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相伴多年的狗狗被堂哥吃了后，我订了个一人高的狗笼子
圆团故事
2024-07-01 14:04浙江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世界多了灭狗日，我带我养了七年的狗躲到了郊外。
祸从天降，懒汉堂哥不打一声招呼搬进来。
我怕他对团团不利，所以急忙寻找房子。
但他意外被团团救了命。
他感激涕零，对团团又亲又抱。
我放松警惕去找房子，回来打算带团团走，?可不见团团踪迹，却看到表哥嘴角的油光。
第二天，我订了个一人高的狗笼子。
01
得知我搬进郊区小独栋，堂哥突然到访。
门被拍得砰砰作响：“妹，开门，是我。”
我让团团回阁楼，别出声。
把家里收拾好，确保没有养狗的痕迹，才开门让宋浩进来。
“哥，你怎么来了？”
他不满地抱怨：“磨磨唧唧搞什么啊。”
“我来这边找工作，来你这里借住一段时间。”
他大剌剌的在房子逛了一圈，一副主人做派指挥我给他收拾出来一间屋子。
我本想拒绝，他却搬出了我爸妈还有七大姑八大姨各路亲戚。
小辈子孙凋零，就他一个男孩，全家人对他的态度都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想要什么就没有要不到的。
我要是拒绝宋浩，他们估计要连夜赶来对我轮番指责，直到我认错服软。
这种事情从小到大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我说宋宁夏你挺有本事啊，瞒着我叔婶买了这么大的房子。”
“要不是同村的小玲说在房产公司看到你，还真叫你瞒住了。”
我道是怎么一回事，一大早收到爸妈的连番轰炸控诉，原来是叫长舌妇泄了密。
说多错多，我不应他。
默默收拾好房间，盘算着不能让他发现团团的事情。
团团是我养了七年的狗，一只小白狗。
自从五年前人们对狗产生强烈的敌视态度，养狗人瞬间成为被讨伐的对象。
不少宠物死于非命。
入室虐杀事件层出不穷。
因为我工作早出晚归，遛团团的作息不太阳间，幸运的逃过一劫。
如今，街上早已没了宠物、流浪的身影。
自诩正义的屠杀暂时消止。
得以幸存的狗一个城市也不过百只，屠狗行动开始后都被豢养在家再没出过门。
我的团团就是其中一只。
躲躲藏藏了三年，躲过了千翻万查，团团也很聪明，它或许是感知到不安全的气息，每次都异常乖顺的配合着我的安排。
机缘巧合，我找到了这处位于郊区、远离人烟的房子，因为交通不便正在低价出售。
我买下了。
想着团团能够轻松安全一些，毕竟它已经步入老年，不忍心再让它跟着我到处折腾。
02
“喂，我饿了，想吃肉，你赶紧去做饭。”
我点头，却在看清他吃着的东西时心脏猛地一揪，他正在吃着我给团团买的肉条零食。
嘴里还念叨着：“这肉怎么这么硬，还没味。”
我赶紧抢过来：“这是拿来药老鼠的过期零食，你别瞎吃。”
我这个堂哥，从小嘴馋到离谱，为了吃能杀人放火的那种。
小时候就因为隔壁爷爷不给他吃腊肠，大半夜烧了人家的房子。
要不是那天隔壁爷爷心血来潮跑去跳广场舞，只怕也得跟着房子化成灰。
事后叔叔一家又赔钱又重修房子人家才罢休，但也连夜去了城里孩子家，再没回去过。
嘴里没了东西的宋浩开始在厨房翻箱倒柜，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旮旯找出袋宠物火腿肠。
自顾自的吃起来。
“宋宁夏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买的这都是什么东西，连味都没有，还一股子腥味。”
嘴里吐槽着，嘴也不带停。
我只庆幸自己有拆掉零食包装另装的习惯。
不敢明目张胆地买狗专用，退而选择的都是一些猫狗通用零食。
心累，趁着宋浩出门，我给阁楼加了个锁，千叮咛万嘱咐团团别发出动静。
团团乖乖蹭了蹭我，眼睛一酸。
愧疚在心底蔓延。
我是科研工作者，为了国家，为了人民。
可我一心奉献的地方却不愿给我所爱一条生路。
如今科技飞速冲刺，人性却日益退步。
次日，宋浩神神秘秘地揣回来一袋东西，喜色溢于言表。
他笑眯眯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
“狗肉！”
我惊恐地瞪大双眼。
“你都不知道这玩意儿现在多难找，我认识了一个老哥，他好不容易才给我弄来这么点。”
“你要尝尝吗？”
我下意识摇头退后。
他轻嗤一声，骂道：“不识货的玩意儿。”
他吃得津津有味，凉意蔓延我全身。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得把团团藏到别处，绝不能让他知道团团的存在。
“哦对，我记得你以前也养了只狗吧。”他突然问。
“早死了，现在不让养了。”
