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山大叔 ■素材:黄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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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80年代,婚姻被视为一生的大事,人们更加注重对方的品质和相互之间的理解。这个时期的婚姻观念相对朴实,没有过多的排场和奢华,更多的是基于对对方的了解和感情。结婚的标配包括冰箱、电视、洗衣机等实用家电,这些在当时被认为是结婚的必备品,而不仅仅是显示财富的象征。与现代相比,那个年代的婚礼普遍没有什么排场,条件好一些的家庭可能会有三大件,但这些物品都是比较实用的,而不是为了炫耀。

此外,80年代的婚姻观念也体现了对爱情的纯真和朴素的态度。那个时候,男女之间的交往相对保守,但这种保守中蕴含着对爱情的真诚和尊重。结婚更多的是在打听对方的人品如何,而不是过分关注对方的家境。只要人好,两个人在一起辛苦付出,肯定就会有收获。这种观念反映了80年代人们对婚姻的朴素期待和对爱情的真诚追求。

80年代的婚姻观念强调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真诚相待和对爱情的朴素追求,而不是现代社会中可能过分强调的物质条件和外在表现。但是,进入90年代初期,人们的思想观念已经随着社会的进步慢慢发生了改变,有些人更看重物质条件。所以,在婚姻的选择上,慢慢就向物质看齐了,有的婚姻,甚至在进入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也会因为一方的物质条件不佳而发生改变,甚至会有退亲悔婚的现象发生。

比如下文中黄志强的故事,就是90年代初期发生的一个很典型的婚姻观念的骤变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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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我叫黄志强,是江城县青口乡小南村人。我出生在70年代初期,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70年代,老百姓的生活还是比较贫穷的,特别是我们家人口多,吃饭的嘴巴多,仅仅靠父母在地里刨食,去生产队赚工分,是很难养活我们的。幸亏我有三个舅舅,他们家都在山里,靠着山里的一些自留山,父母拿来种一些番薯,才不至于让我们家这么多的人口忍饥挨饿,日子也算可以温饱。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农村实行“分田到户,自负盈亏”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自此拉开了中国对内改革的大幕。农村改革后,农民积极性大大提升,农产品连年丰收。1984年10月20日,十二届三中全会明确地提出了社会主义经济是在公有制基础上有计划的商品经济,这是国家第一次提出要搞商品经济,承认了市场的作用。自此以后,我们家有了属于自己的责任田和自留地,而我们家都是强劳动力,因此,我们家的生活水平也逐渐好了起来。

不过,那时候,我们一家六口还是只懂得在地里刨食,跟那些开始搞商品经济的人来说,却是落后了一大截的。1984年国庆节,我大哥黄志国结了婚,大嫂提出要分家,硬是把我们家的三间旧房子抢走了两间。二哥想跟大哥理论,在村委会上班的大嫂说:“按照规定,大哥本来就要多分家产,我和你们大哥结婚了,给你们黄家生儿育女,最后还不是给你们黄家光宗耀祖?你们还没有到结婚的年龄,到你们结婚了,生活条件好了,你们可以自己建房子结婚啊。”

大嫂本来就是个厉害角色,二哥说不过他,就把目光投向我们的父母。我们的父母都是老实人,而且一向也没啥主见,他们只是支支吾吾地对二哥说道:“志军啊,你大嫂说的也是,你结婚的时候,我们再想办法给你建一处新房子吧。”父母这样说,二哥也只好点头同意。没办法,我只好和二哥挤在一间临时搭盖的柴房里睡觉。二哥恨恨地说道:“等我有钱了,我就在大哥家门口建别墅!”

二哥黄志军有一手好的木匠手艺,看到大哥大嫂分走了家里的两间房,他自然是心有不甘的。不过,他更有自己的打算,他就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建一间新房,然后娶一个好媳妇,这样,他就能在大哥大嫂前给自己长脸了。

大哥和二哥有不和的迹象,父母是自然知道的,不过,他们也渐渐老了,也没有办法做到一碗水端平,只能唉声叹气。父亲常常坐在家门口,摇着蒲扇,时不时地对二哥说:“志军啊,你放心,等你娶媳妇的时候,我们一定帮你建一间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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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很调皮,也算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平时,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下河摸鱼摸虾,上树去掏鸟蛋。可以说的,当时青口乡小南村的大大小小的河流,以及河流两边林林总总的果树,我都一清二楚。这些果树什么时候开花,什么时候结果,我都熟记在心。即使是河边那棵树下有黑鱼群出没,我也一清二楚。

我不但调皮,而且还会惹是生非,我们家里,总时不时地有村民来投诉。说我偷了他们家的桃子,还打了他们家的孩子。为此,我常常被父母揍。他们一边揍我,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喊道:“早知道你不生你了,你这个会上房揭瓦的逆子毛猴!”

