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篇旅游文写道,在云南大理,徐霞客见清碧溪幽雅奇异,他只顾玩水,没注意到何巢阿等人已经离开。徐霞客独自攀岩,企图翻越绝壁,终因无路而返。

(公元1639年)三月十二,何巢阿等人离开后,徐霞客转过北面山崖中垂之处,向西径直上走。东边高高隆起的平地,有条曲折的道路向西,非常陡峻。徐霞客走过这条路,上到峡中石门北山顶,再往西平行,两侧山崖的石壁,并排相夹高高耸起,石门内山涧上游间,底部仍然深深下嵌。路旁北的山崖,陡削石壁上没有裂痕,不能越到前方,就用石条沿着山崖架空,横架成栈道,有四五丈长,名叫阳桥,也称仙桥。

仙桥下,正是石门内第二个水潭积水的地方,只因被岩石遮蔽,徐霞客没有见到。他来到桥北,叠垒的石阶贴在石壁上,稍向北走,石阶又断了。他趁着岩石叠成的台阶,向南下坠到涧底。涧底小溪,蛇一样流淌在石块间,从西边第一个水潭流注到第二个水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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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霞客望着涧向西走,两面山崖并排相对像门扇,门下又有两块巨石夹立对峙,上边有块岩石平平地覆盖着如同屋子,堵住了后面,覆盖的石屋下,有水积在其中,也是澄碧的深水潭,大处不到外边水潭一半。它后边堵塞的石壁之上,水流从上边山涧垂下,水声潺潺不绝,在前方石块间向东注入第二个深潭。

徐霞客急于向西上登,从山涧中经过石块上走。涧中从这里起没有纤细的水流,石块经过冲刷洗涤后,不但没有污泥沾染,还更加滑腻光溜,他小心踩着它走,大些的攀过,更大的就转过,相夹之处攀登。徐霞客从上远望两侧山崖,危崖矗立,笔直相夹,更加雄伟壮丽。他慢慢上登,涧中岩石高大弯隆,光滑得不能上去。他只好从北边山崖上,转而登到山沟中。山崖脚下有条小路,被浓密的竹丛遮住,他分开竹丛前行,听见有打柴人声

在绝壁下。打柴人在此地拾枯枝,捆好后即将返回,他见到徐霞客,就说前边已经无路,不再能翻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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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霞客不信,拨开成丛的竹林,从陡坡往西上爬。此处竹子形体渐渐大起来,也渐渐浓密,路断了,毫无踪迹。他不着边际地拨开竹丛,去掉头巾,脱下衣服,抓住竹子当作绳索,穿越了一里多。他脚下壑谷底的山涧,环绕着转向北,与后面积雪下垂的山峰,隔成两层,无法径直上登。徐霞客听说过清碧涧有路,可翻越后岭通到漾澳,莫非还是应当从山涧中经由石块走么?

此时已是下午,徐霞客饥肠辘辘,他急忙下山,见背负柴草的樵夫,仍爬行在山霄中。徐霞客就从原路返回,经过第一个深潭,顺水向前,观看了第二个水潭。这个水潭正夹立在石门里,左边石崖上的阳桥,高高横在上方,他从水潭左攀着石缝中的石磴,登上阳桥,越过东岭。

他来到高高隆起的平地,望见西涧中的水潭旁,已没有人的踪迹,他连忙往东,沿着溪流,来到马匹休息的地方。何巢阿一帮人已经离开,独留顾仆在此守着饭,他吃了饭向东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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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经过阮尚宾墓,从墓右侧渡过涧水,由涧南向东上岭。路向南翻越高大的山岭,是去感通寺的捷径。徐霞客往东越过它的余脉,下到东麓半中腰。经牧人指点,去感通寺的路,必须向西南越过高大的山脊才能到达,他又折向西南,望着山崖上登,居然无路可走。两里路后,他登上岭头,沿着山岭南侧向西行,才稍稍下走,越过一条峡谷,转向南,宕山松柏密蔽依稀,佛寺高低错落,感通寺就在山中。

三塔寺、感通寺,各有僧舍三十六房,三塔寺排列在两旁,全部以寺前山门作出入口。感通寺顺着山势依着树林,各自辟成一院,没有山门统摄,正殿所在地,与各处僧房一样高,正殿方丈有处大云堂。

此时不知何巢阿一帮人住在什么地方,徐霞客挨房打听。其中一房名叫斑山,是杨升庵写韵楼的故址。徐霞客曾听何巢阿打算住在此处。他经过门口,门前正设坛念经做法事,他心知必定不在,便不问就离开。

后边有人追上来,挽留他。徐霞客告诉他,想找同行的人。那人说:“我知道他们住的地方,一定要招待斋饭后再走。”徐霞客看他的容貌,似乎在哪里见过一面。他仔细审视,记起他叫王赓虞,是卫侯的儿子,大理府学的生员,他们曾在大觉寺遍周禅师处会过面。今天因是他祖母去世的祭日,他跟随他父亲来此施斋做法事,见徐霞客路过,父子俩都认出了他,挽留他吃饭。吃饭时,何巢阿也命僧人来招唤。饭后天便黑了,徐霞客同来招唤他的僧人经过大云堂前,向北往上走,他找到何巢阿居住的静室,再与他席地坐下饮酒。夜里月光不如前一天那样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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