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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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 国 倾城——西 施 传 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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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头】
1、老子住宅 日
[字幕] 春秋战国时期 洛邑(今洛阳)
一张古朴的石桌之上,摆着一张围棋棋盘,一旁的桃树上有桃花纷纷从空中落下。老子与孙子凝神静气铺席而坐,手举棋子在棋盘上交替落子。手执黑子的孙子孔武有力,身材魁梧,两眼炯炯有神地注视着棋局,面露得意之色。老子年龄稍长,柔弱谦和,彬彬有礼,深沉内敛,仙风道骨。
远处,几个少年坐在草席上正在大声读书,隐隐约约传来声音:“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少年伍子胥与范蠡在练剑。在练剑的空闲还不时地往棋局处扫眼关注。
老子的手突然悬在空中久久未能落子,直视棋盘,作深思状。
孙子:“先生为何举棋不定?”
[李聃的面部特写并字幕]:李聃,春秋战国人,世人尊称老子,《道德经》作者,中国道家始祖。
老子:“我在考虑怎样让孙武先生不至于输得太狼狈。”
[孙武的面部特写并字幕]:孙武,春秋战国人,世人尊称孙子,《孙子兵法》作者,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军事学家。
孙子面露惊异之色:“哦?以先生之意再下输棋已成定局?”
老子点头。
孙子不服气地在棋盘上点上一子:“明明是我赢了,先生还在说梦话。”
老子:“道中有道,造化无穷,难言也。”
孙子:“先生此话何意?”
老子:“孙武先生的兵法独步天下,可是这棋艺嘛,还显得刚劲
有余,阴柔不足。”
老子丢下手中的棋子,捋须微笑。
孙子:“先生的笑声中可是大有玄机呀。”
老子:“玄机说有即有,说无却无。”
孙子弯腰拱手示礼:“愿先生赐教。”
老子抄起一枚棋子点在棋盘上:“先生不知柔能克刚的道理吗?”
孙子看着棋盘迷惑不解:“柔能克刚?”
老子点点头:“对,以柔克刚,以无形胜有形,以不足胜有余。”
孙子低头看棋:“柔能克刚?这怎么可能?”
老子捋须抬头,见天空飞过一群大雁,头雁不时地发出欢快的叫声惊破长空。
老子向伍子胥与范蠡招招手。两人停剑过来。
老子:“谁能将那只头雁射下来?”
伍子胥敏捷地将挂在墙上的弓取下并搭上箭:“我来。”
箭向空中飞去,头雁应声而落,雁群队形大乱,哀叫声不断。
老子:“不错不错,子胥不负天资,箭术大有长进。”
伍子胥得意地看着范蠡。范蠡拿过伍子胥的那张空弓,张弓拉弦,却并不搭箭,而是将弦空弹了出去。弓弦空弹后发出巨大的回响声。一只正在空中胡乱拍打翅膀不知所向的大雁应声而落。
孙子惊谔地站了起来。
伍子胥将落地大雁捡回,孙子将死雁一把夺在手中反复观看。
孙子:“这——怎么可能?”
范蠡:“先生,这只雁本来已是只伤雁。”
孙子:“何以见得?”
范蠡:“头雁被射,群雁慌乱之际四散逃命,唯独这只雁行动呆
滞,不知所向且哀鸣不止,所以我判断它是只伤雁。”
孙子:“那又怎样?”
范蠡:“当它听到弓响之声时,会惊吓不已,心胆俱裂,旧伤复
发,所以掉落下来。”
孙子大笑,赞许地:“厉害厉害,以柔克刚,以无形胜有形?嗯,
有意思。”
老子微笑不语。
孙子拍了拍范蠡的肩膀:“可惜呀可惜,要不是你年纪尚幼,今
天我赢棋后带走的就不是你子胥师兄,而是你喽!”