“逆子毛猴”似乎是我们村专有的名词。我们村里的老人常常说,“塘败出泥鳅,家败出毛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一个鱼塘如果有了很多的泥鳅,那么,这个鱼塘就要毁掉了。而一个家庭如果出现了一个到处惹是生非的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就像毛猴一样到处惹是生非,势必会给这个家庭带来麻烦和祸端,时间久了,这个家庭必然会衰败下去。

不过,那时候,我们的家庭的生活条件本来就不好,所以,出了我这样一个调皮捣蛋鬼,父母除了生气之外,也是没有办法的,只是,对于我这样“小错不断,大错不犯”的人来说,村民们也是无可奈何的。就这样,我调皮捣蛋,一直到了初中二年级,才开始有了收敛。我初二那一年,我们换了个班主任,那个班主任姓郝,是刚才大学毕业的,不但人长得帅,而且对我们非常好。在郝老师的感化下,我才真正改变了自己,从此变成了一个积极向上的孩子。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顿悟”吧!

中考的时候,我随意报了江城县中等师范学校,然后再报了个江城县一中。我以为,按我的分数,是考不上中专的,那我就努力去一中上高中吧!说不定以后还能考个大专之类的。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分数竟然侥幸挤进了师范面试的资格。在面试的时候,我跑得飞快,小时候的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摸鱼的身体素质,让我成为那一天在师范学校体育面试时的第一名。为此,我考进了师范学校,成为了当时小南村的第一个吃公家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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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这村都轰动了,大家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一个调皮捣蛋的家伙,竟然能够考进中专,成为让人羡慕妒忌恨的国家干部!我的父母更是高兴得涕泪交零,他们逢人就说:“看,志强小时候就很聪明,下河摸鱼摸虾用手就行!我就知道,他长大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因为我考进了中专,他们竟然把我的调皮,说成了聪明了,这真的有点“能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味道了,嘻嘻。

二哥结婚的时候,我也已经19岁了,正好念师范的普三,马上就面临着毕业。而二哥结婚之后,在二嫂的怂恿下,他们也和父母分了家,自己独立出去了。因为那时候的二哥,真的靠着自己的努力,真的在我们家靠河边的一块自留地上,建了一处新房。而二嫂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分家之后,就剩下一间老房子和一家柴房了。不过,我考进了中专之后,我们的老房子也似乎蓬荜生辉了,经常有人来拜访。

1989年,也就是我中师毕业的第三年,我已经22岁了,而且也在青口乡的一所完小上班三年了。这时候的我,已经年纪不小了,所以,父母也开始给我介绍对象。这天,我们家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我的婶婆黄大娘。她给我介绍了小北村的一户人家姑娘。小北村和小南村是毗邻的村庄,自古以来就有通婚的习俗。为此,婶婆带我去小北村相亲的时候,那户人家的门口,就站满了七大姑八大婆。

这些七大姑八大婆好像就是给他们的儿女相亲一模一样。她们嘴里絮絮叨叨,手指指指点点,叽里呱啦之中,前来相亲的人会觉得就是在参加一场重大的考试。七大姑八大婆在我们相亲的时候,往往也会特意打扮一番。她们身着鲜艳的花衣,笑容满面,嘴角的皱纹都洋溢着喜悦。小婶们则窃窃私语,不时地交头接耳,像是在讨论什么重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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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我跟着婶婆走进那户人家,她们便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有的关心我的工作前景,有的则对我的家庭背景感兴趣。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接下来的剧情。看着这些热情似火的七大姑八大姨,我却是一副神情自若的神情。一来,我以前的调皮捣蛋鬼,早就练就了一番强大的心理素质。二来,我经常开公开课,对于大场面,我可不怵。

