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老婆总偏心她弟弟。

常常背着我偷偷给他弟弟零花钱,还把给女儿买奶粉的钱给弟弟买名牌衣服。

高考的时候,老婆让弟弟住到女儿的房间,反倒把女儿赶到了客厅。

后来我抓到了她偷房本,逼问之下,她说是弟弟要结婚了。

“这房子是我爸留给欢欢的!”

我暴怒,却听到她无所谓地说道:

“反正是个女儿,早晚要嫁人,还不如给我弟。”

1

我老婆重男轻女,偏爱她弟弟,我一直都知道。

她什么都考虑她弟弟,刚开始偷偷给她弟张江涛很多零花钱,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给女儿的东西都要给她弟弟一份,给女儿多花一分钱都不行。

为此,我和她吵了无数次,给她讲我们家不看重这些,男孩女孩都一样,弟弟长大了,也不能总是依赖她,总要独立生活。

“那是我弟啊,我不偏心他,偏心谁,那是我娘家人!”

她每次都理直气壮地回答。

“那欢欢呢?我们女儿也是自家人,哪有小的让大的道理?”

欢欢是我们的女儿,却一直被我老婆嫌弃。

小舅子张江涛在电话那头听到,咋呼道:“我是我姐的家人,你欺负我姐我可是要给她出头的,我亲姐不帮着我帮着谁?欢欢是女孩,能有什么出息!”

我回答什么都不是,他们姐弟认定我反驳就是欺负他们,每次都好似是我的错,我只能把这苦水吞下去。

她在一旁帮腔:

“对呀,我弟和我流的是一样的血,不向着我向着谁!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也别太担心了,我对欢欢也尽心了,能亏到哪里去?”

我对她算是一忍再忍,她是孩子妈,我再生气,又能怎么办?

她出身农村,后来搬到了城镇,我是和她相亲认识的,一下两人都算是看对眼了,就在一起了。

我外貌不出众,但好歹家里有点钱,父母都是文化人,我知道她不是真正看上我,只是看上我的家庭,但我家里催得急,她算是各方面都匹配的。

她家里不容易,我体谅她。

但看着欢欢失落的样子,心里却不是滋味。

她背着我偷偷给他弟弟零花钱,还把给女儿买奶粉的钱给弟弟买名牌,却不在乎欢欢穿着不合身的衣服。

我不会买小女孩的衣服,托我妹给她买,被我老婆张爱楠看到了,她气得不行:

“你让小姑子买衣服,到时候你们家怎么嚼我的舌根?女孩买那么多好看的衣服干什么!年纪小小的,就打扮得花枝招展了?”

我怒发冲冠:

“女儿要富养!你别以为你给你弟塞钱,买衣服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女儿穿好看点怎么了?女孩家家都爱美!你至于说这么难听的话吗?哪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你再这样……”

她先是心虚了一瞬,随后听到我的威胁瞬间不高兴了:

“我嫁给你本来就吃亏!我这个年纪这个相貌嫁给谁不好,你还这么说我!”

我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

是的,她比我小五六岁,小家碧玉,也有些追求者。外貌和年龄方面,我确实配不上她。

她见我没有话说,气势越长。

我却看到了卧室偷偷探头的欢欢。

小脑袋耷拉着,眼中的失落十分明显。

孩子小,却也懂了些东西。

我无意和张爱楠争辩,把欢欢带到房间。

“欢欢,不要听你妈妈说,你是我们家的小公主,以后家里的东西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可欢欢却没见脸色好转:

“可是妈妈不开心……我没关系的……”

“不。”我纠正她:

“欢欢,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不能让给别人,这是你应该得到的。爸爸永远在你身后。”

2

我看我老婆那家人把张江涛惯得无法无天,便死活不同意让他到家里来。

不只是怕他抢欢欢东西,更是怕他有不该有的心思。

张江涛高中的时候,欢欢也长大了,随他妈妈,是个小美人。

学校已经有很多小男生追求她。

张爱楠知道了,说她不安分,小小年纪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可除了妹妹给欢欢买的一些小朋友用的护肤品,欢欢什么也没有。

欢欢长到这么大,她几乎没怎么管过。

小女孩扎着好看的头发时,欢欢眼巴巴地看着,求张爱楠给她也扎一个,却被她随口打发了。

我让妹妹教我,只能我自己给她编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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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亲子活动,张爱楠也从来不去。

学校有运动会,她推脱说是有事。

什么事情呢?原来是张江涛在班里给女孩子开黄腔,他不敢叫爸妈,只能把姐姐叫去了。

回来还说他们班女生大惊小怪,故意把小事闹大,上学涂口红就是为了给别人看。

完全忘记了欢欢的事。

欢欢原来很在意张爱楠的态度,觉得是自己没有让妈妈满意,便在学习方面努力得不行,每次都拿满分的成绩,渴望张爱楠夸她一句。

张爱楠是夸她了,不过却是和别人炫耀,只是把她当成谈资。

但欢欢小,不明白。

她以为这样妈妈就会爱她了。

她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活,还会在过年的时候把自己的压岁钱分给张江涛。

欢欢只知道这样才能让妈妈在乎她,才能让妈妈夸她。

后来有一次家宴,张爱楠大肆炫耀欢欢成绩好,张江涛听了,不屑道:

“女孩子成绩好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别人家的!”