老子听到孙子的话后脸色一变,用颇为不解的眼神看着孙子,又看看棋盘。
孙子抄起一枚黑子重重地点在棋盘上:“今天又从先生这里学到
一些道理,不过以在下之见,这局棋先生还是输了。”
2、大门外 日
老子对已打点好行囊准备出发的伍子胥深情注视。
老子:“子胥,与孙先生的这场赌局为师输了,正好你父亲当下
也盼你回楚国建功立业,为师希望你能有所成就,以不负你父亲对你的期望。”
伍子胥充满自信地点点头,转头对身后的范蠡做了一个鬼脸。范蠡憨笑以对。
老子:“为师这里有块玉,临别之际,送于你作个纪念。”
伍子胥接过玉,见上面刻有八个字:欲过则害,无欲则废。他不解地点点头。
孙子抱拳:“告辞。”
二人骑马至一转弯处时,孙子再次回首向老子挥手致意。转过弯后,他从怀中悄悄取出藏着的一枚白棋子,一扬手,将其抛向路边的一条溪水之中,那枚白子在水中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随即缓缓沉向水底。孙子脸上露出一丝深藏已久的笑容,得意而诡秘。
老子与范蠡看着孙子与伍子胥的身影渐渐消失。
范蠡:“恩师,为何每次让我们练射时都会先射头雁?”
老子拍了拍范蠡的肩膀:“人生追求的常常就是这只头雁的位置,
能见到常人所见不到的风景,享有常人所享不到的福祉,看起来风光无限,然而,它又往往因为位置显要而成为猎人首选的目标,大风光之下必藏有大险恶,你明白吗?”
范蠡:“学生明白,既然如此,那您为何还要让子胥师兄不留下来
做学问而要让他出去经历风险呢?”
老子:“子胥一直都有展鸿图做王公的志向,他的父亲又是楚国
的大司马,正想让他子承父业,即使人生有大风险,为师又怎能阻挡他呢?”
范蠡若有所思:“那——孙先生为何还要偷您的棋子呢?”
老子:“哦?你也看到了?”
范蠡点点头。
老子:“那你为何当时不说出来呢?”
范蠡:“他是长者,我怎么可以让他颜面无光呢?”
老子:“呵呵,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他决意要带走子胥,将平生
所悟兵法悉数传与他,我怎么能让他空手而归呢?”
范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老子:“不提这些了,范蠡,说说你的志向吧。”
范蠡:“我?”
老子点头:“嗯。”
范蠡:“我嘛,既不想当那只头雁,也不想碌碌无为,您说我该
如何做呢?”
老子:“傻孩子!世上哪有你说的这种事呢?”
范蠡:“那我就骑一头青牛,身背弦琴,周游天下,过平静安逸
的生活。”
老子大笑:“你这顽童,怎么能把为师的志向当成你的志向呢?”
范蠡:“不可以吗?”
老子:“当然可以,不过,以你的天资,这样做无异于暴殄天物。”
两人转身向里走去,院墙内又传来了其他学子们朗朗的读书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两人身后桃花纷纷落下。
3、楚国边城 日
孙子和伍子胥走到楚国边界的一座城前停了下来,城墙上贴了一张伍子胥的画像,上面写着几个字:通缉要犯伍子胥。两人面面相觑。
楚王宫,楚王正在向满身鲜血趴在地上的伍奢厉声喝斥:“伍奢!你到底给你儿子写不写信?”
伍奢无力地摇摇头:“不——”
楚王:“大好的荣华富贵你不享,却专和本王作对,给我打!”
神情紧张的孙子走进一间草庐,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孙子:“楚王要强娶他未过门的儿媳妇,遭到你父亲的严厉反对,
楚王将你父亲打入死牢,就等抓到你后一起受刑。”
伍子胥大哭:“父亲——”
孙子的眼神无奈地转向莽莽群山。
4、[字幕] 六年后
一片空旷的演兵场上,两队士兵手握长戈相对而立,队形显得松散而慵懒。点将台上,穿戴整齐的孙子正在训话。孙子的身后,一把巨大的伞下坐着大王阖闾,阖闾的身后站着同是一身戎装但满头白发的伍子胥。
孙子:“大王命本将军操练你们排兵布阵,军无戏言,从此刻开始,你们只能听从本将军的号令,违令者,斩!”
