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们,时间来到了2000年了,代哥从泰山回来之后,这帮兄弟都是各忙各的,各司其职了,这一晃儿得过去十来天了,螃蟹算是出大名了,尤其马三儿那个嘴,那是逮谁跟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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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螃蟹满身黄金甲,逮谁磕谁干谁,而且贼牛,搁泰山发生这么一个事儿,基本上就给传遍了,代哥一听说:“马三儿,以后这个事儿不行再提了,都自个儿兄弟,什么光彩事儿啊,不行再提了,这个事也就此打住了。”

等说赶到这么一段时间,也就是过了十来天儿,谁给代哥打的电话儿呢?王正,歪嘴子。

电话啪的一打过来,代哥这边一接:“喂,代哥,我王正,歪嘴子。”

“兄弟,怎么的了?”

“哥,你搁哪儿呢?”

“我这搁家呢,怎么有事儿啊?”

“哥,我上你家找你去,有点儿好事我当面儿跟你说。”

“什么好事儿?电话儿里说呗。”

“哥,你不搁家嘛,我这就过去,我过去跟你说,”

“那行,你来吧。”

没有一个小时,王正自个开台车嘛,直接干到宝龙小区了,打楼下一上来,自个背一个包,一敲门。敬姐把门叭的一打开:“王正啊。”

“嫂子。”

代哥在里面一摆手:“进来吧。”

门口儿这一换上鞋,穿个啥大皮鞋,里边穿个蓝色儿袜子,鞋子一脱下来,那脚还是冒烟儿呢,敬姐瞅一眼,也不好意思说别的。代哥这一摆手:“赶紧进来吧。”

往那儿一坐,从包里一拿出来,代哥这一瞅:“怎么的了?什么事儿我听听。”

“哥,谁我都不给,我给你,让你尝尝,你等会儿。”

搁这包里一拿出来,代哥搁这一瞅:“什么玩意儿?”

拿牛皮纸包的一个小包,一打开,代哥一看:“这不烟吗?”

“对呀,哥,卷现成的,你尝尝来。”代哥一拿过来,一点着,吸一口。

“怎么样?哥,这烟怎么样?”

“不错呀,这味儿挺好的。”

“哥,不瞒你说,我现在搁顺义专门卖这个烟呢,我的烟酒行把这烟拿过去,两个多月,多了没挣,挣他妈三四十万了。”

“你这个买卖不错呀,一本万利呀,这是搁哪儿学的,是怎么整的,搁哪儿整的?”

“哥,我这不瞒你说,前段儿时间我这不住院了嘛。”

“完之后呢?”

“隔壁床有个大爷,他就是专门整这玩意,包括这个烟打配料,都自个儿配的,赶到那段儿时间吧,大爷可能说手里的钱不太宽裕,完之后医院的护士催着交钱。”

“我搁旁边瞅见了,我瞅这大爷挺他妈可怜的,家里连个儿女都没有,我就给垫了2000块钱。结果好了之后,他比我提前两天出院,等我出去之后,搁门口等我呢,大爷说道:小伙子,我瞅你这人心眼儿不错,你跟我上我家一趟。”

“我说怎么得了?”

“大爷说你就来吧。我就跟他去了。结果他把这个烟的配料直接就给我了。”

“完之后你就卖这个?”

“对呀,我就卖这个,我寻思我挣着钱了,我好好儿报答报答这大爷,没想到十来天这大爷没了,没了之后,我去给买的盒儿嘛,我挑好的给买的。”

“哎呀,那你是什么意思给我拿来呀?”

”哥,我寻思你尝尝,看看这怎么样儿,是不是,完之后了我想往大了干。”

“这烟是不错,也不比华子次,这个味儿啥都挺好的,那你这有啥想法儿?”

“哥呀,我这不得求你吗?不找到你了吗?我想上东城德胜门那块儿,我想整个柜台完,完之后搁那块儿批发,这不能多挣点儿嘛!”

“那你这个事你也不能找我呀!”

“不是哥,那我不找你,我能找谁呀,别人我也不认识啊,再一个就你这能量大,人脉广,哥,这你得帮助我呀。”

“你这么的,不是说哥不帮你,这个事儿你找马三儿,马三儿早些年就是德胜门那块儿的,你找他肯定说能好使。”

“哥,能行吗?”

