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1月,肇庆。不管你从商的还是从政的,或多或少你跟代哥都得去结识,因为百利而无一害,对你肯定是有好处的。因为这个时候,代哥也算是江湖里社会一等一的大哥了,江湖天花板。

但是,今天的事,咱就不能从代哥开始讲了,得先从代哥底下的一个司机,王瑞开始讲。

王瑞他爸,叫王顺,有的知道,他爸是罗湖区的区长,王顺有个姐姐叫王秀芬,在当年的广东省肇庆市,不大的城市,但是生活挺好的,在这块开了一个瓷器加工厂,像什么瓷瓶的,瓷碗啊,家里那个盘子呀,生产这些东西,而且这个品质都特别高。

他们家厂子能有20多个师傅,个顶个手艺都不差,而且还有十多个学徒在他那学手艺,干这个行业干30年了,这个手艺就特别精湛。

他们家这个厂子,注重的是这个品质,销售可能就差了一点,一年多了不能挣,二三百万,在九五年那就相当不错了,是不是?

在他们当地有这么一个集团,叫普民集团,上市公司,在当年市值30个亿开外。老板姓刘,叫刘敬民,50多岁,岁数也不是很大,能有这么一番事业,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这个集团在当年他大姑这个厂子,订了75万那个瓷器,拖欠四五个月了,一直都没给结账。

到这段时间,他大姑王秀芬跑市场,属于这个销售部经理吧,他大姑夫负责厂子里生产。

王秀芬寻思一寻思,这钱拖几个月了,也该给我结了,打电话直接打到他公司去了。

“喂,你好,我是这个瓷器厂的,你拖欠我们这个瓷器款75万,这一晃四五个月了,咱这小门小户的,你看是不是应该给咱结了?“

那边赶的也是真巧,这个老总刘敬民正好在财务这块,在这对账呢,也听到了,“怎么回事啊?“

“老板,咱确实欠人家四五个月了,没给人结75万啊。“

“行,一接结。”

“你好,我是普民集团董事长,我叫刘敬民,你看怎么回事啊?”

“你好,刘总,咱这个厂子小门小户的,给你提供了75万的货,现在将近五个月了,一直都没给咱们钱。”

“行,我这个事我知道了,回头我核实一下,如果说情况属实,三天两天的吧,这个事我就做主了,完了之后把钱给你。”

“行啊,那谢谢刘总了。”

“没事,嗯,好嘞。”

王秀芬本以为这个事挺好的,是不是,人家老总都发话了,把这个钱给我,也就这三天两天的,就开始等着吧,一个星期之后了,这边也没有动静。

这个刘敬民确实对这个瓷器的事也挺上心的,上自个库房也看了这些瓷器,还有别人家的,这一看吧,看见王秀芬家生产的这个瓷器,确实这个做工用料啊,包括品质都挺好的。

有点动心了,于是把底下那个销售部的人给叫过来了,问道,“这个瓷器是谁家的?”

“这个就是之前打电话那个小厂家的。”

“欠他多少钱?”

“75个W。”

“行,这样,你把他电话给我要来,你看有没有可能咱把他这个瓷器厂给收购过来,只为咱们这个集团生产,由咱们去销售,你看有没有这个可能?”

“刘总,你这个不一定…”

“你把电话要来,我跟他说。”

“刘总,你说?这么点小事用你说吗?”

“我等着你,你去要电话去,别废话了。”

“好的。”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把王秀芬的电话直接给要过来了。”

刘敬民拿电话,”喂,你好,我是普民集团董事长,我叫刘敬民,我问一下子,你是这个瓷器厂老板吧?”

“对,刘总,你好,你看之前那个75万一直也没给打过来,怎么回事呢?”

“你这么的,我跟你说个事。”

“刘总,你说。”

“你看你们家谁能做主?谁是老板?”

“我说的算,我是一家之主,刘老板,什么事你跟我说。”

“是这样,你这个瓷器厂呢,我挺看好的,你们生产这个瓷器啊,这个品质啊,包括这个工艺呀,以及说你们的手艺我都相中了,我有意把你们收购过来并到我的旗下,为咱们集团去生产,由我们去销售,你看你有没有这个意愿?”

“刘总,是这样,之前有很多集团,包括一些公司也找过我们,但是都被我拒绝了,我们小门小户的,也没打算说把这个厂子干多大干多强,就是自己旱涝保收,一年挣点这个辛苦钱,我就知足了。”

“你这是什么想法啊?凡是干买卖的,怎么都不想干大吗?你这个想法不对啊,你好好考虑考虑,如果被我们普民集团收购,我们会比其他的公司高出20%,另外呢,这个销售量啊,也会翻几倍甚至几十倍,你赶紧考虑考虑。”

“刘总,这个不用考虑了,我现在就给你个答复,不太可能,我们想自己干。”

“妹妹,我比你岁数大,我叫你声妹妹吧,你看我普民集团想收购的厂子,还没有被谁给拒绝了呢,你是第一个,我再给你个机会啊,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完了之后呢,明天你给我答复,就这样吧。”啪的就电话给撂了。

王秀芬这下可发愁了,钱没要回来,厂子却被人惦记上了,究竟该怎么办呢?

晚上王秀芬和丈夫商量,说道:“你看普民集团在肇庆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咱们该怎么办呢?”

他丈夫这个人挺憨厚的,平时老实巴交的,啥事也不管,就管生产,“秀芬,你看我这也不太懂,你自个拿主意吧,厂子里明天还有不少活呢,我这得睡觉了啊,我明天我得干活。”

秀芬跟他干着急,也知道这人啥样,毕竟他们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你看那厂子马上让人给收购了,你说你拿个主意呀,这一天就知道睡。”

他丈夫也不生气,躺那嘎嘎五分钟就睡着了,打呼噜了,这边王秀芬这一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上,也想好了,不能收购,对不对,一旦让人收购了,这里边事就太多了,你再想做主,你再想说了算,那就不可能了,你就得全权听人家的。

这边打电话直接回给刘敬民了,“喂,你好,我是那个瓷器厂的,我找一下刘总。”

“我就是啊,怎么,想好了?”