演兵场上传来了稀稀落落的几个应答声,显得很是柔弱无力。阖闾显得有些失望。
孙子用手指了一下站在前排的两个士兵:“你们!带头回答我,听到没有?”
两士兵相视一笑,显得漫不经心:“诺。”
其中的一个士兵在点头时不小心竟然把戴得好好的头盔甩到了地上,这下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她竟是一个女人!
孙子用手指了一下这两位士兵:“捡起头盔!你们现在的身份不是王宫的妃子,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
孙子用手又一指两个士兵后面的那群士兵:“而你们——,也不是王宫的侍女,你们现在就是一支能打仗的军队,吴国的安危就系于你们身上,现在听我的命令,两队交换位置,起!”
宫女们抬着沉重的戈步伐凌乱地开始交换位置,但前面的两位妃子却动也不动,站在那里看着混乱的场面抿嘴而笑。
孙子厉声:“军令如山,违令者斩,将这二人立刻推出去斩首示众。”
几位军士欲上前架起两位妃子拉向一边。所有的宫女同时惊呼起来。阖闾也突然站了起来想制止这一举动。
两妃子绝望地:“大王——”
孙子冷冷地:“大王难道想拿吴国的军国大事开玩笑吗?”
阖闾无奈地:“寡人的妃子,将军可否网开一面?”
孙子:“大王,人在婴儿时,强弱并无太大的区别,只是在后天养成的不同的习惯使强者愈强,弱者愈弱,只有让强硬的治军手段成为一种习惯,吴国才有希望,教场之上只有服从的士兵,没有大王的妃子。”
阖闾扭头看了看在他身后的伍子胥,伍子胥冷漠地点头表示同意孙子所说,阖闾颓然地坐下。
两位妃子在绝望的喊叫声中被军士们拖离演兵场。
孙子重新举起手中的令旗,队伍开始井然有序地移动。
[滚动字幕 显示当时各国的疆域的地图 伍子胥领兵攻城的镜头 话外音]:公元前六世纪,中国历史上的春秋战国时期。原本只是一名普通王子的阖闾在逃难到吴国的伍子胥的帮助下发动军事政变登上了吴国的王位并任用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兵圣”—《孙子兵法》的作者孙武为将军。孙武用他的铁血治军政策首先在吴王阖闾的王宫中上演了一场喋血的军事演习,后来用雷霆万钧的手段为吴国建立了一支强大的军队,这支军队在孙武和伍子胥的带领下横扫周围的诸侯国并打败了当时地域最为广阔的楚国,为伍子胥报了杀父之仇,而吴国也从此树立了在诸侯国中的霸主地位。后来,孙武因病隐居山林,专心于《孙子兵法》的完善,将吴国的军事舞台交给伍子胥表演,而此时,阖闾的野心却并没有随着孙武的离去而减弱……
5、[字幕] 姑苏 吴王宫
镜头从姑苏水城的外景慢慢推向宫殿内,烛光映射下,阖闾的大手在一张悬挂着的羊皮地图上来回摩挲,最后定格在越国的地面上。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满头白发一身戎装的伍子胥在旁边一直静静地观察阖闾的表情。
阖闾:“伍将军,寡人送你医治白发的药效果怎么样啊?”
伍子胥:“多谢大王恩典,当初在召关逃难时忧思过度,看来短期内也不会有太大的起色。”
阖闾:“将军为国操劳太多,若不是你和孙将军从天而降助寡人
继承王位,建立起这支强大的军队,吴国还不知道要被周边的这些国家欺负成什么样子!”
阖闾的手在地图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伍子胥:“大王放心,只要伍子胥在,吴国断不会再受别国欺凌。”
阖闾叹口气:“就算如贤卿所讲,寡人亦然夜不能寐。”
伍子胥:“大王何出此言?”
阖闾:“天下者,强者之天下也,你不进攻他人,他人就会主动来进攻你,保家安国,只能图存一时,难说有万世的稳固呀。”
伍子胥:“子胥不才,愿与大王共为吴国的雄图大略尽全力。”
阖闾:“好!请将军备兵吧。”
伍子胥:“大王下一步的意图是越国?”
阖闾:“将军果然聪明,你意下如何?”
