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回国后的第一天,我与带着孩子的前男友陈铮狭路相逢。

我本想与他们擦肩而过,却被那小孩抱住大腿喊妈妈。

我愣在当场:“你这小孩,怎么乱叫妈妈呢?”

本来一脸得意的陈铮脸色瞬间煞白。

可下一秒,他又一脸庆幸。

“你不记得也好,我们重新来过。”

可他不知道,他不会有和我重新来过的机会了。

因为,我就是回来毁掉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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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回国第一天,安顿好行李后,我决定去附近的商场采购。

离开的这四年,这座城市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看到街头很多熟悉的景致,甚至会觉得自己从未离开。

所以随着自动扶梯升上来,在商场入口处看到陈铮的一瞬间,我以为一切都还在四年前。

不过很快,思绪就拉了回来,毕竟陈铮手里牵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正在冲他撒娇。

我有些晃神,我才离开了四年,他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真是物是人非。

想着,我径直向前走去。

猝不及防的,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

我低头一看,正是那个小男孩。

他不管不顾的抱住了我的大腿,然后脆生生地大喊:

“妈妈,你终于回来看丁丁了!”

我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往后退:“小朋友,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妈妈。”

“就是就是!爸爸天天都给我看妈妈的照片,丁丁不会认错的!”

说着,小男孩转过头去冲着陈铮邀功:“爸爸,我找到妈妈了,你要不要奖励丁丁?”

我愣愣地看着陈铮向我走来。

这四年里,我还和从前一样一副学生气,但他已经成熟了太多,看着我,眼里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妍妍?你真的回来了?”

站在我身前许久,他哑着嗓子开口。

意识到已经有人在打量我们三个人了,我有些尴尬:“是呀……没想到这才几年不见,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小男孩又迫不及待地插嘴:“我是爸爸妈妈的孩子!不只是爸爸的孩子哦。”

我颇有些无奈,捧起小孩胖乎乎的小脸:“小朋友,你可别乱认妈妈啊,我生没生过孩子,自己还不清楚吗?”

刚刚还有些激动的陈铮,突然间脸色惨白。

“妍妍,你不记得了么?”

我一脸懵:“我应该记得什么?”

陈铮怔怔地看着我。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僵持在商场入口。

我实在觉得不自在,正想和他们分开,却突然被陈铮拉住,他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不记得也好。妍妍,我们重新来过吧。”

他抓住我的手,是那样坚定和强硬:“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孩子,丁丁。”

2

仿佛惊雷炸响在耳畔。

他倒是非常自然的推着我的购物车,带着孩子就要往里面走:“你要买什么?这些年没回来,也不知道你对这些还熟不熟悉,我来带你。”

我被他扯进超市后才反应过来,一把打掉他的手:“你什么意思?话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生过孩子?四年前我不是高考后就出国了吗?”

陈铮嘴唇翕动,或许也是一时间解释不了。但是很快,他就调整好了状态。

“妍妍,你可能忘记了很多事情。等到我了解清楚了,再来告诉你这四年发生了什么。”

我认真地反驳他:“我脑子很清楚,我的记忆没有断档,五年前你生日那个晚上我们决裂,之后我搬到学校住,直到高考后陈叔安排我出国。我上哪有这么大个孩子?”

听到我的叙述,陈铮明显松了口气:“你就记得生日那晚我们吵架了?”

我忙不迭地点头。

他彻底放松下来,轻轻握住了我的手:“那我今晚慢慢说给你听。妍妍,我真是感谢上苍,让我有这个机会和你重新来过。”

我直接抽开,冷冷一笑:“什么重新来过?五年前你都未曾珍惜过我,五年后倒是跑来深情款款地说要和我从头再来了?”

他一副深情难抑的样子,定定地看着我,并不反驳一句。

“妈妈,我们一家好不容易见面,就不要吵架了,好不好?爸爸一直都很想你,爸爸对丁丁说,他最爱的人就是你了。”

我被这小孩的话弄得尴尬到无地自容,继续怒瞪着陈铮:“这就是你教的好孩子?大庭广众、人来人往的,什么都敢说?”

陈铮倒是笑着摸了摸小孩的头:“是我做的不够好了,但是没事,以后你来教,我和孩子都听你的。”

“神经病。”

我直接转身就走。

回家后,我气得狂灌了一大杯凉水。

哪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子突然被前男友带着小孩找上门,都会觉得膈应吧。

还没把气喘匀,就听见有人敲门。

打开门,这次只有陈铮在,他带着几个男人进门,不由分说的开始把带来的物件安排进我家。

我赶紧要拦,可是哪里拦得住?

在我们俩的关系里,陈铮一直都是上位者。

“妍妍,我刚才找江海天了解过了,你确实忘记了一些事情。但是没关系,记不得咱们就一起忘记,以后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陈铮深情款款地握住我的手。

我一把打掉:“谁要和你好好过日子?我好好一个独身女性,突然间要接手那么大一个孩子,还是已经分手五年的前男友的,你出去问问哪个女孩能答应?”