“能行,你给他打吧,完之后了不行你给他叫过来,我跟他说。”

“行哥,那我现在就打。”

这边儿歪嘴子叭叭的一打过去:“喂,三哥,我王正。”

“王正啊,你不歪嘴子吗?”

“歪嘴子,歪嘴子,哥,有事儿我得找你。”

“什么事儿啊?什么意思?”

“我现在搁代哥家呢。”

“你搁我哥那儿呢?你去干啥去了?”

“三哥,这么回事儿,我有个事想麻烦你,要不你过来,完之后我哥说有些话要当面跟你没说。”

“那行,那你等我吧,那我马上过去。”

马三儿这边没到半个多小时来了,一台470来打楼下一上来,往屋儿里一瞅,敬姐把门这一打开:“哥,歪嘴子。”

往屋儿里一来,代哥一看他:“三儿,你这么的,你帮帮王正,德胜门那块儿有个什么烟市,那块儿你不熟吗?以前不你地盘儿吗?你给打个招呼儿,给整个案子,整个的什么柜台,让王正上那儿批发烟去。”

“批发烟去?你不搁顺义干挺好的吗?”’

“哥,我干的是挺好的,这不寻思多挣点儿嘛,是不是完之后我也知道你那边儿好使,你给我淘上个地方,我挣钱了我不能忘了你。”

马三儿这一瞅:“啥烟啊?我看看。”

“三哥,你尝尝,你看这怎么样儿?”

马三点了一根:“这烟不错呀,确实不错,你这玩意儿他妈的搁哪儿整的?”

“三哥,你别管我搁哪儿整的了,这配方都是我自个配的,里边乱八七糟的,什么蜂蜜这个那的,挺多东西,我也是跟别人儿学的,能不能说给我整个地方儿?”

代哥这一瞅他:“三儿,你要是认识的话,你帮整一个,完之后自个家兄弟多挣点儿钱以后好了,咱不也高兴嘛。”

马三一看:“行,回头我给你问问。”

王正一看:“三哥,你抓点紧,我这边儿着急。”

“行,那这么的,一会儿你直接跟我去一趟吧。”

王正一听,脑袋转的也快:“这么的,代哥、三哥,回头我只要挣着钱了,每个月我给你俩一人两层的干股。”

代哥这一听:“不用,王正啊,你自个儿挣点儿钱,家里还有老妈啥的,这个钱呢哥也不缺,只要说以后你别忘了就行。”

“行哥,我不带忘的,你放心吧,”

代哥一看他:“马三,你也不行要啊。”

“行行行,我知道了。”

这边儿俩人儿出来,往470上,拉着王正直接就奔那个烟市了,其实说实话,这两年儿代哥也不怎么给他钱了,不给三哥钱了,三哥平时的喜好也比较多,愿意上个洗浴呀,上个什么什么洗头房儿啊,愿意耍点米儿啊,但是他不在大场里耍,哈僧那个赌场他基本上从来都不去,玩儿那些小局儿啊,什么三千五千儿的,万八儿的,三哥能承受得起,太大场他不去。

在这辆车里三哥脑袋一转:“王正啊,事儿呢,三哥可以给你办,是不是?妈的到那块说两句话,打个招呼儿,基本上没啥太大问题,但是你也知道三哥最近手头也挺紧的,这油我他妈快加不起了。”

王正他也不傻,搁这儿一听:“三哥,那什么不行我给你加一车油,加一箱油,你找个加油地方我给你加一箱。”

三哥这一听:“我他妈用你加毛油啊,你看我穿这个衣服都是去年买的。”

“三哥,等这事儿办妥之后了,我挑好衣服,我给你买一套儿。”

三哥这一瞅,这他妈咋点也点不透啊,你装糊涂,你能整明白吗?三哥一寻思,拉倒吧,你等一会儿的。

到市场了,打门口一进来,里边就是这个案子得有二三百个,二三百个档口,找市场管理中心,往里这一来,不少人都认识马三儿,德外马三。

三哥自打跟代哥之后了,很少来这种地方儿,很多年不来了,往里一来到这个管理中心,他认识这个开发商老板,姓狄。里边儿还有经理啥的,这一进来有姓张的:“我问一下子,你们那个老板呢?老狄呢?”