伍子胥摇头:“臣以为不可。”
阖闾意外地:“哦?为何?”
伍子胥:“这些年,我大军东征西讨,连年征战,虽然版图大为增加,诸侯敬畏,但自进攻楚国以来兵力略显疲惫,急需休整一段时期,所以此时出兵略显仓促。”
阖闾略显不悦:“越国只是一个小小的荒蛮部落而已,建国不久,国基不稳,况且他们的大王允常久病将死,如此大好时机,本王怎能错过?”
伍子胥:“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国家不该以君王一人
的去留衡量它的强大与否,越国除了有文种这样的能臣外,一直在列国招揽人才,还在研制锋利无比的越王剑,这些于我都大大地不利,需谨慎待之。我们一切征服的步伐,都要以适度为宜。”
阖闾:“将军的意思是——?”
伍子胥:“越国的种种动向尽在臣的掌握之中,为越国铸剑的匠师欧治子也已被臣用重金招至吴国为我所用,下一步……”
伍子胥压低声音凑近阖闾。
阖闾频频点头:“如此甚好,就按将军说的办。”
(此中可否加一段夫差不满阖闾给他所选的太子妃一章?)
6、[字幕]越国 苎夢山
烟雾笼罩的一座秀美山峰下,成年范蠡骑着马在山林间穿行,前面出现了一个小树林和一条小溪,他看了看座下的马,马打着响鼻,向主人示意它口渴了,于是他勒了一下马的缰绳,示意马停下来。
就在他准备下马的一瞬间,一支箭带着长长的啸音从他眼前穿过,重重地钉在他左侧的树干上晃动不止。
范蠡一惊,回头:“谁?”
一匹快马伴着飞扬的尘土由远及近飞奔而至,马的前方,几只大犬追着一只白色的小犬狂吠不止,小犬哀嚎着拼命地在奔逃,在地上还留下了一滴滴的血渍。
范蠡的马被眼前的景象吓着了,它嘶叫着挣扎了一下,就是这一声嘶叫使得那头追赶小犬突奔而来的快马也突然一惊,它四蹄猛然一收,就全然忘了还有马背上的吴国王宫侍卫简都尉,简都尉嗵的一声,活生生地从马背上甩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前面的一处水塘中。而那一群大犬则开始围着突然出现的马和范蠡狂吠起来。
范蠡急忙上奔向水塘,想把简都尉从水中捞上来,简都尉却不领他的情,立即甩却浑身的泥水,气鼓鼓地走上岸来。
范蠡上前拱手解释:“这位军爷,我的马受惊了,多有得罪。”
简都尉一声不吭,直接走到自己的坐骑前,抽身取出一柄弯刀,挥刀就向范蠡砍来。
范蠡大惊,想也来不及想,就用剑将对方的刀格开,同时 用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大声喊:“这只是个意外,阁下何至于此?”
简都尉仍是一声不吭,加大了力气,再一次挥刀向范蠡砍来。范蠡无奈,只得闪转腾挪,与对方周旋起来。就在此时,大路的两边,一片嘈杂之声,分别涌出两队人马从两个方向向这里急速奔来,其中一队是吴国的士兵,约十来个人,他们穿戴统一,队形整齐,二十来岁的吴国公子夫差被围拥在中间,显得气度不凡,立马停住后,他紧抱双臂冷眼观看眼前的打斗。大臣伯嚭侍立一旁。
另一队相反方向奔来的人员有二三十个,他们的穿戴打扮不一,都是当地樵夫渔民的装束。
简都尉虽有后援助阵,但其武功平平,几个回合之后就渐渐身形变乱,额头冒出一粒粒的汗珠,刀法也散乱不堪,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相比之下,范蠡却显得相当地从容,只是在那里左挡右遮,并没有一丝进攻的意图,却迫使简都尉连连后退。
简都尉满头大汗向坐在马上的夫差大喊:“公子!帮我杀了这小子!”
夫差冷冷一笑:“简都尉,你号称是吴国第一勇士,今天是怎么啦?”
