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沈倦创业失败那年。
我亲口告诉他,要出国去找有钱多金的老相好。
甚至还用恶劣的言语将他辱骂了一番。
当时的我,对他说。
『沈倦,你有什么?你又凭什么跟我在一起?我想要的,你一点都给不了!』
可五年后的如今。?
沈倦已成商界新贵,身价斐然,走到哪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我却因为家中变故,不得不找到他。
更抛下了尊严和骄傲,跪在他跟前。
『沈总,求你,救救我妹妹……』
闻言,沈倦噙着笑,嘴角微勾,漫不经心地看向我:
『我记得你说过,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不是么?』
『这样吧,你若能让我开心,我不妨考虑考虑』
1.
你会朝你看不起的前任下跪吗?
我会!
『沈总,求您……看在五年前的份上,救救我妹妹。』
深秋的寒风里,我站在一辆保姆车面前。
看着沈倦缓慢地从保姆车上下来。
那个曾经穷到与我挤在不足七十平米的出租屋里,紧拽着求我别走屡屡受挫的穷小子,已成行业新贵,身价斐然。
手边更是牵着貌美如花的女伴。
『求您,看在五年前的份上,救救我妹妹。』
我又重复了一句,他身旁簇拥着他的保安都注意到了我。
沈倦大概也听到了。
但他只是轻飘飘侧了下视线,目光在我身上一掠而过。
他身旁的女人憎恨地上下打量着我。
我认出了她。
沈倦这些年身边唯一出现的异性,他的贴身秘书,文蕊。
沈倦发达以来出席各种场合带的都是她。
外界都在传,她就是未来的沈夫人。
沈倦又看了我一眼,漆黑的瞳仁露出难以言明的意味。
我知道他认出了我,却装作不认识。
看着沈往前走,我情绪迅速失控,疯狂推搡着人群,要去追沈倦。
我声音里全是无措哀求:?
『沈总,求您等等!』?
沈倦终于停下了步子。
他回身,看向我,眼底满是凉薄讽刺。
我没法选择,病房里的妹妹再也拖不起了。
三个月前,我妹妹许月被查出了急性白血病。
医生说再找不到合适的配型,她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活头。
而沈倦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甚至在国外创办了全世界最顶尖最全的骨髓库。
就只有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合适的配型。
我走投无路,只好前来找他。
许久后,他才漠然开口:
『求我?你应该去求你那远在国外的一米九老相好才对。』
『我记得你说过,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不是么?』
听到他这话,原来五年前我随意找的分手借口他竟记了这么多年。
心脏深处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
他哪里知道,自始至终就没有一个一米九的老相好。
可我并不打算告诉他。
2.
我紧咬着唇,掐住掌心。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得到沈倦的帮助。
在妹妹的性命面前,尊严和傲气这种东西,对我而言早不值一提。
沈倦靠我不再说话,要继续往前走。
我又快速出声。
『沈倦……』
他再次停住脚步,突然轻笑了一声。
笑意不达眼底。透着森冷的味道。
『怎么,你这是被甩了?』
我紧咬嘴唇,一句反抗的话都不愿意说。
见我这副模样,沈倦漆黑的瞳仁更冷了几分。
我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噗通』跪了下来。
『沈总,我求您!』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抬眸卑微祈求他,『现在能救我妹妹的只有你……』
沈倦与我对视的一瞬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许映,你当初可不是这般姿态啊?』
随即,只低低嗤笑一声,连眼角余光都没有分我一点,就直接进了别墅前院。
随后吩咐保姆锁上了铁大门。
我跪在外面,面容灰白狼狈。
一直等到夜色降临,才等来沈倦让保姆转述的一句话。
『许小姐,沈总让您随我进去。』?
?我进去的时候,文蕊端着刚泡好的咖啡从厨房出来。
她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随后喊住带我进来的保姆。
『张妈,谁让你带她进来的?』
张妈恭敬地颔首道:『文小姐,是沈总,让我带她到书房。』
文蕊听着眼眸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还是被我快速捕捉到了。
『我刚好要送咖啡上去,你去忙吧,我带她上去。』
『好的,文小姐。』
保姆张妈走后,我随文蕊往楼上书房走去。
期间,她回头看了我两次,从她的眼里我看到了敌视。
但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求沈倦救许月。
3.