闻言他有些可惜地摇摇头：“你那狗养得膘肥体壮，啧，也不知道便宜了谁。”
我转移话题问他工作的事情，他一脸不耐。
又骂起了今天面试的单位，骂他们狗眼看人低。
并决定要自己创业，叫他们知道什么是“莫欺少年穷”。
可他没有要回老家的意思，大有一副长住的架势。
“老家破破烂烂的，要啥没啥，哪有这里住得舒服啊。”
“我叔还说以后出钱给我结婚买房，我看你这就挺好。”
我们家属于典型的重男轻女，我爸宁愿把养老的心思放到宋浩这个侄子身上都不愿承认我，更不愿在我身上花费一分钱。
反倒是我工作后，他开始让妈妈隔三差五来PUA我，管我要钱。
不给就举家跑到我公司闹，这也导致我因此丢掉两份工作。
我气得不行，但奈何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长期科研，没有正常的社交生活，导致我性格趋于自闭，沉默寡言。
03
这个房子我肯定保不住了，只能着手开始物色新房子。
正好有个保密项目要去外省实验基地，我打算跟着一块移居。
因为保密需要，这是彻底和他们断绝联系的最好机会。
宋浩叫嚷着要创业，其实就是无所事事的吃喝玩乐。
手头上的实验进入尾声，我也懒得理会他。
一天下班，发现手机上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
是婶婶打来的。
正疑惑，电话再次响起。
“死丫头你怎么不接电话，急死人了。”
“我刚下班，怎么了？”
“我今天给你哥打电话一直打不通，你赶紧回去看看你哥在不在家，真是一群不省心的。”婶婶心急如焚地催促我。
揉了揉眉心，回到家，没见到宋浩。
给他的狐朋狗友打电话也没消息。
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没找到？”
“不行，我现在就出发去你那，你也别闲着，赶紧再去找找啊！”
我无语，疲惫应下。
从老家到这里，婶婶也不会坐高铁飞机，只能搭乘最麻烦的客车。
最快也要三天。
转了一圈，人影都没有。
刚给团团喂完饭，正想闭眼休息会儿。
团团突然警觉地竖起耳朵，看向窗外树林的方向。
然后它焦急地拽着我往林子里跑。
我不明所以。
跑了一段路，开始听到呼救声。
是宋浩。
跟着团团，确定堂哥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大坑里。
而他的手机在上面，不断亮起又熄灭。
我知道团团善良，但私心作祟我不想救他。
团团眼巴巴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决定。
最终还是决定先把团团放回家，再来救他吧。
可偏偏手机这时响起，宋浩着急地喊我：“妹妹！我在这里！快救救我！”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哭腔。
我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我去找工具。”我说。
“不用！我这里有根藤，我甩上去，你拽着让我爬上去就行！”
我：“……”
“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啊！”
我不情不愿地将他弄上来，团团彻底暴露在他面前。
可偏偏这个傻孩子还为自己救了一个人而感到开心，卖力地摇着尾巴。
我抢先道：“要不是团团，你就算是死透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宋浩劫后余生地抱着团团痛哭流涕，连说自己要报答团团，要给它买一堆肉吃。
我问他：“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我就是想打点野味。”他支支吾吾回答。
03
回到家，宋浩恨不得给团团磕几个头。
一个劲儿地夸团团。
我让他记得给家里报个平安解释一下。
就带着团团回阁楼了。
偏偏这时候又收到紧急通知，要去一趟实验室。
看宋浩已经睡下，按他睡到大中午的日常，应该没什么问题。
加班加点的，等出实验室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此时宋浩已经醒了，在厨房忙活。
“你在干什么？”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嘿嘿一笑，品了口汤：“好东西。”
我赶紧冲上阁楼。
锁被暴力撬开，不见团团的踪迹。
只有一滩……血迹。
脑子轰的一声，乱作一团，我跌在地上。
浑浑噩噩走下楼，看着哼着小曲端着一锅肉出来的宋浩，冲了过去。
用尽全力，将他推倒在地。
锅里的肉块撒了出来，我不敢去看。
不敢去想。