简都尉失望地:“公子,我——”
范蠡长剑一挥,简都尉手中的刀转瞬即被挑飞,在空中划了一道明晃晃的弧线,噗地一声插入了一旁的麦田之中,还兀自在那里抖个不停。
范蠡微微一笑,朝简都尉一拱手:“就此住手吧!”
简都尉狠狠的瞪了范蠡一眼,自顾自的走进麦田,踩坏了一大片新苗,一把抽出插入泥土中的佩剑,利落的插进剑鞘,然后站在夫差身边。
夫差:“住手?打败了吴国第一勇士就想歇手?休想!”
夫差从马上一跃而下,手中握着一柄长剑。
范蠡拱手施礼:“这位公子,想来是个误会,在下偶然打此路过,不想马突然受惊,冲撞了这位仁兄,望多多海涵。”
夫差:“客气客气,打架这等小事,本公子毫无兴趣,我只是看
阁下的剑法还不错,想讨教两招,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范蠡:“岂敢岂敢,在下不才,敢问公子是——?”
简都尉嚣张用剑鞘指着范蠡:“什么人?瞎了你的狗眼,连吴国的大公子夫差也不认得吗?”
话音还未落地,忽见剑光一闪,简都尉头上挽发髻的发簪连同一部分发梢竟被夫差一剑飞削而去,简都尉的头发失去依靠,泼喇喇地散落一肩,一时显得狼狈不堪。众人惊呼。简都尉眼里带着不解的神情黯然退到一边,他周围正高度戒备的其它军士也都一愣,将手中的刀缓缓地放了下来,疑惑地看着夫差。
夫差怒:“多嘴。”
范蠡惊讶地:“原来是夫差公子驾到,在下范蠡,周游列国至此,不期与公子相遇,得罪之处望公子海涵。”
夫差傲慢地:“不必了,本公子也是爱好武学之人,见范公子剑法独特,想讨教讨教,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范蠡:“雕虫小技而已,怎敢与公子相比,惭愧惭愧。”
夫差用剑指着范蠡:“不必客套,出招吧。”
范蠡:“在下实在不敢。”
夫差突然发狠,用手一指立在一旁观看的那群百姓:“你若还不
动手,我就将这帮人统统杀了!”
配合着夫差的这句话,围观的吴国马队上的兵卒们,一个个身形利索地从马上跃下,立刻摆出了一副进攻的态势。
范蠡:“只是切磋技艺而已,何至于滥杀无辜?”
夫差:“少废话。”
话未说完,夫差的剑即挥到,范蠡接招,两人开始比武。
正在这时,大路上尘土飞扬,越国大夫文种率一队越国官兵突然而至。
文种在马上对二人大声喊:“夫差公子请住手!越大夫文种在此恭迎公子。”
夫差不情愿地住了手。
夫差将剑剑插入剑鞘,傲慢地:“有劳大人不辞辛苦前来为夫差引路,辛苦辛苦。”
文种:“哪里哪里,文种迎驾来迟,得罪得罪。”
文种对那些百姓挥挥手:“这位是吴国公子夫差,是我们越国的客人,大家不可对客人无礼。”
众百姓点头。范蠡转身欲走。
文种:“公子请留步,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范蠡:“在下范蠡,前往姑苏办事,路过贵地,不想碰到夫差公子与之发生误会,渐愧渐愧。”
文种惊愕:“阁下就是楚国名士范蠡?在下文中,久仰公子大名,
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范蠡惊讶:“文种大夫知道在下吗?”
7、路途中 日
一列人马浩浩荡荡向越国都城诸暨进发,文种与范蠡同坐一车。
文种:“公子大名如雷贯耳,何人不知公子呢?铸剑名家,医药世家,师从李聃先生,满腹才华,又有一身的好武艺,楚国能有几个公子这样的人中之杰呢?”
范蠡:“文大夫客气了,楚国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在下只能算是楚国大地上的一棵稗草而已。”
文种:“公子过谦了,我原本也是楚国人,自楚平王以来,国纲
废驰,大量人才流落他乡,我正是那时候离开楚国来到越国的,公子缘何也来到越国?”
