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0月26日,云南警方连夜驱车100多公里赶往云南巧家县背风村,眼前四十多米高的悬崖被当地人称为奓[zhà]口岩。

“奓”字是当地的方言,寓意很大很开阔的意思。这个奓口岩也确认如它的名字一般又高又险,村民们为了安全宁愿绕路也要避开奓口岩,所以这儿一直人烟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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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警方到达奓口岩时,天才蒙蒙亮,这奓口岩伴着微亮的天色显得更加陡峭。而警方顾不得这些,立马下车开启了调查工作。

在一堆乱石堆成的山坡旁,栽着一颗樱桃树。据警方手里掌握的线索显示,在这颗樱桃树旁,藏着他们苦苦寻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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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小时辛苦地挖掘,警方终于有了收获,在这块乱石堆里,埋葬着一个长达十年的惊人秘密。

这看似风平浪静的小村庄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莫非和十年前那起离奇的失踪案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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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一起失踪案

2004年,一个名叫李正武的17岁少年离奇失踪。据说这位少年从小乖巧听话,也从来没有和人结仇。那他究竟去了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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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武从小生活在云南昭通市一处小村落里,一间土坯房门上挂着有些残破的春联,这便是李正武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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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武的父亲叫李朝阳,是一位憨厚老实的农村人,李朝阳回忆起十年前,17岁的儿子李正武去到离家300多公里外的巧家县一处二刘修理厂打工。某一天,李朝阳接到二刘修理厂老板打来的电话说,你儿子李正武带着钱跑了,而且已经跑了一个星期了。

这通突如其来的电话仿佛电击一般,让李朝阳久久都没缓过神来。可他仔细一想,自己家的孩子从小乖巧,从来没有任何小偷小摸的行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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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修理厂的老板却一口咬定李正武就是携款潜逃了,李朝阳气不过挂了电话决定亲自去修理厂问个明白。

这是李朝阳第一次去巧家县,一路问一路找费了好一番功夫,此刻的李朝阳也没有想到,之后的日子他却将这条路走得烂熟于心。

修理厂的老板名叫刘中成,从刘中成的口里李朝阳才得知,自己的儿子李正武并不是在厂里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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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当年12月12日早上9点多,厂里来了一个叫符秀开的客户,之前送来了一辆微型面包车来厂里维修。这辆车厂里上上下下忙活修了四天才修好,车修好的当天,符秀开就来提了车。

车子经过大修,最后修理费得要3290元。当时的符秀开称自己没带够钱,又急着用车,于是向刘中成提出了个建议:让厂里的一位工人跟着他一起回家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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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建议看来合情合理,于是刘中成挑了一个厂里最乖巧的孩子——李正武。李正武虽然才来厂里半年多,但老实本分也很能吃苦,可刘中成没想到,这李正武一去便再也不复返。

符秀开的家就在巧家县的背风村,距离巧家县城有一百多公里。因为李正武年纪小又考虑到路途较远,刘中成还嘱咐李正武拿到钱第二天赶回来就可以,还自掏腰包拿了25块钱给李正武让他饿了路上买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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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第二天,李正武却没有如约回到厂里。当时刘中成也没太放在心上,想着兴许是路途颠簸耽搁了。

但是整整又过了两天,李正武还是音讯全无。当时的李正武没有手机,联系不上,于是刘中成实在憋不住给符秀开打了个电话。电话里的符秀开说钱已经给了李正武,还把李正武送上了回巧家县城的客车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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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这通电话刘中成就放心了,想着小男孩贪玩耽搁两天也正常,可是等到晚上依然没有等到李正武。刘中成又猜测李正武可能是回自己的老家昭通去了,又再等了两天。

不过两天后,李正武还是没有消息,刘中成坐不住了,这才联系了李正武的父亲,李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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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刘中成只有两个想法,要么李正武出了意外,要么李正武带着钱跑了。

在当年,3290元对于修理厂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损失,虽然李正武看着乖巧,但是面对3000块钱也许真的动了歪念头。再加上和客户符秀开通过电话,如果真出了意外报纸新闻肯定有动静,所以刘中成一口咬定李正武携款潜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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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激怒了李朝阳,自己的儿子失踪将近一个星期,生死未卜,平白无故还要背上“小偷”的骂名,试问哪个父亲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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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想拿回钱,一个想找到儿子,于是两人一同前往符秀开的住处,打算问个明明白白。

若真如符秀开所说将李正武送上了客车,李正武会跑哪里去呢?难道这个乖巧的男孩真的带着钱跑了吗?

