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赵志庆,1996年的时候,我二十六岁,在广东打工已经有八年时间。

我什么重体力工都几乎干过,建筑工,搬运工,挖泥工,锯树工,反正就是靠体力吃饭。因为在当时,这些工种的工资稍高一些,我就挨苦去挣多一点钱,寄回家中。

可慢慢地,我只觉得身体有劳损,不能再挨下去了,于是就开始找一些厂工来打,进了一个鞋厂。

刚开始是接受培训,过了实习期后,正式上岗,按计件数领工资,这才发现,坐着做这样的活,也是腰部很受罪。

并且一天到晚这样干,也是很苦很累,并且很不自由,比我以前做体力工还要累。

可我却对自己说,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工作是不苦不累的,因此我一直撑下去,慢慢地习惯下来,可到了发工资的时候,我傻了眼。

原来计件工资真的不会有多高,除非我做日班的同时,也加班,并且是加到十一二点。

于是我往后都每晚加班,并且是做到十一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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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跟我一样拼命干活到这程度的工友没有几个,他们大部分是做到八点左右,就要去厂外的小卖部看免费电视,追剧过把瘾。

我虽然也有看剧的瘾,但为了多捞几个钱,宁可忍着,也要做到十一点。

那个时候,我做到双手都发麻,并且腰酸背疼,在昏暗的厂房灯光下,不断坚持劳作,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倍感孤独,既想念父母,也在想自己的出路。

我当时的心里是多么希望,能有一份不那么累但却是收入可以的工作,并且也暗暗抱怨着自己,过去为啥不用功读书,没能找一份白领工,只能做粗重活。

在我们的这个车间,大部分女工都是上了年纪的,并且长得都是很一般。

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工,叫周芳,是真正的厂花,厂里所有人都叫她芳姐。

芳姐无论在身材和容貌方面,都是挺吸引男性,让厂里的男工都想跟她谈多几句。

虽然,芳姐对这些男工的靠近,也没有表现出排斥或避开,可我却可以感觉到,她似乎一早就看得出,这引起男工们的心思,因此谁想追她,都是只会得到两个字,失望。

我从来没有想过追求芳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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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只想着,她既然是三十多岁,应该是已经结婚有丈夫的,并且有小孩。

那么我为啥要做这种没有结果的事,甚至要拆散她的家庭呢?

我还是想找个平凡姑娘,跟我差不多,也是从农村出来打工的,然后谈出一个结果,从而成为夫妻,并且生儿育女。

我父母也已经在家乡为我准备了一笔钱,虽然不多,但他们说,这是在我结婚时才会用的。

然而我直到这个年纪,还没能找到合适的对象,因此心里也有时感叹,为什么我不能在年轻的时候,遇到芳姐,如果她那时未嫁,我一定会追求她。

可后来,我却意外听到一些传闻,芳姐长得这么漂亮,并且年过三十,她竟然是从来没有结过婚的,一直没有丈夫,可她却有一个已经九岁大的儿子,在家乡读小学。

我在得知这么一个情况后,掩住了嘴巴,感到震惊的同时,也只觉得,这仅仅只是传闻,或许只是有人胡乱捏造出来的,毕竟芳姐这样的美女,哪有男的不想娶她为妻?

然而我又真的很想从她口中证实一下,这传闻是不是真的。

但车间里在上日班的时候,总是有很多工友同时一起干活,我并没有单独靠近到芳姐那边的机会,而夜班,芳姐也是在上到八点的时候就离开了。

她并不是要去追剧。

她是在这个晚上时分,去做另一份兼职家政工的工作,这个比她在工厂里做计件要轻松一些,挣到的收入也是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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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某一个夜晚,我像平时那样地一直加班,过了八点后,我却发现,不远处的工位,芳姐那线条优美的身影,依然在那里。

再接着,又过了一些时间,大约九点至十点的时候,车间里的工人都走得七七八八,到十点半,我发现整个车间里就只剩下我和芳姐两个人。

我的心跳变得相当快,最终鼓起勇气,把我的工位移到了芳姐的旁边,跟她交谈起来。

她笑了笑,脸上竟然露出了一片的绯红,问我这么晚还没有回去休息?

我就对她说,我平时为了挣多一点计件工资,都是加班到这个钟点,反倒是她这晚加班得有点不寻常了。

她说,她做兼职的那个家政公司倒闭了,因此她在那边想挣钱也没机会,只能在厂里加班,多挣些钱寄回家。

这个时候,我和她其实都已经身体疲累到极点,说话都没有力气,因为从早上七点上班,一直做到这个时间点,中途虽然有歇息,但实际上,对体力的消耗,已经到了极限。

车间里仅有我们两人,寂静得很。

昏黄的电灯光,映照着我和她的脸,让我们都不好意思对视,因为在灯光下的人面轮廓,会比平时要好看些。

虽然我们俩手脚都累到麻木,说话也费力,可却都只觉得,互相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冬日暖火般,温暖着彼此的心灵。

我们谈的,都是一些工作日常琐事,以及家乡那边的农村趣事,一句一句地慢慢聊。

就这样,我和芳姐在整整半个小时里,一边干活,一边以这样的形式消除疲劳。

不知为什么,我和芳姐虽然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我却始终没敢向她发问,她是否还没有结婚,但却有一个九岁的儿子。

我只担忧着,她亲口对我说,这并不是真的,她其实有丈夫,那样的话,我会心里产生很大的失落以及备受打击,也可以说是幻想破灭。

然而,眼看着很快就要到十一点,这是我们厂里规定最迟的下班时限,不能再继续加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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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鼓起了勇气,对芳姐开口问:“姐,厂里面很多人说,你是在家乡有一个儿子,但你却并没有结过婚,没有老公,是不是真的?”

当芳姐听到我这样问她,整个人目瞪口呆的定住,可最终她露出了无奈的苦笑,然后点了点头,回答说,是真的。

我不禁又对她追问,究竟是哪一个男人,这么的不负责任,让她怀孕并生下孩子,却并没有给她婚姻,最终让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养孩子,并且把孩子养到了九岁大?

我问完后,一直望着芳姐,只希望她能如实的告诉我。

我心里充满了好奇,只觉得这个男人不管怎样,没能给芳姐一个幸福,就是一种错。

可最终我却听到芳姐无奈的回答:“小庆,这是我很辛酸的过往,我真不想说出来,或许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告诉你吧!”

我也就点了点头,表示很能理解她,假若她不想说出来,我当然不会追问下去,从而在她的内心痛苦处再增一点伤痕。

眼看着快要到十一点,而芳姐那筐半成品当中,还有大约十多个未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