“刘总,我想好了啊,这个咱想自己干,不想被收购。”

“想好了?”

“想好了。”

“那行。”

“不是,刘总,你别那行啊,那之前欠我的75万,你看什么时候给我呀?”

“那个最近公司这个资金周转不开,你等一段时间吧,以后再说吧。”

“不是,刘总,你看你这欠我这么长时间了,咱这小门小户的,你这么欠,这相当于咱半年的工资了,你看你不能这么整啊。”

“这么着,我告诉你妹子,我实话告诉你,咱们做生意的呢,生意人讲究的就是不择手段,你别说我还没欺负你,我就欺负你了,你能奈我何?咱整个肇庆啊,你随便打听我们普民集团,什么实力你应该知道,再一个,就是我打个喷嚏,第二天早上市长就得亲自给我打电话,说刘总,你是不是感冒了啊?是不是吃点药啊?你一个小瓷器厂,我都不怕你笑话,你随便找随便告啊,75万不给你了,你想咋地咋地。”

“不是,刘总,你看你不能这么地,你这不欺负我吗?咱这小门小户的。”

“我欺负你?我给你路走了,你不走啊,你不照做,唯一的办法就是收购你的厂子,别说75万了,750万我都能给得起你,我还在忙,就这样吧。”

这的给王秀芬气坏了,“你个老家伙,你欺负我啊,你不给我钱,跟我耍赖。”

就这么算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王秀芬一直跑买卖,属于市场销售了,也是吃过见过的,这往回一来,“郑师傅,一会你跟那个老李跟我上他普民集团,上那个门口咱要钱去啊,欠我钱不给能行吗?我在那边订条幅,等一会拿条幅直接过去。”

这边领着俩老头,拿大条幅,十五六米长,等说到这个普民集团了,俩老头啪的一拉一撑开,上边写啥呀?——“肇庆市普民集团,欺行霸市欠我75万,请求政府替老百姓做主。”

这边啪的一撑开,围了好多老百姓,都在那看,这边王秀芬往地下一坐,在大门口直接在门口就哐当的一屁股坐那旮沓,就开始哭天喊地了。

开始哭了,“欠钱不给啊,家里爹妈有病了,欠钱不给,欺行霸市。”

这当时有那个老百姓,好心的大爷大娘往前一来,“妹子,你赶紧起来吧,别哭了,你看就这集团,这最欺负人,欠钱不给最坏,你那个走法律程序,你去告他。”

俩老头在那一站,也在那看着俩小时了,外边人是越聚越多,里边保安把电话就打给刘总了,打给刘敬民了,刘敬民一接,“喂,那个刘总啊,我这底下那个保安小刘。”

“小刘,都怎么的了?”

“门外边来了一伙人,有两个老头拉着横幅,上边写着咱们公司欺行霸市,又欠他钱,不给怎么的啊,说了挺多的,而且围了老多人了,你看咱这个怎么整,刘总你拿个主意。”

“你这么的,把门口给我拦住,千万别让他进来。”

“他倒是没进来,咱们那个职工下班了都拦着,不让出去。”

“行,我知道了,我这边下去一趟。”

“好嘞。”

这边刘敬民往楼下这一下,底下有一个经理往前说道,“刘总,你看门口。”

“我看见了,我正寻思去找你呢,怎么回事?”

“你看咱们欠人家钱啊,不给不合适吧,刘总,我得说一句不该说的话,这个事吧,也是经我在人家这个公司采购了75万的货,实在不行,你看也没多少钱,咱就把这个钱给他结了得了,是吧。”

“你懂个屁呀,这不是钱的事,我有意要收购他,你别管了。”

“刘总,那你看用报阿Sir吗?直接给他带走得了。”

“不报阿Sir,报了阿Sir给带走了,他们更有倚仗,妈的,我来处理。”拿个电话,“喂,二红。”

“哥,怎么得了?”

“在哪呢?”

“我现在跟几个兄弟在外边吃饭呢,怎么的了,哥?“

“你马上到我公司来一趟,在门口有一伙小厂子的人到这来闹事来了,整个横幅扯一些没有用的,你过来马上给我赶走,听没听见?”

“哥,我什么时候过去?”

“我限你20分钟,马上过来,过来给我赶走他们。”

“你放心哥,我这就过去。”

二红是当地的大社会,这边领了两车人,往门口啪啪的一停去,两台车十五六个兄弟往这一来,啪啪都下来了。

俩老头这一看,包括这个王秀芬,“你是干啥的?”

但凡是长着眼睛的只要一看,就知道这是大社会,那个架势一看就能看出来,和普通老百姓他不一样,王秀芬也有点懵逼了。

二红一过来说道,“你们赶紧给我离开这里,小心我收拾你们!”

“什么意思?”

“赶紧走了啊,把这东西啥的撤了,那个老头你赶紧给我拿走,赶紧撤走。”

“不是?你是干啥的啊,你还要打人吗?那个老李呀,包括老陈,都57了,59了,能咋的呀,你要打我们啊?你打我啊,你打吧,你打我,我就不活了。”

“我就问你,你走不走啊?”

“欠钱不给,这怎么还有理了?还找你们社会找流氓干啥呀,这些老百姓都看着呢,要把我打死啊,你打吧。”

二红这一看,“你走不走啊?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走还是不走?”

“我不走,给我钱我就走,不给我钱不能走,我就在这要。”

二红这一回脑袋,上车里把那镐靶给提溜起来,其他兄弟往车那一来,镐靶扒拉一拽去,顺地拉着就过去了。

二红趴了往手里一拿,“我再问你一遍啊,走还是不走?”

“不走,你不能打我。”

二红这一听,“不走是吧?”

