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为了摆脱我,和男朋友私奔,我的小青梅宁愿跳楼。

我疯了般将她囚禁,她骂我偏执、变态。

就在我决定放下她后,她却像是被夺舍一样,换了个人。

她说她错了,她不该伤害我,她爱我。

她一边骂着林致予,一边亲着我说:“哥,你的唇真甜。”

1

许南笙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望着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人儿,恼怒的同时,心中无比苍凉。

林致予就那么好么?

为了能跟他在一起,她绝食就算了,竟然还敢从三楼跳下去。

要不是医生拼命抢救,她这双腿估计要废。

我和许南笙自幼一起长大,她一直把我当哥哥,我的心思只能掩埋起来。

因为太在乎,我不想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一个月前,她带他回来见我,她说:“哥,之前说好了谈恋爱要把人带回来给你看,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

我这才知道,原来她已经背着我对别人动了心。

看她挽着他的手,眼底是止不住的羞涩与迷恋,我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心痛,失望,愤怒等都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

我当然不同意他们的事儿。

林致予只是一家小公司的程序员,拿着一个月几千块的薪资住在破旧的出租房里,前途堪忧,而南笙是我丰聖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吃穿用度一向随心所欲,不用发愁,他能让南笙过上称心快意的日子吗,他配得上她……吗。

自然,这其中也有我的私心。

我对南笙的感情早就在那日日夜夜的相处中变了质,我爱上了她。

我不甘心就此将她让了出去。

于是,在一个平常的夜晚,我将她叫进我家的书房,跟她坦言了。

她前面说了很多很多,但我忘了,只记得她说一直把我当哥哥,没想到我对她竟然有那样的想法!最后骂我阴森恐怖。

橘黄色的灯光明明很暖和,可她厌恶惊恐的表情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扎向我的心,痛之入骨。

答案昭然若揭,她不爱我。

可我不甘心。

我从来对她就不是兄妹之情,不能只从她的角度去理解我们之前的感情啊!

痛彻心扉过后便是巨大的恐慌。

我隐隐觉得,如果我再不做点什么,恐怕我就要失去她了。

2

我将她囚禁在家里,不许她再去见林致予。

一开始,她吼我,将家里的东西摔了个稀巴烂。

就连我十八岁生日,她送我的手作也给丢进垃圾桶。

我很难过,可我依然体贴入微地供着她,就连她大冬天的想吃菠萝莓,我也会放下手里的工作立马飞去国外,来回历经几十个小时,中途不歇息,只为了能第一时间看到她脸上惊喜的笑容。

可她看不到我脸上的倦色,见我真的将东西带回来了,她竟然崩溃地将菠萝莓砸在地上,“哥,你能不能别再关着我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只会让我越来越恨你!”

“哪怕是恨,我也绝不能让你嫁给那个窝囊废。”

“他配不上你!”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难不成你就配?你别忘了你不过是我的一个邻居。”

我维持着脸上的冷静,迅速的,仓皇的离开现场。

我许久都不敢踏进她的房间,干脆不去见她,可对她的想念却如野草般疯长,我快压不住了。

为了避免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我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再次见到她,是管家打电话来,说林致予许久没见到许南笙,已经跑到别墅门口来叫嚷,而许南笙知道后直接走到阳台,威胁佣人,如果不让她见林致予,她就跳下去。

我火急火燎地从公司赶到家,就看见她苍白着脸,抱着柱子就要跳,那副决绝的样子,我从未见过。

心痛得仿佛在滴血。

我还能怎么办,我怎么舍得伤害她。

罢了,随她吧。

可她见我许久不开口,以为我还是不同意,竟然真的跳了下去。

我的呼吸在这一刻都跟着断了,以生前最快的速度跑到楼下,抱着昏迷不醒的她痛哭,“都依你,都依你,你要嫁便嫁,你开心就好……”

可你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来威胁我呢?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比让我看着你嫁人,还要痛苦一万倍。

3

管家进来报告,说林致予还在门口站着,说不见到顾南笙不罢休。

我拉开窗帘,窗外大雨如注,寒风刺骨。

我遥遥望着不远处站在雨幕中的那个人,阴冷道:“他要站,就让他站个够。”

“哥……”

听到孱弱而干哑的喊声,我急忙探了探她的额头,见烧退下去了,松了口气,随即倒了一杯温水喂她喝下。

可是喝完水,她居然直勾勾地盯着我,眼都不眨一下,眼底的灼热也有增无减。

生平第一次被她这样看着,我并没有想象中的欢喜,只有无尽的哀愁,我知道,她是在等我的答案。

“我同意了,你想嫁就嫁吧。”