经理一看:“你是?”

“你不用管我是谁了,这个市场是不是你管理的?是不得听你的?”

“管点儿事儿。”

“你这么的,这个是我哥们儿,外边儿那个档口你给找一个来。”

“先生啊,咱这档口现在满了,这市场现在这是爆满,现在外人根本就进不来了,你花多少钱你租不着了,咱现在满了。”

“什么玩意儿满了?我的外马三儿你没听过吗?听没听过呀?”

“不是哥,你就谁,现在满了没招儿啊。”

“你把老狄电话给我来,我问问他。”

“不是大哥,即便老板电话我给你,他也没有了,现在没地方儿,真没地方儿了,这多少个人拖关系,咱确实满了。”

“你就赶紧给我就得了,其他事儿就不用你管了。”

那边儿三哥拿到电话儿,扒了一打过去:“喂,老狄呀,我马三儿。”

“呀,三兄弟,多少年没联系了,怎么还找到我了呢?”

“你在哪呢?”

“我这搁外边儿办点事啊,怎么得了?”

“我现在搁你这管理中心呢,赶紧回来一趟,完之后了找你有点儿事。”

“什么事儿啊?”

“你就赶紧回来吧,我在这儿等你呢。”

“那行,我马上回去。”

能有二十来分钟,这边老狄就回来了,虎头奔往门口哐当的一停,一米七来个,胖呼呼的,往里了一进,他一瞅:“呀,三兄弟。”

马三一看:“这么些年了,没变样儿啊?”

“哎呀,还行吧,对付事儿。”

“有事儿我得找你,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了,有事儿我得求你。”

“三兄弟,我现在这手头也不是很宽裕。”

“不是你他妈的,是不怕我和你借钱呢?我借毛钱呢。”

“那,那你这?”

“这我兄弟,门口那个档口你给找个地方儿,挑那好位置你给我整一个。”

“哎呀,三兄弟,你这可难为我了,你要说别的事儿吧,我都能帮你,唯独说档口这个事太紧张了,多少个他妈的找关系,托人找到我的,我确实帮不了啊,没有地方儿了,现在满满的。”

“不是我他妈说句话现在都不好使了?就一个档口摆不了了?”

“三兄弟啊,你这确实难为我了,就但凡有个地方儿,有你干得,没别人干的,但是你看他确实没有啊,你这不难为我嘛!”

马三一瞅:“王正,你上门口儿等一会,你上门口儿站一会儿。”

王正出去了,马三这一看:“老狄呀,你别怪我,今天这个事儿你要不给我整明白的,你不给我个交代,就你那些事我都给你抖露出去,你试试。你和那谁那媳妇儿啊,包括那谁那个小姨子,他妈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给你说出去,我都给你抖露出去,我找你媳妇儿去。”

“不是,三儿,你你这干啥呀你?你这净胡整吧你这,你看我这确实…”

“你能不能整吧?你要不能整我就不用了,我就走了哪天我就找你媳妇儿去,我把这些事儿我就全给你说出去。”

“你看你这一天的,你这你真是难为老哥,你这么的,这个门口就是那什么黄金位置,第三个,前两天儿吧,有人托我给他留着呢,我都不给他了,我给你了,你别一天你看你这跟老哥俩你这一天…”

“那行,老哥,那我就啥不说了,就你那就你那点事儿,我就当不知道了,我就咽肚子里了,行不行?”

“哎呀,你这一天,咱们出去看看去吧。”

“有个事儿啊,这个档口一会儿出去你就说我花了八万块钱给办的,听不听见?”

“不是,什么意思?”

“你就按我说的说就完了。”

“行行行,那我明白了。”

打管理中心一出来,一摆手:“王正,你看前边第三个,你瞅一眼看怎么样儿?”

