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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无商业干货。。

欧亚大陆上,哪两个国家的首都离得最近?是奥地利和斯洛伐克,其实只是多瑙河两侧的关系而已。

亲测从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出发到斯洛伐克首都布拉迪斯拉发全程只有五十公里,大概比虹桥机场到浦东机场还短10公里。从维也纳出发实际花费140欧,回程70欧左右因为斯洛伐克经济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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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他们都曾是奥匈帝国的一部分。奥匈帝国崩溃后,不断地分裂成更多的国家。分出了捷克斯洛伐克,还不够,又分出捷克,斯洛伐克。又如巴尔干上的国家。

在波兰华沙,我遇到一个Uber司机,他说他刚来波兰五个月。是乌兹比克斯坦人。他曾经在韩国工作过,他的兄弟在中国做生意。他喜欢中国,他说他认为十年后,中国是No 1. 我问他你觉得中国人friendly吗?他说 Of course。

在法国尼斯,坐在户外吃饭,边上一桌是一对情侣,我以为是乌克兰人或者俄罗斯人。突然女生和我说话,问我这里有什么好吃的菜。后来我问你们是哪里人,他们说是波兰人。我说我刚去过华沙,很喜欢。他们很激动,滔滔不绝和我介绍,说我可以去他们的海边,虽然有点冷。说下次可以去克拉科夫玩。说他们的爷爷辈的生活。

我说,你们去过亚洲吗?他说他们很想到亚洲看看,但是他们的父辈更渴望欧洲。我给他们看了中国的照片,以及我在东南亚,南亚,拍的照片。告诉他们,亚洲和欧洲相比,各版块的差异性其实更大。我说,今天中国的绝大多数人欢迎全世界的朋友。

在布拉迪斯拉发,走过一座中世纪城堡边,我看到一个中国厨师站在路边抽烟,我们相视一笑,我说你是哪里人。他说内蒙古人。然后我就坐到了这家餐厅的座位上。

在巴黎的街头,一个日本女生席地而坐,谈着吉他。写着一块纸牌:我是日本人,正在环游世界。那满脸的笑容让我记忆非常深刻。我想她真的是以一种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她的人生。

在华沙老城,一个女生拉着大提琴,所有人驻足停留。那种对音乐的热爱感是远远超越谋生感的。

在尼斯的海边,人们翩翩起舞。哪怕天空飘起了雨。

布达佩斯的夜幕在晚上十点才降临,整个八点到九点半之间,夕阳缓慢西下,倾洒在多瑙河上,照耀在人们的身上,电车的身上,和古老的建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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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N次到欧洲。不敢说走遍欧洲了。起码是把东南西北中都走过了。看到了他的不同国家的差异,不同地理位置的差异,不同历史背景,性格,经济,科技发展的差异。

从基本不理解别人,到大概可以理解。从N年前觉得一会觉得欧洲已老,一会觉得别人看不起我们,到不卑不亢。从対各国历史来历,一团浆糊到大致理清宗教,王国继承,近代历史的主脉络。

我想仍有很多路要走。

正如我所遇到的绝大多数友善的欧洲人,他们这辈子没有到过遥远的China。绝大多数的中国人,也没有到过遥远的Europe。

我想路途并非是最遥远的距离,最遥远的距离是人们选择相信自己的猜测选择不沟通,选择用冷漠对待一切。

我想,一个普通的学过一些英语的中国人,能做的就是在国外时,大胆得去和自己接触的外国人交流,因为他们中绝大多数也是友善的,其实我们的表达和交流,対他们如何看待遥远的中国是有很大的影响的。

我们这一批人 受益于教育和市场经济,成长于全球化和城镇化的激荡时代,感召于民族复兴和强国梦。我们有着非常独特的东方全球观。他有对全球化的理解也有东方的保守和秩序观。

这使得我们对世界正在发生的一切有着复杂的情感。

游历过世界的一些角落,对世界有一些看法。我时常觉得 自己既热爱这个世界,又对世界很陌生。我热爱世界多元,又感觉到这种多元化本身是我们文化母体所匮乏的 甚至是不能理解的。

我感受到激烈的碰撞和交锋。

世界呼啸而过,穿透我的身体和大脑。

那无数个瞬间,我时常会问自己 我是谁 我要到哪去。

为何我的双眼时常饱含着泪水,我想是对那片土地爱得深沉。

我大学时候,学习的是德文。但我现在已经几乎忘得差不多了。在我记忆中残存着一些德国外教和我们相处的记忆碎片。那是十四五年前,当时的欧元兑人民币高达1:10乃至12的区间。