“我不走,”

“我擦,“哐当一镐靶直接给王秀芬打懵了,直接懵逼了,好悬没给打死。

俩老头当时吓怕了,懵了,“小伙子,咱是打工的…”

二红拿镐靶啪的一指,“赶紧滚,听没听见,再在这闹事,俩腿全给你打折了。”两老头撒丫子转头就跑了,头都没敢回,撒腿就跑了。

这边二红底下兄弟把这条幅直接给收车上了,二红一看,“赶紧打120,妈的,别给打死了。”

120过来把王秀芬直接拉医院去了。这边二红拿镐靶啪啦一指周围的人,“妈的,你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呀。我可都记住你们了,谁要敢把这个事给我传出去,我半夜上你家找你去,我腿给你削折了,听没听见?赶紧去滚,滚蛋。”

这一喊滚,老百姓谁敢说啥呀?大伙呼啦一下散了。得四五十号老百姓,没人敢说别的,谁跟社会能整得了呀。

反观这边,刘敬民办这个事,办的就太利索了,比阿Sir不强多了吗?

要是阿Sir来了,你看又得劝,整到小派派或者整到分公司,你教育教育,说你不能这么干啊,你这不违法吗?你要钱可以走正当的法律程序。

但是社会人来就不一样了,你怎么,走不走啊,不走哐当的一棒子,看你走的利不利索?

这边俩老头也跑回厂子了,心想真要照自己脑瓜壳子,哐当来的一下子,开不开瓢不说,后半辈子就废了,咋整啊?谁养活呢?哪像人家这么两口子,这么有钱呢?是不是。

回来也告诉他大姑夫了,他大姑夫这一听,急了,呼啦的赶到医院,往医院这一进,他大姑脑袋缠的左一圈右一圈的,全是纱布。

而且往那一坐吧,傻了,有点的憨的乎的,谁都不认识了,打懵逼了。

一问大夫,“我媳妇这怎么的了?这是不给打傻了?”

医生说,“咱也检查了,脑袋处于重度脑震荡,留院观察啊,别着急,先住院再观察观察。”

“大夫,那观察倒行,住院也行,我媳妇不能被打死了吧?”

“没事,那倒不至于,这个观察一段时间了。”这边他大姑夫啥招没有,也没有啥人脉,没啥关系,打电话只能打给谁呀?打给他自个的小舅子王顺。

王瑞他爸此时在家里,一接电话,“喂,小舅子,我是你大姐夫。”

王顺特别烦他姐夫,闲他憨了虎气的。

“姐夫,怎么的了?”

“你姐啊,出事了。”

“我姐出事了?怎么的了?”

“她上那个普民集团要钱去了,让人给打了啊,那脑袋给打坏了,现在在医院呢,有点不认人了,打傻了,你看这个事怎么整啊?”

“行啊,怎么能出这么个事呢?那你干啥去了?”

“我在医院呢,我这得照顾他,护工太贵了,那请不起。”

“那你怎么不要账去呢?”

“我这不嘴笨吗?你看我去我也要不回来,整不好我还得挨打。”

“行,我知道了,一会我给你看一眼,我去看我姐去。”

王顺打电话的时候,王瑞也在家呢,在旁边就听见了,“爸,我大姑咋的了啊,我刚才听你说怎么的?”

“你大姑让人给打了,这个脑袋给打坏了,具体怎么回事,那还不不太清楚。”

“我大姑被人打了,这事你得管啊。”

“管不管的,不得过去看看吗?看看怎么回事。”

俩人当时开一台车,王瑞给他爸开车直奔肇庆,往市医院这一来,就有些人你看当那个官的,能为家里做些什么,有的人你看都是一样的。

他俩往里这一进,他大姑夫懵逼了,这一下看见王顺仿佛找见主心骨了,王顺毕竟是区长嘛,关系也广,有可能摆这个事就是一句话的事。

“顺子,你看你姐躺那也不动弹,也不知道是睡觉还是昏迷呢,你姐去要钱去了,把她打成这样,欠咱75万,你看这事怎么整啊,咱不得要个说法了?”

王顺这一摆手,“有啥说法啊?你在肇庆市,你去招惹人家干啥呀?”

“不是咱去招惹他,他欠咱钱,75万一直都没给,四五个月了,你姐去要钱那怎么又不对了。”

“行了,这事,我给你问问吧,你也别着急,那个回头我给你打听打听,说了两句话,他爸就出来了,给留了2000块钱,出去打电话去了。”

王瑞比他爸讲究,拿出1万,啪嚓往这一放,他大姑夫一看,“小瑞,你看你这…你这干啥呀!”

“大姑夫,我从小在你家长大,这是我应该的,你拿着吧,这事我爸会想办法的,你放心吧!”

他从小跟他大姑关系就特别好,因为尤其说他们那个年代能当这个区长,能当官的,当年都有经历下乡啊,或者说吃什么苦啊,王瑞小时候就跟着在这边。

早些年大姑家就是做生意的,王瑞从小就不差钱,而且那个时候人家就吃四个菜了,时不时的给王瑞接到他们家去,只要一放假就给接过去。

等王瑞这一出来,看见他爸在那打电话呢,也不知道打给谁了,在那低三下四的说道,“我知道啊,不能那么干,我不能找人家,也不能难为人家,是是是,马上要评选了,还希望领导能够投我一票啊,谢谢啊,好好好,哎,好嘞。”

王瑞往这一来,说道,“爸,你看我大姑这个事,让人给打了,你得管。”

“管什么管呢?我怎么管?”

“不是啊,我大姑让人打了,你不管吗?”

“你知道她惹的是谁吗?普民集团刘总,你知道人是干啥的吗?”