“哎呀,三哥,他妈得亏你,还是我三哥牛,这一来他妈给我挑这么好位置。”往前一瞅嘛,属于黄金位置了,但是头一号二号你算不上了,第三号儿现在空着。

这边儿老狄也出来了,往前一看,你那什么啊,一个眼神这边儿老狄直接就说了:“你三哥花8万块钱,完之后把这个摊位给你整下来了。”

“不是,三哥,你这花钱了?这钱我说啥都不能让你出。”

马三儿一看:“小钱儿,自个儿家哥们儿嘛,虽说你三哥他妈现在油都加不起了,买衣服也他妈穿不上了,但是自个儿家哥们儿,尤其是你干这个买卖,这也就是你干,我这不说啥,要是我干,他妈的我自个儿哥们我高低我都…”

“三哥,那什么我给你拿两成,我挣着钱了每个月我给你拿两成儿。”

“拉倒吧,拿啥俩成啊,自个儿家兄弟我能要吗?你再一个,代哥都说了。”

“三哥,咱俩说咱俩,你拿着。”

“那什么,那那那自个家兄弟我就不推辞了,你是真他妈也是的,那我就拿着了,不拿好像不给你面子似的。”

这给歪嘴子玩儿的团团转,鬼螃蟹多尖呀,那让马三给玩儿提溜转,别说你个歪嘴子了。

这边儿马三儿一看:“老狄呀,我听说还有什么管理费呀,什么这费那费的,他这个什么摊位费啥的?”

“那么地儿吧,你三兄弟出面儿了能要吗?别人必须得交的,但是你这块先用着吧,那个兄弟也是,你干好了呢,你搁这儿干,你要是哪天不干了,完之后你告诉我,我再租给别人。”

“行啊,老狄,他妈比我都讲究啊,摊位费服务费都不要了,行,三兄弟记你个人情儿行不行?”

“拉倒吧,你不他妈说给我抖搂出去,我能拿什么吗?”

扒的一握手:“彼此彼此,我这不威胁你,你能拿啥……”

“行了,啥不说了,咱俩是同道中人,彼此彼此。”

“行。”一摆手,马三他们也走了。

打从那天开始,歪嘴子正式踏入夜市儿了,第二天早上到摊位把这个烟,也没拿太多,拿个30斤50斤的,往这儿一倒,刚开始这歪嘴子人有特点,嘴歪歪,斜眼掉炮的往这儿一站,那什么来来你尝尝我这烟,不好抽咱不要钱,行不行?完了之后你抽好了,你少拿点回去,给我做个宣传,做个广告儿,来来来尝尝,他也会说,有的人那一走一过的,包括来进烟的,是不是,你这么热情人就尝一尝呗,人长的还挺有特点的。

这一尝吧,基本上都认为这个烟不错,拿回之后也能好卖,这一来二去,刚开始可能说少量一人拿三两五两的,拿个斤八儿的回去尝一尝,是不是,一来二去一个礼拜之后,每一天基本上生意就越来越好了,天天拿个三五十斤,用不上三两个小时基本上就卖没了。

歪嘴子起初也没整那么太多,天天卖完拉倒,回到他自个儿烟酒行,在那块儿继续忙活他的。

一来二去的他这块儿火了,旁边儿有不少卖烟的呢,人家不少有老回头客儿,老主顾的,一来二去还整不过他了?

旁边儿那个邻居也问他:“兄弟,你这烟不错呀,这配方他妈搁哪儿学的?这确实挺好的。”

歪嘴子有心眼儿,我能告诉你吗?对不对?“我这一天家里上有老人,下边儿还有孩子啥的,也不容易,挣不了多少。”

旁边儿那个邻居这一瞅:“咱他妈都差不多儿,家里都有孩子。”

“你那孩子小啊,你赶不上我的开销,我这孩子大,他妈的每个月我得拿两成儿呢,我这花钱地方儿多,你跟我比不了。”

他啥意思?骂马三儿呢,每个月给马三拿两成儿嘛,每个月基本上都挺好的,给马三少了拿个一万两万的,多了三万五万的,确实也没少挣。

人这个烟市有一帮湖南的在这干七八年了,来七八年了,自个底下有一伙人,得有四五十号人,属于是一个领头的,领自个这帮家乡人到这来做买卖来,都指着他挣点钱养家糊口的,搁这个夜市大伙儿都能挣着钱。

但是一看外来一个小子,歪嘴,斜眼掉炮的,他自个一个人甚至比人家族群卖的都多了,人家能不找他吗?