范蠡:“在下周游列国,路过越国。”
文种:“哦,可否有意留在越国施展抱负?我大王允常贤明公正,
礼贤下士,文种愿为公子引见。”
范蠡:“多谢文大夫美意,我的师兄伍子胥在吴国为官,我打算
先去吴国谋一份差事。”
文种:“此事夫差公子还不知吗?”
范蠡无奈地摇摇头:“我与夫差公子是不期而遇,被逼出手。”
文种同情地看着范蠡:“哦,原来如此。”
8、[字幕] 越国都城 诸暨
一座城墙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旌旗猎猎,到处是欢迎的越国士兵。越国公子勾践恭恭敬敬地站立在城门口,在文种的引见下,夫差下马,两人互相行礼。然后勾践的车在前引路,在众多士兵的簇拥下穿过城门向城内缓缓驶去。
范蠡从车内掀帘向外观看。
9、[字幕]越王宫
夫差手捧羊皮国书,恭恭敬敬地递向越王允常身边的侍卫。侍卫将国书转递给允常。
允常病恹恹地坐在王榻上,向夫差微微点头:“公子辛苦了。”
夫差:“大王国威浩荡,夫差不胜惶恐。”
允常:“你父王好吗?”
夫差:“父王安好。”
允常将手中的国书仔细地阅览起来,夫差看到,允常的手在看国书时颤动不止。
夫差:“父王来时还叫我准备了几份薄礼向大王敬上。”
夫差又拿出一封礼单递上。
允常咳嗽,有气无力:“吴王真是太客气了。”
侍从接过礼单大声念道:“黄金五百两,帛一千匹,朱雀神弓一
副,雌雄云豹一对。”
允常非常不解地:“夫差公子,这朱雀神弓和云豹也是你父王的
意思吗?”
越国的诸大臣们议论纷纷。
夫差:“大王莫怪,这是父王的意思。这对云豹在我国境内出没,
凶猛异常,为害百姓多日,后被猎户费了千般周折捕获,父王想将之驯服后放在王宫圈养以避邪镇恶,没想到却无一人能予以驯服。父王想越国能人异士众多,于是派我将之运到贵国,看是否有勇士能将之驯服?”
允常:“云豹在哪里?”
夫差:“在馆驿之中,大王若是想见,小侄即可派人前去运 至殿前。”
两只关在笼中的云豹出现在允常和众大臣的面前。两云豹在笼中不断地用豹尾扫动围栏,同时发出地动山摇般的吼声。
夫差举起一副弓:“还有,这副朱雀神弓是父王的珍藏,据说全吴国只有专诸一人能拉开。”
允常:“专诸?就是助你父王登上王位而刺杀了王僚的那位死士吗?”
夫差:“是的,他是伍子胥将军的好朋友。百年也难得一遇的勇士,可惜他为了父王的事业而捐躯,为了怀念他,父王诏告天下,有能拉开此弓者,可得赏金百两。”
在两个越国大臣听到此言后在下面悄声议论。
大臣甲:“据说专诸身高八尺有余,体重三百多斤,有如神人一般,这样的人到哪里去找?”
大臣乙:“即使能找到这样的人,能否拉开这神弓还很难说。”
大臣甲:“这分明是吴国在向我们挑衅。”
允常咳嗽着说:“诏告全国,有能降服云豹拉开此弓者,赏金百两,封百夫长。”
众大臣议论纷纷,文种和勾践意味深长地互相看了一眼。
10、[字幕] 文种府
文种设宴招待范蠡,文种举起手中的酒樽。
文种:“范公子,我敬你一杯。”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文种:“我想再次请公子留在越国。”
范蠡:“大人盛情范蠡感激不尽,不过——”
文种看着范蠡不说话,静静地等着范蠡的下文。
范蠡:“不过师命难违,师父培育之恩,范蠡不敢违逆。”
文种:“可惜呀,可惜。”
范蠡:“文大有何来此叹?”
文种:“公子一定见过蒲公英吧?蒲公英成熟后,大风一吹,它
的种子就随风四散飘落,可每一粒种子的下落却并不相同,运气好的,落在阳光充足,雨水丰沛的地方,茁壮成长;运气差的,落在不适之地,则会早早夭折。”
范蠡:“文大人的意思是——”
文种:“吴国的土壤不适合公子成长。”
范蠡:“为何?”