“上个月刚刚被评选为国代,我一个小区长,我在人眼里是个啥呀,人家动动手指头都能捏死我,市里那个财政,人家给拿钱,你知道吗?你看我马上评选副市了,我这真说得罪他了,我哪有机会啊,我还能顶上他吗?还你大姑你大姑的,你大姑能让我升官啊?还是你大姑能让我升职啊?我告诉你啊,这事你不许管了啊。”

“爸,你眼里没有亲人了,你只有你自己,想当年我大姑咋对你了,你是不是都忘了,咱家每次管我大姑借钱,人家哪一次没借?想当年你给领导送礼,500块钱你拿不出来,我大姑给拿的,你都忘了吗?”

“你给我闭嘴啊,把嘴闭上,这事我现在摆不了,等过段时间的吧,先这么地啊,这事你不用参与了。”

“你这个人啊,我三哥的一句话,我现在送给你,大傻b!”

“什么玩意?”

王瑞撒丫就跑了。王瑞骂他爸是大傻b,马三说的,给他爸气坏了,他爸都不跟他一样的,你跟王瑞生气,你能气死。

往这一来,他大姑夫挺上火的,毕竟他大姑给打傻了,打的啥不知道了,厂子那边还一摊子事,在这还离不了人呢。

王顺往回一来,“这个姐夫别上火了,我实话跟你说,我这过了年呢,可能要往上进一步,但是还不一定,但是我的仗着人家,我现在不能说给人怎么地。你看哪怕说我过了年,我升上去了,我就一句话的事,暂时呢,先这么地吧,这个事现在也办不了。你看我姐脑子也不是很严重,先住院,是不是,如果说这个药费啥的不够了,给我打个电话。”

他大姑夫在这一听,他人呢,可能说说话嘴慢点,但是脑袋也不笨,在这一听,说道,“这个不用了啊,这点医药费呢,咱也不是交不起,我这个钱还是有的,其它的那就再说吧。”

王顺在这一听,“那行,既然说不缺的话,那我就不管了,我就先回去了。”转身走了啊,连他自个儿子都没管,自个走了。

话说回来,就是走到他这一步吧,没有伤人的心,也当不了这个官,一将功成万骨枯,慈不带兵义不养财,这都是有数的,什么还亲不亲人,还大姐呀,那爹妈又能怎么样啊?在自个利益或者官路上,谁都不能阻挡。

等说王瑞这一跑回来,他大姑夫坐在那掉眼泪了,噼里啪啦的,王瑞往前一来,“大姑夫啊,这事你不用管了啊。我给你找人,打我大姑肯定不能白打,我大姑就跟我亲妈一样,小时候如果说没有你们,我王瑞不能长这么大。”

小时候净在他大姑家吃饭,总去他大姑家,他姑夫一看,“小瑞啊,这个以前的事就别提了,你大姑和你大姑夫也没什么能耐。你爸现在这也挺好的啊,这事拉倒吧,咱也整不了人家,你爸说的对,刘敬民在当地咱确实跟人整不了,拉倒吧!小瑞啊,那你别跟他一样,他的心就在这个事业上,我早给他看透了,眼里没有亲人了,而且他干不上去了,最多就干一个副的啊,再干不上去了。”

“姑夫,你就放心吧,这个事我来想办法,我给你找人去。”

“你不用管了,小瑞呀,你别管了,一管事就出来了。”

“你等着吧。”王瑞转身就出来了。

等说到走廊了,他能找谁呀?闭着眼睛都能想到,把电话一打过去罗湖东门表行,“哥,我小瑞。”

“小瑞啊,怎么得了啊,怎么还没来呢?”

“代哥,我这出事了,我现在在肇庆呢。”

“在肇庆呢,那什么,那你就别着急回来了啊,什么事你跟哥说。”

“代哥,我大姑在肇庆市开了个瓷器加工厂的,当地有个叫普民集团的,欠了她75万,我大姑去要账去了,不但钱没给,给我大姑还给打了,现在在医院呢。”

“你在医院呢?”

“我在医院呢,给我大姑打的挺严重,这几天都不认人了。”

代哥都没能吱声,王瑞这边他脑子也挺快,他也能想到的,是人都会想到,你姑姑挨打了,你爸作为堂堂区长,怎么不管呢?

王瑞说,“代哥,你是不是认为我爸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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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哥说,“我没有没那么想,我是在想你大姑挨打了,你爸对这个事不管了?”

“代哥,我爸现在眼里没有人了,没有亲人了,就一心奔他那个事业,我这没办法,再一个这个事可能也不是那么好摆的,实在不行那就拉倒吧。”

“这是什么话呢?代哥知道了,代哥能不管吗?谁不管代哥都得管你,你这样,你先回来吧,回来之后代哥帮你研究,我哪都不去了,我在表行等你。”

行,哥,我那个车让我爸开回去了,我得打车回去。”

“行,那你回来吧。”

王瑞在医院看了一眼大姑和姑夫,也没说别的,“姑夫,你等着吧,这个事我给你摆。”转身就走了。

王瑞下楼包了一辆出租车从肇庆直接奔回深圳了,这一趟也得大几百块钱。

等说到表行,谁在这呢?邵伟、江林、加代,往屋里一进,相互打个招呼。

代哥这一看他,“你说吧,怎么的了?”

“哥,我大姑去要钱去了,钱不但没给,还给我大姑给打了,你看这个事…”

代哥一听就明白了,“你有没有他电话,把电话给我,我跟他唠一唠,看怎么回事。”

王瑞这一看,“代哥,我有,我临回之前特意跟我姑夫要的。”

“来,给我吧。”

代哥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喂,是普民集团刘敬民吗?”

“你哪位?你谁呀?”

人家这边更有气场,毕竟说从商这么多年了,资产这么大。

“你好,我是深圳的加代,我家的一个亲戚叫王秀芬,这个人你应该不陌生吧?”

“王秀芬,不陌生啊,什么意思?”

“王秀芬是我家里一个兄弟的姑姑,到你们集团去要账去了,你们欠钱不给,而且还把我姑姑给打了,这个账咱们是不是得算一算?”