张爱楠立马变了脸色,附和说她的好成绩没用:

“欢欢会做菜,会做家务……”

张江涛这才满意地点头:

“不错,以后彩礼不会少。”

我转头,看到欢欢低下的头,仔细一看,她强忍着让眼泪不落下来。

任她年纪小,也知道俩人说的不是好话。

欢欢在他们眼中,不过是物品一般,连人都算不上。

他们只在乎能为自己取得的价值。

欢欢在乎的,追求的,也都如同泡沫。

我心疼,猛地拍桌,俩人一震,意识到自己的小算盘已经打得噼啪响,都不再说话。

“欢欢,我们走。”

我带着欢欢离开了。

欢欢只是个小孩,如何才能接受自己的母亲不爱自己呢?

她花了很长时间。

晚上起夜,我听到欢欢在悄声地抽泣,心痛得不行,却无能为力。

这是她成长中的第一课。

可我没想到,尽管我很小心,却还是出事了。

3

公司派我出差几天,我回来的时候刚好要高考了。

一回到家,却看到客厅乱糟糟的,我一惊,以为家里遭了贼。

一阵炫目的光在欢欢卧室亮起,我随手拿起门口的衣架慢慢走进去。

“姐夫!你干吗,吓我一跳!”

我一看,小舅子跷着脚坐在欢欢的书桌上,霸占着欢欢的电脑,把欢欢的房间搞得一团糟。

“怎么是你?欢欢呢?”

我皱眉,怕他对欢欢怎么样。

“姐夫,你家连个可乐都没有……”

“欢欢呢!我问你欢欢呢!”

我看他眼神飘忽,着急地问。

“爸爸……”欢欢揉着眼睛叫我,从客厅走来。

我仔细一看,欢欢的卧室被张江涛霸占了,那欢欢睡哪儿呢?

欢欢的被子出现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这时张爱楠也走了过来,不满我对她弟的态度。

“你大惊小怪什么?我弟高考了,我让他住这里不行吗?离考场近!”

“欢欢睡哪儿都行,又不是把她卖了,你着什么急?”

因为她弟弟要高考,就要霸占我女儿的房间,把这么小的一个姑娘赶到客厅睡觉?

我青筋暴起,忍耐着愤怒,一字一句道:

“现在,搬出去!谁允许的!张爱楠,我不在你就这么欺负欢欢?”

她脸上一弱,看了一眼她弟,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高考可是人生大事,我跟你讲,你要是让我弟考砸了,你等着瞧!”

“就他,考300多分还这么大费周章?考去哪儿?他这水平住总统家都白搭!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张爱楠立马面目狰狞道:

“凭什么搬出去!这也是我家!你想都别想,我弟在这儿你还敢欺负我!”

张江涛看形势不对,立马挡在张爱楠身前,强词夺理道:

“她住这么久了,让我住一会儿不行吗!就算我考不高,你这样也过分了吧!”

“还说要一辈子对我姐好呢,我在这儿你都这样……”

俩人一唱一和,脑袋给我吵得懵懵的。

真当我傻呢?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我偷听到他们的对话,这俩人还准备把我蒙在鼓里多久?

那晚我起夜,路过张爱楠房间,听到俩人悄声密谋:

“姐,我啥时候能搬过去啊,家里网都不好。”

“姐,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你们家那个小女娃子用那么好的电脑多浪费,我住过去,肯定考600多分!”

“你别急。”我听到张爱楠的声音,脚步一顿。

“这房子早晚都是你的,急什么,给欢欢的以后都到别人家了,你放一万个心,姐的就都是你的。”

张江涛大笑道:

“让姐夫生儿子他不愿意,这下好了,又没人继承家产,不过便宜了我,不给我,他还准备给……”

俩人无耻的对话让我怒火升腾。

是,当初是我不要儿子。

我们家没有从来不重男轻女,生男生女都一样,可张爱楠不这样想。

她生了欢欢,我妹却生了个男孩,她实在抬不起头,找上我说要二胎。

我安慰她说没事,女儿也一样,谁知她考量这样深!

我还没死呢,家产都替我安排好了!

现在趁我不在欺负欢欢,往后我要是走了,欢欢不得被欺负死!

欢欢的卧室早就被摆上了好多张江涛的东西,欢欢最喜欢的小熊都被扔到了客厅。我实在忍不下去了:

“现在就滚!张爱楠,你别忘了,这房子是我爸留给欢欢的,现在房本上面是我的名字!你没有权利替我做决定!再找事你也滚出去!”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说这样重的话,看着她害怕的脸色,我心里有点后悔,可下一秒,张江涛就推搡了我一下,却被我抓住了手腕。

他怒气腾腾:

“姐!你不是说以后都是我的吗!我现在住这怎么了!”

“你等着,你死了以后这房子就是我的!你现在求我我还会考虑找个好人家把欢欢嫁了!”

我实在气狠了,一拳把他打倒,张爱楠转身想拿花瓶砸我,却被扑上来的欢欢推开了。

“不许你打爸爸!”

她浑身颤抖,明明自己怕得不行,却冲上来要保护我。

我把两人赶出去,擦去了欢欢的眼泪。

“别害怕,欢欢,爸爸会保护好你的。”

“不,爸爸,我想明白了。”

“我的东西,他们拿不走的!爸爸,我也要保护你!”

看着她坚毅的眼眸,我突然有了泪意。

我的女儿,终于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