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玫瑰的故事》中,黄亦玫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优秀女性。她活泼开朗、温柔贤淑,是无数周士辉们的梦中情人。

自从与方协文结婚之后,黄亦玫光速怀孕,从职场精英变成了全职妈妈。她把生活的重心转向了一日三餐、粗茶淡饭的日常。

揭下面具,才知道是人是鬼。婚后的方协文,渐渐地暴露了真实的面目,露出了嗜血的獠牙。黄亦玫被驯化成为了家庭保姆和生育机器,夫妻之间的矛盾凸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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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振华与苏更生领证前遭遇变故之后,作为黄振华的妹妹和苏更生的闺蜜,黄亦玫立刻变身消防员,分分钟就要飞到北京帮助哥哥嫂嫂灭火。

老婆回趟娘家,探望父母双亲、调停兄嫂矛盾,本就是所有人生活中都会经历的场面。黄亦玫给方协文打电话,然而老公却毫无征兆地爆发了。

于是,两人之间就有了这样一段对话。

黄亦玫:我可能要回趟北京,就待两三天。

方协文:黄亦玫,你又想干什么啊?说走就走,你还有没有一点当妈的责任心啊!

黄亦玫:家里出了点事。

方协文:出什么事啊,是你爸出事了,还是你妈出事了。

黄亦玫:我哥和苏苏,回来再和你细讲,好不好?

方协文:不是,他们俩能有什么事啊。你自己的日子不好好过,你老是管别人家的闲事干嘛?

黄亦玫:你要骂我,等我回来再骂好不好?我就问你,能不能带她两天。

方协文:公司不是幼儿园,没人帮我看孩子。黄亦玫,你给我听好了,你的家在上海,你有丈夫、有女儿,你是一个妈妈!你怎么不是老想着往外跑,就是要回北京啊。你就不能踏踏实实在家待着吗?我现在这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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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作为妹妹,还是身为闺蜜,眼见着哥哥嫂子之间出现了矛盾,回趟娘家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黄亦玫主动报备,又特意强调了只有两三天的时间。方协文为什么气急败坏、死活不肯呢?

在这场对话中,方协文的暴怒表面上看是不满妻子把女儿留给自己照顾,但是事实上真正让他破防却是另一番原因。

你怎么不是老想着往外跑,就是要回北京啊——方协文的这句话虽然简单,却有深意。他之所以不愿意让妻子回到北京,不是单纯地认为黄亦玫这是在自找麻烦、多管闲事,方协文无法接受的是庄国栋。

庄国栋是黄亦玫的初恋,又是有才有颜的海归青年。自从方协文与庄国栋见面之后,自卑的心理就像是疯长的野草,覆盖了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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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协文自知不是庄国栋的对手,所以才会疑神疑鬼、患得患失,生怕妻子回到北京,就会与初恋重新牵手、再续前缘。因此,在自卑心的作祟下,他才会拼命地阻止黄亦玫回到北京。

只是,这样的解读固然正确,但终究是流于表面、过于肤浅。在庄国栋面前,方协文或许缩着脑袋、抬不起头,但是,只要不是木头人,都会感觉到黄亦玫的一片真心。

方协文之所以失心疯一般地阻拦黄亦玫回到北京,最主要的原因只有六个字——切断外界联系。

事实上,方协文在意的不是黄亦玫与庄国栋的旧情复燃,而是黄亦玫与外界的沟通联系。因此,他时时刻刻提防的不是庄国栋,而是可能影响黄亦玫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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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黄亦玫怀孕之后,黄爸爸、黄妈妈想留在上海陪伴女儿,方协文不同意;黄亦玫想要回北京住上一段,方协文还是不同意。

更加过分的是,在黄亦玫试图找工作、重返职场时,方协文依然是不同意,他背着黄亦玫辞掉了她的工作。

自始至终,方协文的所作所为只有一个目的——切断黄亦玫与外界的联系。

在传销组织中,奴化驯服是一个漫长而深刻的过程,而实现洗脑的第一步就是切断外界联系。

就像是《周处除三害》中的邪教组织一样,正式加入组织前就需要上交手机。这样做的目的不只是防止受害人报警,切断一切联系方式、避免外界因素的影响,这才是圈禁监视、心理暗示、反复洗脑的前提。

在这段畸形的婚姻中,方协文享受着PUA带来的快感。他深知,驯化黄亦玫最好的方式就是将她圈禁在家中,最大程度上减少她与身边人、朋友圈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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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陷入孤立无缘的状态时,往往就是内心最迷惘、心理最脆弱的时候。长此以往,黄亦玫就会渐渐地选择妥协和顺从,最终成为被方协文洗脑的工具人。

如今,我们回过头来,再去看方协文一秒暴怒、当场破防的原因,就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你怎么不是老想着往外跑,就是要回北京啊。你就不能踏踏实实在家待着吗?”——方协文不止是不允许黄亦玫回到北京,他甚至希望黄亦玫不要出家门,老老实实在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画地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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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协文防备的,是一切可能会影响黄亦玫思想的人。一旦黄亦玫在他人的影响下,如梦初醒、恍然大悟,那么方协文此前在PUA中作出的所有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方协文要拿捏黄亦玫,就必然不会同意她活在阳光下、长在春风里。

与世界隔绝、与社会脱节,如此一来,黄亦玫被洗脑驯化就容易得多。只是,方协文也很聪明,他深知PUA这种邪恶的想法,见不得阳光、上不了桌面,所以才会频频地打出庄国栋作为借口,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龌龊的想法。

此时的黄亦玫,早已经被深度PUA,自己却全然不知。在这场对话里,面对张牙舞爪、咄咄逼人的方协文,黄亦玫居然不恼不怒、好言好语地说,“你要骂我,等我回来再骂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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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连哄带求的语气,这卑微到尘埃的态度,与从前的黄亦玫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在方协文的洗脑中,黄亦玫且战且退、步步妥协。她对方协文已经是言听计从、逆来顺受。如果不是兄嫂婚变的消息过于炸裂,她或许就会长期被禁足在家中,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幸运的是,黄亦玫顶着压力来到了北京,在家人和朋友的影响下,她终于意识觉醒、灵魂复苏。她说,既然是一份注定不合格的试卷,那就提前交卷吧。

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在回到上海之后,黄亦玫果断提出了离婚。她拖着被精神阉割、遍体鳞伤的身体,终于勇敢地选择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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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亦玫坦坦荡荡地提出了离婚,方协文骂骂咧咧退出了聊天。

苏更生曾说过,在感情的世界里,黄亦玫的容错率很高,即使做错了决定,依然能够自我修复。

一场不幸的婚姻,足以毁掉一个人的一生——大多数人如此,唯独黄亦玫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