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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孩子想读哲学专业,很可能有2个方面的隐患

02、父母怎么排除孩子的精神心理隐患?

03、理性看待哲学,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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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图为AI生成

很多高考生的家长知道报志愿的重要性,但没有意识到:孩子想学的专业,有可能折射出其精神心理状态是否良好。

昨天,我们分析了如果孩子想学心理学专业,这有可能意味着孩子已经出现精神心理问题,他们想“自救”或者“救别人”。

其实,还有一个专业如果孩子想学,也说明孩子的精神心理状态存在更大的隐患,值得父母高度重视!这个专业就是——哲学。

01、孩子想读哲学专业,很可能有2个方面的隐患

很多父母觉得“哲学”这门学科很高深,很玄乎,毕业后不好找工作。所以如果家里的经济条件很一般,或者父母的观念比较传统的话,父母有可能反对孩子选这个专业。

可如果家庭经济实力不错,父母也比较开明,又或者也有一定人文底蕴的话,他们反而会非常支持孩子选哲学,认为孩子不随大流,有远大的精神追求,对人类思想的本源问题感兴趣,这难能可贵。

诚然,孩子喜欢哲学,这的确有一定的积极意义,起码说明孩子不是只追求吃喝玩乐、感官刺激的人。但希望父母们要多留个心眼儿:孩子想学哲学的背后,不一定全是父母想的那么美好。

绝大部分青少年、学生是不爱看哲学书籍的,对哲学领域更是提不起兴趣。一方面是因为很多哲学领域探讨的命题比较宏大、缥缈:世界的真相是什么?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怎样才能得到幸福……

这些话题远远超出了青少年的理解范畴和现实生活,往往只有阅历较丰富、心理成熟度较高,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成年人才能更理性地理解;

另一方面,很多哲学书籍、哲学学者的语言比较诗化,在外行人看来意思模糊,晦涩难懂。青少年看不懂,也不爱看,觉得这到底说的是啥?

所以,大部分青少年认为哲学很枯燥、难懂、讲大道理、又或者不知所云。想跟他们聊哲学?可能3句话就把天聊死了。

但确实,有一小部分孩子对哲学很感兴趣,甚至从小学、初中就开始看哲学类书籍,写作文和说话时很喜欢引用哲学家的语录,对哲学深深着迷。

从精准精神心理学的角度,这部分孩子可能存在以下2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这些孩子的思想比较早熟,已经开始思考人生价值和人生目标,进入了“生命”阶段。

他们可能有比较崇高、高尚的精神追求,希望在哲学中找到引领自己前进的思想,并觉得身边的同龄人思想幼稚、浅薄。

这部分孩子可能会令父母感到骄傲:别的小屁孩只知道埋头学习,我的孩子已经开始思考人生价值了!

这看起来是积极、向上的,但也很容易带来不少精神心理隐患。因为这样的孩子很容易感到孤独,跟周围的同龄人聊不到一块去,很难找到与自己同频共振的好友、知己。

如果他们无意中对身边同学表现出不屑、冷淡,同学们也容易反感,并且很难理解孩子的崇高精神追求。有些同学甚至会觉得孩子假清高、难相处,暗暗嘲笑、排挤、甚至欺凌孩子。

这有可能会让孩子形成叠加性心理创伤,更加认定身边的人愚昧、无知,性格变得比较敏感偏执,后续有可能在人际交往中遭遇越来越多的挫折。

甚至,这部分孩子有可能对父母也有同样的“反感”。很多父母根本没进入“生命”阶段,而是停留在“生存”、“生活”的阶段,为了生活而劳碌,又或者缺乏精神上的追求,只满足于吃喝玩乐和安逸的生活。

如今已进入了AI时代,父母在孩子心目中的权威性大大降低了。如果这部分孩子觉得父母不但不理解自己,还缺乏人生追求,他们也会认为父母非常肤浅,内心会忍不住鄙视父母,亲子关系十分疏离。

还有,他们对哲学怀着满腔的热情和梦想,如果在学哲学的过程中,发现这个学科并不能引领自己实现高层次的精神需求,还屡屡受挫,他们有可能产生自我怀疑或自我否定,逐渐暴露出严重的精神心理问题。