“不,你会喜欢丁丁的,就像当年喜欢我一样。妍妍,你不在的时候,我们都很想你。这些年我身边没有别人,只有丁丁,我坚持一个人把他养大,就是为了等你回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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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陈铮告诉我,四年前我是生下了丁丁后才出国读书的,也根本没有参加国内的高考。

怪不得和别人聊起来高考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都是那么模糊的画面。

“我怎么可能刚成年就生了孩子?我们两个人都分手了,怎么会牵扯出一个孩子来?如果我真的生了孩子,怎么可能同意出国,把孩子扔给你?还有,我为什么会忘记这一切?”

我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陈铮早有所料,轻轻抱住了激动的我。

“当年我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害得你那么年轻就有了孩子……你也记得,我们当时吵架了。所以你知道有丁丁之后,是坚决不肯要他的。是我太爱你,怕你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才求你把孩子留下来的。”

说着说着,他似乎哽咽了,我也逐渐平静下来。

“你出国,我把孩子带在身边等你回来。幸好你现在回来了,妍妍,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人阻挠我们,只要你愿意重新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就能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我似乎被他说服了:“那你妈妈呢?她永远不可能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陈铮身子僵了僵,斩钉截铁地说:“不会的。这一次,谁也不能阻拦我们,我不会让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再对不起你了。”

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了一个微笑。

你最好说到做到啊。

毕竟这世界上伤我最深的,就是你了。

自我回国后,陈铮一直鞍前马后地替我打点一切。

我大学在国外学的是设计,而他已经被陈叔安排进耀万集团担任副总,等着继承家业了。

因此,他直接让我空降到了设计部跟着主设计师学习,一进公司就是设计助理的职务。

我很快打通了耀万集团上下的关系,也因为有陈铮的撑腰,耀万的设计稿基本上我都能接触到。

随着我在耀万的青云直上,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

这天刚下班,就看见陈铮在地库那边等我。

这段时间他对我展开了热烈的攻势,加上丁丁一直在助攻。

丁丁长得集合了我和陈铮的优点,除了话很多之外也是一个挺可爱的小孩。

尤其是知道他是我生的之后,我总会忍不住对他心软。

而过去我确实曾经对陈铮爱得死去活来过,所以,虽然始终没有松口和他重修旧好,我的态度也不断软化。

陈铮自然看到了复合的希望,对我越发的好,几乎是有求必应的态度。

是以,看到他后我也不扭捏,快步向他走去。

倒是他身上笼罩着一层阴翳:“我妈说,想让你回去看看。”

我一顿,立刻抬头看他。

陈铮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你放心,一切都有我在前面顶着。妍妍,我带着丁丁苦苦等了你四年,你知道这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所以别说是我妈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一定会护住你。”

我不置可否:“我可是记得五年前你怎么对待我的,你最好说话算话。”

陈铮手里的方向盘瞬间滑了一下。

“对不起,妍妍。”他声音低低的,许久才吐出下半句:“我这辈子怎么都偿还不清欠你的,今后,我会用我这条命来补偿你。”

4

陈铮的妈妈俞纾看到我后的眼神里,冷漠中带着些许嫌弃,嫌弃中又夹杂着猜忌、不甘和自嘲。

一如当年,她第一次见到我时的样子。

这些年,我和我母亲始终是她的心魔,是她婚姻的阴影,是她夜夜的梦魇。

“妈,我带妍妍回来了。”

陈铮紧紧抓着我的手往里走:“丁丁呢?几天不见,他肯定想妈妈了。”

“站住。”

冷眼看着我们往前走的俞纾终于开口:“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家里走,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家教都没有?”

我抽了抽被陈铮紧攥着的手,发现挣不开,索性抬起来给俞纾看:

“陈夫人,如您所见,不是我想进您家大门的。我的家教一向是,可敬者,敬而待之,可爱者,爱而待之——”

我转过身来,紧紧盯着俞纾的眼睛:“可恨者,更是想怎么待,就怎么待!就凭您的所作所为,我为什么要对您毕恭毕敬呢?”

俞纾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捂着胸口冲着陈铮大吼:“你是嫌我活得太长了吗?带她回来就是要气死我的吗?陈铮,你要还是我儿子,就赶紧让她走!”

陈铮捏了捏我的手心,也跟着我转过身来直视着俞纾,挡在了我的身前。

“妈,我说过,这辈子除了妍妍,我谁也不要。而且我们已经有丁丁了,您不希望看到丁丁有个完整的家吗?”

“你这样的想要什么样的媳妇没有?外面的女人排着队等着嫁进我们家来!丁丁完全可以有更优秀的母亲!但是唯独她,”俞纾用手恶狠狠地指着我,“绝对不行!”

“妈,过去的那么多年,是我们对不起妍妍。妍妍的妈没有做错任何事,如果你要怪,你也只能怪我爸。你已经毁了你自己的婚姻和你儿子的童年了,难道还要毁了我的婚姻和我儿子的童年吗?”

