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出生于风景优美的白沙河下游,沿着河道的南岸,是一条笔直的公路,公路旁边就是我出生的地方,叫董家村。

我们的村子不大,只有三个组,也就百十户人家,都是姓董。

在河对岸是周庄,顾名思义,那里绝大多数都是周姓人家。

因为是沿着河道,水源充足,所以家家户户都种有水稻,每次走在那公路上,看着一块块的方格子水田,尤其是每到夏季,那满眼的碧绿,还挺壮观的。

闲暇时间,大人们也会在河边下网捉鱼,给孩子们打打牙祭。

记得小时候最常吃到的一种鱼叫做钱鱼,爸爸常常都是在干完地里的活后,趁着晚上时间还早,就打着手电筒带着抄网,去河里摸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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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三个孩子,我是老二,上面一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弟弟。

因为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儿,所以爸爸特别疼我,我自己都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偏心,总听说有重男轻女的,而我们家却恰恰相反。

每次爸爸出去摸鱼都要问我:“丽丫头,去玩不?”

夏天的时候,他一招呼,我就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屁股后面去了,就是蚊子有点多,每次都把我咬得满腿包。

水浅的地方我也会拿着手电筒自己找螃蟹,每次抓到那种粉色钳子的小螃蟹,我都会直接把那对大钳子拧下来,直接放在嘴里生嚼,现在还记得,那味道有一点咸咸的。

没有钳子的螃蟹会重新把它丢回河里,爸爸说不久后它会自己重新长出钳子的。

就这样,我一个女孩子家,每天跟着爸爸到处跑,皮肤晒得黝黑,比男孩子都还像男孩子。

连哥哥都嫌弃地说:“看你都黑成啥样了,以后长大了谁敢还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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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还不是很明白哥哥的话是啥意思,反正就知道每天到处疯玩,整个村子的人没有一个不认识我的。

等弟弟大一点能跟着我到处跑的时候,我又带着他到处掏鸟窝,玩泥巴,每天都是灰头土脸地回家,就没有穿过一天的干净衣服,为此,我都记不清被妈妈打过多少次。

记得有一次,为了去田里搞野生的菱角,把弟弟弄摔进稻田里,把四叔家的快要成熟的水稻被弄倒了一大片,弟弟也被摔成了小泥人,新买的解放鞋成了一个泥球。

妈妈看着我们提着鞋子的模样,提着扫帚就出来了:“皮痒的丽丫头,你就不会学点好,一天天就知道惹事,你这是把军军(弟弟名字)摔到哪个田里去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我一看那架势,也不敢说话,丢下弟弟的鞋子回头就跑,妈妈还在后面不停地骂,我吓得天黑了都不敢回家,远远地看到爸爸回来了,我才蹑手蹑脚地向门口挪动。

第二天,妈妈带着我给四叔家送去两升米,那时候是那种四方型的小木盒,一盒就叫做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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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接过米,还不忘数落我一番:“你这丫头也是该收收性子了,都多大了,还这么野,这将来大了可怎么办!”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吐吐舌头,就溜出门外了,远远的还听他在身后说:“这孩子......”

农村的孩子就这样,父母也没有太多时间管我们,一切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发展,只要不出什么大乱子,最多就是挨挨打,其实那时候的日子还是挺快乐的。

就算是上学了,每天回家也没有多少作业,大部分时间都还是没心没肺地野着玩。

记得有一年暑假快结束的时候,那时候河两岸的村委经过协商刚刚在这白沙河上新建了一座小桥,那天,我就带着弟弟去那桥上玩,弟弟说想去对面的周庄玩,于是我们过去了。

走过那座小桥,竟然发现稻田旁边有一大块花生地,因为前一天刚刚下过一场暴雨,有几颗白白胖胖的花生壳都露出来了,我跟弟弟对视一眼,他早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弟弟胆子小,一直跟我说:“姐,你别乱来,这是别人家的,小心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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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是大中午的,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我跟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迅速跑过去,快速用手挖了两下,那白花花的壳子一个连着一个,我也没敢多摘,薅了一把塞进裤袋,大概也就五六颗的样子,完了还不忘用脚把土踩了踩,装着没事人一样,撤离现场。

弟弟吃着我递过去的嫩花生,一个劲地点头:“姐,这刚出土的嫩花生好甜啊,真好吃,你说我们家怎么不种花生呢?”

“我听大人说要那种沙土地才适合种花生,我们的地土质不一样吧,再说这东西也不能当饭吃啊!”我白他一眼,还伸手把壳子要过来丢进河里,可不能留下什么证据。

那时候条件有限,小孩子并不像现在这样,有吃不完的各种零食水果,那时候除了吃饭,平时如果饿了,最多就是一些什么红薯干、萝卜条、柿饼之类的。

记得我第一次吃苹果还是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爸爸从外地回来给我们兄妹三人一人带了一个,在这之前我都没见过苹果长啥样。

所以在尝试过一次花生的甜美之后,那味道总在心里时时刻刻地勾引着我,终于在不久后的一天,我忍不住又拉上弟弟,让他给我放哨,打算再去弄点回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