这边儿人自个底下兄弟也说了:“大哥,你看这小子新来的,天天他妈不少卖,咱底下这些回头客儿啥的,让他给招揽不少了,咱这个生意啥的也都下降了,你看这事儿怎么整啊?咱这个钱不能眼瞅着多让他挣去。”

他那个老大不是别人,姓罗,叫罗伟军,在这干七八年了,家是湖南的,来到这儿之后最开始也是给人打工,包括自个这个家乡人一点一点的来到这个市场,做烟的生意,后来一点一点儿做大了。

那边罗伟军儿领着自个手底下的,属于兄弟吧,也属于老乡,有个叫大强的,往前一来:“哥,这事咱他妈必须得处理他,找他谈呢,如果说咱们合作,能共赢的情况下,那就拉倒,大伙儿都挣点钱,如果他一意孤行,就他妈为了自个,让他活着,咱他妈活不了了,那咱就得干他。”

这老大领着兄弟,能有六七个吧,奔他这个烟摊就来了,这边歪嘴不知道咋回事儿,而且还为人比较木讷,属于一根儿筋。

罗伟军往跟前一站:“兄弟,你好,买烟啊?来来来,你尝尝这烟看怎么样儿?”他不咋接触人,同样一个市场的,反正这个市场也比较大,也不能说谁都认识。

这一瞅:“兄弟,我不抽了,我是把头儿那个店儿的,我姓罗,我叫罗伟军。”

“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兄弟,咱们同样的都是做这个烟草生意的,你看咱能不能说这样儿。”

“什么意思?你直说。”

“我也看了,你到这块也就一个来月,这个生意做的挺好,包括你这烟啥的卖的挺快,天天基本上两三个点你卖没了。”

“那还行,天天卖的也不多,够养家糊口了。”

“你这么的兄弟,你也不用谦虚,里边儿的利润呢,咱大伙儿都知道,是不是,也不用我多说,你看能不能这样儿?咱们能不能说在一起合作,每个月你给我拿点儿干股儿,是不是,你挣的钱你分给我一些,我把我自个一些老顾客,包括说从市场进来的,我往你这推一推,让你每个月你多卖点儿,多销售点儿,你看这样儿行不行?”

“什么意思?”

“就说咱一起合作,我把顾客放你这儿,完之后你多卖点,完那个给我拿点提成。”

“哦,我理解了,每个月意思给你拿点儿干股呗?”

“对,就这个意思。”

“那不好使,你想多了,我不愿意跟别人儿合作,我就自个干自个的,我挣点儿吧,你看我这他妈不够分的,我自个家还有大儿子,还有那个老母亲啥的,你就自个干自个的,咱们自个干自个的呗,非得往一起掺和啥呀!”

“不是,兄弟,我说这话你听不懂啊?”

“啥玩意儿听不懂啊,我就想自个干自个的,你看你也是卖烟的,我也卖烟的,非得往一块掺和啥呀,到时候整不好他妈账里都乱了,是不是,你自个卖自个的,你别来找我来了。”

旁边儿大强子一瞅:“兄弟,你搁着你要这样的话,那咱就不能叫你干了,听没听懂?你有点抢咱生意了。”

“不是,你看咱都是卖烟的,那你自个就卖自个的呗,你凭啥就不叫我干了?”

罗伟军一看他:“这么的兄弟,我也不难为你,你卖你的吧,既然说你听不懂,那你就卖吧,我走了。”这摆手领兄弟就撤了,歪嘴子也没多寻思,能咋的,我卖钱我他妈咋的,我碍着你事了,是不是?这边儿没当回事。

打从第二天早晨,人家在这个市场这么些年了,包括那么些老主顾,对不对,有一些回头客儿啥的,人家一个电话儿,扒了一打过去:“喂,赵姐,你不搁那个什么歪嘴那块儿拿那个烟吗?是不是,这两天你先别搁那儿拿了,我跟他之间有点冲突,完了之后我们谈妥了之后愿拿再拿,你给我个面子。”

“哦,是这么回事儿,那行,那我就先不拿了。”

