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滋润继妹命格我爹把我这个废子接回了家,我:看她受不受得住吧
![](http://nimg.ws.126.net/?url=http%3A%2F%2Fdingyue.ws.126.net%2F2023%2F0720%2F34bf5167j00ry365k000ed000780078p.jpg&thumbnail=90x2147483647&quality=75&type=jpg)
野猫佩奇
2024-06-17 16:40四川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吏部尚书的嫡长女。
我娘生下我没两年便去世了,我爹娶了自己的表妹,我被送到了城郊的白云寺跟着主持长大。
十岁的时候,我被接回了林家。
他们不说,我也知道是为了滋润我继妹的命格。
那就瞧瞧,他们受不受得住吧。
1
我娘生下我没两年便去世了,我爹娶了自己的表妹李氏。
李氏进林府没多久,京城里来了个和尚。
和尚说,我天生命格硬,带有煞气。
未免家宅不宁,我被打包送到了城郊的白云寺。
我娘去世后,嬷嬷不放心我在李氏手中,想尽办法护着我。
李氏不敢对嬷嬷动手,怕我外祖家疑心,才想办法将我送到白云寺。
嬷嬷年岁大了身体日渐不好,住持找来的大夫说是忧思过重,要细细地调养。
我日日守着嬷嬷喝药,一日三次一顿不落。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我夜夜的祷告,进了春日,嬷嬷逐渐好转起来。
我每日都笑呵呵的,住持笑骂我没个正形,却替我缝制着春衫。
但嬷嬷还是没有熬过这个秋天。
李氏的人换了嬷嬷的药。
![](https://static.ws.126.net/163/frontend/images/2022/empty.png)
我发现药渣不对劲时嬷嬷身子已经亏空得厉害。
我两眼猩红地看着那慈眉善目的尼姑。
装吧,看着黄泉路上,黑白无常你糊弄得过去吗。
那尼姑被主持发卖了出去。
既是白云寺犯了错的姑子,也别想有什么好下场了。
这笔账,我给李氏好好地记着。
小阳春的时候,嬷嬷还教我做了桃花酥。
嬷嬷说,这是阿娘的味道。
我不要阿娘的味道,我想要嬷嬷陪着我。
住持把我抱在怀里,她说:“阿妤要为自己打算,一辈子那么长,别守在青灯古佛里。”
“阿妤要幸福。”
大家都在这里,在白云寺我才是幸福的。
即便这样,也有人要碾碎我的幸福。
我在住持怀里不吭声,泪冰冰凉凉的,打湿了住持的衣襟。
住持的怀里很温暖,就像嬷嬷的怀里一样。
我做了个梦,嬷嬷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看我舞剑。
她笑啊笑啊,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我想去抱住她,却怎么也抓不住。
一转,我又看见嬷嬷倒在那棵桃树下,一片血泊。
天光大亮,我背心里一阵冷汗。
我是在白云寺过得太安逸,才会忘了阿娘是怎么走的。
林莹儿八岁生辰前夜,突然昏迷不醒,全身滚烫得很。
同我关系好的小沙弥说,是李氏亏心事做多,菩萨知道,降罪在了她女儿身上。
我但笑不语。
过了几日,听说京城里来了一个江湖道士。
那道士神得很,给林莹儿灌了碗药,林莹儿便渐渐恢复了神志。
李氏将那道士奉为座上宾。
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
那道士说,林莹儿命格弱,需同命格强硬的姊妹一处生活才能滋养命格,平安顺遂。
林莹儿从小便体弱,李氏顾不得多想。
她不愿女儿来白云寺同我受苦,便只有将我接回林家。
林家的婆子在偏院外,高声道:
“还请姑娘快些随老奴回府,老奴也好给夫人交差。”
云珠绞着衣袖气红了脸。
“姑娘可别去,派个这样的婆子来,把姑娘当什么了?”