巧家县背风村地处山区,在2004年时交通闭塞,一路上没有公路,只有难走的土路。两人赶路花了大半天的功夫,先是坐汽车,再是走山路,长途跋涉终于找到了符秀开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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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两人却没有收获,符秀开和当时在电话里的说辞一模一样:“钱我给了,人我也送走了,去哪里我就不晓得了。”

两人又问了问附近的村民,可没有一个人说见过李正武,那这17岁的少年到底能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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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警方

整整一个月时间过去,李朝阳动用了所有亲戚朋友寻找儿子李正武,但还是一无所获。这17岁的小伙子仿佛突然人间蒸发了。

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实在没有办法,他终于决定报了警。

2005年1月20日,李朝阳和刘中成来到巧家县崇溪派出所报了案,这也是崇溪派出所接受的第一起失踪案,整个警方也格外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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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风村地处川滇交界的大山深处,海拔足足有2000多米,全村总共也才一百来户人家,住得也比较分散。李正武失踪时正是冬天,那几天都下着鹅毛大雪,路难走天气冷,村民们基本不出来走动。

警方挨家挨户地走访调查,可村里的人都说没见过李正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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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警方还是决定先找符秀开了解情况,毕竟是他把李正武带回巧家县的。

虽然符秀开的说辞和之前一模一样,不过还是有一些奇怪的地方,符秀开当年取车时没钱,怎么回了一趟家就有钱了?而符秀开则解释道,这笔钱是向他父亲符汉成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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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汉成平时做些贩卖黄牛的生意,黄牛在大山里是重要的畜力。在巧乐县,想看看哪户人家富裕,就看看他家养的黄牛多不多。

看样子,符家虽不富裕,但还是有能力拿出这3000多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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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符秀开又再次复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他和李正武12月12日回到家中,14日才向父亲借到修理费并交给了李正武。15日一大早,便带李正武下了山,并且送上了开往巧家县的客车。

警方又找到当天的客车司机,只是事情过去了一个多月,客车每天上上下下太多人,司机根本不记得有没有搭载过李正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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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一切似乎和符秀开一家没有关系,那会不会是李正武在返回巧家县城的路上出了意外呢?会不会是拿着3000多元现金的小伙子被居心叵测的歹徒盯上了呢?

为了佐证这一猜想,警方立马组织力量盘查从背风村到崇溪乡的每一条道路。每年的冬天这里总会被大雪覆盖,路又滑又抖,连续几天民警们奔波在崎岖的山路上,可是这100多公里的跋涉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这茫茫的白雪下,到底掩盖着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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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的搜寻一无所获,警方也开始猜测李正武真有可能带着钱跑了。而李朝阳也开始有了一丝动摇,李家家境并不宽裕,三个儿子都没有念书,虽然李朝阳是其中最乖巧的,但毕竟第一次经手这么多钱,会不会真的动了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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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心寻找

警方的侦查工作一直没有进展,李朝阳决定亲自动身去找。儿子李正武从小就没出过远门,最远应该也只能逗留在昭通市。于是李朝阳找遍了昭通市每一个角落,可还是没有寻到儿子的一点痕迹。

找遍了整个昭通市后,李朝阳又动身前往河南和江西,因为家乡有许多年轻人到这两地去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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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走,走烂了一双又一双的鞋,时间的大雪飘落在陆朝阳的头发上,这个健壮的中年人也多了许多白发。

而李正武的母亲因为身体弱只能等在家里,最乖巧的儿子没了人影,还被说成是携款潜逃的“小偷”,每每想到她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的痛,只能终日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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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痛笼罩着整个李家,家里的农活也都无心照应,村子里别人家都盖起了新房,只有李家还住着以前的土坯房。

可是李朝阳还是没有放弃,找寻无果的他又多次来到背风村,一次又一次来到符秀开的家里,这么长这么绕的路,早已走得烂熟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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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李朝阳的直觉总告诉自己,符秀开一家肯定知道些什么。李朝阳看着符家也是三个儿子,想起自己也是三个儿子,如今却有一个下落不明,心里的苦楚翻江倒海般袭来。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儿子李正武去了哪里!”

绝望的李朝阳看着符家安然无恙的三个儿子,他只能在符家哽咽着不停重复着这句话。可惜不论李朝阳用尽什么办法,也没有从符家嘴里多问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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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的乱石堆

李家人就这样度过了痛苦的十年,直到十年后警方在奓口岩樱桃树下乱石堆里的发现,才终于让当年的真相浮出水面。

2013年在乱石堆下发现的,是一具白骨。这一具破碎的白骨会是当年17岁的李正武吗?警方又是从何得知,这乱石堆下竟然有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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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在现场小心翼翼地翻动着石块,因为时间过于久远,尸体早已白骨化。直到晚上才挖掘出所有的尸骨,整理后立马送往技术部门进行检测。

这些零零散散的白骨,勉勉强强拼出人形。然而法医在检测中发现,这具白骨有多处严重的骨折,甚至偏离了正常的生理位置,很明显这具尸骨的主人是死于高处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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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尸体的检验结果也出来了,这颗埋葬在樱桃树旁的尸骨,正是李家苦苦寻觅了十年的李正武!谁能想到这个乱石堆竟然是17岁的李正武人生的终点。