“婚礼我会帮你筹备,你安安心心养伤便好。”

她还是看我,可说出口的话却让我愣住了,“哥,我不嫁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她想拉我的手,我避开了,冷着脸说道:“你又在骗我?许南笙,看我跟条狗一样任你戏耍,你是不是很得意?”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关你了。伤好了你就嫁出去吧。”

她的眼眶迅速红了起来,“哥,可你说过,你会永远陪着我的。”

我喝了一句,“够了!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这些无聊的把戏。”

每次都这样。

她见自己每次怎么发作怎么折腾,我都无动于衷,于是改变策略,不断撒谎,花样也层出不穷,可不变的是她想逃离我的那颗心。

最开始我真的信了,以为她是想通了,直到那天我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才知道,原来她只是骗我。

发疯般地将她逮回来之后,我们的关系更加恶劣了。

可她还是一次又一次地逃,屡试不爽。

直到后来,她看着我,眼底除了虚假的笑容,就是撕下伪装之后的憎恨。

所以我再也不相信她的话了。

我突然恶劣地说了一句,“林致予还在外面跪着呢?你要不要看看他?瞧瞧,多狼狈。”

谁知她的眼底竟然没有丝毫的心疼,语气凉凉的,有种落井下石的意味,“好啊,那哥你抱我出去看呗,看他越狼狈,我就越开心。”

“当然,哥你要比我更开心。”

她一直闹,我无奈,只得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她双手抱住我的脖子,“走,我们去窗口。”

“哥,他晕过去了耶,太开心了。”

我怀疑她被夺舍了,但我没有证据。

4

吃晚饭的时候,我去厨房端了一碗粥先去许南笙那里。

“医生说你只能吃清淡的,所以我叫林姨给你煮了玉米粥,你趁热吃。”

我放下东西就要走,许南笙竟然“唰”地一下直起腰,死死拉住我的手不放。

“哥,你喂我吃。”

大概是扯到了伤口,她疼得龇牙咧嘴,我看着纱布里边隐隐透着的血迹,心跳都快被她吓停了,恶狠狠道:“放手!你折腾个什么劲!想截肢就早说!”

我是吓唬她的。

从三楼跳下来,好在家里的佣人急中生智,提早铺了一层厚厚的软垫,她的腿才幸免于难,只是轻微骨折。

大概是见我从未拿这样凶狠的语气跟她说话,她愣了一下,真的把手拿下来了,随即别过头去,任凭我怎么叫她都不应我。

我气笑了。

还真是被我给惯的无法无天了是吧。

是啊,林致予没出现以前,我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从未委屈过她,别说跟她讲重话。印象当中,只有她对我横眉竖眼的份儿。

但从今天起,我不想惯了。

我绕到她面前,将碗筷搁在她床边的柜子上,就要离开,却看到她眼睛已经蒙上一层水雾,泪水顺着脸颊慢慢滑下,打湿了她面前盖着的被子。

她却倔强地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好不容易砌好的心墙再次坍塌。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拿起了勺子。

“吃吧,真是拿你没办法。”

她摇了摇头,一出声却哭得更凶了,“哥,对不起……”

“之前都是我不好,但是,你能不能别对我那么冷漠,我知道错了。”

“哥,你会不会不要我啊。”

我拍了拍她的肩,声音放软,“不会,我是从小看到你大的哥哥。”

“再哭啊,等一下粥冷了。”

她这才破涕为笑,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我一口一口地喂她,看着她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苦笑。

这又是新的把戏吗?

算了,骗就骗吧,又不是没见过,反正套路都一样。

大不了……大不了派人多看着她,只要不伤害她自己,便任由她去吧。

5

吃过饭,我看着她渐渐睡去,便去了书房继续看今天没看完的文件。

困意逐渐袭来,我却突然听到许南笙尖叫出声,“啊!不要过来!”

“哥,哥,不要这样……”

我心头一凛,大步赶了过去,把所有灯都打开,却见窗户紧闭,房间里边只有许南笙,并没有来历不明的人。

许南笙是梦魇了。

她闭着眼睛,睫毛被泪水打湿,不停尖叫,两只手还不断地挥着。

“哥,你走……”

“林致予!”