“宋浩你他妈就这么缺这口肉吗？它昨天还救了你的命，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宋浩心疼地看着地上，也不管我此刻的暴怒，拿起还没脏的肉就往嘴里送。
毕竟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毫无威胁的女人。
他吃得满嘴流油。
我将锅重重甩在他头上。
他也恼了，终于正眼看我，他上手要打我。
“老子吃个畜生你急什么。”
“我就他妈吃了，你有本事弄死我。”
“老子吃它是它的荣幸，你骗我说没养狗这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我被他单手摁在沙发上，挑衅一般，他又拿起一块肉肆无忌惮地啃起来。
我扯下头上特制的发簪，是一把开刃的刀。
毫不犹豫地刺向他拿肉的手心。
他毫无防备。
我用尽全力。
刺穿。
惨叫响彻整个房子。
一个满身肥肉的空有表象的废柴。
他跪在地上，我不拔出簪子，他不敢动。
眼睁睁看着我将调料洒在他的伤口上。
“香吗？”
“不是爱吃吗，吃啊！”
看着他疼的失语，怕到祈求，我却一点不觉得解气。
只恨不得将他开膛破肚。
那天晚上他也是这样求我救他，口口声声感激团团，可心里盘算的却是将团团做成盘中餐。
现在他在想什么呢？
杀了我这个不识好歹的贱人吗？
想着，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又抬手将他的手连戳好几个孔。
我强迫他将自己手上被撒了调料的鲜血舔干净。
他照做，我却在他伸出舌头的时候将刀刃移了位置，他的舌头被开了两厘米的口子。
撒上盐水，他痛到近乎昏厥。
“妹、妹妹，求你放了哥哥吧，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不识好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状的，哥求你了。”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啊，你原谅哥哥这一次好不好。”
他疯狂磕头。
我听得好笑。
一起长大，以少爷和丫鬟的身份，这也值得去回忆吗。
若是谈过去，我就算是现在把他杀了也不为过。
04
门被砸开的那一刻，我从宋浩眼里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恶意。
像极了他恩将仇报吃掉团团的时候。
一天一夜，一大家子人。
是我低估了他们对宋浩的在意。
我被我爸一脚踢飞出去，和宋浩这个花架子不同，我爸是实打实的力气。
“混账东西！”
我妈也责怪地看着我，然后紧跟着叔叔婶婶还有爷爷奶奶围在宋浩身边。
奶奶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又将拐杖一下又一下落在我身上。
“你这个赔钱货，我打死你！”
“小贱蹄子！白眼狼！灾星……我老宋家是造了什么孽啊招来了你这么个灾星。”
她哭天喊地，好像我犯下滔天大祸，好像我是千古罪人。
紧接着是来自我爸的拳打脚踢。
“你哥做错了什么你要害他？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恶毒的女儿啊。”妈妈抱着宋浩哭得情真意切。
看着爸妈，我恍惚有种宋浩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一样。
叔叔恨恨地盯着我，碍于情面没说话。
婶婶却是不管不顾地，拽起我就是又挠又扇。
得知我是为了一只狗伤害宋浩后，我爸更生气了，对着地上的残骸就是一顿踩：“就为了这么个小畜生是不是，我让你养，我让你心疼！”
直到变成肉泥，方才罢休。
宋浩就这么得意地看着他们对我的讨伐，时不时呻吟一声，换来他们对我更猛烈地暴打。
看够了，他开始叫嚷着要去医院。
然后他被所有人簇拥着上了车。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残骨。
我突然低低地笑出声，笑从喉咙里发出来，伴随着大串泪珠。
我都认不出来我的团团了。
我将团团抱在怀里，终于开始放声大哭。
我自认生而无愧，即使在不公之下长大也从未心生怨怼，可为什么幸福的天平永远倾向坏人，为什么我唯一珍视的都要被剥夺？
想到屠狗行动中因为陪伴长大的狗狗被虐杀求诉无门而自杀的年轻人，
想到穷苦半生的拾荒者满心欢喜地去将自己一块一块攒起来的一万元全部捐给灾区，?回家却看到自己唯一的伙伴被活活勒死时嚎啕大哭的样子……
一个念头升起，既然人心容不下一只狗，那就让他们不得不选择容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