比如,有一位被诊断为双相障碍的青少年患者梓轩,他在初中时就非常爱看毛选、资本论和一些哲学书籍,对比起同龄人来说,他的意识和思想格局超前了一大截。他还树立了远大的理想,但因为缺乏实现的能力和路径,又显得有点空洞。

所以,梓轩非常孤独,他找不到知己,跟父母也无法沟通,逐渐出现了精神心理问题。

还有另一位抑郁症患者星研,她思想非常早熟,对哲学、国家制度和形势很感兴趣,经常喜欢思考共产主义以后会走向何方?最终如何实现?

星研还曾跟父母表达过自己的想法,但她的父母经常否定她,尤其是她父亲,总是批评她胡思乱想、不切实际,“你整天想这些有什么意义呢?”,这导致星研内心郁闷,对未来也十分迷茫。

第二种情况,有的孩子长期遭受了叠加性心理创伤,感到困顿、迷茫。他们大部分时间感到痛苦、压抑,感受不到生活中的快乐,便开始思考活着到底有何意义。

他们可能机缘巧合下,接触过一些探讨生命意义的哲学书籍,因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种情况的孩子就更加危险了。

叠加性心理创伤是抑郁症、双相障碍等常见精神心理障碍的主要根源,这些孩子极有可能已经出现精神心理问题了,甚至可能达到了诊断标准。即使他们在父母面前表现得非常乐观、开朗,这也可能是伪装,是“微笑型抑郁症”的特征。

而且,叠加性心理创伤往往会导致大量的不良认知,导致这部分孩子容易从负面角度理解人和事。他们有可能会出现偏执型人格异常,在人际交往中比较敏感、多疑,也容易从负面角度理解哲学书中的思想,甚至可能会有选择性地抛弃比较积极、理性的哲学思想,一味只看相对负面的哲学内容,觉得特别有共鸣,从而进入恶性循环。

如果他们长期处于这种“负性情绪驱动下的单向思维模式”,那他们思考“人生的意义”时,极容易得出非常消极的、不理性的结论:人生是没有意义的,既然人生没有意义,那学习、奋斗就更加没有意义了。

这部分孩子报志愿时想学哲学,很大可能是还没有彻底放弃希望,盼着能在大学哲学专业中,找到能支撑自己继续活下去的人生意义。那如果他们找不到,这会加重其精神心理问题,甚至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导致不可挽回的悲剧。

2021年,广州知名教育博主“一得他爹”的儿子张一得在美国留学期间,因罹患抑郁症自杀。

这个消息震惊了很多人,尤其是“一得他爹”的粉丝们。因为他们几乎是看着张一得长大的,知道他从小学业优秀、又有主见、独立能力非常强,很多人把张一得当作自己孩子的学习榜样,也不曾得知他罹患了微笑型抑郁症。

据报道,张一得读高中时就对哲学感兴趣,考上美国名校后选择的专业也是哲学。他在成长过程中遭受过什么具体的叠加性心理创伤,我们不得而知,因为“一得他爹”对外界展示的都是儿子积极优秀的一面。

但毫无疑问,张一得自杀离世前,内心是极度压抑的。他已经尝试长时间思考所谓“人生的意义”了,但一直得不到积极的答案。出国读大学时,他的情绪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出国后可能还遭受了更多的挫折和心理创伤。最后,他得出了“人生是没有意义的”结论,做出了自杀的决定。

更令人唏嘘的是,面对儿子自杀离世,一得他爹虽然内心非常痛苦,但仍缺乏自我反省的意识与能力,还说自己尊重孩子自杀的决定。他对儿子的爱,其实是盲目、无知的、愚昧的。

所以,如果孩子想报考哲学专业,这很有可能是孩子最后一次发出“求救”的信号。父母要高度重视,深入跟孩子交流,了解他们为何想学哲学。如果父母发现孩子有精神心理问题,一定要及时面对、解决,避免发生张一得那样的人生悲剧。

02、父母怎么排除孩子的精神心理隐患?

