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我家人的死活,我那小儿子尚且在襁褓之中,整日哇哇哭个不停,可家中实在没有余粮,听说刘文彩爱好喝人奶,为了生活,我不得不进入他的家中,在哪里,他不光喝我的奶,还对我做了不轨之事,我.......,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面对着询问的目光,罗二娘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似乎她再次回到那个遥远而又陌生的旧时代,眼神里充满着委屈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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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形象

罗二娘是民国时期四川著名的恶地主刘文彩的同乡,新中国成立以后,为了树立旧时代的典型,喊出了“文艺服务于政治”的口号。

刘文彩的身份无论从那个角度讲,都符合这个形象,罗二娘的控诉无疑符合时代的潮流,刘文彩开始从现实生活中走向艺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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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精彩的小说都不如现实生活鲜活,只要撷取其中的一角,就足以让群众认识那个罪恶的旧时代,但艺术又不能完全符合现实,必须要进行一些加工。

为了使这个人物更加符合形象,刘文彩由现实生活中的一米八三,变成了戏剧中的一米三。

这绝对不是故意丑化,而是让大家更加直观地认识这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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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京剧里的曹操一定是白脸,代表奸诈,包拯一定是黑脸,代表忠义。

这是自传统沿袭而来的习惯,《三国演义》里为了表现曹操的奸诈,故意将历史中原句“宁我负人,不让人负我”改成了“宁教天下人负我,休教天下人负我”。

几个字的差别,立刻就能凸显人物的形象,但又不至于使得人物形象本身出现大的偏差。

因此,这种安排不仅符合传统的艺术习惯,更是适应了当时的政策,通过一个人让大家对那个时代有了部分的了解,通过新旧的对比更加凸显现新时代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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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长相,接下来就是安排具体的事例。

刘文彩在1949年10月份去世,具体事例需要向同乡、朋友以及家人去询问。

有了具体的案例才能让这个人物更加丰满,就像要说明大禹是英雄,就不能一直是说大禹心怀天下,应该通过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来丰富其形象。

罗二娘带着故事来了,她口中的刘文彩酷爱喝人奶,周边很多产妇都被他以巧取豪夺的方式征到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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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对产妇的质量要求极高,健康排在首位,长相、身段必须俱佳,电影里的刘文彩每顿饭喝上十大碗新鲜的人奶(十个大青碗据说仍留存于今日),产妇必须按要求完成任务。

罗二娘口中的吃法与戏剧里演绎的不一样,刘文彩要学习婴儿那般用嘴直接吮吸,若是产妇不能满足他吃奶的要求,立刻就会遭到非人的折磨

其中一项折磨最是令人感到惊心动魄,会被放入水牢囚禁七天七夜,想象一下,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浸泡七天七夜,一般人谁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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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收租方面他也是表现出极端的苛刻。

为了获取更大的进项,他用小斗往外借粮,用大斗往里收粮,凡是四川安仁一带的百姓,几乎全部受到过他的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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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道自在人心

经过几十年的压榨,他的家底由原来的三十多亩地,突然飙增到一万两千多亩,相当于8平方公里,他所处的安仁镇如今一共有21.36亩平方公里。

再加上其所建设的豪华住宅以及安仁商业街,这样算来,安仁镇有大约一半的土地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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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没有剥削哪来这么雄厚的财富?

他还未曾起势时,他的弟弟在四川宜宾担任旅长,朝中有人好做事,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不可能不求助于弟弟。

有了弟弟这个最强辅助,他做起生意来自然是顺风顺水,为了获得巨额的利润,他大面积的种植鸦片,并通过个人的商队将之销售到全国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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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冷月英声称自己没有住过水牢,官方出文披露不曾有水牢的存在,被别有用心者断章取义,说有人在刻意丑化刘文彩。

虽然其没有水牢,但水牢却具备另外一项罪恶的功能,贮存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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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自古以来是小农社会,对田地有着深深的眷恋,若非其巧取豪夺,谁会拱手相送呢?

况且他再有钱,也不可能用正常的价格购买土地,答案只有一个,他使用卑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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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的百姓实实在在受到过刘文彩的压迫,如冷月英他们一家,曾是自耕农,因为失去了田地,一家子全部沦落为了刘家的佃农,每年都要上交粮食,上交完之后,所余粮食根本不够一家人正常的开支。

刘文彩但凡是个善人,就不会在他们走投无路之际,强卖去他们唯一的田地,而是应该给予必要的帮助,让他们暂时度过眼前的难关。

因此,断断不能因为水牢不存在就直接给刘文彩一个正面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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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喝人奶的事情,刘文彩的儿子刘元龙面对来自于外界的污水,曾奔走呐喊过,表示父亲从来没有喝人奶的习惯。

但是他接下来的话无疑说明了这件事情的确发生过,他说当年父亲由于身体的原因,在郎中的建议下,确实喝过一个多月的人奶,不过,那些产妇都是花钱雇佣而来,他们也都心甘情愿,不存在任何逼迫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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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中国古代“为尊者讳”的习惯,刘元龙是否在撒谎呢?

