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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崔学法与贺敬之大荆州会议上合影

一九九九年六月,第二届毛泽东诗词研究会会员代表大会在湖北荆州召开。十二日,会议期间,原中共中央宣传部副部长、文化部代部长、毛泽东诗词研究会会长贺敬之听说我邳州人,说:“我老家是台儿庄贺窑村,离你们邳县只几里路。我所有亲戚基本都在邳县,小时候我经常去,对邳县很有感情,我也算是邳县人”。会议结束后,贺老又让我陪同参观了荆州古城、博物馆、万寿园、长江风景区。因此有很多时间和贺老接触。

贺老饶有兴趣的询问起邳州的近况,社会发展、经济文化建设、人民生活等。当我汇报:徐州新博物馆在云龙山下,五月十八日正式开馆,邳州博物馆(人民路老馆)现在已经是全国最大的县级博物馆之一,邳州地下埋藏着大量大汶口文化遗物。充满了徐州和邳州博物馆。贺老表示:“出来工作后,我就没有去过邳州,以后抽个时间去看看。”

我汇报:离贺老您家几华里的寨山记叙康熙年间郯城大地震的摩崖石刻已经修亭保护。贺老说:“据听说是全国唯一一块记载地震的摩崖石刻,一定要保护好。”

当我汇报:我们那地方传说您写《白毛女》的那个寨山奶奶庙没有修复。并询问传说的您和黄世仁的关系。贺老严肃的说:“我写白毛女是文化作品,但有原型的,是取材于湖北、河北以及山西的一些题材,黄世仁的原型是一个恶霸地主。我们没有听说我们那地方黄楼有什么像黄世仁那样的恶霸地主。我姥娘舅家姓吴,我母亲是邳县人,出生于一个穷苦的家庭,连大名都没有。解放后,我把她接到北京一起生活,填报户口,才给她取名字吴继国,所以我说我也算邳县人”。

八月七日晚,我在徐州向南京去的路上,忽然接到政府办电话,贺老已经到了邳州,住在一招。我匆忙赶回。次日去见贺老,听说贺老已经在徐州教育学院张远芬教授陪同下,去了东海。于是与贺老联系,表达已经退休的邳州文化界一些老同志想见见他。贺老说:“明天回北京,行程时间都已安排满了”。我反复表示邳州老同志的意愿。贺老表示明日(八月九日)从邳州回京,下午两点钟与文化界“老同志、老朋友”见见面、座谈,然后离开。

那时,我与邳州文化界老同志接触不多,于是请人大张万瑤主任帮助,通知部分邳州文化界老同志参加座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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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九日下午,陆续到达参会的有:张万瑤主任、冯宪永、李全喜、陈永清、纵瑞东、薛家太、朱家友、顾钦雍、褚彦、武文生等老同志,葛兰、沙莉也参加了会议。武文生带着他在彭城大学正在上学的女儿武林也参加座谈会,并向贺老献上一副牡丹画。

贺老兴致勃勃的和大家谈了一个多小时,会议间贺老高度的评价文化及文化艺术建设,肯定老同志们对文化事业的贡献。对邳州的书法、农民画、剪纸以及各种民间艺术都给予肯定。特别表扬了原博物馆馆长、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陈永清同志。贺老说:“陈永清同志我们是老朋友了,昨天(应该是前天)我看了博物馆,与陈永清同志兢兢业业、吃苦耐劳是分不开的。过去陈永清同志到北京开会,我还不清楚你们取得了这么大的成绩,看了真令人震撼,陈永清同志立了大功,有些物件可能填补了中国考古史的空白。”

当有的同志询问白毛女、黄世仁的情况,贺老作了和荆州相同的回答。并说:“那是文化作品,有原型,但不要主观想象哪一个人是原型”。

直到徐州市委派来接他的车到了,贺老才恋恋不舍的上车离去。市委佟明泰书记、组织部张立生部长,亲自前来送行。此前贺老已经拒绝邳州电视台前去拍摄影视新闻。所以一再嘱咐:我已经退休八九年,是以普通公民回来看看老同志、老朋友。不要宣传,不要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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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崔学法、贺敬之、张远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