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土坯房的角落里有个陶瓷缸,上面盖着一个用高粱杆做的盖子。那缸里是我们全家6口人,半年的口粮。

掀开高粱杆盖子,缸里只有半缸小麦,估摸着也就100来斤。如果仅靠缸里的小麦来填饱肚子,6口人,一天一斤,都没办法满足。

好在我们村子后面是巍巍大山,山上还可以挖野菜。土坯房的墙上挂着一个尿素袋子,袋子里装的是母亲前些日子在山上挖的野菜,晒干了存放着,在关键的时候,拿来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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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时已经不穷了。村里老队长家有台收音机。只要不下雨,每天晚上老队长都会把收音机拿到晒谷场上,村里的老少爷们自带着小板凳坐在晒谷场上听广播和评书。

从广播中,我们听到很多地方的好多农民都能吃饱饭了,不再为粮食发愁了。我们这里之所以还如此穷,那是因为我们这是偏远山村,土地贫瘠。

那时走在发展前沿的是广东。深圳的高楼如雨后春笋一般拔地而起,广州更是遍地工厂,很多农村的年轻人都选择去广州工厂打工了。听说,一个月收入就有200多,都快抵得上我们这里一家人一年的收入了。可村里没人出去过,都不想做嫌吃螃蟹的人。

缸里的麦子一天天地不断减少,父亲急得直上火,可却没有丝毫办法。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再一次从收音机的广播里听到广州时,我去找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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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广州打工,我不想一辈子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我一脸坚毅的向父亲说道。其实,我心里是在打鼓的,对于去广州后,要如何做?该去哪里?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支撑我去广州的唯 一信念就是:“我走了,家里就少一个人,家里的口粮就能多撑一天,多撑一天,就多一丝可能。”

临行前,父亲让母亲拿了76块钱给我缝到褂子里面,反复的叮嘱我,不能在火车上睡那么沉,要注意扒手。父亲把我送到火车站,看着我上火车,反复的叮嘱我,等到了广州一定要给他们写信回来。

一天一夜后,火车停在了广州站。从来没出过远门的我,脑子里全是浆糊,不知道该如何看出站口,也不晓得该从哪个出口出。只是看往哪走的人多,我就往哪走。

出了火车站后,外面很多举着牌子问是否需要住宿的大婶,还有很多汽车上的售票员也在这里揽人。可我不知道该去何处,就打算先在火车站逛几天,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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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就在火车站一角的廊下打地铺,饿了就去火车站旁的小摊子上买份盒饭。在火车站呆了两天,我收获很大。从不同的人口中都听到了“东莞”和“中山”两个地名。那两个位置,有很多工厂直接就在厂门口摆摊招人

我拿出了一个一角的硬币,心里默念着着:“如果是花,就去中山,如果是字,就去东莞。”随手一抛,硬币在地面上快速的旋转,最后定格在了“字”的那面。

我找到了去东莞的车,可到了东莞后,我又傻眼了。我不知道哪里有厂,遇到几个在汽车站招人的工头,可我担心是骗子,不敢去。

我想了个笨办法,我去汽车站旁的公告栏上看厂名,再把路线记下来,自己坐车去厂门口。我发现本子上记录的好多厂都在长安,我就坐车去了长安。到了长安后,我坐着公交车,一个,又一个的跑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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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上午,没找到合适的工厂,我坐上公交车,准备去下一个工厂。30多分钟后,公交车到站了,很多人下车。一个女孩,下车时,踏空了,脚崴了,疼得女孩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眼泪都下来了。可却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搀扶下她。

“别多管闲事,你自己已经够惨的了。”

“去帮下她吧!把她扶到路边坐着就可以了。”两种声音在我心里交流。我还是选择伸出援手,把女孩扶到了路边,让她坐在路边的石凳上缓缓。

她坐下后,挽起裤管,脚踝上已经红肿了起来,稍微一动,就有股钻心的疼痛,疼得她直吸气。

见她如此痛苦,本准备走的我,眉头揪了一下,再次停下,蹲下身,把他扭伤的那只脚放在我膝盖上,我挽起袖子,双手不停的在她脚踝处按了下去。之前父亲扭伤脚时,我就是这样给他按的,能缓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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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刻钟后,她脚上的红肿就消散了些。从她的表情来看,疼痛感应该也好了很多。她不停的向我道谢,还询问我叫什么名字?要请我吃饭,感谢我。

我心里有些慌乱,那年我20岁,还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和女孩接触过。不知该如何和女孩交流,只是不停的说着:“没事,不用!”

见她好些后,我就打算起身离开。我刚走出去两步,她就叫住了我:“你是不是刚从老家出来打工?我们厂在招人,你要是信得过我,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我们厂就在前面。离这不远,10分钟就能走过去。”