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刑事法院日前对俄前国防部长、现任联邦安全会议秘书,俄罗斯三号人物绍伊古,以及俄军总参谋长格拉西莫夫发出逮捕令,两人被指控在俄乌冲突期间犯下战争罪和危害人类罪,都是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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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刑事法院日前对绍伊古、格拉西莫夫发出逮捕令】

这家位于荷兰海牙的法院在声明中表示,之所以发出逮捕令,是因为法官认为两人应该对“2022年10月10日到至少2023年3月9日期间俄军对乌克兰电力基础设施发起的导弹袭击负责”。

大家都知道,去年3月,国际刑事法院向俄罗斯总统普京发出了逮捕令,指控是“非法驱逐和转移乌克兰儿童”。而这次对绍伊古和格拉西莫夫的指控则更加严重,直接是“战争罪”和“危害人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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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普京,这次对绍伊古和格拉西莫夫的指控更加严重】

乌克兰方面对此表示欢迎,泽连斯基表示:“每一个参与并策划这些袭击的罪犯都需要认识一点,那就是正义必将得到伸张……而且我们也确实希望看到他们在海牙受审并入狱。”

俄罗斯方面对这两份逮捕令则不屑一顾,认为这些都是“空谈”,根本不具有法律效力。

的确,从目前来看,无论是普京,还是绍伊古和格拉西莫夫都不可能被逮捕,但国际刑事法院的逮捕令,仍然有着其他的实际效力。逮捕令将在一定程度上限制这些俄罗斯高层的出行范围,因为按照规定,凡是国际刑事法院《罗马规约》的缔约国,都有义务执行逮捕令,逮捕进入本国境内的通缉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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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国际刑事法院《罗马规约》的缔约国,都有义务执行逮捕令】

实际上,正是去年3月的逮捕令,阻止了普京前往南非参加2023年的金砖峰会。南非是去年金砖国家峰会的东道主,8月份的领导人峰会举行前,西方和俄罗斯都在向南非施压:西方要求南非执行逮捕令,而俄罗斯则要求南非顶住压力,在不执行《罗马规约》的同时,邀请普京参会。

而最终的结果,是南非选择履行《罗马规约》缔约国的义务,而俄罗斯只能继2022年二十国集团(G20)峰会后,再次派出外长拉夫罗夫代为参加多边领导人峰会。

另外,国际刑事法院的逮捕令,还可能将阻止普京参加今年11月于巴西举行的G20峰会。跟南非一样,巴西也是《罗马规约》的缔约国,去年12月,巴西总统卢拉表示,普京将收到G20峰会的邀请,至于他是否参会,将由他自己决定,并考虑“相应的后果”。作为《罗马规约》的缔约国,巴西负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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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刑事法院的逮捕令,可能将阻止普京参加今年11月于巴西举行的G20峰会】

卢拉称,一旦普京来到巴西,那么届时是否逮捕普京,将取决于巴西的司法机构,而不是取决于政府——说白了,巴西在这个问题上也不想成为第一个越界的。

不过客观上来说,即使巴西不是《罗马规约》的缔约国,普京可能也不会去参加G20峰会——无论是冷场还是“舌战群儒”,哪个场面都有点尴尬。去年G20的东道主印度并不是《罗马规约》的缔约国,但普京照样没去,派的是外长拉夫罗夫代为参加。

其实参不参加G20峰会都是小事,国际刑事法院的逮捕令还有一个更长远的影响,那就是基本上断了被通缉的俄罗斯高层前往大部分欧洲国家的可能。尽管中美俄印都没有签署《罗马规约》,但大部分欧洲国家都是缔约国,而且在执行逮捕令的问题上,他们的态度都十分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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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冲突短时间内难以和平解决】

去年3月对普京的逮捕令发出后,德国方面第一时间就表示,如果普京进入德国领土,那么德国司法部门将执行逮捕令。

对此,普京的老搭档,爱打嘴炮的梅德韦杰夫表示,如果哪一个国家敢逮捕普京,那么这将等同于向俄罗斯“宣战”。他还将逮捕令形容为“一张厕纸”,并威胁要用“导弹打击”国际刑事法院。

一年多后,“一战成名”的绍伊古和“微笑男孩”格拉西莫夫大将也上了逮捕令,但梅德韦杰夫的承诺仍没有得到兑现。

当然,俄罗斯也有其他的反制手段。去年12月,俄罗斯外交部表示,俄罗斯议会和专家界正在讨论成立“乌克兰战争罪国际法庭”的议题。俄方称,在未来审判的名单上,将出现泽连斯基、叶尔马克、扎卢日内等人的名字,“基辅政权必须要对一切负责”。

就在上个月,俄罗斯内务部曾一度将泽连斯基、前总统波罗申科列入通缉令。不过不到一周后,他们两人的名字便从内务部网站的通缉名单上消失了。

言归正传,尽管绍伊古和格拉西莫夫的罪名很严重,但跟普京的情况一样,从目前来看,这份逮捕令暂时是无法执行的,而且很有可能永远无法执行——除非俄罗斯政坛未来遭遇天翻地覆的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