那时候为了学习德文,还在淘宝上买了德国电视剧的光碟,可以说德国人的无聊时刻在基因里的,这电视剧是我看过的最无聊的电视。

但正因为他们的严谨,乃至死板。才铸就了他们的各种工业,从蒂森克虏伯到大众BBA。

我们当时的同学都以进入上述公司为骄傲。

我是我们寝室里唯一选择没有去德国留学的学生。因为我朦胧的想法是在中国早点进社会,以后创业赚大钱。直到今天,我认为这都是一个非常明智的想法。

但不管如何,我们那一代学生,在学生时代,都多少有着対欧洲的向往,十四五年间,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比如作为汽车专业的学生,在那个时代是不相信中国车可以在十几年里弯道超车的。巴伐利亚,斯图加特(宝马 ,和奔驰 保时捷总部所在地)是汽车专业学生的耶路撒冷。

比如德文学生,都喜欢的法文班的女同学都向往着去路易威登,欧莱雅工作。她们也不相信十多年后,本土化妆品会崛起。

有时候人生就像大学时候的法文班和德文班的同学。仿佛都要去欧洲,但一个人的目标是巴黎,一个人的目标是斯图加特,他们终究是要走上两条路的。

欧洲依然有很多地方值得我们学习,我们也有一些超越欧洲的地方。

东欧正在兴建大量的,用以在未来十年及更长的时间,实现欧洲体系内自供给的供应链。更直接的说,就是用以转移一部分中国的产能。

简单粗暴的来说,东欧相对于西欧来说,就是中国的下沉市场和一线城市的关系。

当然,中国企业也在加速在东欧投资,尤其是匈牙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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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飞行在东欧上空时,我看到一望无际的,从地面上看是犹如海平面一样平的农田,以及无处的风力发电机。这里是欧洲的粮仓。也正是这样的一马平川,才有可能发动闪电战。而柏林到华沙的距离仅500公里,大约是上海到广州的三分之一。大致相当于上海到徐州的距离。

那一刻,我再次理解到纸上得来终觉浅。看一辈子的地图,不如走一次。

这次到欧洲到达那天正好是诺曼底登陆八十周年纪念日。这两天很多生活在欧洲的和关心国际局势的朋友都发来了同样的消息:法国极右翼政党获得了广泛的支持,马克龙宣布解散议会。世界仿佛到了十字路口。感觉每一天都是见证历史的日子。

当世界呼啸而过,我辈只能珍惜每一天,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在欧洲大陆之间移动,坐的最多的就是廉价航空。欧洲廉航可以说是廉航里的祖师爷了。

Witz航空竟然不提前在线值机自己打印好登机牌带过去,现场要付50欧左右来打印登机牌。或者说叫做罚金。我坐了500次飞机,第一次遇到。但还好我打印了。啊哈哈哈哈。

这也让我想起很多年轻时候的记忆。我想除了少数人,绝大多数人最初出行都是先从廉价航空开始的。

我记得在我20岁的时候,理想主义还是一个非常金光闪闪的词。

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理想主义开始丧失,他大概是从房价过高开始的,就是好像什么事都会换算成一种平方计价的虚拟货币。再后来,当你说梦想的时候,所有人都和你说大环境不好。

我觉得这两种不同形式的沮丧,都让人变得不太正常。

前者认为理想不如钞票。后者认为无论理想和钞票都不可能。

我们失去的不仅是理想主义,更是多元的诠释和过好自己人生的可能性。以及有了更多的,对自我的否定和忧郁。多了一些权衡利弊,和挥之不去的紧绷,以及世俗和油腻。

我们现在失去的不止是理想。而是有了更多的对理想的讥讽或是自嘲,陷入一种螺旋向下的自我证明“你看,我就说不可能”

无论哪一种,都是一种毒药。一种将人异化的毒药。

我非常,讨厌这两种。前者往往陷入极致精致利己主义,和投机。后者往往陷入极度丧气和悲观主义。

无数次引用过茨威格的一句话:一个人生命中最大的幸运,莫过于在他的人生中途,即在他年富力强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使命。

这是一句我20岁时候,就抄在笔记本上的话。

我想,我是足够幸运的人。我依然保佑着对生命和世界的热爱。我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我大致可以选择不做一些不想做的事。

但我年轻的时候,以为自己的使命是实现单一的价值。我也像无数的同胞们一样深陷于攀比,和自我PUA中。

但当我真正看到过什么是旷野,而不是想象旷野后,我惊叹于大自然的巧夺天工,感怀于自身的渺小。

当我看到惊涛拍岸,永不停歇时,我想与之对抗是毫无意义的。

我开始接受一个知道很久但从不相信的价值观:那就是人的幸福是拥有一个多元化的价值系统。他与钱的关系在到达某个临界值后,几乎不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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