书房里,沈倦正坐在红木的办公桌后翻阅着文件。
文蕊很自然地走过去,把咖啡放到他面前。
『阿倦,喝点咖啡,休息一下吧!』
『谢谢!』
沈倦没有抬起咖啡,而是抬眸看向我,语气冷冷地道:
『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攥紧掌心,尽量冷静地与他对视。
『我妹妹得了急性白血病,我寻遍了国内,也没有合适的配型。』
『沈总您拥有全世界最顶尖,配型最全的骨髓库,或许能够在第一时间替我妹妹找到合适的配型。』
我的话音落下。
沈倦停下动作,如墨一般漆黑的眼眸盯着我。
语气很厉。
『许映,当初你那么对我,你现在凭什么说求我就求我?』?
我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见我这副模样,沈倦突然起身,走了过来。
『沈总……』?
刚出口两个字,就被他打断。
『叫我沈倦!』
说着,他用力箍住我的脸。
『……沈倦……』
话出口再次被打断。
『我又为什么要帮你?』?
我一怔,咬紧嘴唇。
他手上的力度加深,我感觉到下颚的阵痛。
他贴近我,威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当初我求你别走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永远不会后悔离开我这个穷小子吗?』
『你还说在我身上看不到一点前途。不想一辈子陪我窝在不足七十平米的出租屋里!』
『这会子倒怎么上赶着来求我了?』
?我能感觉他整个人都在一股隐形的怒火中。
他虽然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但我自认为我很了解他。
而此时,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感觉,让我觉得他整个人都危险至极。
果真,下一秒,他眸光微眯,捏住我的下巴。
深不可测的黑眸中,快速地划过一抹邪肆。
随即,他噙着笑,勾着唇,漫不经心地道:
『我记得你说过,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不是么?』
『若你能让我开心,我不妨考虑考虑。』?
我看着他这双深沉而犀利的眸子。
想起五年前他说他最喜欢的就是我主动吻他。
咬了咬牙,我脑海里翻腾出来的就是,取悦他。
取悦面前的男人,也许妹妹就会有救。
沈倦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如同睥睨天下的神,看着烂泥里的蝼蚁。
我知道他是让我取悦他。
我看着他,心里深知。
可若我不将自己的尊严放在烂泥里,许月会死。
我们从小相依为命,妈妈临死前我答应了会永远保护好她。
我颤着身子起身,手落到了衣服后面的拉链上。
4.
后面的文蕊盯着我,眼里满是淬毒。
『阿倦,她……』
『闭嘴!』沈倦出声呵住她!
然后看向我,『你想干什么?』
沈倦喉结滚动了下,立马明白了我的想法。
『别挑战我的耐性!』
我用力闭上眼睛,也将眼底所有的绝望拉下。
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沈倦眼里的温度降到零点。
『既然你这么不要脸,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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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大吼一声,把已经退到门外的四个保镖一众喊了进来。
『许映,你这么想脱,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脱吧!』
暴怒的语气,让整个客厅的温度极速下降。
我没法选择。
闭了闭眼,倔强摇摇欲碎。
我手抖得几乎抓不住衣服上的拉链。
终究,我还是咬着牙将拉链一拉到底。
一旁的保镖和特助,都默契地将脸别向了一旁。
站在一旁的文蕊更是死死盯着我,眼里满是怨恨。
喉头?腥甜,我有一种强烈的被全世界围观的屈辱之感。
『出去!』
沈倦突然对着刚刚召唤进来的几个保镖大吼一声。
几人都被吓得不轻,连忙撤到了门外。
文蕊愣站在原地,也被沈倦大吼一声。
『你也滚出去!』
我看见文蕊的脸满是错愕,紧接着双目里的嫉恨让她整个五官都开始扭曲。
『阿倦!你怎么能……』
『许映!你这个婊子!』
沈倦又吼了一声,『我让你滚出去!』
文蕊这才委屈巴巴地走了出去。
门关上之前,她满眼嫉妒和愤恨地瞪了我一眼。
门被关上,沈倦阴寒着一张脸瞪着我。
『继续,我看你能下贱到什么地步。』
我颤巍巍地抬起脸,就一步步朝着沈倦走去。
此时,我微微仰着头,因为拉链拉下,我胸前春光半泄。?
但一想到许月可以恢复健康,我还是用力闭上眼睛,将自己送了上去。
沈倦眸色骤然变深,他没碰我的唇。?
他拧着眉将脸别向一旁,随即猛地俯下身,就狠狠地咬住了我的脖子。?
『唔……』?
我疼得止不住痛呼出声。
淡淡的血腥味?刺激得沈倦的动作越发凶狠,就在我以为他要将我脖子上的动脉咬断的时候。
他快速离开我的脖子,粗鲁地将我摔到了地上。
『乏而无味!』?
沈倦微微舔了下唇,残忍,嗜血,比索命的阎罗更令人胆寒。?
『讨好别人,你就这点本事?』?