随便儿打几个电话,基本上这些老顾客拿大货的,就是拿来多的基本上都不来了,歪嘴子第二天早上也能感觉到明显了,平时两三个点基本上卖没了,从第二天开始吧,一天可能也就卖个十斤八斤的,还都是散户,到这块要个三两五两的,最多拿个一斤的,基本上没有拿多的了。

这咋回事儿呢?旁边有个邻居也告诉他了,一个老大爷:“小伙子,你这不至于说,你怎么能得罪他呢?那罗伟军搁这个市场上,那都属于他妈大哥级的,你要得罪他呀,那你以后这个日子,你这个买卖你也不用干了,你搁这我不知道你花多少钱进来的,以后你是别想挣钱了,给你个机会,哪怕说你看咱就少挣点,是不是,钱匀乎匀乎大伙儿挣,你说你这么整的情况下,你以后这买卖没法干了,我是过来人,我这劝你,你能听进去你就听进去,听不进去你就照这么干。”

歪嘴子一寻思,这还没治了呢,我自个卖个烟还来欺负我,还想咋的?正搁这儿摆弄着烟呢,还寻思呢,这怎么能多卖点儿呢?还跟着吆喝呢:“那什么来来来尝尝我这烟,一走一过儿的。”见谁就召唤谁,也没有几个尝的。

正赶罗伟军的一个小兄弟,过来也看看卖得怎么样啊,完之后跟大哥汇报一下子,往跟前一来,给歪嘴子这烟就给拿起来了,叨嘴上了,吸了一口说道:“你这烟确实不错啊!”

歪嘴子一瞅:“买点儿烟啊?”

“我不买烟,我是军哥的兄弟。”

“什么意思啊?你拿我烟干啥呀?”

“我他妈抽你根烟还能咋的?都一个市场的,抽根烟不行啊?”

“给我放这儿来,你他妈给我放这。”

一喊放着:“不是,你他妈是不给你点脸了,我抽你颗烟我是他妈瞧得起你了,怎么的?”

歪嘴一来气,这一急眼脾气上来了,没有什么家伙事儿,拿啥呀?他有一个那个小秤,一个秤杆挂个秤砣嘛,给这秤砣就攥手里头了,这一指唤:“你能不能给我放这儿,能不能放这儿?”

这小子也不放,往前一来嘛,啪的一下子,这一下子抡脑袋上了,秤砣实心的,哐当的闷那了,歪嘴往身上一骑,拿秤砣朝脑袋哐哐捶好几下子,这小子搁底下捂个脑袋,一撅屁股起来了,歪嘴搁后边儿追着,这小子就往回跑,就喊:“军哥,他妈歪嘴子上来就打我。”

这边罗伟军一看,你打我兄弟能行了,大强他们都搁这呢,呼啦的一下往起了一站十来个,歪嘴子一瞅,事儿不好,转身又准备往回跑。

大强一米八来个,腿也长,跑的也快,蹭蹭两步直接窜上来了,他往后这一转身,直接抓后脖子啪的一扯,一股寸劲,直接躺地下了,往地下这一躺,这帮兄弟呼啦的一下子跑过来十来个,围上来八个,拳脚炮照脑袋和身上还是屁股不管哪了,哐哐一顿削,给打的鼻孔窜血。

罗伟军一看:“行了,行了。”

这一喊行了,这帮兄弟撤回来了,歪嘴子搁地下躺着,一捂脸,罗伟军这一瞅他:“你他妈的你想好了,我再给你次机会,想好了你亲自来找我来,这个烟你这么卖肯定是不好使了,你自个他妈想明白。”

这才没打他,歪嘴子往回这一来嘛,也憋气啊,妈的你打我是不是啊?寻思一寻思,我这两层干股不能白拿呀,我得找三哥,我得找马三儿:“喂,三哥。”

“怎么的了?这两天我也没去,生意挺好的?”

“三哥,我他妈让人给打了,我出事儿了。”

“出事儿了?谁打你?”

“市场的,也是一个卖烟的,你赶紧过来吧,给我差点儿打死了。”

“你等我,那我马上到。”

“好嘞。”

这边儿马三儿一听歪嘴子王正挨打了,那能行吗?这属于自个财神爷了,每个月两成干股,你能不管吗?

