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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女子啊,如此男人,如何能托付终身?

涛文和我在网上断断续续聊了两年,他满足了我对爱情的所有幻想。

我一直以为,爱情是我生活的全部。涛文正是我要找的人,他和我视频过,也给我寄过照片。俊伟的外形,棱角清晰,眼神霸气。我喜欢强势的男人。

涛文给我发短信的规律是上午3条,下午4条 ,晚上5条。只要条数一满,所有的话题戛然而止,“有啥明天再说!”他不愿妥协。

我的饮食起居,涛文了如指掌。他懂得在适当的时间提醒我做适当的事。他问我最多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嫁给我?”

我总是委婉地告诉涛文:“我大学毕业还没有一年,不过也能嫁人啦。家里总是催我相亲,你要想把我带走,必须经过我父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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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没有见过,刚起步就去见你家人呢?”涛文半信半疑地说。我说:“你能说服我家人,我就毫不犹豫地跟你走。“

这也是我对涛文的试探。他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你,我什么都能干!”我信赖涛文,“为我,你来把我带走吧!”

没过几天,涛文真的从南京来到南昌。

我到火车站接他,这是我们初次见面。我和涛文像老朋友似地亲切拥抱。“来了啊!”我说。“等急了吧!”涛文说。

“我哥哥在车站外等我们,”我贴在涛文身边,小鸟依人,“我对家人说,你是我的校友,好让他们容易接受。”涛文紧拉我的手,别怕 ,我这次来,肯定能把你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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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接过涛文的皮箱,和涛文握手。

涛文能说会道,两人谈笑风生。父母对涛文的到来无比重视,他成为我家的座上宾。

涛文在南昌停留五天,和我的家人促膝长谈,信誓旦旦地说要好好照顾我。他带我小侄女去逛街,我陪伴左右,观察着涛文的细心,给我小侄女系鞋带,弯下腰,像慈父。

涛文说我学的外贸专业,到南京发展比待在南昌要有前途。他想把我直接带往南京,“到南京先工作,等安顿下来,再考虑结婚。”家人同意我去南京,他们和我一样,对涛文真诚的表现表示欣赏,“这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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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这个带有冒险性质的计划,经过涛文的完美演绎,结局出奇圆满。我爸和涛文开怀畅饮,嘱咐涛文,“你是有备而来,我无法提出阻拦你们交往的理由,希望你们好好相处。”父母的开明使我热泪盈眶,他们赞成我和涛文的爱情,大胆地将我放飞。

离开南昌之前,涛文深情地在我亲人面前发誓:“静月的幸福,不只是你们的心意,也是我的心意。等她安顿好,我接你们去南京看看。”

飞机降落。走出禄口机场,我从梦中醒来,天哪,涛文真把我带到了南京。

“是不是半信半疑?”涛文抚摸我的头,怜爱地说,“这是南京,以后你的家就要安在这里。”

“你爱我吗?”我心潮澎湃,傻乎乎地靠在涛文身上,“你要爱我!”

“爱你!”涛文揽着我的腰,“上车到市区,先到我那住下休息几天,再给你安排工作。”

大巴开往南京市区,我的心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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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文说:“起初我也忐忑,没想到这么顺利,真把你给带出来了,我们的感情天地可鉴。”

我对南京不熟,跟着涛文走下大巴,再转出租车。我们被拉到奥体,涛文问我对南京印象如何。“比南昌大,高楼也比南昌多。”我说不出太细致的感受,“好多法桐树。"

“你会喜欢南京的。”涛文说,“我飘来飘去,31岁飘到南京,突然就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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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涛文引领我迈进家门,“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是我特意为你租的。”

“什么时候租的?”我纳闷。

“去南昌之前。”涛文说,“也不知咋回事,我预感肯定能把你带过来。所以,先把房子我参观房间。家具一应俱全。卧室干干净净,米黄色的床单,浅蓝色的被子,红色的枕头套。 “这些颜色,你和我说过。”涛文真是细致入微,他说,“希望你喜欢。“

我躺下,床铺很软。紧张了很多天,此时此刻,一根弦彻底放松,发自身心的轻松,我身轻如燕,“过来抱抱我!”我主动召唤涛文不急不躁地横卧床面,轻柔地托起我的头,我枕着他的胳膊脑海一片宁静。

我们认识好久,这样的亲密接触曾经只能想象。

涛文风度翩翩,他说过,“你不让我碰的话,我连你的睫毛都不会碰。”他说到做到,是我先提出让他过来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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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句句闲聊,暮色从窗外溢进家中,房间渐暗。涛文动手解我的衣扣,我默默然地配合他。他呼吸平和,动作温和,语言亲和。

这画面在我的梦里出现过无数回,现在,正活灵活现地上演。比梦境更自然,收放自如,你情我愿,爱意绵绵。

“得到你,是老天成全我们,我被你的气息打动有两年了,我耐心地等待,等待这一天……”

涛文的情话也像是我的心里话。只有真正的爱情才能如此默契

我在奥体住到了8月,逐渐适应南京的生活。

涛文介绍我去他朋友的公司上班,工作不是很累,而且紧靠家门口。

通常,涛文每周陪我两个晚上。我问他:“你是不是还有房子?”

“是啊,在江宁,有时我忙得太晚,干脆就住那边了。再加上我出差频繁,经常待在外地。" 涛文说,他作为公司的总经理助理,大部分时间都属于工作,“上次去南昌接你,是我花很大劲从老总那要来的假期。”涛文只字不提结婚的事,也没说要带我去他江宁的房子里看看。南京于我而言,还比较陌生。这个城市,我没什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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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文不在身边的日日夜夜,我依然能收到他发来的短信,和过去一模一样,每天12条。

涛文说:“最近公司要增加一名副总,我的非常时期,你可不能给我添乱,乖乖地等我忙完。"

生活空虚,我没日没夜地睡觉。

8月底的一天傍晚,我昏昏沉沉地睡着,隐约感觉有人敲门。记不清敲了多久,我软绵绵地爬起来,侧耳倾听,果然有人敲门。

涛文回来了?我顿时精神焕发,穿着睡裙冲向客厅,去开大门。门咯吱推开,一个胖女人气势汹汹冲进来,我差点被吓瘫。

“还玩金屋藏娇,哼!”胖女人在房子里绕了两圈,指指点点骂骂咧咧,“花老娘的家产养别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吃下的我都要你给吐出来!”“您是不是走错门了?”我很有礼貌地说,“如果您是走错门的话,现在请出去,我可以不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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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是涛文那混蛋的老婆。”胖女人更凶了,“你真以为他在你身上花的钱都是他自己挣的?都是老娘的家产,我家的钱!你不知廉耻,才多大,刚毕业的小丫头片子,不好好做人,非要做鬼……”

我僵住,腿软心慌。胖女人离开的时候,我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给涛文发短信:“再不过来,我快死了。”

三个小时过去,涛文来把我拉上床,他浑身汗水,没等我质问已先开口:“我和她哪里还像夫妻?她太粗俗,但公司有她一半,我也没办法。跟你说太多也没用,你要相信我,我正在努力处理这事。一旦她答应签字,我立马和你去领结婚证……“

情感心语:

一切都有条不紊,包括床第之欢时的细枝末节;一切都深思熟虑,包括东窗事发后的虚弱承诺。

有条不紊,焉知不是经验所积;深思熟虑,焉知不是精于算计?

年轻的女子啊,如此男人,又如何能托付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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