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东周之初,古希腊出现天文学,随后不到千年时间内,古希腊天才辈出,不仅搞清楚了北极星高度差,证实了地圆说,测了地球周长,还提出经纬度等等,因此古希腊被誉为“仰望星空”的神奇民族。

其中,希腊罗马时期的托勒密天才到堪比神灵,因为他的《天文学大成》一书,几乎可以宣告15世纪之前的人类天文探索是白费功夫,15世纪后才超越托勒密。

更为惊人的是,人类对未知世界的探索,往往是曲折的,而不是直线的,但古希腊大师们却超出天才范畴,能以“直线认知”的方式,直接奔向事物的真相。

与之相比,中国却截然不同,天文探索大约始于距今万年之前,整个过程艰辛无比,经过上万年的缓慢探索,才取得了不俗的成就。但即便如此,似乎也不如古希腊天文学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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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西方历史叙事,古希腊天文学极其璀璨,比如亚里士多德采用天文知识论证地圆说(其中之一的桅杆证地圆之说被证明不可信),埃拉托色尼测出地球周长,喜帕恰斯编制出1022颗恒星位置表与发现岁差等,最终到托勒密天文学大成。

如果从狭义上说,约公元前190年—前125年的喜帕恰斯,才是西方天文学之父,但此后短短300多年的时间,古希腊天文学就发展到了《天文学大成》地步,让人叹为观止,古希腊天文学家个个都是天才,喜帕恰斯、托勒密更是天才中的天才。

可以说,古希腊天文学突然出现,然后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大成”,乃至“大成”到了后世15世纪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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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来说,人类认知世界往往是逐步深入,但古希腊却颠覆了我们的认知,一切都显得极不寻常,甚至可以用“神奇”来表述,比如以下两点:

首先,古希腊大师过于天才

古希腊大师们的天才程度,远超其他任何民族的天才,比如上述的喜帕恰斯、托勒密两人,每一个人的成就,都需要中国数个大师合力才能勉强相提并论。

更为重要的是,天文学需要长期、大范围的观测,需要大量仪器辅佐等,古希腊考古没有发现天文台,也没有长期观测记录,但在这种情况下,古希腊天才们极有可能是“纸上谈兵”,然后就有了一系列令人震惊的、且是正确的天文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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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古希腊探索直指真相

古希腊的天文探索,往往都是直指真相,没有什么缓慢深入,让人非常不可思议,这一点与中华文明大不相同。

比如地球形状探索:因为“圆形最完美”,所以毕达哥拉斯主张地圆,与之类似的还有很多古希腊大师,总之当时古希腊就这么认为地圆;然后亚里士多德、托勒密就论证了地圆说。在地球形状问题上,古希腊文明可谓直指真相,没有什么曲折过程。与之类似的还有很多,基本上都是直指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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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中国四季分明,需要准确的“农时”,以便安排农业生产,故而出现了“观象授时”,中国天文学由此诞生。现代考古表明,中国天文学始于距今万年时,6500年前的西水坡先民,通过青龙白虎北斗星象图来“观象授时”,4000多年前的陶寺先民,将一年分为20节气。

总之,中国天文学起步早,但与古希腊相比,中国天文学可谓发展缓慢,大师们似乎也不够天才,故而探索的极为艰辛。关于这个话题,笔者举两个例子,可以说的更形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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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地球周长测算

中国古代确定时间的方法之一是立表测影,最晚始于6500年前,但古人发现不同(纬度)地区测影,影子长度不一,由此商周古人总结出了“影差一寸,地差千里”,还有勾三股四玄五的规律。

但从南北朝时开始,古人开始怀疑“影差一寸,地差千里”的正确性。于是,在前人怀疑的基础上,唐僧一行(现代机械钟表鼻祖)主持大规模观测,唐书记载是北到蒙古乌兰巴托西南、南到越南中部林邑,一共十三支观测队,最终得出“大约三百五十一里八十步,北极高度相差一度的结论”,即地球子午线一度的长度。

古希腊没有前人的探索过程,埃拉托斯特尼就直奔主题,观测过程极其神奇,亚历山大港到阿斯旺距离111公里,也不知道埃拉托斯特尼如何确保两地观测时间统一,以及如何搞清楚两地距离等,反正古希腊大师就是神奇,就这么轻松算出地球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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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经纬度的发现

早在唐朝之前,中国古人就发现不同纬度的北极星高度不一,但真相到底如何,肉眼很难做出准确判断的。于是,中国古人开启大规模的测量:唐僧一行在南北十三地观测,测出最北端北极星角度为52°,最南端为17.07°;后来,元朝郭守敬也主持过相关观测,深入更南更北观测,最终在南海测出北极星角度为15°,最北端在北海测出北极星角度为64.1°。

南北不同地区的北极星角度不同,显然说明纬度的存在。而元朝为了制定《西征庚午元历》,耶律楚材同时测量了寻斯干城和开封城的月食,发现寻斯干城的月食比开封的早了约1更半,古人称之为“里差”,实际上就是原始经度概念。

因此,中国人发现原始经纬度的过程,符合人类探索未知的过程,一步一个脚印,逐步深入。但古希腊却不是这样,天才到神奇地步,不需要漫长的探索过程,不需要大范围实地观测等等,基本属于肉眼观测,然后亚里士多德论证地圆说的证据之一就是南北方向不同地区的北极星高度不一,托勒密直接给地球划分出经纬度,简单粗暴直奔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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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关于本文话题,有三点值得一提:

首先,中国经过万余年的发展,历代设有专门天文观测人员,中间涌现无数天文学家,历经千辛万苦才取得不俗的成就,但古希腊几个大师的灵光一现,就能取得、乃至超越中国万余年的天文成就,让古希腊天文学突然“大成”。

其次,古希腊没有天文台,没有专职天文观测员,没有历史天文观测数据,没有漫长的探索积累,没有大范围的观测,却在短时间内有着惊人的天文成果,只能让人震惊。西方说古希腊是“特殊文明”,可以违背常理,其实就是可以不讲理。

第三,按照古希腊文明发展速度,估计再给500年,大概都能登陆月球,至少有准确的理论准备。但令人疑惑的是,在托勒密之后的1200年内,欧洲在天文学上却几乎一事无成,曾经辈出的超级大师也不再出现,背后原因到底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