“老弟,你看你能管他叫姑姑,他岁数不大,那你岁数更不大,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我劝你,你就别管了。”

“什么我就别管了,给我姑姑给打了,我怎么就别管了呢?”

“你能管得起吗?我告诉你,你看我不是吓唬你,整个肇庆市不用我自个说,你可以打听打听我普民集团是干啥的。另外一个你别给我打电话,你说话那种语气我听见很生气,你姑这个事,如果说她想要赔偿,她这个厂子除非让我给收购了,再没有其他办法。”

“行,那我找你。”

“你找我?”

“你不不认识我吗?我让你认识认识我,我让你知道知道我加代是干啥的。”

“行,我等你,你来吧。”

王瑞在这边一看,“代哥,你看这个事…”

“怎么的,欺负你姑不行,欺负咱家亲戚肯定是不行,江林呐,你过来。”

“哥,你说。”

“你跑一趟吧。”

“跑一趟呗,哥,我过去把这个钱要回来就行了吗?”

“不能说把这个钱要回来就行,把王瑞他姑给打了,不可能白打了,不可能是75万了。”

“我明白,哥。”

“最少翻五倍,是不是,行,你去吧。”

这边江林一看,“小瑞,跟我走一趟吧。”

代哥这一看,“小瑞呀,你在家吧,你别去了。江林,你找两个兄弟,你过去一趟。”

文武双全江二哥办那事那不太容易了嘛,往外这一来拿电话,“喂,丁建你在哪呢?”

“二哥,我在蛇口呢。”

“你现在马上来表行,咱俩出去办个事去,你领两个兄弟。”

“二哥,我拿不拿五连子?”

“都带着,咱们一台车,上肇庆咱办事去。”

“行,二哥,我马上过去。”

这时候江林也不拿五连子了,顺自个吧台里边一把五十四,啪嚓的一撸子,就别后腰了。

这边往外一来,门口停着自己的奔驰S600,不到半个小时,丁建他们来了,往屋一进,领俩兄弟,一共三个人,和代哥、王瑞打了个招呼。

代哥一摆手,“你跟你二哥出去把这事办明白了,回来告诉我一声。”

“行,哥,你放心吧,二哥,咱走吧。”

一共四个人,丁建给开车,江林坐副驾,后边俩兄弟,一台车四个人从忠胜表行直奔肇庆市。

也不是很远,但是到这天已经黑了,在车里边丁建还说,“二哥,你看咱是直接过去还是说明天再去?这天挺晚了。”

江林这一看,“这么的,咱先找个地方吃口饭,完了之后,我打电话看看怎么回事。”

当时离他这公司也不是很远,五六百米的距离,找了一个面馆,把车在门口哐当的一停好,几个人进屋吃饭去了。

这边江林拿电话,“喂,你好,是刘敬民吧?”

“你哪位呀?”

“我是加代的兄弟,我叫江林。”

“是白天打电话那个什么代吗?你是他兄弟?”

“对,我是他兄弟,我叫江林,我已经到肇庆了,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公司呢,什么意思?”

“你把人给打了,欠75万不还,所以我得跟你见一面,这个事得解决。”

“你跟我见一面,你是什么东西呀?兄弟,人呢,得把自己这个位置你得摆正,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再说了你配和我见面吗?”

江林一听,瞬间来气了,“我好言好语跟你说,你别不识抬举。”

“我不识抬举,我堂堂国代,你算哪根葱啊?我告诉你,从哪来的,赶紧滚哪去。”

“你等着,你看我找你吧,好嘞。”

这边刘敬民也气坏了,“妈的,狗东西,哪来的呢,还想见我,我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另一边江林在这边这一看,“咱们赶紧吃饭,吃完咱去找他去。”

丁建在这狼吞虎咽的,他脑子里没有太多的东西,那就是听话,让我干啥我干啥。

他看了一眼江林,说道,“二哥,你看这个事…”

“赶紧吃,咱一会上他公司去。”

“二哥,咱直接冲进去吗?”

“那能冲吗,他那个公司非常大,咱只要冲进去,没等找到他,咱就得要玩了,咱到他公司来打听一下,完了之后再想办法。”

“行,二哥,我知道了。”

大伙也吃完了,往车那一上,开着车直接奔他公司来了。

离的也不是很远,五六百米,等说到这块了,把车这一停好,江林自个一人下车了。

丁建这一看,“二哥,你…”

“你别管了,你们在车里坐着。”

江林往这一来,门口四个保安,江林穿的特别板正,一身西装,往前面一来,一个保安就看见他了,“你好,老弟,有事啊?”

“大哥,我借个火,我这忘带火了。”

保安这一看,“不,老弟,我看你穿的挺板正的,怎么身上连个火都没有啊?”

“兄弟,忘带了。”

江林把这烟一拿出来,必须是软中华,自个拿一根,“老哥,来,你尝尝我这个。”

旁边三个啪啪一人给一根,保安这一看,你看借火还给我一根烟,拿个火机,“老弟,我给你点上,”扒的一点,给自个这几个人也点上了。

江林把剩下的半盒烟,也给这个保安了,一个人,你看想跟他们相处好,那是太容易了,保安这一看,“老弟,你是干啥的?”

“大哥,我这大学研究生刚毕业,我是学经济学的。”

“这高材生啊,那你来我们这块有事啊?”

“是这么回事,我在咱们公司,投了一份简历,这一晃得有一个多星期了,一直也没被录用,我寻思过来看看,你们这个老板几点下班?”

“咱老板早点的话都得八九点钟,晚一点的吧,都得十来点钟,你看你这大晚上的,你想找我们老板那不太容易。”

“那他开什么车的?”

“里边一台白色的林肯加长。”

“那行,那谢谢老哥。”

“不是,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老哥,我就是随口问问,谢谢了,”转身就走了。

往回车里一上,丁建一问,”二哥,你看咱得怎么整?”