我自是不会的。
李氏悄悄将我送走,又想我悄悄回去。
我如果这样回去,回京之后便是不清不楚的出身
我走到院门,诚惶诚恐道:
“听闻妹妹不好,阿妤担心得很。只是当年阿妤离京之事少有人知,如今贸然回府,恐有不知情的人议论阿妤,平白又连累了妹妹的名声。”
不是担心你们那宝贝三小姐吗?那就风风光光接本小姐回去吧。
李氏只能闷头吃下这个亏。
自此,林家那个体弱多病的嫡大小姐又出现在京城人视线中。
李氏当年苦心收买那和尚,如今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知道她心里是什么滋味。
想要我的命来养林莹儿的命,也要看她能不能消受了。
回府那日,李氏叫我去了正厅。
林莹儿紧挨着她站着。
我慌乱一拜,做出不懂规矩的样子。
李氏眼里浮出几丝嘲讽。
“大姑娘既是体弱,便好好在自己院子里将养着。免得叫别人看了笑话。”
我连声应是,身子有些发抖。
李氏想给我个下马威,我便顺着她。
不出一刻钟,我便煞白着脸晕了过去。
“阿妤!”
陆家小姐陆嘉宜前来寻我,我却倒在了林家正厅。
嘉宜带来的小厮拿着她的帖子请郎中来林家的事,很快便传了出去。
续弦的夫人苛待原配女儿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陆嘉宜是镇北将军的侄女,李氏只能铁青着脸在一旁守着,说些好话。
“陆小姐今日怎么来我们家了?”林莹儿攀附道,“这门口的下人都不知通报一声,改日我便让母亲发卖了!”
嘉宜不接林莹儿的笑脸,冷声道:
“我这不是来得巧吗?我若不来,阿妤是不是就算昏死你们林家都不管了?”
“陆小姐怎么能这样说?我作为林家姑娘的嫡母,叫她来说说话也不行?”
李氏怒道。
嘉宜只冷笑了一声:
“一个继室也配在原配嫡女面前称嫡母,真真是好笑。”
李氏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不敢再耍威风。
我听着便装作刚转醒,急忙要跪下请罪。
“你这是做什么?”嘉宜拦着我怒道。
我脸上挂着泪痕,楚楚可怜地看向李氏。
“我刚回府,便引得夫人和妹妹不快,都是我的过错!还请夫人责罚。”
“你!”
青口白牙全凭我说,李氏可狡辩不出什么。
郎中在一旁默默看着,为我开了几副药,只说我身子虚弱受不得凉受不得劳累便退下了。
嘉宜送我回邀月居,李氏母女只能看着我们走。
一进邀月居,我便换了脸色。
嘉宜嗔怪道:“真不知道你这样委屈自己做什么。”
“那郎中你安排好了?”我问。
“自然,他知晓该说些什么。”
“那就好。”我喃喃道。
要让李氏尤其是林莹儿觉得我柔弱可欺。
我越软弱,他们越觉可控,才会不把我放在眼里。
李氏只是把我接回了林家,教我规矩礼仪的事是一概装不知。
我也当没这回事。
林莹儿确实身体逐渐有了起色,李氏又抖擞起来。
她来我的邀月居,拐弯抹角地警告我。
我做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转头就接了嘉宜的帖子出门参加各式诗会集会,还要在李氏面前道一声实在为难。
我弹得一手好琴,吟得好诗。
不过几次下来,林莹儿这些年积累的名声便被我盖住了。
所有人都知道,林家从白云寺回来的嫡长女比三小姐更胜一筹。
而三小姐似乎很嫉妒这位嫡姐。
林莹儿气得发狂。
李氏罚我跪祠堂,一刻钟我便晕过去。豆大的冷汗顺着我煞白煞白的脸颊流下来,李氏看得心惊肉跳。
软禁我在府里,我便让嘉宜传信,领了长宁的帖子来。
李氏怕我有什么意外连带着林莹儿不好,更不敢重罚我。
即便她察觉那个道士不对劲,如今我声名在外,她也没法子对我做手脚。
林家,没一个人拿我有办法。
我同嘉宜打听住持的事,嘉宜只道住持的心上人其实是他们的二叔。
陆大人的弟弟陆川将军,骁勇善战,最后死在了西北的黄沙里。
住持与陆川将军尚未完婚,将军战死后,住持便转身青灯古佛里。
我为住持惋惜。