那具体来说,父母该怎么应对呢?以下基于精准精神心理学,提出几个深入的建议:

第一,父母要赶快自我反省、改变及提升,反省自己以往是否采取了简单、粗暴的家庭教育方式,对孩子造成了叠加性心理创伤。如果有,要及时利用“自我家庭治疗”进行修复。现在孩子还没离开家去上大学,父母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有的父母觉得自己非常开明,懂得尊重孩子,并没有对孩子造成心理伤害。但开明不等于有智慧。有时候,父母是在无意间对孩子造成了叠加性心理创伤。

就算亲子关系没有达到剑拔弩张的地步,甚至亲子之间也能有说有笑,但其实父母根本没有走进孩子的内心世界,缺乏深层次的交流。

比如,喜欢哲学的孩子爱思考自己的人生意义,甚至一度想跟父母讨论。但父母一听就觉得莫名其妙,难以理解,觉得孩子吃喝不愁的,为啥想这些问题?

父母极有可能不会有意识地听听孩子的想法,而是开口就说:“你想这些有的没的有啥用?你好好学习,将来找份好工作,好好生活就行了!”孩子一听,再也不想跟父母谈这个话题了,觉得简直对牛弹琴。

所以,这部分父母得尽快提升自己的认知层次,要理解现在青少年的想法和精神追求,更要有意识地从“生存”、“生活”的阶段,进入到“生命”阶段,才能更好地积极引导孩子,甚至与孩子拥有共同的话题。

第二,父母要掌握精准精神心理学知识,识别孩子是否有微笑型抑郁症。

上面提及了,有的孩子虽然看起来乐观、开朗,但他们经常思考人生的意义,这很可能说明他们的阳光是伪装的,内心很可能是非常压抑、痛苦的。

此时,父母要细心留意,判断孩子是否出现了微笑型抑郁症。

如果孩子有微笑型抑郁症,父母一定要用高效的精准精神心理学知识武装自己的大脑,找到适合孩子的康复路线图,并结合“自我家庭治疗”来缓解孩子的病情。

第三,父母要引导孩子不要着急在现在这个阶段得出答案,而是可以在不断努力、奋斗中,逐渐找到积极的人生意义。

每个人的人生意义都是动态变化的,这是一个探索的过程。其实大部分人在高中、大学时,还没有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人生意义,又或者说是人生目标。

就用我的亲身经历来说吧。在我初中、高中阶段,我的目标就是“考上一所好大学”。上大学以后,我所读的专业是儿科,我以为我将来要成为一名儿科医生,但很快,我发现这不适合我。后来,我本科毕业后成了一名麻醉医生。

工作期间,我考上了复旦大学临床麻醉学研究生。我考取研究生之前,做过3年的麻醉医生,我以为这就是我一辈子的职业了。但攻读硕士学位时,我发现当时的麻醉医生社会地位不高,有时挺受气的,这令我大失所望!

我一度失去了人生目标,认为自己很可能无法实现人生价值了。但我没有放弃,我继续寻找。后来,我跨到了戒毒领域。

在2006年至2013年,我国青少年滥用止咳、曲马多等处方药的问题非常严峻。我主攻这个领域,开创了“多维度成瘾快速治疗法”(MDART),为患者提供更人性化、高效化、系统化的诊疗,临床效果非常好。

随后,我在青少年精神心理障碍上不断钻研,逐渐将擅长范围扩大到抑郁症、双相障碍、强迫症等等。

也就是说,在多年的探索过程中,直到34岁,我第一次创业的时候,我的人生意义才逐渐清晰并稳定下来。现在,我的人生意义已经非常明确——在精神心理障碍的诊疗领域中不断探索,利用精准精神心理学,帮助更多患者高效恢复心身健康,回归正常的生活。

所以,如果青少年、大学生现在还没找到自己人生的意义,这非常常见。父母要引导孩子保持平常心,不要着急,抱着“积极努力、顺其自然”的心态不断努力及探索,积累能力。这样,当我们找到人生意义的时候,我们才能更快、更好地实现,“生而为人,我很庆幸”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如果我们总是纠结于日复一日的思考,缺乏行动和拼搏的经历,这反而不利于找到人生的意义,最后很可能会蹉跎岁月,在“生而为人,我很抱歉”的感觉中追悔莫及。