现如今,有明确的证据证明刘文彩的确喝过人奶,且他喝人奶的青瓷碗完完整整地保存在当地的博物馆。

难道连历史的证据都能造假?如果仅仅需要喝一个月的人奶,刘家需要招纳几十个产妇吗?还有,到底什么病需要用人奶医治?很明显,刘元龙的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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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铁证面前,他终究还是承认了父亲的确有这个习惯,但仍然坚持刘家没有强迫那些产妇,而是支付了相应的报酬。

一个老人,喜欢做婴儿该做的事情,这种习惯本身就说明他从来都是以地主豪绅自居,从来没有将底层人民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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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孙子刘小飞还提出另外一件事替爷爷正名,为方便四里八乡的孩子们读书,祖父曾出资2亿法币建了一所学校,即今日的安仁中学。

这是迄今为止四川省建筑质量最高的学校,至今没有出现过任何工程问题。

如果他真的一个十恶不赦的人,难道会花这么大的血本建立学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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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飙》里的反面人物高启强也建立了学校,还有养老院呢!难道这些就证明他就是好人吗?他建立学校的目的是什么?肯定不是为穷苦百姓准备的,最受益的莫过于刘家的子弟,还有周边的权贵们。

这能算是善举吗?他的出发点仍是为个人服务,就像紫禁城的建立,其初衷是皇帝为满足个人的需要而建立,而不是为给后世留一个故宫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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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定性

首先,生活在旧时代,他的身上有许多旧时代的陈规陋习,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他的五姨太王玉清,就是他通过强买强卖的方式搞到手的。

当年,王玉清一家穷困潦倒,从外地逃难到安仁,按照一些人的说法,刘文彩乐善好施,每每遇到困苦之人,都会主动上前提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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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大批逃荒的人物,还会主动架棚施粥,为路过的穷人提供帮助。

王玉清一家算是困难户吧!刘文彩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人家的苦难,而是人家小女儿的容貌,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想纳年方二十五岁的女子为妾室,就这第一眼就足以证明其为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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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乐善好施的人会第一眼看到他人的苦难吗?

答案显而易见,他们会想法解决对方的困难,而不是在人家遇到困难的时候提出非礼的要求。

王玉清偏偏在这个时候嫁入了刘家,虽然王玉清对外界说刘文彩是除了父母之外,待自己最好的人,但是不能因为当事人选择了原谅,这件事情就不再具备罪恶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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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写过一篇文章《聪明人和傻子和奴才》,里面的奴才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身份,逆来顺受,主人的一句夸奖都能让他开心半天。

我党扮演的其实就是“傻子”的角色,不会假惺惺地做出安慰的姿态,而是作出实际行动,让全国人民实现真正的自由。

因此,断断不能因为王玉清一句看似正面的评价,就让压迫和欺辱成为合理的存在。王玉清之所以能做出这样的评价,是因为早就成长为腐化分子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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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料披露,在其当上五姨太之后,吃鸭子不吃肉,专吃鸭爪。她为什么感觉幸福,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咋个不幸福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由此判断,王玉清的话不能成为刘文彩洗白的证据,反而愈发地证明了他们沆瀣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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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刘文彩的的确确做过逆潮流的事情。

1927年,他命令手下逮捕了我党在屏山县的农会负责人——徐经邦;次年,因不满于我党的抗捐运动,杀害了以党员李筱文为首的农会会员七十余人。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来又连续作案,始终站在我党的对立面,与“蒋家王朝”为伍,十几年间,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忠义之士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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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即使杀他一万次也不为过,可是由于他恰巧死于新中国成立的前夕,我们没法对他采取任何行动,不过借由其名头来宣传新时代,抵制旧时代。

他有什么委屈可言,他有什么冤情可言,为什么今天宣扬为他平反的声音愈来愈高涨,或许这中间刘家后人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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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认为自己的先人曾做过好事,不应该受这种无妄的脏水。

可是那些惨死他手中的忠烈,那些被夺走了田地、无家可归的农民又该找回要回公道呢?

因此,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刘文彩定性为好人,那些好事不是橡皮,不足以擦除其一生犯下的罪过。

参考:

知乎:刘文彩能平反吗?刘文彩能平反吗? - 知乎.html

百度百科:刘文彩刘文彩_百度百科.html

中国四大地主的真实面目 .人民网 . [2023-12-15]人民文摘.html

刘文彩五姨太的传奇人生,网易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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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文:《收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