和我相亲的女子,叫余秀芳。余秀芳初中毕业,而且长相美好。她的父母,也特别疼爱她。和我相亲的时候,她显得那么高贵,让我都觉得有些配不上她。不过,当时,我刚刚毕业,而且还是我们小南村的第一个吃公家饭的人,所以,我在村里的地位,还是挺高的。秀芳和我相亲的时候,倒也没有看不起我的意思。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见我文质彬彬,神情自若,印象很自然也不错。所以,那时候相亲,很多时候,是要听七大姑八大姨意见的,那天我的表现获得了高分,秀芳家自然对我也没有多大的意见。于是,他们家就接受了我这个未来的女婿。

相亲结束之后,我们都说有好感,于是,几次见面下来,我们两家就开始为我们亲事着想了。在八十年代的农村,定亲是一件非常庄重而喜庆的大事。男方家为了表达诚意和喜悦,通常会精心准备一份寓意深厚的礼物送给女方家。那时,常见的定亲礼物包括一对精美的瓷碗,寓意着新人未来的生活圆圆满满、和谐美满。此外,男方家还会准备几匹上好的布料,象征着新娘嫁入男方家后,生活将会丰富多彩、舒适安逸。这些布料通常是红色或粉色,寓意着喜庆和甜蜜。

除了这些实用的物品,婶婆还让我们家准备了一些象征性的礼物:一对喜糖和一把喜烟。喜糖代表着甜蜜和幸福,而喜烟则寓意着男方家对这门亲事的满意和喜悦。当然,还有一千三百三的礼金。

定亲很顺利,秀芳的父母接受了,也预示着我和秀芳的亲事就定下来了。这时候,青口乡似乎开始向新兴城镇发展了,据说要把乡改为镇,所以各方面的建设都在如火如荼地发展着。青口乡新建了一家铸铁厂,秀芳去应聘,没想到竟被招聘为厂里的一名负责计件和负责检验的质量检验员。秀芳在青口乡铸铁厂上班,每个月能领到三百元的工资。当时,每个月三百元,可算是高薪了,因为,那时候我每个月的薪资才128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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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钱的秀芳,似乎更喜欢打扮,而且,也不喜欢回家了。因为铸铁厂就在乡政府所在地,那里很热闹,所以周末的时候,秀芳更喜欢呆在厂里的宿舍,然后有空的时候,和自己的几个女伴一起去街上逛街,甚至坐公交去城里玩。因为回来的次数少,所以我周末回家的时候,去秀芳家玩,总是很少会碰到秀芳。那时候通讯不便,没有手机之类的通讯工具,单靠写信,是很难第一时间联络到人。

我去秀芳家找不到秀芳,秀芳的父母却对我很是热情。见到我来到,他们忙前忙后,一定要请我吃饭。不过,在吃饭之前,小姨子余秀梅也没闲着,一定要我指导她参加代课教师参加的中师函授班学习。这个中师函授班,是专门针对代课教师开设的,只要能够考进中师班,那毕业以后,就有很大的概率转为正式教师。所以,小姨子余秀梅非常努力,她说自己在初中的时候,因为数学考崩了,所以没能考进高中,现在这个中师函授,可以选择不要考数学,她说她有很大的把握考进去。

为此,我的准丈母娘自然是希望秀梅也能和我一样,通过曲线救国考进中师班,说不定以后真的可以转正,那自己的家里不是也有一个吃公粮的人呢?当然,小姨子余秀梅对我也是非常好,每次我到来,她总是欢天喜地,而且嘴里不停“姐夫姐夫”的叫,真的让我心花怒放。

每次辅导到小姨子余秀梅的学习之后,余秀梅就会她们家的稻田和玉米地去玩。看着在我面前蹦蹦跳跳的小姨子余秀梅,我也很高兴,我觉得,和小姨子在一起的时光,似乎更让我心情舒畅。而余秀梅嘻嘻哈哈的性格,更让我心无旁贷。

这是一个周末,我到未婚妻余秀芳的家里找秀芳,又没有看到秀芳回来。准丈母娘说,秀梅在玉米地里采摘玉米,让我去帮忙一下。于是,我就来到了玉米地。远远地,我就看到余秀梅站在田野的边缘,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她的头发,乌黑而浓密,简单地束成一个马尾,几缕发丝随风轻轻飘动,增添了几分灵动与俏皮。

走到余秀梅的面前,我看到她的脸庞,如同初熟的桃子,透着淡淡的粉红,眉宇间透出一股天然的纯真与质朴。那双明亮的眼睛,宛如山间清澈的溪水,闪烁着智慧与善良的光芒。她的皮肤,经过阳光的洗礼,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散发着一种自然的美。