李正武生前究竟是意外失足,还是有人蓄意谋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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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迷雾

其实除了李正武一家,当时的崇溪派出所所长赵成华也对这件案子耿耿于怀。这几年赵成华一遍又一遍梳理思路,当时调查的大方向没有错,但是他总觉得自己肯定遗漏了什么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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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华再次来到符秀开家,然而符秀开在事发后不久便外出打工了,而且半年内,他们一家人全都外出了。

符秀开一家不仅外出,还断了和村子里亲朋好友的联系,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这也让赵成华加深了对他们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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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2月,一位村民声称自己在昆明见过符秀开,赵成华二话不说直奔昆明寻找符秀开,民警们在昆明小板桥建材市场挨家挨户地询问,还是没有找到符秀开。

不仅李正武的消息石沉大海,符秀开一家子也音讯全无。

仿佛大海捞针般找了这么多年,李正武一家早已精疲力尽,可是他们没有放弃。2008年,李正武的爷爷在生命最后的时刻还依然嘱咐李正武的父亲不要放弃寻找李正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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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2013年8月,有了符秀开的消息,经过赵成华多番打听,一名巧安县在外务工人员说符秀开好像在曲靖开油罐车。

赵成华不放过一丝可能性,他知道等待他的可能又是一场空,但仍然迅速地赶往了曲靖。

时隔多年,赵成华终于找到了符秀开并带回询问,然而符秀开和当年的说法并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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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符秀开突然倒地,双手发抖,口吐白沫。民警见状立即把符秀开送往了医院,结果医院的工作人员直言符秀开是装的,身体并无大恙。

这一行为,更让警方加深了对符秀开的怀疑。于是警方决定放长线钓大鱼,表面上放符秀开回家,实则派人暗中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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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当年的客车司机也来到派出所,说当年的符秀开曾经买过烟酒送他,为了感谢客车司机曾经说的那句“记不清了”。

符秀开的种种异常行为都指向他和李正武的失踪有关,就在警方准备重点调查符秀开时,有一个人却来到派出所说是要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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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自首

而这个来派出所自首的不是别人,正是符秀开的父亲,符汉成。

“李正武来我家第三天,我用铁锤把他打死了,然后把尸体移到背风村奓口岩的乱石堆里,旁边还有一颗叶樱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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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符汉成的交代,民警找到了李正武的尸骨。可是符秀开的行为又作何解释呢?符汉成一再声称自己一个人作的案,事实真如他所说吗?

经过办案人员的分析和调查,原来符汉成交代的并不是案情的全部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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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凶另有其人

通过警方对现场的不断勘察,真相渐渐浮出水面,这不像符汉成口中说的如此简单。现场有一块被移动过的200多公斤的大石头,仅凭符汉成一人之力根本没法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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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警方立即对符汉成再次审问,一向老实的符汉成在警方的重重审问下才终于说了实话:

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三个儿子。他为了包庇三个儿子,才选择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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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立马将符家三儿子捉拿归案,然而事情的真相却让人心寒:

当年符秀开回到家后找其父符汉成要修车费,可符汉成并没有给,符秀开告诉李正武没钱,让李正武回去。可是李正武一心想着老板的交代,说没拿到钱没法交差不愿回去,这时的符秀开为了3000多的修理费产生了要杀害李正武的念头。于是符秀开找到了自己的其他两个兄弟,和他们商量着如何杀害李正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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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武遇害的前一晚,兄弟三人和李正武打了一通宵的扑克,天刚亮,符秀开声称自己知道要去哪里借钱,让李正武和他们一起去拿钱。

当时的李正武并不知道眼前的路便是绝路。走到奓口岩时,符秀开突然猛推李正武,彻底把17岁的他推向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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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兄弟将李正武的尸体藏在了乱石堆下便匆匆赶回了家,而这一切也被悄悄尾随他们的父亲符汉成尽收眼底……

这茫茫大雪下的秘密终于解开,可那个可怜的少年却无法再活一次了。

这名17岁的少年因为3000块的修理费,在乱石堆里永远地闭上了眼。而当时杀害他的三兄弟,最小的和李正武同龄,最大的符秀开也不过才23岁。如此年轻的他们,却对一条鲜活的生命痛下杀手,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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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修理费引发的悲剧,一个贪念,两个家庭的分崩离析。

2015年2月3日,云南省昭通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判决,被告人符秀开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赔偿刑事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人民币27万元,并对同案被告人附带民事赔偿13万元承担连带赔偿责任。

2021年08月10日,该犯在死刑缓期执行期间,确无故意犯罪,符合减刑条件,应予减刑。将罪犯符秀开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的刑罚,减为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不变。

同为两个父亲,一个十年如一日寻找儿子,早已白了头。一个为了包庇儿子们不惜自己顶罪,最终和他的儿子们一样,囚禁在牢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