对于已经确诊精神心理障碍的青少年患者来说,更加不宜在情绪不稳定时思考人生的意义。这时候得出的答案往往是负面的、不理性的。父母可以建议孩子先暂时放下这个问题,等病情缓解、认知恢复理性后再思考。

在临床精准化心理干预的过程中,我们也会先修复患者主要的叠加性心理创伤,然后再跟他们探讨这个话题,引导他们进行理性的人生规划。

03、理性看待哲学,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最后,希望所有喜欢哲学、思考人生意义的网友要意识到,哲学这个学科是意义非凡的,但不是所有哲学家、学者提出的哲学思想都是合时宜的、理性的。

如果喜欢学习哲学,我们要意识地鉴别,选择真正适合时代潮流、理性而有智慧、能帮助我们活得更幸福的哲学思想。

关于人生的意义、人性的本质、世界的真相等等,这没有标准的答案,每一位哲学学者都有不同的见解与看法,而他们的思想都或多或少地受到其自身经历和所处时代的影响。

如果他们的经历比较坎坷,或者所处的时代比较动荡,他们也就更容易得出相对消极、悲观的哲学思想。

换言之,历史上那么多哲学学者和哲学流派,到底哪些是真正理性的、符合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思想,哪些更可能是哲学学者在某些特殊时空背景、特殊自身经历下的不理性产物?这是难以分辨的。

有些哲学学者遭受过叠加性心理创伤,从而形成扭曲的、错误的认知。他们在谈论某些哲学话题时很可能是比较消极的,得出一些消极的结论,甚至引发很大的争议。

比如复旦大学哲学教授王德峰,他在马克思主义哲学领域有很高造诣,是备受欢迎的网红教授。他曾公开讲过,“一个人到40岁,还不相信有命,此人悟性太差!”,这句话甚至成为了他的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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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峰教授在谈论命理的时候,还曾说,“贫贱也罢、富贵也罢,都实际上是命中的事情,跟我们个人的努力、智力水平、努力程度,一点关系都没有。”这颇有一种“宿命论”的无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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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王德峰教授曾在一次讲座中大倒苦水,说他儿子在高中谈恋爱耽误了学习,差点考不上大学。他说他一开始很受打击,难以接受自己那么优秀,儿子却高考失利,他难过得骑着单车在外面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说,自己很快就想明白了:他希望儿子考上好的大学,只是他自己的愿望;而儿子身为一个独立的人,儿子有着属于自己的命运,这是命中注定的。

其实,这不是命中注定,而是因为王德峰教授并不掌握科学的家庭教育方式,不理解儿子的心理活动,也对儿子的学习障碍缺乏真正的了解和高效解决办法。

他在遭受打击后盲目地相信“一切都是命”,这其实是非常不理性,与其说是哲学,还不如说是一种自我安慰。这也不符合华夏传统文化中自强不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进取精神。起码在这个事情上,王德峰教授是缺乏理性的自我反省的,反而容易误导大众。

所以,我希望喜欢哲学的朋友们,不要盲目地以为只要是哲学教授、哲学家说的,就一定是对的。有一些所谓哲学学者说的话,还不如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感悟来得更有智慧、更接地气。

精准精神心理学时代已经到来,临床精准化心理干预技术已经能够深入到人的内隐记忆层面、内隐记忆层面、内隐记忆层面,对人的心理活动和行为有更加深入的理解。而这背后又涉及了人性的本质、人格的完善。

也就是说,精准精神心理学在一定程度上也会涉及哲学。心理学从诞生之始,就跟哲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现在的社会“内卷”严重,事实上是市场经济竞争太剧烈,很多人因为现实生活和情绪问题而非常焦虑。我认为,当代哲学不应该再过于形而上学地探索“人生的意义”、“哲学三问”等问题。更何况对于最经典的哲学三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随着生物遗传学的发展,科学会给出更加确切的答案。

当代哲学更应该探索更积极的、具体化的思维模式,帮助人们更好地工作与生活,让当代的人们更容易获得幸福感,得出更积极、更理性、也更利于人类社会发展的人生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