今天的她,身穿一件简单的蓝色的棉布碎花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宛如一朵盛开的野花。她的双手,虽然有些粗糙,但却充满了力量与温暖,那些玉米在她手里翻飞,一根又一根落进了她身边的竹篓里。

我赶紧递给秀梅一杯花茶。秀梅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小声说道:“呀,真香啊!姐夫,你对我真好……”听到秀梅的赞美,我顿时也心花怒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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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芳很少回来,慢慢地,我就知道原因了。原来,秀芳在铸铁厂上班,有了钱之后,人就有些飘了。在厂里,她又结识了不少有钱和有身份的人,自然就有点看不起我这个每个月只有128元的工资“臭老九”了。很少的几次见面,她似乎对我都有些厌烦,后来,她索性写信告诉我,她对我们的订亲不满意,她想去城里生活。

终于有一天,我们在秀芳家里见面了。在吃饭的时候,浓妆艳抹的秀芳突然说道:“志强,我觉得我们不适合。爸妈,我想退亲,我想嫁到城里去!”

听到女儿这么说,我的准丈母娘非常生气,她拿起扫帚,狠狠地骂道:“秀芳,你这不知羞耻的孩子,你们都定亲了,难道你还想悔婚不成?”

“妈,你想打我你就狠狠打我吧!都什么时代了,我自己的婚姻我做主,你们不能干涉!而且,我不喜欢黄志强,我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听了余秀芳的话,我愣住了,然后,我站起来,喃喃自语道:“阿姨,秀芳说得对,强扭的瓜不甜,我答应秀芳的退亲要求。”说完,我推开门前的碗筷,就向门外走去。

我的准丈母娘准丈人都愣住了,他们呆呆地看着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小姨子余秀梅跳出来,大声喊道:“姐,你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这么好的志强哥你不要,你真的不要,就让给我!”说完,她一把拉住我的手:“志强哥,你不要走,姐不要你,我要你!我想嫁给你!”

秀芳看到这一幕,冷哼一声,提着包就走了。而我的准丈母娘和丈人愣了愣,也摇头坐下了。不过,他们商量了好一会儿,终于叫我过来:“志强啊,你是个好孩子,刚才秀梅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就让秀梅嫁给你。”

我想了想,觉得我和秀梅在一起,更舒服,更愉快,于是,我也点头默认了。就这样,秀芳中途退婚,小姨子秀梅却要嫁给我,我和秀梅就真正地成为恋人了。1990年的国庆节,我在秀梅家吃晚饭,饭后秀梅约我一起到他们家的后山竹林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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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洒在静谧的乡村小道上。村姑小红身着淡蓝色的碎花衬衫,面颊微红,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她的大眼睛在月光下闪着羞涩的光芒,睫毛微微颤动,像是两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此时的我们,已经约会十几次了,不过,今天的秀梅,喝了一点酒,面色绯红。她看我的目光,似乎带着一种紧张的期待。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轻轻靠近秀梅。秀梅感受到了我的靠近,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她低下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我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托起秀梅的下巴,让她的眼睛与我对视。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我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靠近秀梅的唇瓣。

我们的唇瓣轻轻触碰,那一刻,仿佛有电流在两人之间穿梭。秀梅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闭上了眼睛,任由我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流连。这是我们的初吻,这个初吻,如同乡村的清晨,清新而甜蜜。我们的心从此紧紧相连,这一刻,我们成为了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月光洒在我们身上,为我们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环,仿佛是对这美好爱情而添加色彩。

两年后,我和秀梅结了婚。而秀梅这时候也已经考进了中师函授班。一年后,我们有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黄振轩。三年后,秀梅也中师毕业了,毕业后,她真的转正了,成为了一名正式的老师。

转眼,几十年过去了,我和秀梅相亲相爱,日子过得很幸福。而我们的孩子也很有出息,考进了福州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国企上班。只是,我们的大姐秀芳当年嫁给了一个工厂的领班,后来他们下岗了,日子过得很是潦草。

也许,这就是造物弄人吧。不过,这更是一种缘分。有的爱情,一见钟情;有的爱情,有缘无份。世间万物,似水长流,回首间,已让人感叹造物弄人,时光荏苒,只愿心中仍保留那份最初的温柔。大家说,是这样的吗?欢迎大家在评论区留言讨论哦。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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