“一会,一台白色的林肯加长。”

“行,哥,我知道了。”

这边不到一个小时,丁建先看见了,从门口那个电动门哒哒哒哒这一打开,一台白色的林肯加长,打着那个灯直接往外这一绕,径直就干出来了。

丁建这一看,”二哥,车出来了,出来了。”

“跟上来,跟上,”在后边江林顺后腰把这把五十四咔嚓的一撸子,“前面没人的时候,找个地方把他的车别停了。“

丁建这一看,“行,哥,”往前面这一点油,大奔驰S600加速特别快,这一脚油直接干前面去了。

刘敬民他这个车在前面开的也不是很快,七八十迈,丁建到前边啪嚓的一踩,这一脚油门直接别那了,给后边车上的人吓一跳。

此时此刻刘敬民在后边坐着,司机开车,旁边坐一个小秘书,这个手就放在秘书那个腿上,秘书看样子也习惯了,另一边还给刘敬民汇报工作呢。

前边司机就看见了一台奔驰S600,直接斜着停前边了,啪嚓的一脚直接停那了,给刘敬民在后边叭的一碰,“怎么回事啊,咋的了?”

江林从副驾驶下来,拿着把五十四往前这一来,一顶司机脑袋,“下来,下来。”

后边丁建领俩兄弟,一人拿把五连子,啪嚓的一撸子,往前边一顶,“下来,下来。”

江林拿着把五十四绕到车的右后方,一敲车玻璃,说道,“刘老板下来,下来。”

刘老板把这个锁扣啪地一扣,车门一开,刚探个脑袋,江林扒了一顶他,“兄弟,你看是不有啥误会呀?我是普民集团的,我叫刘敬民。”

“我知道,我之前给你打过电话,我是深圳王加代的兄弟,我叫江林,这位叫丁建。”

“兄弟,你看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你给我姑姑给打了,欠75万不还,这笔账咱是不是得算一算?”

“老弟呀,这是赔偿还是说怎么地,你说吧。”

“这么的,我要300万,把这钱给了,咱啥事没有。”

“老弟,你看我这没有现金,你看要不你跟我回公司,我拿给你。”

“大哥,谁都不是第一天玩社会,这时候了,你还跟我俩玩心眼。”

“兄弟,大哥不敢。”

旁边女秘书吓傻了,丁建旁边还有兄弟,丁建这边指着司机,“下车来,下车,”一喊下车,司机下来了,这一顶他,“老实点,别动,动我打死你。”

女秘书在这一叫唤,丁建旁边俩兄弟直接就过来了,拿五连子这一顶子,“别叫唤啊,”女秘书穿个低胸,从上面这一看全能看见。

一个兄弟忍不住拿手咔嚓往里一摸,“别叫唤,叫唤我打死你。”

“不是,大哥,你轻点的…”

丁建在旁边说,“把手拿出来,干啥呢?”

这边二哥看一眼没吱声,这边刘敬民这一看,“我给你写支票,写支票,”一拿支票叭叭的一写,往前面一递,“兄弟,大哥知道错了,大哥错了。”

“以后长点记性,这事就拉倒了,以后我不找你了,如果说你再让我知道跟咱装b,你再欺负咱大姑,我下次来,我就不是顶着你了,我腿给你掐折了,长点记性。”

“行,兄弟你放心吧,不敢了,肯定是不敢了。”

临走江林拿五十四的巴子掉过来,朝他脑袋上哐当一下,直接打地上了,“以后长点记性,我走了。”

也告诉丁建他们哐当的一上车,这边兄弟也回来了,往车里一上,几个人开车就走了。

这边秘书在这一动不动,看到他们走了,才把衣服收拾了一下,往前这一来,刘敬民在地下躺着呢,往前一扶起来,司机也过来了,给刘敬民给扶起来了。

江林他们跑的时候,刘敬民特意看了一眼他的车,粤B四个九,秘书说,“刘老板,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没事,我打个电话,喂,张队,我是刘敬民。”

“刘总,怎么的了,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

“你马上给我拦截一辆车,粤B4个九,到我公司拿五十四威胁我,抢走了300个W。”

“抢走300万?什么事啊?”

“就刚刚发生的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马上把这台车予以拦截,他们是深圳的,回到深圳肯定得经过广州,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得给我拦住他们,一定要严审严查,最好把他们给我判了。”

“行,那你放心吧,这边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回给你。”

“好了。”

旁边秘书也说,“刘总,你看这个事…”

“不回家了,回公司,赶紧的回公司,一会等通报抓他。”

把刘总扶车上去了,脑袋留的小背头,这一下子也给打乱了,整理一下头发,55岁,也挺有大哥那个风范的,长得挺年轻的。

当时车里一上,司机找地方一掉头直接回公司了,不回家了。

另一边江林他们在车里,丁建也说,“二哥,这事办的挺过瘾,挺顺利的,这300万直接咱就给抢回来了。”

江林斜着眼睛,旁边俩兄弟哆嗦了,“你俩干啥去了?”

“二哥,当时没忍住,主要是太大了,没见过这么大型号的,那向西村一百二百的都小,这一看她的,不楞不楞的有弹性。”

“以后注意,就这一回,下不为例,咱去办事去了,你们干啥去了,办事哪行这么办的,你传出去多磕碜。”

“行,哥,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都回去吧,完之后我告诉代哥一声,”这边江林拿电话打给加代,“喂,哥,我江林。”

“怎么样了?”

“哥,挺顺利的,到这我拿五十四直接给支上了,要了300个W,我们现在往回走呢。”

“行,回来吧,你打他了?”

“我给他一下子,拿五十四的把子给他一敲了下子,没啥大事。”

“行,回来吧。”

江林认为刘敬民肯定是不敢报阿Sir,他拿五十四给你顶那了,要你都不敢。另外自个有关系,有代哥,上边有一个小勇哥,远哥,包括兵哥,哪个不是大佬级别的,整你不太轻松的嘛,也没当回事。

但是真就没成想,这个事哪那么简单,对面真就报阿sir了,他们一路奔这个深圳回,马上到前边拐个道口就上那个省道了,直接回深圳了。

眼看着六台车亮着灯,闪着光,而且底下设的卡,足足得有三十来个阿Sir,全拿家伙事在那站着。

丁建这一看,“二哥,有阿Sir。”

江林说,“把五连子啥的能放脚底下?”