她的恐惧,溢于言表。

林致予,又是林致予。

我握紧双拳,自嘲地笑了笑,原来我竟是她的梦魇。

呵,哪怕做梦她都要赶我走。

我明明对她那么好……她到底是得多怕我才会这样。

所以刚才喂她喝粥的时候,她就是装的吧。

明明知道,可你还是被她迷得晕过了头,竟然差点又信了。

你可真是没用啊,许南延。

我忍着心头的酸涩,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像以前那样叫她,“笙笙,别怕。”

可奇怪的是,她竟然握紧了我的手慢慢镇定下来,这个发现让我心头好受了一点。

我这才发现,她又烧起来了。

给她喂了退烧药,我看着她安静姣好的面容,陷入沉思。

她自从那天醒过来之后,就经常发呆,这很不对劲。

笙笙,你到底梦见了什么。

我到底要怎么做,我们才能回到跟从前一样。

我如今不奢求能得到她的爱了,只要她不害怕我,不排斥我,我就很满足了。

没过多久,许南笙醒了,我急忙移开目光,谁知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哥,你能不能上来陪我睡,我害怕。”

语气轻轻的,却也粘人得紧。

我摇了摇头。

我再也不信你的把戏了,小骗子。

她笑了笑,“好。行。”

她又开始撑起身子,还挑衅地看着我。

我败下阵来。

我刚躺下,她就笑得狡黠,“哥,你再靠过来一点嘛。”

“……。”

“还不够,再靠近一点点。”

“好,现在,抱我睡觉。”

闻言,我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冷声道:“许南笙!你别得寸进尺!”

6

她轻哼一声,“哥,你别那么凶嘛,来我给你顺顺气。”

我将她放在我胸口揉捏的爪子拿了下来,随即彻底拉开距离,闭上眼睛不理她。

“哥哥哥哥哥哥……”

我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笑得跟朵花似的许南笙,猛地往她腿部瞧去,顿时瞳孔一缩,又出血了。

我一边给她重新包扎,一边看着她骂,“许南笙!你是不是真的想变成残废!”

“你就不能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她一脸的不在乎,“我爱啊,可你看,似乎有人比我更爱惜这具身体耶。”

我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对,你知道我在乎,所以你不惜去跳楼也要逼着我同意你去嫁给那个窝囊废!”

“许南笙,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就像受了惊的小兔子,急忙拉住我的袖子,“哥,对不起,以前是我混账,我以后不会了……”

“咱能不能不要提那窝囊废了啊。”

窝囊废?改口改得倒是挺快。

又是新招式?

我冷笑几声,不打算回应她。

她又在我耳边呢喃,“哥啊,咱睡了吧,不然明天起不来了。”

我被她折腾得彻底没了脾气,包扎好之后,倒头就睡。

这些天既忙公司的事,又要照顾她,身心俱疲,我躺下去一觉睡到天亮。

我是被胸口处温热的触觉给弄醒的。

许南笙枕在我的胳膊上,在我心口处抚摸,喃喃自语,“哥,你那个时候是不是很疼啊。”

“这一回,换我来保护你。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我只当她又是梦魇了,下意识将她抱紧了些许,可回过神来,望着躺在我怀里的许南笙,我的脑袋嗡嗡响,“你怎么挪过来的?”

她掐了掐我的脸,表情很是无奈,“哥,这回是你自己靠过来的,不仅主动抱住了我,嘴里还念叨着叫我别走。”

我感觉脸上有些热,想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罢了。

我不说,她也不问,就这样吧,挺好的。

我想安安静静地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可偏偏就是有人要来破坏。

管家在敲门,说林致予又找上门来了。

接连几天都这样,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我眼底闪过一丝戾气,起身穿好衣服就要下去放狗咬人。

要不是因为他,许南笙至于去跳楼吗?

此时此刻,我被滔天的妒火冲散了理智,将一切过错都推到他身上去了。

许南笙软软地问,“哥,我能跟着你去吗?”

见他干什么?想旧情复燃吗?

我的妒火更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晃了晃我的手,撒娇道,“哥,我有话想要对他说。”

我呼吸一窒,只觉得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严严实实的透不过气来。

我盯着她的眼睛,嗓音有些沙哑,“许南笙,你就那么爱他?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舍不得错过?你别忘了你的腿……”

脖子突然一重,我被迫弯下了腰,属于女子淡淡的香气袭来,嫣红的薄唇迫不及防地贴上了我的。

“哥,我都说了,以后咱俩好好过,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咱俩?

我心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