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张令军

听我大堂哥说,三婶现在对我意见大得很啊!

那天三叔去世,她找先生专门看了,众多子侄中,只有我亲自给三叔披麻戴孝,他才会在另一个世界安康快乐,更会保佑在世的亲人们平安幸福。

你说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啊!

三叔自己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婿,去世的时候,却偏偏让我这个名不见经传,最不讨喜的侄子去给他披麻戴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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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还要自己的儿子和女婿干什么呢?

记得那是2008年吧!

我才刚结婚一年,那时候媳妇已经怀着五个多月的身孕了,可是我俩还没有稳定的工作,媳妇在家休息,我就四处打工揽活挣零花钱。

日子过得要多难就多难,说不出的恓荒。

大夏天,家里连个电扇都买不起,热极了,媳妇就把头扎在冰箱里乘凉。

也幸亏家里还有一台旧的二手冰箱。

我自己苦点累点倒没啥,主要是真的心疼媳妇和孩子。

老是那么混着也不是个办法,正好我有个熟人的小超市要转让,连房租带货物,总共是三万块钱。

这个超市就在我们小区门口,过往的车辆都是城乡的公交车,周围有五六家小超市,生意都特别好。

如果接手经营的话,即便是发不了大财,但是维持我们一家的生活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原店主我认识,是我们前院的一个老奶奶,她都干了有十几年了。

但是随着年龄增大 ,老人家力不从心,就打算低价把店转出去。

三万块钱真的是很划算,一点额外的转让费都没有收,当天接手,当天就可以营业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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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啊!

我先是找朋友和亲戚们借了一半,也就是一万五。

然后就和老奶奶商量,说∶“现在手头实在是没那么多钱,能不能把剩下的一半先欠着,到年尾的时候,无论我是借还是用盈利的钱,总之肯定会一把还上的。”

奶奶也是个好心人,对我们的情况比较了解,当即就应了下来,说∶没事,都是邻居,有什么大不了的,实在没有的话就晚点给呗!

我们连欠条都没有给奶奶写,只是口头承诺,到年尾一定把剩下的全部还上。

接店的时候是七月份。

然而仅仅才过去一个多月,奶奶家就出事了,她唯一的儿子开出租车的时候出了意外,奶奶也因为惊吓而住进了医院。

短短几天的时间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

周围的邻居们能帮忙的都伸出了援助之手。

这时候我们再不还钱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我和媳妇就回了丈母娘家,只用了半天的时间,丈母娘把亲戚们借了个遍,总算是帮我们凑了13000。

可是还差2000啊,而且老奶奶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不但没要借条,她们甚至连利息都没有提,我寻思着再多给人家1000块钱,权当作为邻居我去送礼了。

思来想去,家里的亲戚们差不多都借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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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三叔家我没有借过。

这个三叔是我的亲叔叔,我爸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三叔家距离我们家比较远,他和婶婶在另外一个县城开了家诊所,听说生意不错,好的时候一天能赚几千块钱呢!

主要是和三叔联系的不多,所以我之前没有去找他借过钱。

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嘛!

所以当天我就带着礼物坐车去了三叔家。

那天他家特别忙,屋里坐满了病号,因为人太多,我也没好意思说借钱,从早上一直等到下午,直到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叔叔才问我∶“咋了?有啥事吗?”

我赶紧上前说明来意,说∶“只需要借3000就行了,叔,我现在这个店生意也可以,一天光毛钱就能收个几千块钱,到时候肯定先还你的。”

叔叔刚开始没说话。

盯了我老半天,然后才忿忿地说∶“你咋想起来找我借钱呢?我们没钱,我自己还欠着外债呢?”

听他那么说,我就赶紧表态。

“叔,要不你先帮我周转三天,就三天,我一准儿给你送来,带利息也可以,我给你写欠条。”

其实就按我们店当时的营业额来看,三天我肯定能把3000还上,经营了一个多月,店铺的生意是很稳定的。

可是即便是那样,三叔依然回答的斩钉截铁,说∶没有,不借。

可是我明明看到他随便开一单中药就是七八百的价格,办公桌旁边的抽屉里全是红红的票子,少说也有五六千了。

既然人家不借,我又能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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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告辞回来,把已经筹到的13500全部给老奶奶家送去。

又过三四天,把店里的营业额全部算了一遍,除去正常进货的钱,又送去了3000。

15000是还的账。

多余的1500算是我们的谢礼。

此后我和媳妇就安心地把店铺经营了起来,还了所有外债,又把店面扩大了两倍,还买了其中的两间门面。

当然,这都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自那次借钱以后,我和三叔的联系就更少了,除了偶尔亲戚们聚会时打个招呼以外,我们甚至都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彼此的基本情况。

也不是刻意要记仇。

主要是大家都忙,为了自己的家庭和生活,谁不是天天忙得马不停蹄呢!

这些年我和媳妇养了两个孩子,买了两套房子,还把两个孩子都供成了大学生。

不知不觉的人到中年,我的身体也开始走下坡路了。

得知三叔重病住院的消息,我们哥几个可谓是一路流着眼泪往医院奔的。

但是到了医院却又被通知说人已经不行了,都拉回家了。

紧接着我又和兄弟们一起往老家跑。

终于赶在三叔之前我们先到了家,一群人都站在大门口迎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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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家后三婶却独独点了我的名字,说∶“我已经找先生问过了,你三叔这回事得你给他披麻戴孝,打幡守灵才好呢!你们俩个人的八字合啊!呜呜……”

三婶说着还哭了起来。

说实在话,我当时有点懵。

两个人几十年都不联系,没有任何交集,突然间让我扮演孝子,又是守灵又是打幡的,咋感觉那么别扭呢?

不过我也没多说啥。

毕竟是我爸的亲兄弟,我的长辈。

倘若我披麻戴孝真的能让他安息,能对活着的人更好,那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

可是事情偏偏就的那么不巧。

我们这边人去世是要在家里停三天的。

前两天我都守了。

到了第三天正日子,亲戚朋友们都来吊丧,正需要我披麻戴孝表演的时候,很不巧我却突然发烧了,高烧不退,体温39至40度。

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间就变成那样子了,躺在床上直打颤。

媳妇急得要把我往医院送。

三叔和她的孩子们却一个劲儿地给我打电话,说亲戚朋友们都到了,就等着我一人了。

电话打多了,催急了,媳妇说话也没有好气,直接怼回去说∶“我们的人命都快没了,躺在床上打摆子呢,你们催啥催?难道少他一个人戴孝,你们家都丧事就不办了嘛!”

结果就因为这几句话,我算是彻底把三婶一家给得罪了。

到处说我不通情理,你亲三叔不在了,你都不愿意戴个孝,装什么病人啊!明明是自己发达起来了,瞧不上三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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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他们家有事也不告诉我了,扬言要和我一刀两断,并且开始拉帮结派地孤立我。

你说这都是整的什么事啊!

现在人的关系怎么这么脆弱?发现越是亲人反而越敏感,一点点小事情都能牵扯到面子问题上去。

反正为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了。

大家说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有什么好的补救办法吗?感谢支持,欢迎留言评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