文种:“你的那位伍师兄,借着报家仇的机会,窥伺大国,吞并
弱小,四处树敌,已经将吴国的力量发挥到极致了,大起之后必有大落,公子去后还能有何作为?况且,他现在权高位重,能不能扶掖你这个小师弟,还很难说。”
范蠡:“以大人之意,范蠡若留在越国,断能有所大作为?”
文种:“越国目前确为弹丸小国,国弱民贫,又有吴楚这样的大
国与之为邻,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战争,这不能说不是越国的不幸,唯其如此,才更激发了举国的发愤图强之志,自建国以来的几代君王都能够励精图治,礼贤下士,爱民如子。在下与公子一样都是楚国人,在楚国时只能做到县令一级的小官,但到了越国后却倍受重用,官至上大夫,以公子的才干,为这样的国家出力,不是正可大有所为吗?”
范蠡摇摇头:“蒙大人错爱,在下并非良种,而越国也未必就是大人所说种子落地成长的最佳之所。”
文种:“先天有所不足者,犹如压在巨石下的草籽,生长时爆发
之力可以掀翻巨石。”
这时突然传出一声大喊:“说得好!”勾践鼓掌从帷帐后走出。
勾践向范蠡深施一礼:“范公子,在下勾践有礼。”
范蠡慌忙向勾践施礼:“范蠡无知,不知太子殿下也在此,失敬
失敬。”
勾践打量范蠡:“是勾践冒昧,范公子不愧为当代名士,果然仪
度不凡。”
范蠡:“太子殿下客气。”
范蠡有些责怪地看了一眼文种,文种朝他坦然地点点头,示意他不必惊慌。三人坐下。
勾践:“听文种大夫说公子为了我越国乡民的事与夫差公子 交手,可有此事?”
范蠡:“纯属误会。”
勾践:“公子身手不凡,剑术超群,真让人钦佩。”
范蠡:“雕虫小技而已。”
勾践看了文种一眼:“越国对勇士从来都是以礼相待,尊崇有加,况且听文大夫说公子能文能武,胸有韬略,越国也当真缺少公子这样的人才,何不就如文种大夫所说,留在越国呢?”
范蠡:“在下不敢造次改变恩师安排,请太子殿下见谅。”
勾践:“公子当真是嫌越国国小势弱,无意留下?”
范蠡:“范蠡不敢——”
勾践:“吴国公子夫差暴虐任性,恣意妄为,将来辅佐这样的国
君,你不感到惧怕吗?”
范蠡:“这个——”
勾践:“唉,人各有志,此事看来勉强不得,来,与范公子能见
上一面,勾践三生有幸,干了这樽酒。”
范蠡举酒一饮而尽。
勾践:“既然公子不愿为越国所用而为吴国所用,吴越将来如有
一战,那时我们必然成为敌人,公子就不怕勾践在这酒中放毒吗?”
范蠡大惊:“什么?你——”
11、[字幕]越国 苎萝山
一只猛虎怒吼着扑来,年幼的申不齿和西施都因恐惧闭上了眼睛。一个白发飘然的老人高大的身躯挡在了他俩的身前,在那只猛虎马上就要将申不齿扑倒的瞬间,老人身形一晃,举起拳头,狠狠地砸向猛虎的眼睛,猛虎惨叫一声,倒地打起了滚。
西施睁开眼睛,悄声:“爷爷,它死了?”
爷爷捋须开心地笑:“没有,不过,它活不长了。”
西施:“爷爷,还是你厉害。”
爷爷:“这下又有虎胆可以给你当药引子了。”
爷爷见远处的申不齿还呆呆地看着,笑:“小伙子,还不快来帮
我抬这只大家伙?”
申不齿踢了死虎一脚:“爷爷,我要跟你学伏虎术。”
爷爷:“好呀,可有一条,就是不许怕吃苦。”
申不齿拍拍胸脯:“我不怕。”
老虎被三人拖着走向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