我攥白了骨节,用力闭上眼睛,将眼底所有的愤恨与绝望压下。
伸手又将肩带往下拉了下,颤抖着手落到了他身上。
仿佛被电到一般,沈倦极度厌恶地甩开我的手。
?他力气太大,我再一次狼狈地跌落在了地上。
沈倦呼吸一寸寸加重,他吐出的字眼,却极度的寒凛刺心。
『脏!』?
『许映,你还真是个人尽可夫的小姐!』?
听他这么一说,我急了,慌乱地去抓他的手。
沈倦狠狠一甩,我往后跌去,腰猛地
撞到柜角。
我疼得冒出眼泪。
沈倦却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我就知道,因为五年前那件事,我早就成了他最讨厌的人。
无论我怎么求他,他都不可能帮我的。
5.
五年前,在沈倦创业失败的那年。
我被查出患有罕见的家族性遗传病。
不进行干预的话活不过三十岁。
这种病虽然在国外已经有了90%的治愈技术,但费用昂贵,预约名额也较多。
在拿到诊断书的第二天,我找到了沈倦。
我和他说我在国外有个一米九的老相干,金丝眼镜,斯文败类,器大活好,一口迷人的伦敦腔。
把沈倦气得不行。
它死死地盯着我,眼眶泛红,简直要滴出血来了。
『我不信。』他狠命地抓着我的手腕,『许映,我不信,你骗人。』
我没有回答他,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
我被一个高大个子男人抱在怀里,两个人开心地笑着。
海鲜网上五十块钱找人P出来的图。
可沈倦看都没看,一把夺过去,撕了。
五十块钱唉。
我的心在抽痛。
『你给我一个理由。』他把那撕碎的照片扔在地上,用脚使劲地碾着,『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就这么甩了我?』
『不然呢?』我翻了个白眼。
『你说说你,如今都二十五岁了,还是这么穷,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点前途,我可不想窝在这不足七十平方米的房子里过一辈子,好聚好散吧!』
也许我说得确实够狠。
他原本握着我手腕的手,就那么一点点松开了下来,低垂了下去。
我知道沈倦心高气傲,这是他的极限,绝不可能再求我留在他身边。
于是我拖着行李箱,离开了我们租住的那套公寓。
开门的那一刻,沈倦叫住了我。
『许映。』他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迟早让你痛哭懊悔今天的决定。』
我轻轻一笑,『好啊,我等着那一天。』
手机铃声猛地拉回我的思绪。
是许月的主治医生,我的师兄顾安的来电。
他说,许月在我离开这段时间突然发病,现在正在抢救。
6.
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快速赶往医院。
许月刚刚从急救室里推出来,整个人脸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
替她简单擦拭了一下身体后,我退出了病房。
身穿白大褂的顾安等在走廊上。
我走过去,『顾师兄,今天多亏了你。』
『别客气,我应该做的。』
他看着我,眉心微皱,『怎么脸色这么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
『小月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很不好?』
顾安叹了口气,『她患的是急性白血病,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必须在这星期内找到合适的配型,进行手术,才有回生的希望。』
我咬了咬唇,『我会尽快找到合适的配型的。』
顾安满眼心疼的看向我,『阿映,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病人?』
『你今年都二十八岁了,我已经帮你联系上了国外做这方面手术的专家,他同意了帮你做手术。』
『你下星期就过去吧!』
我摇了摇头。
『谢谢你,顾师兄。』
『我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小月的,我想陪着她。』
顾安急了,『可是你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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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映,你不要总考虑别人,你也关心关心自己行不行?』
顾安是个温和谦逊的人,长时间的压抑下突然感受到温暖,情绪顷刻间失去了自控力。
顾安手足无措地轻轻拍我,然后索性轻轻抱住了我。
『你别哭,你别哭,等小月做了手术我再帮你预约手术。别哭。』
我不敢告诉他,我同沈倦发生的一切。
我吸了吸鼻子,尽量扬起一个灿烂的笑。
『顾师兄,谢谢你。』
我有点担心病房里的许月,告别之际,顾安拉住我的手。
我下意识想要挣开,他却突然往我手心塞了个东西。
冰冰凉凉。
我摊开手掌,是一条紧致的手链。
顾安说:『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意外把你的手链勾断了。』
『这条手链是……我自己设计出来的,很久之前就想送给你。』
『阿映,不管何时,我都在你的身后。』
我内心一片复杂。
正欲回应,目光此时却不受控制地望向了走廊尽头。
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出现了一个身影。
沈倦的脸占据了我所有的视线。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彻骨的寒意席卷而来。
我的手一抖,顾安的手链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