不懂为何因为一个男人便要桎梏住自己的余生。
看错了人,阿娘和嬷嬷连命都搭上了。
陆家的小丫鬟进来通报,手里拿着封信递给了嘉宜。
一并的还有两个小箱子。
“这架势是做什么?”我问道。
嘉宜揶揄道:“月月捎给你的精巧玩意儿啊。可是刚从西北回来的呢。”
“我那便宜大哥在西北,可也是不忘给你搜集这些玩意儿呢。”
我愣了愣,随即生硬道:
“想来陆将军是铁汉柔情,不好意思直接给妹妹收集奇珍异宝,才拿了我做幌子。”
“只是这绕指柔,绕在谁的指尖呢?哈哈哈哈。”
我说不过嘉宜,佯作生气瞪了她一眼才将此事揭过。
我与陆祈年,想来是没什么缘分的。
纵有儿时的交情,可他不辞而别,一切也就不言而喻了。
想来我在他心中与他人也无异。
明知道这颗石子落下去恐怕没有回音,一颗心却替他悬着,怎么也落不下来。
其实我也同住持一样。
我敛了敛神色,这也不是我如今要考虑的事。
我在京城逐渐融入了贵女圈子。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如今京城谁不赞我一句蕙质兰心,静娴淑德。
日子仿佛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着。
直到登闻鼓再次被敲响。
状告林行洲之子林齐狎弄幼女,罪不容诛。
衙役来府里拿人的时候,林齐还躺在暖床丫鬟的帐子里。
被抓走时,林齐还在大喊着李氏。
李氏在院门痛骂官差,却软着腿不敢上前。
我佯作着急,上前道:
“夫人可得快些告诉爹,登闻鼓响可不是什么小事。”
李氏这才找回魂似的,打发个小丫鬟去宫门外守着,随即急匆匆地去官府。
我慢腾腾用帕子擦了擦手,眼底一片冰冷。
这一家子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我使了好些力气,又有嘉宜相助,找到不少林齐干的混账事。
想到那些林齐坑害的良家女,我心里一阵恶寒。
“云珠,我们也去瞧瞧。”
我戴着斗笠站在人群中,林齐已押上堂,大理寺卿杨桓亲自审理。
“草民要状告吏部尚书之子林齐狎弄幼女、丧尽天良!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杨桓道:“你可有证据?”
那汉子上前呈了数十人的供词,均是家中女儿或娘子被林齐糟蹋了。
林齐自以为这些事做得隐蔽,可天底下哪有纸包得住火的道理?
找到这些人不必多大功夫,劝得一人愿与林家、与同样的官宦之家当堂对质才费了我不少心思。
杨桓细细看了之后,将状纸分到了百姓这边。
“大人,我们也是人证!我的妹子也是被林齐骗了出去,回来便整日消沉!”
“大人,林齐害得我娘子悬梁自尽!我回家时,我娘子尸身都硬了……”
众人手写的供词并不规范,却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民愤。
林齐跪在堂下苍白狡辩,只念叨着“我没有”。
人证物证俱在,还背上了人命,林齐的罪定得很快。
李氏大喊着“我的儿”想要冲上去,被衙役摁在地上。
林行洲到得不晚,也只是在一旁摇摇欲坠的样子。
登闻鼓响,上达天听。
想必宫里那位已知道了此事。
得子如此,林行洲的官途也算走到头了。
我懒得再听李氏母子期期艾艾,转身回了林家。
方进邀月居,林莹儿不知从哪里跑出来。
“是你!”
她双眼发红地看着我。
“是你害得哥哥如此!”
我觉得好笑,凉凉看她一眼。
“是我又怎么样?”
我毫不避讳。
“林莹儿,事已至此,你觉得林齐有余地翻身?”
我眼里藏不住讥讽。
“便是你们母女,在林家的日子也是从我阿娘那里偷来的。”
阿娘尸骨未寒,林莹儿便出生了。
更别说林齐是什么时候有的。
林行洲同李氏行苟且之事,却从未考虑过我阿娘。
夜半,李氏一身凌乱闯进我邀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