“二哥,不能是冲咱们来的吧?”

“停车来,靠边停车。”

哐啷这一停下,江林这一看说道,“把车拐过来,倒过来。”

刚要拐过来,车轱辘刚打过来,丁建眼瞅着后边两台车上来了,从应急车道过来了。

丁建说,“二哥,后边来车了。”

江林这一看,“建子,赶紧的,你们下车,领你俩兄弟赶紧下车,把家伙事都拿走。”

“不是,二哥,那你…”

“你不用管我,赶紧的,赶紧下车,再一个告诉代哥一声,我跑不了了,你们赶紧趁天黑赶紧跑。”

江林想的是啥,第一只抓我一个,别抓他们一窝,抓一窝不废了吗?第二有代哥的关系,我进去我也不害怕呀。

丁建这一看,“二哥,你自个加小心,那我下去了。”领着俩兄弟哐当的一下车,五连子往腰里了一别,领俩兄弟朝那省道跑了。

两边除了树林子,再就是农村平房啥的,晚上也黑,十一二点钟了哐当往里头一进去,你上哪抓去。

眼看着前面不光说你私家车,出租车都查,其中一个小阿Sir离老远看见江林的车了,“队长,四个九的奔驰。”

队长一看,顺腰把五十四一拔出来,“走,过去,大伙来都过去看看。”

队长带着十几名阿是Sir来到了车跟前,全拿家伙事,往前这一来,喊道,“赶紧下车来,车里的赶紧下车,不许反抗。”

江林在车里把窗户一打开,拿着小五十四一扔下来,出来一举手,“我不动,我配合啊,我配合。”

队长往前这一来,拿五十四这一顶,“你是不是叫江林?”

“对,我就是江林。”

“你们不是四个人吗?同伙呢?去车里看看,还有没有人了?”

江林头都没回。底下兄弟这一看说,“队长,没有人了。”

江林说,“就我自己啊!”

“你自己?普民集团刘经理刘总,你是不是拿五十四给抢了300个W,你们不是四个人吗?人呢?”

“队长,什么人呢,我不知道啊,就我自己。”

“跟我俩装是不是?”拿着五十四照脑袋一指。

“阿Sir,我不知道,就我一个人。”

“行,我让你嘴硬,来,给我铐上,”过来四个阿Sir,把江林两手啪的一背过去,直接铐上了,往车里一带。

这个队长把电话打给刘敬民了,“喂,刘总,我是小张。”

“怎么样了,人抓住了吗?”

“抓住一个,他说就他自己。”

“他不承认,他们一共四个人,但是你把他抓住了,那三个同伙早跑了,你抓住的谁呀?”

“这个人叫江林。”

“江林?就是他打的我,他抢的钱,给我好好收拾收拾他,必须严审严判。”

“刘总,你放心,既然说到我们这了,他不带有好的,你放心吧。”

“你这么的,你先把他带回去,我给你们经理打个电话,完之后我来安排。”

“行,那好。”

这边刘敬民挺来气的,你敢打我,我堂堂国代,我让你个兔崽子给我揍了,拿起电话,“喂,闫经理,我是刘敬民。”

“老哥呀,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是不有什么事啊?“

“是这样,你底下那个小张,张队长抓了一个嫌疑人,上我公司拿五十四威胁我,在我这抢了300个W这事,人已经抓住了,但是他有三个同伙跑了,我希望你把这事必须得给我严肃处理,把那三个同伙赶紧给我抓住。“

“行行行,你放心吧,这个事我来处理,你放心吧。“

“行,那好嘞。“

江林在车里边,他是一点都不害怕,自个有代哥,我怕啥呀?是不是,代哥怎么的都能把我保出去,不算个事。

在车上那几个阿Sir一回脑袋,“我告诉你,你老实交代,一会回到分公司,你想好怎么说。“

江林牛叉哄哄的说,“我说啥呀,我犯什么罪了?我还是违什么法了?“

“你犯什么罪,违什么法了,我告诉你,私藏五十四,这一条你就够判了。“

“同志,你吓唬我,据我了解,咱们的法律,包括现在的政策,私藏五十四顶多是教育罚款,最多不超过半个月,你还能咋的?”

“行,你等着回去的。“

这边拉着江林呼哧呼哧直接给拉到分公司了,往这一来,老虎凳哐哐的一坐上,银手镯咔咔一戴。

前边三个阿Sir,其中一个就是抓他的这个张队,人家管行侦的,“江林,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得看清形势,连国代都敢抢,你们疯了,赶紧老实交代,你那三个同伙现在他们跑哪去了?谁指使你们的?”

江林这一看,“不知道,你说的我不明白,我没有同伙,我也不知道什么国代,刘敬民是谁,我也不认识。”

“不说是吧?我有办法让你张嘴。”

“阿Sir,你认为我抢也行,认为我砸也罢,你是不是得拿出证据呀?你证据拿出来我全认,你没有证据,我不认,你看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行啊,你等着。”

另一边丁建往深圳回来的时候,把电话打给加代了,“喂,代哥,我丁建。”

“江林呢?”

“二哥被抓了。”

“被抓了,怎么的了,出什么事了?”

“哥,咱们往回走的时候,在路上有啊Sir拦截,二哥,让我先跑。”

“让你先跑,做的对,做的对,什么时候事?”

“差不多得有一个小时了。”

“那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呢?”