三哥搁这寻思一寻思,这个事不能跟代哥说呀,本身德胜门以前就是我自个地盘儿,对不对?我在这块儿有事了,我找代哥,你不得笑话我吗?拿电话一打:“喂,老硬,你搁哪儿呢?”

“我这跟我哥哥搁一起吃饭呢,怎么得了?”

“你到他那个北城,就是那个德胜门,烟市。”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搁哪。”

“你他妈哪儿都不知道,你那么的,我接你去吧,搁家等我。”

“行行行,我知道了。”

三哥这边儿你光找二老硬不行啊,是不是,人数太少了,扒了一打过去:“喂,八戒,干啥呢?”

“我领兄弟收点儿账,怎么的了?”

“你这么的,给我找点兄弟,找个三四十个,四五十个儿吧,把那个家伙事儿都拿上,到德胜门这块儿,完之后你再找我来,他妈帮我摆个事儿。”

“打仗啊?”

“打仗,你来吧,完之后多找点儿兄弟,家伙事儿别忘了。”

“你放心吧,我这他妈人兄弟啥的都搁跟前儿呢,而且家伙事儿随身带着,你放心吧,我马上过去。”

找的不是别人,小八戒邓金锁,三哥把老硬这一接上,老硬一米九三的身高,大拳头跟铁榔头似的,把他领上三哥心里有底呀,要不上哪儿三哥都愿意领着老硬。

大伙儿搁德胜门这一集合,和金锁他们一碰面:“走,直接上那个烟市儿,直接去。”打烟市门口一共得来多少?他们都打车来的,小八戒这伙人的基本上都是20多岁,三十来岁儿的,岁数比较小,没有啥太多的社会经验,为啥?因为这帮小孩就是到了个年龄,20多岁了,向往江湖,向往社会,想玩儿你自个玩你不得吃亏吗?你到哪你不都得挨欺负吗?那你看你咋整,你不得跟大哥吗?你跟大哥的情况下,加代这种人你能跟上吗?包括说马三儿他们是谁呀,你跟不上,别人不收八戒收,这一招一呼百应,随便100来个小弟都能给你找来。

这边儿得领多些?六七十号吧,什么大砍战刀啥的,钢管镐靶都拿了过来,打烟市门口三哥把电话打给歪嘴子了:“喂,王正啊,搁哪儿呢?”

“三哥,你来了?”

“我到门口了,搁哪儿?”

“我马上出去,我马上出去。”

这边王正往出了一跑,一瞅见三哥:“三哥,三哥。”当时激动坏了,一看马三身后全是兄弟,马三儿这回也牛了,马三站中间,左边是二老硬,右边儿是小八戒,风光坏了。

王正往事前一来:“怎么整的啊?打这样儿的。”

“三哥,我他妈就因为卖个烟,说不叫我卖,非得叫我给他拿干股,我不拿就打我,告诉我以后干不了了。”

“你这他妈的,你这才来几天,没提我吗?”

“这他妈给我打的我还不了嘴了,就拿那个脚啥哐哐踹我。”

“你真他妈也是得,走吧,领我找他去。”

呼啦的一下,六七十号人干去了,里边儿市场基本上这个点有很多人批发完了,人都下班儿了,包括罗伟军都出去了,没搁这儿。

王正领着这帮兄弟往跟前一来,十来个兄弟搁这看摊儿的,罗伟军儿自个八个摊位,往跟前一来,这帮小孩一瞅,一看来这么些社会,谁敢吱声儿对不对?他们也不算职业社会,只是说搁这个市场仗着自个人多,欺负点人啥的,你要谈什么社会啥的,谈不到多大。

马三往前一来:“谁打你呀?王正,谁打的?”

“领头的叫什么罗伟军。”

“罗伟军呢?我问一下罗伟军呢?”

旁边儿兄弟这一看:“没搁这出去了。”

“出去了?刚才谁打我兄弟?没有你啊?”

“大哥,没有我,我就卖货的,我没参与。”

“没参与,那谁他妈参与了?”

