会将这一任务分配给人形机器人，人形机器人会实地检查设备，做好会议准备。
宇树科技人形机器人
“钉钉AI助理能力全面升级后，感知、记忆、行动、推理，这四个里面至少有两个，感知和行动，可以和机器人非常好地结合起来。”钉钉CTO程操红说：“不管是超市的盘点、物业的巡检，还是各种公共的、消防的工作，对外部的环境的感知是非常必要的，有了具身智能的加持，我们可以在物理环境里面更好地感知，我们后面也会跟很多具身智能的公司做这样的事儿。另外行动能力，钉钉连接了大量的系统、数据、低代码应用，但是物理世界很多时候还是要体现在真实的操作上，我相信这两点的合作后面有很多的空间。”
由财经信息大数据平台飞笛科技、飞耳数据与传播研究院、一财商学院等机构联合发布的《2024年中国新质生产力500强——国家经济增长潜力报告》显示，超过60%的独角兽和前沿突破企业都在用钉钉，其中便涵盖AI、具身智能赛道在内的众多科技新势力。
正如有鹿机器人创始人陈俊波所说：“生产智能组织的公司跟生产智能机器人的公司，终将坚定地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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