俞纾脸色惨白,捂着胸口“你,你”了半天,说不出半句话来。

“妈,如今妍妍好不容易愿意给我机会从头再来,我绝对不会放手。就算是妍妍要我的命,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给她,因为这是我欠她的。”

“你儿子的幸福,只有任赢妍能给。如果你还想要我好好活着,就成全我和妍妍吧。”

俞纾气得摔门而去。

我担忧地看着陈铮,他倒是长舒了一口气,摸了摸我的头:“不用担心,一切有我挡在你前面。”

我只是怔怔地看着他许久,才感叹一样说:“如果五年前你就这样做,会不会我们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呀?”

陈铮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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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十年前,我被陈科齐接到陈家。

那时我刚刚丧母,爸爸立刻另娶她人离开了这座城市,我被亲戚们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最无助的时候,陈科齐如同神祇一般来到我的世界。

而那个时候满心以为终于有了容身之地的我没有想到,我是踏进了一个漩涡。

我妈妈宿萦是陈科齐的初恋,他们本来是门当户对、青梅竹马的好姻缘。

只是后来的剧情非常俗套,宿家投资失败,我母亲从凤凰变成了山鸡。而陈母所在的俞家则成为了新贵,为了挤进上层,迫切谋求和老牌家族联姻。

于是陈科齐赶鸭子上架娶了俞纾,我母亲也嫁给了我父亲,两家分别生下了我和陈铮,本应再无交集。

但是陈科齐始终无法忘记我母亲,他对于俞纾每瞧不上一分,心里就会偷偷美化我母亲一点。

于是莫名其妙,这个未曾谋面的宿萦成为了俞纾的劲敌,她把婚姻中所有的不满和不平都归咎于我母亲。

俞纾对我的恶意是那样明显,明显到陈科齐都不敢明面上对我好。

佣人们对我也无比怠慢,本来就略显孤僻的我更是谨小慎微。尽管如此,我依然莫名其妙背上了“小三的女儿”“私生女”的骂名。

“我不是陈家的私生女!我妈妈也不是小三!”

起初,我还会跟那些碎嘴子据理力争,但换来的只有她们变本加厉的孤立和作弄。

“你不是陈家的私生女,陈铮他爸为什么要收养你?你妈妈不是小三,陈铮他妈妈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她?”

众口铄金下,我根本就说不清楚,也没有人会相信我。

只有陈铮。

每当我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只有陈铮会带着他的好兄弟江海天从天而降一样为我出头。

“你们一口一个小三,谁教的这样的好家教?你们跟我说说,任赢妍她妈妈是我们陈家谁的小三?”

此话一出,那群女生瞬间噤声。

哪里能当着陈铮的面议论陈科齐?

这些子弟的家庭势均力敌,尽管生意做的有大有小,但是互相也都是熟人。议论我不过是捏捏软柿子,发泄不知道哪里来的戾气,真要扯到陈科齐这样的大人身上,那就是纯给自己找事了。

“妍妍相当于我的妹妹,”陈铮一把把我揽过来,“她过得很苦,她妈妈也是无辜的。我们家把她接过来,就是为了让她享福的。谁要是欺负她,就是要对上我了,你们自己好好想想。”

少年的话虽然语气不重,却充满了维护和警告的意味,让我一瞬间鼻子一酸。

那个时候的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也是陈铮计划中的一环。

我对陈铮无比地信任与依赖,毕竟整个陈家愿意亲近我的除了陈科齐,只有他。而俞纾宠得他无法无天,根本也管不了他。

有了陈铮,虽然私底下受到的绊子依然很多,但是明面上我也算是能过下去。我深知寄人篱下的道理,如此也知足了。

而我最重要的青春期,是陈铮陪着我一起度过的。他和江海天成了我最好的两个朋友,尽管那些公子哥和娇小姐看不上我,陈铮还是强势地把我带进了这个圈子,并且牢牢地护着我。

“妍妍是我的妹妹,谁敢对她不好,就是对我不满意,大家看着办!”

一次又一次略显中二的维护,让我对陈铮有了不应该有的心思。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窦初开的时候,对我好的只有他,一直陪着我的也只有他。

直到陈铮十九岁生日那天。

6

陈铮过生日向来是前一天出去和朋友们聚,当天在家过的。

他们一帮男孩子在外面闹到很晚,我也没有掺和,早早在家睡下。

深夜却听见有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我房门。

我的房间在陈家很隐蔽的地方,因为相对阴暗潮湿一些,所以俞纾“精挑细选”了它恩赐给我,一般是没有人会经过这里的。

我有些惴惴,试探性走到门口,听了半息,终于听清了是陈铮。

我赶紧开门,醉醺醺的他直接倒在了我怀里。

我被他直接压倒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想把他扶起来,却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拼命压低了声音:“陈铮你干嘛呀,赶紧给我起来!”

“起来?”陈铮从鼻尖冷哼了一声,我无端地听出了几分轻佻和无赖。

“你不是早就想我这么做了吗?”

我如遭雷击,呆呆的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有着醉酒后的朦胧,朦胧背后却带着些许嘲弄。

“不是喜欢我吗?主动过来找你,怎么你还不高兴?果然和你妈一样,又当表子又立牌坊的。”

我感到整个身体一寸又一寸的冷凝。

而他倒是愈发热起来了,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不得不说,他的手法很好,我竟沦陷在他温柔的手法里,连内裤都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