王正一看:“他妈的刚才我也没看清啊,谁打我没看清啊。”

马三顺旁边儿一个镐靶提溜过来了,这一指唤:“来都给我出来,都他妈给我出来。”

这一喊出来,八戒也说道:“赶紧他妈给我出来,跪下。”

这一喊跪下,这十来个小子,面对金锁他们这边儿六七十号,确实没敢吱声儿,往跟前儿的一站,金锁他们这帮兄弟啥的全拿家伙事儿,这一指唤:“来,给我跪下,都跪下。”

这帮小十来个哐哐哐跪一溜,一点儿没反抗。马三儿这一瞅:“你妈的了,你大哥上哪去了啊?上哪儿去了?”

“咱不知道,出去了。”

马三左右一看,他后边有啥,有个像库房似的,属于罗伟军的,马三往过来一进,屋里能有大概多些?能有四五十万的货,里边有那个烟,成盒儿的,包括成袋儿的还是整个儿的,就是各式各样的都有。

马三一看,把这些摊位啥的告二老硬:“给我砸他,给我掀了。”

老硬往前这一站,一米九三的大个,上前边把那个柜台啪嗒一下直接给烟啥拿棒子拿大砍的叮咣的一顿砍,整个的给你砍碎了,给你砍折了,包括带包装的都给你砍稀碎。

往仓库里一进,马三儿一瞅:“这么的,瞅眼八戒,你妈的了,拿打火机给他烧他,我都给他点了。”

这边儿兄弟把火机这一递过来,马三儿刚要点,金锁儿一瞅:“三哥,你这不行啊,这屋里这么多烟,你真说点着了,你万一着大了,控制不住啊,你这玩意他妈这一连溜不全着了,你这不行。”

“那怎么整啊?”

‘依我看咱就拿水给它淹它,是不是?这玩意儿不也怕水嘛,给它淹了。”

马三一看:“行,你这主意行,拿水他妈淹它。”

告这帮兄弟整水,底下兄弟给你出个啥招儿,更牛:“哥呀,咱上哪儿整水去呀,正好我他妈憋不住了,咱就尿浇呗,是不是?咱这么多兄弟呢,咱直接给他泡上。

马三一听:“行,就这招儿了,来来来,大伙儿他妈排队,30人一队,30人一队往屋里一进,里边有梯子窗户啥的来,就各种姿势你就随便儿尿,有的人站那个凳子上,站的高呲的远对不对?,有的俩人一排的,包括说墙角啊,这儿那儿你就挨板儿呲,没有呲过到的地方儿。

后边儿这帮兄弟30人又进来了,咣咣就一顿尿,二老硬着一瞅:“那什么,三哥,我也想进去哧一下子,我想哧一波。”

“不是,你还进去干啥呀?”

“我哧一波。”

老硬往里这一来:“来,靠边来,给我挪个地方儿,给我地方儿。”

旁边儿的兄弟一看,老硬眼睛往左边歪,斜愣着在那儿哧,旁边儿兄弟一看:“不是,哥,你别吃哧着我。”

确实人还高,眼睛还斜愣的,他搁这一尿,旁边都得躲着点。屋里这些烟全都给泡上了,得有四五十万的货,基本上就白扔了,把整个市场就传得沸沸扬扬的,老罗家这些货全让尿给泡了。

这个名一传出去,谁还能进你家烟呢?你不得犯膈应吗?即便你能晾干了,那也不好往出卖了吧,这名儿就臭了。

马三儿这一瞅,往出这一来,指唤这十来个兄弟:“你们听好的,那个姓罗的回来你给我告他一声儿,我是德外马三儿,有任何事不服气来找我来。”

告诉金锁他们:“咱先回去,今天所有来的兄弟,我请你们吃饭。”上东四嘛,马三可能请咱们上大馆子嘛,找那些小吃铺儿啥的,一共六七十个,花个万八千的,大伙儿他妈吃挺好,吃完告诉大伙儿回去了。

这边儿歪嘴子本身就受伤了嘛,这一瞅:“三哥,这市场我这边儿…”

“你先别回去了,着啥急,是不是,正好你也受伤了,回家养两天,完以后看这事儿怎么整。”

“行,个,我听你的。”

他们这边儿是觉得是啥事儿没有了,但是等罗伟军回来之后,听说自个库房人拿尿泡上了,当时差点没气翻白眼儿了,差点没气抽了,奔着自个库房这一来,门扒拉一打开,好悬没整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