“哥,我们省道下来的,直接钻那个树林里去了,里边也没有信号,我这刚跑出来打着车。”

“行,我知道了,你们回来吧,这事我来办。”

代哥这时候也着急了,江林被对面的阿Sir给抓进去了,到底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拿电话打给谁呀?郝应山。

“喂,老叔,我是加代。”

“大侄啊,咋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啊?”

“老叔,我兄弟江林在肇庆市让那块阿Sir给抓了。”

“江林被抓了?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老叔,具体等我有时间再跟你说,你看你那边有没有哥们或者朋友啥的,你打个电话能不能说把人先给捞出来?”

“我还真有认识的,我以前的一个下属,在肇庆当了一个副市,这样,我给你问一下,完之后你等我消息。”

“行了,这事就得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你等我消息吧。”

“好的。”

郝应山能答应帮忙,因为代哥平时对他太够用了。

这边郝应山紧接着拿电话,打给他之前的一个下属,一个秘书,现在在肇庆当副市呢,“喂,老崔呀,我是郝应山。”

“老领导啊,你这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怎么,是不是有事啊?”

“是这样的,我想求你帮个忙,有个叫江林的,在你们肇庆市让阿Sir给抓了,你帮我打个招呼,把这个人给整出来,是不是,这个人在我们深圳犯了很多事,你们那阿Sir把他给我送过来,所有的案子,所有的事,由我们深圳这边来处理。”

“老领导,这个事我还真不知道,你这样,我给你打电话,我核实一下,如果说真是这样的话,这个事我就能给你办了。”

“行啊,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嗯,那好嘞。”

这个老崔,他原先在郝应山底下当过秘书,一切的事他能不懂吗?

郝应山这么晚了打电话捞人,那这个事肯定是不简单的,所以寻思一寻思,把电话打给谁了?打给底下的尹经理了,”喂,老尹啊,我和你打听个事,今天晚上你们是不是抓人了?”

“抓人了?没抓呀。”

“怎么没抓呢?一个叫江林的。”

“哦,江林啊,领导,你是不知道,这个叫江林的的胆大包天。”

“胆大包天?犯什么事了?”

“他们一共是四个人,上刘敬民那去了,拿五十四威胁他,抢了300个W跑了,其中三个兄弟已经跑了,把这个叫江林的给抓住了,这不胆大包天吗?”

“有这事,这个果真吗?”

“果真啊!刘经理亲自给我打电话,让我彻查严查,一定要给他重判。”

“行,那我知道了,那个人现在是不是在你们分公司呢?”

“对,在分公司呢。”

“你这样,先别动,剩下的事我来想办法。”

“领导,你看…”

“你甭管了,我想办法,好了。”

这边老崔,他心挺狠,不是一般手子,即便说郝应山你是领导也好,还是老领导,但是现在你不不是我直接领导了,他们这种人,没有心,如果说一旦狠起来,你社会是啥呀?不比你们狠多了吗?

他在这寻思一寻思,把电话回过去了,“喂,老领导啊。”

“你问得怎么样了?”

“没有这个人啊,上下这个分公司,包括派派都听遍了,没有这个人。”

“没有这个人?那怎么可能呢?我大侄亲自打电话告诉我,让你们肇庆市的阿sir给抓进去了,那怎么能没有呢?”

“这个我都问遍了,他们不应该骗我呀,我一个副市,我亲自打电话,他们能敢骗我吗?”

“那怪了,老崔啊,你最好是跟我实话实说,这个事不是为我自己办的,如果说这个事一旦闹大了,惊动上边这个厅里啊,朝里的,你看可不是我能摆了的,一旦说牵连到你,你可别怪我。”

“老领导,这个事这么大吗?”

“那你以为呢,要不然我能半夜打电话吗?”

“领导,兴许我查的不是那么仔细,落了两个分公司,我再问一下。”

“行,那你再问问吧,我等你电话。”

老崔一寻思,妈的能惊动厅里,惊动朝里,这事肯定是不简单啊,再打这就没有意思了,所以他直接把电话打给刘敬民了,“喂,刘总啊,我是老崔。”

“大哥,怎么得了?这么晚打电话。”

“这个叫江林的,我已经了解了,到你那抢了300个W。”

“确实,那你有什么指示呢?”

“指示谈不上,这个对面已经找到深圳第一副市长,常务副市郝应山了,他都出面捞人了,你看这个事肯定是不能小了,我寻思我给你打个招呼,是不是,我得考虑考虑你的感受。”

“那崔是什么意思?”

“我没啥意思,我不得听听你的意见吗?你说放,这个人咱直接就放了,你要说不放,咱就不放,再找到我了,我就说我不知道,这个人根本就没在这,到最后,我就打死不承认,他能奈我何呀!”

“行啊,崔市,你看我得谢谢你,我真没想到这么一伙人,还能有这么大的背景,我以为就是一伙硫氓了,既然说找到深圳的常务副市捞他们,想必他们有一定的背景,那这样我就不麻烦你了,我自个亲自来办,谢谢你了。”

“没事没事,有什么事的话,你给我来个电话。”

“行啊,好嘞。”

这边刘敬民在这寻思一寻思,妈的,对面挺有关系呀,如果说他们继续找人的话,江林整不好真能给捞出去。

既然说白道你有关系,行啊,我自个亲自来办,寻思寻思把电话直接打给老尹了,“喂,尹经理。”

“刘总,怎么的了?”

“你这样,把这个江林你放出来。”

“放出来?”

“不是说放走,你派人给送到我公司来,送到我集团来,我亲自找人看着他。”

“不是,刘总,我给你一句忠告,也算好言相劝吧,在我们阿Sir系统,把他打伤了都无所谓,一旦说送到你那,你真说把他打伤打残了,你作为一个国代,最后对你肯定是没有好处的,你一定要想想这个后果。”

“我知道,这事你不用管了,你放心,抢走我300万,而且把我给打了,一个小兔崽子把我堂堂一个国代给打了,这口气我能咽得下吗?你放心吧,我这边你就不用操心了,赶紧派人把他给我送过来。”

“行,那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